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第一枝趕緊剎車,結果沒有剎住,只好用腳去剎,總算把車停了下來?
"什麼事?"第一枝問我。
"斌子被藏在什麼地方?"
"前面不遠處的輝煌大酒店,再拐個彎就到了。你趕緊上車,以我騎車的速度,咱們半小時就過去了!"
我說那騎毛線的車,咱們打車過去不是更快?第一枝吃驚地看着我,說你有錢?我差點噴出來,說我有,咱們還是打車去吧。第一枝便把自行車擱在路邊。和我一起攔了輛出租車。
坐車上,第一枝還埋怨我,說我有錢怎麼不早說,害他騎了半天的車。我嘴上說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對,心裏卻想誰知道你丫是因為這個才騎自行車的啊。
坐車當然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輝煌大酒店的門口。我下車掏錢包,第一枝看見我錢包里厚厚的一茬,眼睛都直了,說原來你和斌子一樣有錢啊。你倆都是富二代嗎?
我哭笑不得,心想第一枝自幼貧困,倒也正常。
酒店門口站着一些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第一枝告訴我,昨天晚上參與血洗雲路街的就有他們。我仔細查看他們的裝束,確認他們應該和星火無關。
星火的黑衣服可不是西服,而是類似練功服的那種布衫。
我和第一枝下了車後,便站在路邊的站台假裝等人。我看着對面酒店門口,問第一枝斌子具體藏在哪裏。第一枝說斌子在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口和門內都有人在看管。
接着他又說道:"從門口進去,再穿過大廳,接着上到三樓,大概會碰上三四十個敵人,我們每人對付一二十個,一定要速戰速決,救出斌子就走,知道了嗎?"
第一枝說完,便往馬路那邊走,脾氣倒是挺急。
我一把將他拉住,說只有三四十人?其他人呢?據第一枝說。昨晚襲擊雲路街的至少有三四百人啊。第一枝告訴我,其他人也在這間酒店,不過大多都在房間休息,只有這三四十人在外面看守、望風。
"只有我們速度夠快,一定可以救出斌子。"第一枝斬釘截鐵地說。
我又好氣又好笑,說咱們速度就是再快,最多打到一樓,其他房間的人就該出來了,你當你是閃電俠啊?第一枝問我那怎麼辦,我看着對面酒店,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按照常規思路來說,我該給猴子他們打個電話,多找點人手過來幫忙,可是現在斌子危在旦夕,怕是等不及了。得先想辦法救出他來再說。
像這種"密室救人"的經驗,我還是有過幾次的,之前救過蛇腳他們,還救過馬傑。所以我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便對第一枝說道:"跟我走!"
我帶着第一枝,先在酒店四周走了一圈,看了一下地形。
第一枝不停問我幹嘛,說大門不在這邊啊。看得出來,第一枝雖然功夫高強,但社會經驗基本沒有。這也正常,畢竟他也沒有混過,前二十年就是學習來着,雖說也學習不好。
終於,我在東北角的牆上看到一扇開着的窗戶。
一般來說,尤其是夏天,衛生間的窗戶肯定是開着的。
我指着這窗戶,說咱們從這進去,起碼能避開門口和大廳的人,是不是?第一枝的眼睛發亮,說沒錯,你可太聰明了,怪不得和斌子是朋友!
看得出來,他還挺喜歡斌子。
正常,我也喜歡斌子。
為了給第一枝做一個表率作用,我身子一躍,腳便踩住窗台,手也抓住了窗扇。誰知這窗扇年久失修,就聽"咔嚓"一聲斷裂開來,我就是身手再好也應付不及,"撲通"一聲跌了下來,窗扇也被我連根拔起。
"哎呀!"第一枝反應倒快,連忙朝我撲來。
我心想還好,第一枝能把我接住,免得屁股摔成八瓣。剛這麼想完,我的屁股便重重落在地上,摔的我是死去活來、痛不欲生。而第一枝卻從地上撿起一個錢包遞給了我:"你錢包丟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在第一枝看來,錢包明顯比我重要的多,這個小財迷哦。
我裝好錢包,再次一躍,這次長了個心眼,伸手抓住了窗棱,便輕輕鬆鬆跳進了衛生間內,第一枝也跟着跳了進來。我倆出了衛生間,便已經來到酒店一層的客房部。
我倆並肩前行,徑直來到電梯口處,在這裏能看到大廳和門口了,果然分別站着七八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酒店也空蕩蕩的,前台的人無所事事,顯然這間酒店已經被那幹家伙包下。
不過我注意到,酒店本身的工作人員都還在——肯定啊,幾百號人的吃喝拉撒,沒人負責怎麼能行?
