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遷有道:市委書記成長記 094 他沒辦法不讓自己無情

    094 他沒辦法不讓自己無情

    【094】他沒辦法不讓自己無情

    他第一站到的是在龍泉鄉,趙豐把鄉黨委鄉政府所有班子成員,都帶到了路口,來迎接他這位新縣長,在工作匯報中,也儘量撿好聽的說,向他這個新縣長展示他們最為光鮮的一面,無非就是讓新縣長對他們有信心,包括他深情演繹的那首歌,都透露出了他這方面的訴求。[` 書小說`]儘管縣長在縣委中屈尊第二,但是卻掌管着財政大權,在他們匯報的時候也有數字上的明顯漏洞,但是這都無傷大雅,如果遇到數學意識不強的領導,根本就聽不出其中的差異,不過趙豐也不是完全擺成績,也擺困難,只是很巧妙地擺出了困難,比如吃水的問題,學校的問題,甚至想擴建飲料廠等等的想法,他的這些想法都是融入到工作匯報中來的,而不是一味地向縣長擺困難要政策,就連彭長宜都為他們吃水問題、種植糯玉米的問題想辦法,完全是一種水到渠成的過程,沒有一絲一毫讓他反感的地方,也許是齊祥幫他做了功課。

    在接下來的幾個鄉鎮中,這些鄉幹部各有特色,有的上來就一味渲染困難,有的也麻木得懶得講困難,可能這種所謂的調研他們見得多了,要解決真正的問題,光靠領導調研是解決不了的,何況還是個剛來三天半的領導。有的對他的接待就明顯有不得不應付的意思,但是在形式上,都是很熱情,都走出很遠來迎接。因為他們畢竟不了解這位年輕的縣長的工作作風,摸不清他的套數和性格,只好各自按自己的招數出牌,摸着石頭過河。

    眼下這個梁崗鎮的黨委書記,儘管也帶了鎮長和一名副書記還有一名人大主席等在路口,看似規模小很多,但是梁青河也是非常重視了,對於新縣長第一次的大駕光臨,他不僅召開了專門的會議,做了一定的部署,甚至各種匯報都統一了口徑,而且還派出了幾名「偵查員」,前往彭長宜走過的鄉鎮觀察,到最後,他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舉重若輕,保持自己矜持的風格,如果不是非要劃線,他的為官之道就該是固守底線,獨善其身,這也是他做事的一貫原則,只是沒想到,第一個回合就讓彭長宜用酒把他拿下,矜持也沒有了,還追到走廊再跟彭長宜喝。

    在今天下午的匯報中,梁青河沒有刻意隱瞞什麼,而是實事求是,把本鎮的實際情況,如實、客觀地向新縣長做了匯報,彭長宜聽得出來,他沒有耍什么小心眼,也沒有遮遮掩掩,由於遠離城裏,他向縣長表明了這裏的困難,包括修路的困難,打井的困難,礦山治理的困難等等。而且匯報中,自始至終都是不卑不亢,在對他的熱情接待中,也帶着那麼一點距離的味道。只是晚上的酒,彭長宜把他和自己的距離拉近了。

    彭長宜很得意自己這樣做,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了梁青河是在故意跟自己保持着一種距離,而且通過觀察,他並不反感自己,反而有那麼幾分欣賞,這就讓彭長宜平添了幾分自信。他認為梁青河應該是個能幹事也會幹事的幹部,說白了,這樣的人,將來應該是自己陣營里的人,他刻意保持的距離,無非就是還在觀察自己,抑或說是在對三源新的政治格局在做權衡,彭長宜可不想給他猶豫的機會,晚上他就有意地多灌了他十多杯的酒,當然彭長宜自己一杯都沒少喝,他就是要用這種一種方式,讓他記住自己,讓他中自己的「毒」,通過這一圈下來,他準備在三源的基層,有意地培養幾個像趙豐、梁青河這樣的「奢侈品」式的人物,要讓這幾個人物感到自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論是之前還是以後,除去他彭長宜,沒人能消費得起他們!這一點他有充分的自信。所以,所到之處晚上這頓酒,他就分外的看重。

    第二天,彭長宜老早就起床了,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不管頭天喝了多少酒,睡得多晚,第二天決不能影響正常起床。他拉開窗簾,見外面的山峰上瀰漫着一層層的薄霧,他看了看表,側耳聽聽了,左右房間都沒有動靜,就換上衣服,洗漱好後,從屋裏走了出來,來到了旅店後面的一條上山的羊腸小道,往山上走去。

    山裏的冬天,早晨很美,安安靜靜,也可能人們都在享受冬閒的美好時光。清晨的霧很厚實,越往山上走,霧就越厚,他感覺自己漂浮在雲霧中了,山裏的空氣很清新,彭長宜邊走邊活動着雙臂,山雀嘰喳嘰喳地叫着,生靈們開始了一天的晨唱。

