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小妻 146三公主之死

    「小美人兒,你終於來了?」一道猥瑣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接着一個老態龍鍾穿着黃袍的男子邪笑着走到皇甫姍的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就想要親下去。

    皇甫姍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卻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陛下後宮佳麗三千,哪裏還會記得奴家啊?」

    說着,她大膽的勾住對方的脖子,在他的耳旁親昵的蹭了蹭。

    那老男人哪裏經得住這樣嬌嫩年輕的女子挑逗,很快就暈陶陶的了,顧不上許多,一把將眼前的美人抱起,爬上了龍床。

    屋子裏伺候的人早都被打發出去了,兩個人肆無忌憚的滾在一起,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物,很快便裸裎相見。

    儘管對壓在身上的男人深惡痛絕,但皇甫姍還是裝作很享受的樣子,嬌滴滴的叫喚了幾聲,可是眼底卻閃過一抹惡毒和算計,直到風停雨歇,這才揚起笑臉,依偎在男人的懷裏撒嬌道:「陛下還是勇猛如廝,可把奴家累壞了…」

    哪個男人不喜歡聽這樣恭維的話,就算是當了皇帝的男人也是一樣!那老傢伙一臉滿足的摟着懷裏的佳人,喘着粗氣說道:「就這張小嘴兒甜…」

    「陛下…」皇甫姍假裝羞澀的垂下頭去,但眼底那深深地厭惡卻怎麼都掩藏不住。

    兩個人親昵的糾纏在一起,完全不顧倫理道德,嬉笑玩鬧着。皇甫姍說笑了一陣,臉色就漸漸地失去了光彩,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隆慶帝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哄着說道:「小美人這是怎麼了,誰又欺負到你頭上去了?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皇甫姍心裏一邊鄙視着,一邊諂媚的說道:「陛下說的可是真的?」

    「朕乃天子,自然是一言九鼎!」隆慶帝臉上滿是傲然的神色,帝王的威嚴展露無遺。

    皇甫姍將眼底的情緒掩藏的很好,心裏很是得意起來。她就知道,這個老不死的貪念她的美色,肯定會幫她達成所願。

    仔細斟酌了一番詞句,皇甫姍咬了咬唇,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陛下…您也知道,兒媳在天啟國無依無靠,只能仰仗陛下的寬宥而活。儘管如今天啟與天逸勢同水火,可是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內…」

    隆慶帝瞥了懷裏的小女人一眼,微微露出幾分訝異。他沒想到,這天逸國的公主,一個婦道人家,居然還懂得這些道理,不由得對她又多了幾分興趣。加上皇甫姍剛才的一番恭維之詞,令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故而在她提到政務的時候,他沒有像以往那般敏感的發火,而是頗有興致的問道:「哦?你倒是說說,何謂攘外必先安內?」

    皇甫姍抿了抿嘴,試探性的答道:「天逸國的虎視眈眈即為外患,就好比皮膚上漸漸潰爛的毒瘡,而皇子們和各門閥之間的鬥爭,就如同五臟六腑有了疾患,這才在是心腹之患;因為這個內疾不除,外頭的毛病就不能醫好,而且即算醫好,也還是無濟於事,到了最後,病人還是要斷送在這個心腹內疾之上。」

    隆慶帝聽着皇甫姍的解釋,心裏微微有了動搖。

    幾個兒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他不是不知道。但這也是註定的事情,無法改變。更確切的說,這就是身為皇室子孫需要面對的現實,他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看着兒子們爭得你死我活,他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沒有想辦法去制止。所謂強者為尊,便是這個道理。

    可是聽了皇甫姍說的這一番話,他便開始憂慮起來。如今天逸和其他鄰國兵臨邊城,隨時都會逼近,若是皇子們還為了皇位爭鬥不休的話,那麼天啟的江山便岌岌可危了。

    看着隆慶帝陷入了沉思,皇甫姍不由得再接再厲,遊說道:「陛下這千秋萬代的江山,可不能落到外姓人手裏去。」

    皇甫姍說完這句話,明顯的感受到隆慶帝的身子一僵,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天啟的江山,自然只能由我們封家的人來繼承。」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隆慶帝的眼中閃過一抹精明,然後便閉口不再談及此事。

