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再遇市長冷臉
064【再遇市長冷臉】
高鐵燕一聽孫工肯定了丁一要她化妝想法,就很高興,說道:「哈哈,我這個助手也不是簡單人物,大學本科,中文系的高材生。[` 書小說`]那就化化,聽專家的。」
於是,溫慶軒叫來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志給高鐵燕簡單的化了妝,丁一在電視見過她,是目前電視台唯一一個女主持人。
當高鐵燕重新走進演播室的時候,效果大大好於化妝前。
孫工又詳細的給高鐵燕講了注意事項,例如不能總是低着頭念稿子,要不時抬頭看鏡頭,這樣顯的自然、親切,要放鬆,不要緊張,越自然越好。
高鐵燕在演播室期間,溫慶軒對丁一說:「小丁,參觀一下我們其它的地方。」
丁一點點頭,就跟着溫慶軒走出演播室。
溫慶軒領着丁一參觀了兩個演播室和電台的兩個直播間,以及電台的錄播室,因為正是上班期間,各個崗位都有人在忙。溫慶軒詳細的跟她介紹着工作流程,最後回到二樓,在樓梯口,溫慶軒指着對面的黨校說道:
「現在,咱們這裏的職工吃飯都去黨校食堂,局裏沒有專設食堂,另外,前面的一排小平房是宿舍,主要就是供值班人員用的,只有兩三個職工離家遠在單位住宿,將來如果有條件了,可以考慮在南面蓋職工家屬樓。怎麼樣小丁,想好了嗎?」
丁一就知道他以參觀的名義,要問自己這事,想起哥哥交代的她的話,她說道:「我如果來,編制怎麼解決?」
「呵呵,你來屬於正常調動,你本身就帶着編制,不存在編制問題,你還會是財政開支,如果將來財政斷奶了可能就會歸局裏了,但是目前不會。」溫慶軒說道。
丁一笑了,說道:「我能勝任電視台的工作嗎?「
「呵呵,這個你不用考慮,梅碧馨的女兒,就應該從事這樣的工作,沒問題,你要是同意,我這一兩天就去找領導。」
丁一想了想說道:「行,那就拜託您了。
「好。」他高興的一拍巴掌,說道:「我終於挖來一個正經大學生。」
丁一伸出手,說道:「溫局,對電視我還是外行,希望您多幫助。」
溫慶軒握了一下她的手說道:「我這裏還有好多初中生呢,沒問題,我很看好你。」
丁一又說,「在調動工作這件事上,我沒有經驗,需要怎麼做,還請您多指教。」
溫慶軒想了想,說道:「別的事情用不着你,你應該跟高市長說說,但是記住,現在別說,等我找了樊書記和江市長後你再去說,按禮儀來講,你也該跟江市長說說,樊書記就不用了。還有,你得從大樓里搬出來住。」
丁一看了看那排老式的小平房,「嗯」了一聲。
溫慶軒看出她的顧慮,說道:「目前職工住宿條件差了點,冬天要自己生火,這樣也行,如果政府不往出趕你,你就先在那裏住,等辦好手續後,我可以給你找找政府辦,他們宿舍不緊張的話,你繼續留在大樓里住,如果緊張就搬。再有,我那裏還有辦公室,你冬天可以住我辦公室。」
丁一搖搖頭,說道:「那不好。我還是搬過來吧。」
「這個不急,先辦調動手續。」
丁一忽然心裏沒了底,那一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漂在外地的浮萍一樣,沒有固定紮根的地方,她感到了茫然,甚至有些失落,心裏就有了一絲難過。她不知道這樣的決定對不對,剛剛熟悉了一個環境,又要換工作,而且這次還換了工作單位。《 書純文字首發》出了市政府,她無法判斷對自己的未來有何影響。
溫慶軒見她情緒低沉,就說道:「小丁,電視事業是朝陽的事業,是適合你們年輕人從事的事業,現在全國的地方台,都缺像你這樣有學歷有文字功力的人。電視,是個能讓你為之工作一生的事業,我現在深有體會。因為這個工作是個從不重複的工作,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工作,我現在深有體會。我做過教師,搞過理論研究,但是我現在才發現,真正讓我賦予的居然是電視,儘管我也剛來這個單位時間不長,但是我發現,電視的職業魅力,是任何黨政部門任何一個崗位都無法比擬的。它沒有墨守成規、沒有官樣文章、沒有一切必須遵守的程式化的思維,是一個每天都需要你不斷去發現、去創造、去記錄的工作,能夠調動你所有的創作,能夠用到你所有的知識儲備,是一個帶有創作者鮮明個性的工作,每一部作品,每一篇稿子,都會留下你的印記。就像你媽媽一樣,大家記住的是她在美學、在歷史文化研究領域裏的成就,卻很少有人記得她是副局長。藝術成就是不朽的,其它都是過眼雲煙。何況,你並不適合搞行政工作,如果你適合,我就不會勸你來電視台了,聽我的,沒錯。」
