一時間,各種風言風語自四面八方而來。
"天啊,沒想到左飛竟是這種人!"
"連這種錢也貪,良心讓狗吃了嗎?!"
"實在太過分了,山西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走了個魏六子,又來了個左飛!"
群情激奮、風起雲湧,眾人越說越怒,紛紛往我們這邊擠來,看樣子似乎想把我當場撕了。前幾天我向整個同藝勢力宣戰的事眾人皆知,這回他們可逮着了,打算新仇舊恨一起報。
這就是老人常說"多交友、少樹敵"的緣由,那些樹起來的敵。或許一時半會兒拿你沒有辦法,甚至畏懼你、害怕你、討好你,可一旦你落水的時候,會有無數隻腳踩到你頭上來。
這就叫落井下石。
猴子他們幾個立刻圍到我這邊來,我們幾個背靠背朝向四面八方,虎視眈眈地看着眾人。
臥槽,現場數千人,這要真打起來,簡直無法想像。
猴子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說行啊左飛。不聲不響就吞了二十萬,回頭得請哥幾個吃飯啊。我說滾你大爺的。現在就別拿這種事開玩笑了。猴子嘿嘿笑起來,說你現在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猴子說的沒錯,除了身邊這幾個人外,壓根沒人相信我了,就連晉幫的人也朝我投來狐疑的神色。沒有辦法,上野前期偽裝的太好,給眾人的印象就是個斯文有禮的老師,而我的定位卻是個意圖一統同藝的狂人。
眾人信誰,一眼皆知。
張火火自然也是相信我的,和我站在一起,着急地道:"上野怎麼會好好冤枉你的,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誤會?"即便是張火火,也沒把上野當成一個壞人。
上野這偽裝自己的功夫,堪比當年玩我們團團轉的陸離了。
干,東洋狗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虧我還那麼喜歡他們國家的漫畫和愛情片!
我說有個毛誤會啊,上野這擺明了是針對我,要給他那幾個學生出氣吶。張火火吃了一驚,說不是吧?我說你相信我,事實就是如此,上野想幹什麼,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馬傑一臉慚愧,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是沒能監控住上野,他的反偵察手段實在太強了。都比得上星火了。馬傑一出此言,我們心中都是一叮。
堪比星火?!
阿晴說的那個星火另外一人,會不會就是上野?
這倉天,還和東洋人有勾結?
當然,我們希望我們所猜是錯的,大家窩裏鬥沒有關係,可別牽扯到東洋,真是丟我華夏的臉。我希望上野就是單純給他學生報仇,他要也是星火的一份子,我簡直想一頭撞死。
現場群情激奮、暗流洶湧,不時有人大喊:"左飛,把錢交出來!""連這種錢都貪,你他媽還是個人不?"人群不斷朝我們這邊湧來,眼看着一場惡戰即將爆發。
我真想回罵一句:"我他媽上千萬的別墅都買了,會在乎這點錢?!"不過估計罵了也沒用,他們是不會信的。
說來臉紅,我們本來想狙擊浙江幫的,結果上野黃雀在後,反狙了我們一把,這王八蛋狗狠的。鄭午低聲說道:"這麼多人,一會兒打起來,你們趕緊跑,我上台去,教訓上野老狗。"
聽了此話,我們又感動又無語,感動的是鄭午總算成熟,知道"打不過就要跑"了,以前他可是都說"這點人交給我"的?無語的是他還是有些不自量力,想在這萬千重圍之中擠上台去,再教訓上野,會有多難,他想過嗎?
我正想吐槽他兩句,鄭午突然退開兩步,沖我大聲喊道:"好啊你左飛,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從今天開始和你恩斷義絕,咱們再也不是兄弟!"
我吃驚地看着他,不曉得他突然發什麼瘋,難道是又走火入魔了,這幾天我沒少給他輸氣啊!
鄭午一邊說,一邊往人群里退去。他當眾指責我,還宣佈和我恩斷義絕,現場自然沒人找他麻煩,任由他鑽進人群之中,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子。
我們也反應過來了,這小子是上台找上野去了。
我們幾人都是哭笑不得,猴子一拍大腿說道,哎媽呀,鄭午啥時候這麼聰明的。
黃杰冷冷道:"他本來就聰明,只是不喜歡動腦子。"
黃杰這話說的沒錯,其實鄭午不笨,他只是不喜歡動腦子,單純崇尚暴力,覺得拳頭可以擺平一切。鄭午曉得動腦子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他肯定能護好自己。
現在就看我們的了,關鍵是怎麼殺出重圍。
我們幾人目露凶光地看着四周,雖說周圍喊打喊殺的不少,但真正敢動手的尚且沒有,只是在一邊叫囂而已,畢竟我們的實力眾人皆知。當然,這僵持只是暫時的,一旦有一個人開始動手,那現場勢必會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傾泄而出,到時候就是一副極度混亂的場面了。
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有人擠到最前面來,指着我喊:"左飛,你還有沒有臉?"豆女雜劃。
我說我這不是臉,難道是你媽的腚?