    皇甫姍見達到了一定的目的,便很乖巧的不再說這事兒,轉而用她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在男人的身上製造曖昧。

    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是經不起這樣的挑逗的。很快的,屋子裏又發出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宮殿外面,擺着長長的鑾駕打扮得端莊高雅的女子在宮女的攙扶下,一步步的朝着這邊的寢宮而來。守在門口的侍衛和宮女太監們先是一愣,繼而全都跪了下去。「參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聽說皇上今日身子不適,本宮過來瞧瞧。還不快進去稟報?」這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精明女子,便是天啟的皇后,隆慶帝的結髮妻子。

    那些太監宮女很是為難,可是皇后的命令他們又不敢違抗,只得戰戰兢兢慢吞吞的往宮門挪動,似乎是故意在拖延時辰。

    皇后隱忍着一口怒氣,表面上卻表現的格外的平靜。當她在自己的寢殿內收到那封匿名的字條時,她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加上那些太監宮女們的表現,就更加確定了這裏頭的蹊蹺。

    皇上近日來很少踏足後宮,一直歇在這勤政殿內。起初,她還以為皇上是為了國師操勞,所以才廢寢忘食。可是最近宮裏不少的閒言碎語,說勤政殿內似乎有女人的聲音,她才起了一絲懷疑。

    今日,那字條上說這裏有一場好戲可看,她就再也忍不住,打算過來一探究竟。這青天白日的,勤政殿的大門卻緊閉着,一看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作為六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后,她有權利維護皇室的尊嚴和聲譽。所以,當看着那些宮女太監慢吞吞的不敢去打擾裏頭的人時,她就徹底寒了心,親自上前推門而入。

    正在裏頭尋歡作樂的兩人,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頓時慌了神。皇甫姍顧不得許多,抓起地上的衣裳,正要從地道里逃走,卻被皇后身邊的宮女逮了個正着。隆慶帝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尤其是想到皇甫姍的身份,不由得有些惱怒。

    「皇后,你這是做什麼?誰允許你不請自來的?」

    看到皇帝有心維護那個小妖精,皇后就氣得胸口直疼。「皇上,您別忘了,這裏是勤政殿,不是後宮的寢殿!」

    尤其,還是在大白天的,不過這句話,皇后沒有說出口,也算是照顧了皇帝的面子了。

    皇甫姍低垂着頭,心裏慌亂不已。

    她沒想到,她與公公之間的事情,居然會被人撞破。尤其,那個捉姦之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婆婆。此刻,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與男人偷情也就罷了,偷的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公公。這樣的醜事若是張揚出去,她這輩子就算是沒臉見人了。更何況,還是皇家,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醜聞傳揚出去的。

    因為臉龐被大半的髮絲給遮住了,故而皇后並沒有看清楚這個小狐狸精的面容,只覺得她的側影有些眼熟。還以為是後宮哪個不懂事的妃子,魅惑聖上呢。「大膽賤妃,竟然敢在勤政殿勾引天子,該當何罪?!」

    「來人啊,將這賤妃給本宮拉出去仗斃!」皇后一來是氣皇上竟然會不顧祖宗規矩,在勤政殿寵幸妃子,二來也是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心有不甘。

    皇甫姍一聽要仗斃,頓時嚇得驚慌失措起來,連連向隆慶帝傳遞求救的眼神,希望他可以出聲阻止。

    隆慶帝面色尷尬,可又不能讓皇甫姍這個兒媳婦就這樣被處死,只得叫了一聲:「慢着,朕…」

    皇后見皇帝這般維護一個妃子,心裏更是不痛快,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堅硬起來。「皇上…難道您要置祖宗的規矩於不顧嗎?若是讓天下臣民知道了,皇室的面子要往裏擱啊!」