丁一下定了決心,沖他點點頭。
溫慶軒又說道:「即便將來你不想在這裏幹了,回到閬諸,也是非常好就業的,因為你有了一技之長。」
丁一感到溫慶軒是可以信賴的,就說道:「好,我決定了,不會改變的。」
正說着,張懷的秘書李立,在一個人帶領下,來到溫慶軒面前。溫慶軒跟李立握完手後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丁一笑了,說:「我們認識,我們的辦公室就隔着一堵牆。」
李立也笑了。
溫慶軒說:「我知道你們認識,可是他現在的身份你知道嗎?」
丁一搖搖頭。
溫慶軒說道:「從今天開始,他不再是秘書了,而是廣電局副局長。」
「啊?真的,你什麼時候調過來的?」
「剛來報道。」
「那以後要跟你叫李局長了。」丁一說道。
「呵呵,慚愧,在溫局手下謀碗飯吃吧,跟着溫局長學點東西,長點知識和水平。你在幹麼?」
「我在陪高市長做講話呢。」丁一說。
「殯葬改革吧?」
「嗯。」
這時,高市長做完講話後,從演播室走了出來,她看見了李立,說道:「那不是李局長嗎?今天就報道了?」
李立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您千萬別李局長李局長的叫,我是出來謀生的。」
「嗨,看你說的多可憐,廣電局副局長能是謀生?要飯?得便宜賣乖!」
「得得得,您給我留點面子吧?」李立趕忙作揖。
溫慶軒說:「做完了?滿意嗎?」
高鐵燕很高興,說道:「那有什麼不滿意的,專家在旁邊親自指導。就是我這張臉太老了。」
溫慶軒熟知高鐵燕的性格,就說道:「曾經有嫩的時候啊,可是那時不是領導啊?」
大家都笑了。高鐵燕主動提出請客,溫慶軒說:「哪能讓市長請呢,我們請你,正好李局長剛來報道,也算我們給他接風。」
李立說:「對不起,我晚上還真有事,約好了。溫局,您陪高市長吧,我真對不起了。」
高鐵燕說:「你什麼意思,我請客你逃?告訴你,張市長管不着你了,這次我該管你了,別忘了我是分管領導。」
李立笑了,又作揖,說道:「晚上小兄弟的確有事,我謝謝您了,改天我請您。」
溫慶軒說道:「有事就忙去吧,正是辭舊迎新的關口。」
高鐵燕就不好再說什麼了,李立跟大家打了招呼就走了。
李立給丁一的感覺一直是深沉,話語不多,很有心機的樣子,沒有林岩那麼陽光和親切,她平時跟這個李秘書沒有接觸,出來做廣電局副局長應該是很不錯的結果。
吃完飯後回到單位,林岩還沒有回家。丁一就問:「怎麼還沒回去?」
林岩說:「市長屋裏有人。」
丁一就跟林岩說了李立的事。
林岩說:「真的,我怎沒聽說?這傢伙,玩深沉了!」
丁一很想跟他說自己也要調走了,但是想了想沒說出來。而是問:「吃飯了嗎?」
林岩點點頭,說「吃了。」
丁一說:「你忙,我上去了。」
說着,她開開門就往出走,這時正好江帆開門,丁一又差點沒撞到他懷裏,丁一抬頭叫了一聲:「市長。」
江帆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看丁一,而且對着裏面的林岩說道:「小林,拿壺開水。」說完,轉身回去了。
丁一尷尬的站在那裏,臉就紅了。
林岩沖她做了鬼臉,說了聲:「等會兒。」趕緊彎腰拎起水壺就過去了。
丁一沒等他,而是快步向旁邊的小樓梯走去,她不能等林岩,因為她感覺自己的眼淚就要掉出來了,她實在想不出市長為什麼這樣對他,難道就因為自己當初那個輕浮的吻嗎?隱蔽在小樓梯的黑暗處,她聽見了林岩進門的聲音,抹了一下悔恨的眼淚,便往樓上走去。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市長最近對他越來越冷淡,冷淡到都不肯看她一眼,難道,就因為她親了他嗎?一想到這個問題,丁一就羞愧的無地自容。
丁一當然揣摩不到江帆的心思,她就認為是自己主動親了他,讓他就以為自己是輕浮的女子,不可愛了。每當看到市長那張冰冷的臉,甚至都懶得看她的時候,她就羞愧不已。甚至懷疑,這還是跟她叫「小鹿」的那個市長嗎?還是親切的摸着她頭的那個市長嗎?還是那個星夜兼程送自己回家在車裏吻自己的那個市長嗎?還有,那個救了自己、抱着自己還不停安慰她的那個市長?男人,都這麼善變嗎?
是啊,男人不但善變,男人還靠不住,那些花言巧語海誓山盟還不都是男人說的?最後都是男人當了負心漢!