只要還有外人,那就好辦多了。
進了電梯,第一枝連忙就要按下三樓,我拍了他一下手,反而按下七層。第一枝好奇地問我什麼意思,我說咱們先去七層換身衣服再說。
剛才我在電梯外面就看到了,客房服務部在七層。
第一枝一臉懵懂的站在我身邊,讓我覺得頗為好笑,想當年自己剛站在猴子身邊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副樣子吧,完全猜不透猴子的用意,每一步都被猴子牽着鼻子走。
如今時過境遷,我也能牽着別人的鼻子走了。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七樓。
七樓是酒店的辦公區域,不僅有服務部,還有財務部、人事部等等。因為整個酒店都被人包下,所以辦公區域也是無所事事,工作人員都各自縮在各自的地盤,十分安靜。
所以我和第一枝很順利地穿過走廊。
第一枝還是一臉迷茫:"咱們為什麼要到這裏來?要換什麼衣服?"
我說你跟我走吧,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我覺得我好像找到一點作為猴子的樂趣了。
推開服務部的門,裏面堆放着許多床單被套什麼的,還坐着幾個正在閒聊的大媽、大叔。我倆一進去,這些人便看過來,問我們有什麼事。我走過去抬起手來,一刀一個全給擊昏了。
緊接着,我便扒起其中一個大叔的制服來。
"你要幹嘛?!"第一枝吃驚地說。
"換衣服啊。不換衣服,你怎麼混進斌子所在的房間?"
第一枝這才如夢方醒,連忙過來和我一起扒衣服。片刻之後,我倆都換上了酒店服務生的制服,接着拿了三層的所有房卡,推了一輛打掃房間的推車出門。
走進電梯,這才按了三層,第一枝有點緊張,問我能奏效嗎?
我說放心吧,沒問題的。
"叮"的一聲,三層到了,電梯開了。
身穿酒店服務生制服的我和第一枝,共同推着一輛車走了出去。走廊里,果然或坐或站着十幾名漢子,個個氣勢凌厲、眼神兇狠,一看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強將。
第一枝的情報還算準確,省去了不少麻煩。
那麼,這幫人到底是從哪來的,為何能在一夜之間屠掉天虎幫?新香若有這麼強的勢力存在,為何大飛哥和斌子以前從未發覺?
這些都是尚未解開的謎題。
我和第一枝突然出現,並未引起走廊這些漢子的注意,眾人抬頭看了我們一眼,便又低下頭去了,還是我們身上的衣服起了作用。
只有一個人問道:"不是上午才打掃過房間嗎,怎麼又來?"
我對答如流:"酒店規定一天打掃兩次,上午是換床單的,現在只打掃就可以了。"
那人"嗯"了一聲,便未再說話了。來盡池劃。
第一枝的眼睛放起光來,朝我投來欽佩的神色。這就是人生經驗啊,一次次的磨礪之中,使得我在這種情況下已經能夠寵辱不驚了。
走廊里有幾十個房間,我和第一枝先推着車,來到第一間房。剛準備敲門,先前問我們話的那人突然說了聲等等,便朝我們走了過來,第一枝立刻緊張起來,雙拳也悄悄握緊。
我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鬆。
那人走過來,在我和第一枝身上摸索,確定我倆沒帶傢伙之後,才又返回去了,還是挺謹慎的。這時我才敲門,有人開了門,也是身形健碩的漢子,和他們都是一起的。
說明來意之後,我和第一枝便卸下吸塵器來,進去打掃房間。
我倆乾的有模有樣,並未引起任何人的警覺,在衛生間擦馬桶的時候,第一枝悄悄說道:"斌子在307房間,我們趕緊過去救他!"
我說不着急,咱們慢慢來,一個一個房間過去。
一定要足夠謹慎,避免功虧一簣。
第一枝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已經對我十分信任。
我們一個又一個的房間打掃過去,因為只是清潔灰塵,所以速度還算挺快,很快便來到307房間。我的心裏怦怦直跳,先是敲了敲門,裏面沒人回應,我才拿房卡開了門。
一進去,我就皺起眉頭,房間裏空無一人,斌子並不在其中,只有角落裏有些血跡。
"斌子呢?"我問。
"不知道啊。"第一枝有些慌張:"我昨天抓了一個他們的人,那人告訴我說斌子在307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斌子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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