    「朕知道該怎麼做,皇后就不要管了…」隆慶帝又不能直說,只得先將這群人打發出去再說。

    畢竟在勤政殿寵幸女人,與跟自己的兒媳婦勾搭在一起相比起來,後者更加的駭人聽聞一些。

    皇后見皇帝仍舊沒有悔改的意思,還處處維護着那小賤人,心裏那個氣呀,恨不得上前將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撕碎了。

    既然說不動皇上,那麼皇后就只有拿那個下賤的女人出氣了。「給本宮抬起頭來,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皇甫姍依舊低垂着頭,不敢直視皇后的眼睛。

    還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個宮女機警,在皇后娘娘耳邊說道:「娘娘…那女人好像…好像是大皇子妃…」

    皇后一聽這話,身子更加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剛才那身被氣得,這會兒完全是被震驚的。

    仔細一瞧,可不是麼?那女人的身形還有容貌,可不就是那個天逸國嫁過來的大皇子妃麼。難怪皇上會如此維護那個女人,原來是這麼回事。

    但是回頭一想,皇后更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公公跟兒媳婦搞到一起,那就是扒灰啊,可是天理不容的呀!

    「哎喲…」皇后只覺得頭一陣眩暈,整個人就朝着身後倒去。

    宮女們趕緊上前去攙扶,生怕皇后娘娘有個閃失。

    看着皇后暈了過去,隆慶帝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起來。讓糟糠之妻撞見自己的醜事,他的確是顏面無光。

    輕咳了兩聲,隆慶帝面色一冷,呵斥道:「都出去吧,朕有話要與皇后說。」

    宮女們不敢多做停留,只得將皇后扶到椅子裏坐下,然後安靜的退了出去。皇后好半晌才悠悠轉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哭流涕。「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嗚嗚…」

    她真的很恨啊!

    為什麼那個天逸國不要臉的三公主,竟然勾搭上了自己的公公,她的夫君!她既然已經嫁給了大皇子,為何還要來招惹皇上啊?!

    大皇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好歹叫她一聲母後。可是做兒媳婦的,跟公公滾到一張床上去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她都沒臉見人了。皇甫姍那個賤人,這不是給她這個國母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麼?

    她倒是有本事啊,將皇上的心籠絡的死死地,還讓皇上不顧尊嚴,不顧倫理道德的將她納為己有。想想,皇后的心就疼的厲害。

    「皇后…」隆慶帝被皇后的哭聲攪得心慌意亂,頓時失去了方寸。

    皇后見到了這個時候,皇上還維護着那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心裏更加氣憤。「皇上…祖宗規矩不能廢!」

    「你皇后到底想要怎麼樣?」隆慶帝已經惱羞成怒了。

    「皇上,要想不被人詬病,就得狠得下心來。」皇后的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殺了皇甫姍,這樣事情就可以解決了。

    反正這個女人是天逸國的人,而如今天逸與天啟勢同水火,早已撕破了臉。皇甫姍即使貴為他國公主,但如今也早已沒了地位,殺了倒也省去許多麻煩。萬一她是個奸細怎麼辦?留着她,只會有更多的威脅。

    隆慶帝不是不知道這裏頭的玄機,可是他對皇甫姍還有那麼一點兒迷戀,至少她青春嬌嫩的身子,他還是難以忘懷的。就這麼殺了她,有點兒可惜。

    皇甫姍怎會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何打算,她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於是擠出幾滴眼淚,跪爬到隆慶帝的面前,顫抖着雙手扯住他身上的龍袍,懇求道:「陛下…姍兒不過是個被拋棄的棋子,能夠得到陛下的垂憐,已經是莫大的福氣。姍兒不奢求什麼,只盼着能夠有個安身立命的場所。姍兒嫁到天啟來,生是天啟的人,死是天啟的鬼,絕對不會對陛下有異心的…」

    看着美人哭的楚楚可憐的模樣,隆慶帝更加不捨得殺她了。

    可是皇后卻雙目含恨的瞪着皇甫姍,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恨恨的說道:「好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到了此時此刻,還想着勾引皇上。本宮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想要迷惑皇上,好為天逸國謀取利益,是不是?」