    彭長宜來到了山頂,他額頭有些冒汗了,山頂上的霧變得很薄很淡了,漂浮在山下,他剛想張口嘴吼上幾聲,這時,突然有人叫了一聲:「彭縣長,早。」

    彭長宜一驚,他聽出來了,是羿楠的聲音,這個姑娘的聲音有一點點的沙啞,他四處看着,卻沒發現羿楠在哪兒,過了一會,才見她從另一面的小路上來了。

    他笑着說道:「你也很早啊。」

    他無法判定是否羿楠其實早就發現了他,故意跟在他的身後,還是偶然碰上的。在這個薄霧瀰漫、四周靜謐的山上,一男一女單獨站在這地方不大的平台上,他感到了彆扭,羿楠也感到了彆扭,她看看四周,又看看他,也假裝活動着臂膀。

    彭長宜不能這樣和她呆在這,他象徵性地活動了一下腰部,伸了伸四肢,便決定往回走。

    他剛轉身走了兩步,就被羿楠叫住了,羿楠說:「彭縣長,我就那麼可怕嗎?」她的口氣里有不滿。

    彭長宜一愣,他不喜歡她的自以為是,他怎麼能怕她哪?他只是不想讓別人見到他和她在一起散步而已。他嚴肅地說道:「我不懂你的意思。」說完,就繼續往山下走。

    「彭縣長,我只佔用您兩分鐘的時間,好嗎?」她的口氣又有了哀求。

    彭長宜不得不停了下來,也許,他不該對一個女孩子這麼絕情,畢竟她跟自己好幾天了,這些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很辛苦的,於是就回過身來,看着她,他就發現羿楠的眼睛裏有一抹很深很重的神情,似乎藏着什麼東西,能藏着什麼呢?女人的心,海底的針,還是不猜為好。

    他的口氣也變得溫和了一些,說道:「你有事?」

    那一刻,他感到羿楠的眼睛裏似乎有淚要流出,她把臉別到一側,眨巴了半天,才沒讓淚水流出,她看着他說道:「謝謝,彭縣長,礦難的事有內幕,死亡人數比公佈的多,徐縣長……死得冤,那本來就是一起嚴重的人為災害……」

    果然,她說得話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他果斷地打斷了她,說道:「羿記者,這好像超出了你的職責範圍,礦難已經通過專家組鑑定過了。」

    羿楠往他跟前走了兩步,說道:「專家被收買了。」

    彭長宜不喜歡她這種態度和口氣,就嚴肅地說道:「你有真憑實據嗎?」

    羿楠低下頭,又抬了起來,說道「我目前沒有,但我可以肯定。」

    彭長宜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姑娘,不禁有些感慨,在如今這個物慾橫飛的社會,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年輕的姑娘,肯為死去的人抱不平,他不禁對她生出幾分敬重,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擔心,這豈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扭轉得了的?他不能給她希望,不能讓她從他這裏看到一絲絲的光亮,就口氣生硬地說:「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好好做你該做的事吧。」說着,就又轉身想離開。

    「彭縣長,您不了解徐縣長這個人,他留在礦山參與救援,其實就想找出證據,但是卻……卻被砸……」

    姑娘一度哽咽住,說不下去了。

    彭長宜回過身,看着她,口氣不再那麼強硬,說道:「小羿,這話不能隨便亂說,如果真有內幕的話,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相信,徐縣長不希望你為這事冒險,聽我話,好嗎?」

    彭長宜這話說出後,羿楠眼睛裏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再也忍不住了,背過身去,不禁掩面而泣,瘦弱的肩膀顫抖着,肩上的長髮也隨着她的顫動而顫動。看得出,她是壓抑着巨大的痛苦,難怪說她的嗓子最近不舒服,肯定是悲傷過度造成的。

    彭長宜不忍這樣離去,可以說是羿楠的柔弱和對死者的赤誠打動了他,他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輕聲說道:「節哀吧,好好開始自己的生活吧。」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話,說完,轉身就想走,哪知羿楠突然拉住他的手,顫抖着說道:

    「縣長,我有個事求你好嗎?」

    彭長宜看了一下羿楠握住自己手的雙手,就那麼柔弱無力,冰涼,他知道她要說什麼,看着她哭得紅紅的眼睛,就嚴肅地說:「你如果有事找我,請通過正當的途徑逐級反映。」說完,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就下山去了,頭也不回。


    就這樣把一個哭泣的姑娘丟在沒有人的山上,這的確不是彭長宜的性格,但是他沒有辦法,他不能讓羿楠對自己產生幻想和希望,他不想摻合或者說是過早地摻合礦難的事,三源有比礦難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做,何況,礦難已成定局,是一雙巨手定的乾坤,別說是他,就是錦安的領導不也是保持沉默了嗎?儘管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沒辦法。