丁一想到這裏,在心裏哼了一聲,心說,你不就是市長嗎?市長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親了你一下嗎?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兒了,你再怎麼冷臉熱臉我都看不見了!
想到這裏,她使勁擦了一把淚水。
回到宿舍,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抽屜。這時,就看到了一個紙袋裏裝着的照片,是年前江帆給她和小狗照的合影。
對於照片,丁一還是會欣賞的,她家很早就有相機,因為爸爸經常要翻拍他的畫作,拿出去發表,也經常給她照相,在爸爸的薰陶下,她對攝影還是多少懂得一些的。
江帆照的這幾張的確不錯,無論構圖還是用光,以及搶抓人和狗瞬間表情上,都很恰到好處,尤其是江帆別在她頭上的那個蝴蝶結,和小狗頭上的蝴蝶結相互呼應,自然,和諧。奇怪的是,小狗居然也好像在笑。
由於年前照相館不收活兒了,所以這些照片她剛剛沖洗出來,本來江帆說一定要給他看,但是鑑於年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自己的冷淡,她就沒給他看照片,而是把他機子裏原有的幾張風景照給了他,現在丁一還記得當時給他送照片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看見丁一進來他同樣是沒有看她,她把照片放在桌上後,就走了。她原以為他會跟自己要那些照片看,但是沒有,就好像他不曾記得還給自己和小狗照過相?
想到這裏,丁一把照片放進紙袋,收進一個檔案袋中,將抽屜里的學習用品裝在一個紙箱裏,好像明天就要走了似的。收拾好這一切後,她居然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桌上的紙箱發呆。
彭長宜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不是出入喪葬現場就是墳地,沈芳規定他要是回家的話必須洗澡換衣服才能回來,另外,晚上超過九點不許回來,因為孩子小,怕他把不潔之物帶回家。
別的機關幹部幾乎和彭長宜的待遇差不多,考慮到這項工作的艱巨性和不可預見性,彭長宜和任小亮商量後,在各個辦公室都加了一張床,供夜間值班人員用。
這天,彭長宜見可能沒什麼事,準備下班回家,想在家舒舒服服睡個覺,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踏實睡過。剛到家端起飯碗要吃飯,電話來了,是北關村主任老周打來的,說他的老泰山要不行了,岳母背着他,正在和幾個舅子商量偷埋的問題,他是無意聽到的,要工作隊快點拿主意。
彭長宜說:「好,你密切注意,先設法知道老人到底咽氣沒咽氣,我們馬上就到。」
彭長宜已經跟市政府簽訂了責任書,轄區內不能新增加一例土葬。相比於平墳復耕,保證火化的難度要大的多。由於有了以前兩次全省範圍內的平墳復耕運動,這次平墳工作到不是很難,難的就是確保不新增墳頭。
彭長宜說着就開始穿衣服。沈芳嘟着嘴說道:「單位就你一個人嗎?別人都死絕了,別忘了你是主任,主任什麼事都得親自去幹嗎?」
彭長宜說:「這項工作不同尋常,我不親自盯着稍微出點差錯,到時麻煩的還是我。」
「北城也不是你一人的北城,我看人家任小亮穿的干鞋淨襪的還陪老婆孩子遛彎呢?你到好,看看你成什麼了,鬍子拉碴,曬的跟煤球一樣了?」
不知為什麼,彭長宜特別反感沈芳拿他跟任小亮做比較,好像任小亮怎麼着,他彭長宜必定要怎麼着。想到這裏就沒好氣的說:「他是書記,我哪能什麼事都讓書記出頭啊。那樣工作就被動了。」
「那你也是一把手啊,你手下的人哪?」
「我手下的人現在都在單位值班,就我今天回家了。」彭長宜生氣了,「北關這戶是個難啃的骨頭,又是村幹部的親屬,這事必須圓滿解決。再有,我也不是什麼事都是親自去干,但是我總不能別人在前面衝鋒,我在家裏摟着老婆孩子睡大覺吧?那樣的話以後就沒人跟你幹了,主任和書記的角色不一樣。」
沈芳見說服不了他,就嘟嚕着臉說:「晚上別回來了。下次再回來,把衣服脫在外面,扔在窗台上,不許穿着進屋。」
彭長宜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外面都怎麼罵你們嗎?」沈芳突然說道。
「我不想知道,你也別學。」有些話他早就聽說過了,但他不希望這話在經沈芳的嘴學說一遍。
哪知沈芳跟本就不顧忌他的態度,就說:「罵你們是挖墳掘墓的強盜,是土匪,還罵你們斷子絕孫……」
「閉嘴!」不等他說完,彭長宜就沖她吼了一聲。
(特別感謝心地淨好,沒有關係,發現文中瑕疵儘管提,在書評區留言也行,發我q也行,想到就說,別有顧慮,我會依照你的建議,好好檢查一遍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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