    「皇后娘娘,姍兒不敢!」皇甫姍假裝很害怕的躲到隆慶帝的身後,顯得驚慌失措,惶惶不安。

    男人麼,天生的就有一種保護女人的**,尤其是那種看起來無害的白蓮花一般的女人更是惹人心疼。

    與皇后的強勢想必,隆慶帝更加喜歡皇甫姍這樣纖弱柔順的女子。故而,條件反射般的,他將皇甫姍摟入自己的懷裏,對皇后娘娘疾言厲色的說道:「好了,這事朕自有定奪,皇后先回你的寢殿去吧。」

    皇后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久久不能回神。她沒想到,皇上會為了這麼一個敵國的賤女人,絲毫不顧及自己和皇家的顏面,處處維護那三公主,頓時氣得胸口一悶,生生的吐出一口血來。

    「母后!」就在此時,一群穿着錦衣華服的男子推門而入,在看到皇后被氣得吐血的時候,全都嚇壞了。

    當然,那個最為震驚的,要算大皇子封易了。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皇子妃,一臉嬌弱的躺在皇帝懷裏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后娘娘嫡出的兩位皇子見到這副場景,都氣得渾身直發抖。

    而皇甫姍的臉垂得更低了,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保證,不會將她處死。偏偏這時候又闖進來一些人,而且其中還有她現任的夫君,她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大皇子看到皇甫姍依舊膩在皇帝的懷裏不肯起來,就覺得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帽子閃閃發光,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隆慶帝微微閉上雙眼,心裏那個糾結啊。好不容易將事情壓了下去,頂多就是在髮妻面前丟了顏面而已。沒想到,她與兒媳婦偷情的事情,被自己的兒子給撞破了,這下子他的里子面子全都沒有了。

    「大皇兄,這就是你娶的好妻子?哼!」最先表示鄙視的,就是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封堂。

    跟着,另外幾個皇子也紛紛站出來,指責道:「實在是太不知廉恥了!這樣禍國殃民的妖女,就該被處以極刑!」

    「真夠不要臉的,都嫁為人婦了,還想着勾搭別的男人,而且還是跟父皇。」

    「哎喲…我真的要暈倒了…皇室怎麼出了這樣的媳婦…」

    隆慶帝臉色很難看,一時之間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畢竟,這件事他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到了這個份兒上,為了自己的顏面,他也只能先穩住幾個兒子了。

    皇甫姍明顯的感覺到隆慶帝的轉變,心裏暗暗叫糟。

    果然,下一刻,她便被隆慶帝推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都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打着有重要機密相告的幌子,勾引朕。來人啊,將這個敵國的奸細給朕拿下!」

    一聲令下,等候在外面的侍衛接二連三的涌了進來,將皇甫姍的頭髮死死地拽住,絲毫沒有手軟。

    眾人看着這一幕,頓時明白了,皇上這是要棄車保帥呢!

    大皇子看着這戲劇化的一幕,心裏又怕又恨。他恨皇甫姍的不知廉恥,居然跟自己的父皇勾搭在一起,給他戴了綠帽子。可是又怕父皇遷怒於他,讓他原本就地位不穩的日子更加的窘迫。


    一來二去的,他簡直恨透了皇甫姍這個女人!

    當初,若不是她慫恿他去爭奪皇位,還私自發兵南下,也不會招惹了天逸國,害得他被父皇臭罵一頓,還收回了他手裏的兵權。

    如今,這個女人還不知足的勾搭上了父皇,她到底還有沒有點兒禮義廉恥?!難道她是想故技重施,想要迷惑父皇,讓父皇出兵幫她報仇嗎?