    彭長宜唯恐自己改變主意回頭,他就像是為了進行某種自我救贖一樣,強迫自己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消失在山下濃濃的霧靄中了。

    回到旅館後,齊祥和小龐都在門口等着自己,齊祥的眼睛還有昨晚宿醉的跡象,略微有些紅腫,見彭長宜從後山上下來,就說道:「您怎麼起得這麼早?」

    彭長宜說:「習慣了。」

    齊祥說:「昨晚喝得酒沒事吧?」

    彭長宜笑笑說道:「沒事,對了,梁書記怎麼樣?」

    「呵呵,高了,半夜還不睡覺,非要找你接着喝,好不容易給他送回去了,這會估計沒醒呢。」

    彭長宜說:「今天是最後一站了,你說說,準備預導哪些內容?」

    齊祥笑了,說道:「今天的內容我都拉了提綱了,在我屋裏,我去拿。」說着,他就跑了進去。

    彭長宜也跟着他進去了,到了樓梯地方,他轉身跟小龐說道:「你到後山看看去,羿楠在那裏,好好勸勸她。」

    小龐一愣,隨即轉身就跑了出去。

    吃早飯的時候,彭長宜沒有看到羿楠,直到他們要去鎮中參觀時,才看見她戴着一個大墨鏡出來,米色的羽絨服,披肩的長髮,加上一副大墨鏡,讓她在男人中很是顯眼。

    這個墨鏡的確很大,遮住了她的多半邊臉,也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在接下來的一天活動中,就沒有見她摘下來過。他忍不住猜想那墨鏡下的眼睛,應該是一雙充滿了譏諷和嘲笑的眼神吧,他肯定是深深地傷了她。彭長宜不敢看她,總覺得有些愧疚,在接下來的參觀中,他總是感到背後有一雙黑眼睛看着自己,一舉一動都會遭到她的蔑視,猶如芒在背。

    早上,自己把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丟在山上,像逃似的下了山,是不是讓她感到自己不像一個男人,最起碼不像一個都擔當的男人,她肯定對自己寄予了很大希望,也肯定是充分地相信了自己,不然,她不會冒着危險給自己說那樣一番話。不過他不後悔自己的舉動,她太幼稚了,不該這種情況下找自己反應問題,礦難肯定有內幕,這不用她說,但是他現在不會插手這件事,他立足未穩,她應該知道這個事實。再有,她也只是主觀臆想,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但彭長宜會拒絕她,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拒絕她的。

    他無法做到不去揣摩這個年輕女記者的心理,她沙啞的歌喉,奔涌的淚水和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沉重憂傷打動了他,也許,他可以找個機會跟她說幾句模稜兩可的話,讓她對自己增強一些信心,但是這個念頭一晃就過去了,沒有必要,應該讓她碰一鼻子灰,還應該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想到這裏,他一甩頭,便把年輕的女記者甩到了腦後。

    梁崗鎮中學的總體條件還不錯,師資也不錯,是一所由全國冠軍和著名運動員資助的學校,這個學校出來過一個全國冠軍,每年都能接受到來自全國各地慈善機構的捐助。鎮黨委書記梁青河還是一貫的客觀和真實,參觀完這個學校,他跟齊祥提出請彭縣長去看看坐落在梁崗最高處的雲中小學。

    齊祥一愣,露出難色,小聲說:「還是別去了吧?」

    沒想到他的話讓彭長宜聽到了,彭長宜走了過來,說道:「既然梁書記讓看,就看看吧。」

    齊祥說:「山高路陡不說,有一段路車根本就過不去。要步行着上去。」

    彭長宜說:「步行就步行,反正今天任務不重,早晚到家就是了。」

    梁書記連忙說:「今晚彭縣長不能走,我約了趙豐書記還有您視察過的幾個鄉鎮書記,我們講好晚上要跟您好好喝一頓,您也聽聽我們的心聲。」

    彭長宜笑了,說道:「今晚不行,我都跟鄔書記說好了,今晚返程,改天,改天我來找你們喝酒,怎麼樣?」

    梁書記說:「那不行,您今晚說什麼都不能走,昨天淨顧着喝酒了,都沒來得及跟您好好聊聊。」

    齊祥說:「梁書記,彭縣長都出來好幾天了,這次人也很雜,等下來你專程安排。」

    梁青河想了想說:「那也行,哎,我活了這麼大歲數,我還沒追着趕着跟誰喝過酒呢?」

    彭長宜笑了,說道:「下來,下來讓齊主任安排。」

    「不行,我安排,不去城裏,城裏人多眼雜,就來我這窮鄉僻壤。」梁青河堅決地說道。

    彭長宜也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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