這人立馬炸了,伸出拳頭就要來打我,我隨隨便便那麼一捏,他的胳膊便被我卸了下來。隨着一聲慘叫響起,現場終於炸鍋,無數拳腳朝着我們幾人砸來。
我們幾人背靠背圍在一起,各施拳腳將自身舞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牆,暫時無人能夠攻進,只有一聲聲慘叫響起。
猴子和黃杰暫時都未動刀,只用拳腳抵擋四周混亂,但是待會兒急眼就說不上來了。
張火火也和我們在一起,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動手。讓我驚訝的是,這傢伙拳腳功夫還挺不錯,一板一眼頗有章法,竟然也是個練家子。
嘿,以前沒看出來啊,不知是什麼來頭?
眼看着下面亂成一團,台上的上野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旁邊的同藝校長也沖他笑了一下,二人對視一眼,狼狽為奸。對於我,二人都痛恨不已,一個恨我竟然敢威脅校長,一個恨我收拾了他的學生。
校長輕輕說道:"上野老師,大仇得報了吧?"
"彼此彼此。"
兩人雖然說着悄悄話,但明面上還是喊着:"大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請大家安靜下來,聽憑學校處置!"但是現場已經亂作一團,根本沒人聽他們的話。
當然,他們並未真正賣力去勸也是原因。
上野輕輕嘆了口氣,心想華夏大地雖然能人輩出,可無能之人畢竟還是佔了大多部分。這些無腦的華夏學生啊,只需稍稍挑撥一下,便能使他們熱血上涌、為我所用。
怪不得怏怏之華夏,當年能被我們小小島國侵略。
想到這裏,上野忍不住挺直了胸膛,他為自己身為一名東洋武士而感到驕傲。有朝一日,東洋之花必定會再次開遍整個華夏!
上野並不知道,在他喜滋滋看熱鬧的時候,台下有一個人正在陰沉沉地看着他。
這個人便是鄭午。
鄭午巧施手段,便離開我們,來到台下。倘若放到往常,他早就按捺不住衝上台去和上野打了起來,可是經過那一系列的事件之後,他現在已經變得冷靜許多。
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是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
鄭午知道,台上的那位上野絕非庸手,自己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如若要打,必須一擊得中,不能拖泥帶水。鄭午正考慮着如何一擊必殺,旁邊突然有人動了一下他的胳膊。
"喂!"
鄭午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東北幫的胡刀子。
"幹嘛?你怎麼來了?"鄭午問。胡刀子竟然出現在這,確實讓鄭午挺驚訝的。
"剛才你當眾罵了左飛,號稱要和他恩斷義絕,我卻看見你往台下跑來,所以就跟着你過來了。哎我問你,上野怎麼會冤枉左飛的?"
"你也認為左飛是被冤枉的?"鄭午一喜。
"這不是廢話嗎,我和左飛雖然不對頭,好幾次還差點打起來,但我知道他的人品,他是不會幹這種事的。所以我就奇怪了,上野這是搞什麼鬼?"
鄭午一下激動無比,原來不止張火火信任我們,胡刀子也信任我們。朋友易得、知音難求啊,我們先前竟然還想着怎麼收拾胡刀子,現在看來真是慚愧無比。
鄭午便把前因後果一說,胡刀子一拍大腿,說這上野真不是個東西,我早說他們東洋鬼子沒一個好人了,你們還不信!
鄭午也說可不是嘛,不是好東西,全突突了才好。
放眼整個華夏,倘若排個最恨東洋的地區名單,東北絕對可以穩進前三——當年的九一八事變,可讓東北人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屈辱。
胡刀子又問,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辦?
鄭午便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下,胡刀子看了一眼台上的上野,說你有把握幹掉他嗎?鄭午搖頭,說沒有把握,所以才在這裏發怔。
胡刀子說道:"我倒是有一計,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胡刀子把嘴巴湊到鄭午耳邊說了起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84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