    想到這裏,他眼中的恨意更盛。

    皇甫姍的頭皮被拽得生疼,卻仍舊沒有放棄呼救。「皇上…姍兒不是奸細啊…皇上饒命啊…」

    「將她的嘴巴堵上,聽着就厭煩!」隆慶帝臉不紅心不跳的吩咐道,好像前一刻發生的事情根本就與他無關似的。

    皇后冷哼一聲,撇過頭去,臉色很是黯然。

    皇上喜歡年輕貌美的美人,這也無可厚非。可是這一次,卻如此的糊塗,竟然跟自己的兒媳婦勾搭到了一處,這叫她的臉面往哪裏擱啊!尤其是,這曖昧的一幕,還被兒子們給看見了,她真恨不得找根白綾吊死算了。

    「唔唔…唔唔…」皇甫姍臉上滿是驚恐,掙扎的也就更厲害了。

    結果不該是這樣的啊,她還是許多事情沒有做呢,她怎麼甘心就這樣死去?她的仇,她母族的仇,都還沒有報呢!

    「父皇英明!」幾個看了好戲的皇子全都恭敬的跪下,給足了隆慶帝面子。

    這就是皇家,即使面對這樣醜惡的事情,卻依舊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拋棄一切,當真是冷酷無情。

    看着皇甫姍衣衫不整的被拖走,隆慶帝只是微微有些酸澀,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不就是個女人麼,反正這後宮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再找一個就是了。於是,將皇子們和皇后打發了出去,他便又裝作沒事人一樣,回御書房批奏摺去了。

    陰森恐怖的天牢裏,四處都是被虐打而產生的痛苦悽慘的哀嚎聲。皇甫姍嚇得縮在一個角落裏,身上的衣裳早就七零八落,髒的不成樣子了。

    原本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本該是被捧在手心裏疼的金枝玉葉,如今卻成了階下囚,這樣的轉變,可真是聳人聽聞,異常可笑。

    「聽說那個是大皇子妃,天逸國的三公主?長得可真俊俏,不知道跟她共度**的滋味如何…」天牢裏,幾個獄卒聚在一起喝酒,一個長相粗魯的男子端着酒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卻盯着皇甫姍身上,臉上滿是垂涎之色。

    「你小子不要命了吧,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另一個比較老實的獄卒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的笑道。

    興許是喝多了,那獄卒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蠻橫的說道:「反正她如今是個死囚,老子玩一玩又如何?老子睡過不少的女人,這皇子妃可還沒有嘗過呢!瞧那細皮嫩肉的,好像都能擠出水來!」

    聽到他們的對話,皇甫姍不由得身子一顫,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來。「你們…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以下犯上!」

    「呸,你還當自己是公主呢?真是不識好歹!本大爺能看得上你,那也是你的福分,竟然還拿喬起來了…」那男子嚯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朝着皇甫姍的監牢而去。

    皇甫姍嚇得尖叫連連,不斷地往身後的地方爬去。

    那獄卒是個男人,最不喜歡別人挑釁他的權威。被皇甫姍幾句話一刺激,虛榮心就更加的膨脹起來。

    拿出鑰匙,打開牢門,那男人粗魯的將皇甫姍一把拎起,狠狠地朝着那木板子床上壓去。皇甫姍驚恐的掙扎着,尖叫着,可惜無人理會,甚至還有人在外面拍手叫好。很快的,她身上的衣裳被扯落,露出裏面白皙的皮膚和粉嫩色的肚兜。這樣的美景,更是刺激了男人們的感官,讓他們熱血沸騰。

    「不愧是公主啊,這肌膚,跟白雪似的,真嫩啊…」

    「老四,別光顧着一個人享樂,也跟兄弟們分享分享啊…」

    說着,一群男人湧進監牢,頓時整個監牢裏只剩下皇甫姍微弱的尖叫,以及男人們粗重的喘息聲。

    麒麟王府

    「三公主被隆慶帝拿下了大獄,也不知道會怎麼樣。」皇甫玄月看着手裏的字條,嘴裏說着,臉上卻滿是不在乎。

    霓裳正陪着兩個孩子在床上玩耍,聽到他的念叨,不由得抬起頭來。「這不是相公你最希望看到的麼?想必下場很慘!」

    如今天逸和天啟劍拔弩張,三公主的待遇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情況似乎更糟…」皇甫玄月勾了勾嘴角,笑得更加肆意。

    霓裳挑眉,問道:「莫非是被嚴刑拷打了?」

    皇甫玄月笑而不答,搖了搖手指,道:「跟那比起來,嚴刑拷打就算不得什麼了。一個女人,最珍惜的是什麼?」

    霓裳張了張嘴,在那樣的地方,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最是招那些獄卒們的欺負吧?

    「不會是…」有些話,她說不出口。

    皇甫玄月卻點了點頭,證實了她的想法。「你猜的不錯。那些獄卒可不是憐香惜玉之輩,反正上邊兒都裝作沒看見,他們自然是肆無忌憚,三天兩頭的就到她那裏去發泄一通,甚至還有別的監牢的犯人買通了獄卒,到她那裏一逞獸慾的…」

    霓裳聽了只咂舌,這也太殘酷了一些吧,還不如將她一刀砍了來的痛快。

    「想必她堅持不了多久了…」以她的性子,自然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可是這樣非人的折磨,再意志堅強的女人也會被逼瘋的吧?

    皇甫玄月根本不管三公主的死活,她這樣的下場也都是她咎由自取。抱起在床上爬來爬去的閨女,皇甫玄月想的最多的還是另外一個問題。「大舅子馬上就要領兵出征了,你家老夫人怕是又要得意了…」

    侯府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只不過極少主動過問罷了。

    霓裳蹙了蹙眉,知道他所說的所為何事。其實,這孩子也是要看緣分的。哥哥與嫂嫂恩愛情深,以後要孩子的機會多的是,何必急在一時?這回哥哥去了邊城平亂,嫂嫂又是個愚孝的,到時候老夫人若是逼着她給侯爺納妾,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唉,想想還真是傷腦經。

    每次回侯府,老夫人總是以那些所謂的賢妻守則來勸她,說什么女人不可以嫉妒,要三從四德,更要努力的為夫家開枝散葉。那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就是想要她主動給皇甫玄月張羅女人,也好凸顯自己的賢名。

    可這樣的賢名,她寧可不要。偏偏老夫人又是個老古董,她自己抬了個丫鬟做妾,就一定要逼着別人跟她一樣,真是太幼稚了!

    「祖母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大哥這一走,大嫂不知道能否撐到他得勝歸來。」想到那個嫂子,霓裳也十分的同情她。

    被自己的親外祖母逼着給心愛的男人找小三兒小四兒,心裏一定很痛苦吧?可是偏偏她又是個注重傳統禮教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不敢反抗長輩,真是太悲哀了!

    「大舅子這一去,恐怕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皇甫玄月淡然的提醒道。

    「要這麼久?」霓裳有些訝異。

    「皇上這次是真的動了心思了,既然那些小國主動的挑起事端,皇上勢必會藉由這次機會,將他們全都囊括到自己的手裏。這四分五裂的天下,也是時候該一統了。」

    皇甫臨會有這麼大的野心?霓裳還真是吃了一驚。平日裏看着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想到當了皇帝,居然會變化這麼大。她還以為他只是想報了仇,奪得了皇位就夠了呢,沒想到他想的如此長遠。

    「所以…哥哥這次出征,是爺授意的?」霓裳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由得猜測起來。

    皇甫玄月沒有否認,原本這活兒皇甫臨是想讓他去的。可是他剛回到霓裳的身邊,又有了這麼兩個可愛的孩子,他自然是捨不得就此離開。所以才讓君霓楓自動請纓出戰,反正他也需要一個契機,將長樂侯府推到一個新的高度。

    那些舊的門閥世家漸漸地沒落,自然得有新的勢力取而代之。只要君霓楓夠本事,就一定可以讓長樂侯府更上一層樓,成為皇帝身邊不可或缺的世家大族。如此一來,霓裳也就會少操心,他也便可以多一個幫皇帝分憂的人選,可以多抽出時間來陪妻兒。

    不得不說,他的打算很是精明。

    為了自己的安樂,卻讓自己的大舅子去四處奔波。

    見愛妻臉色有些戚戚然,皇甫玄月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將嬌妻攬入懷裏,哄道:「裳兒勿怪…大不了,爺幫着你擺平侯府的事情,如何?」

    「一個大男人,去管後院的事情,你也好意思?」霓裳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大哥的仕途想要平步青雲,勢必需要這樣一個契機。而皇甫玄月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其實並沒有錯的。

    「可是,看着裳兒整日皺眉苦臉的,為夫也很是心疼啊!」要論哄人,皇甫玄月認了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當然,他這樣的柔情似水,也只是針對霓裳的時候。

    霓裳想了想,這交易也挺划算的,於是佯裝為難的答應道:「如此,那就勞煩相公陪着妾身回侯府一趟了。大哥馬上就要出征,我這個做妹妹的,也該回去幫他踐行。」

    皇甫玄月哪裏有不答應的,連連點頭道:「娘子想去哪裏,為夫跟着就是了。啊,娘子的三從四德,為夫可是牢牢地記着的。娘子出門,要跟從,對吧?」

    霓裳沒想到,她不過是幾句戲言,他竟然都記在了心裏,真是又好笑又令人感動不已。

    長樂侯封了大將軍一職,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上門恭賀的賓客也是絡繹不絕。當麒麟王府的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下的時候,侯府管家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殷勤起來。「王爺王妃來了,快些裏面請。」

    負責招待客人的君霓楓聽說妹妹和姑爺回府了,一向冷淡的面容上破例綻放出一絲笑容,還親自迎了出去。

    「霓裳…」

    「參見麒麟王、王妃…」

    侯府眾人一一上前行禮問安,個個臉上與有榮焉。

    皇甫玄月手裏各抱着一個孩子,神態自若的向眾人點頭示意,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羨煞了不少人。

    尤其是他懷裏的那兩個粉嫩嫩的娃娃,長得異常的好看,白白嫩嫩的,不知道勾走了多少人的心。

    「快看,那是麒麟王府的小世子和小郡主吧,長得真俊啊…」

    「這么小就有這般的風姿,長大了還得了?」

    聽着眾人的讚美,皇甫玄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了。要不是因為有他這樣丰神俊朗的老爹,能生出這樣優秀的孩子來嘛!所以,眾人讚美兩個孩子的同時,他很自覺地將他們的讚美轉換成了讚美他的出色。

    霓裳與幾位夫人見了禮,然後便隨着君霓楓進了後院,帶着外孫去見外祖父外祖母了。

    「是霓兒來了麼?」管氏隔老遠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激動地站起身來。

    「是呢,夫人。是麒麟王和王妃來了,還帶來了小世子和小郡主呢。」丫鬟們也同樣激動不已,因為那個俊美的過火的麒麟王。

    一聽說外孫也來了,管氏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拉着媳婦楚氏的手就往外走。「走,咱們去迎一迎。」

    「娘…」霓裳剛踏進院子,就看見管氏和大嫂迎面而來,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君霓楓與皇甫玄月一同走在後面,看着霓裳嬌俏的身影飛奔向管氏的懷裏,嘴角都不由得微微翹起。

    「哎喲,都長這麼大了。來,讓外祖母抱抱。」管氏一見到兩個小傢伙,就忍不住笑得合不攏嘴。

    兩個小傢伙剛睡醒,倒也不怎麼認生,很乖巧的讓管氏和楚氏接了過去。

    君霓楓見母親和妹妹有話要說,便帶着皇甫玄月去了書房,打算與老侯爺敘敘舊。畢竟,明日他就要啟程去邊城了,許多的事情,還需要同父親和王爺商量商量。

    上陣打仗,他可是頭一回呢。

    「祖母的身子如何,聽說病了好幾日了?」霓裳陪着母親和嫂嫂一起逗弄着兩個粉雕玉琢的娃娃,隨意的問了一句。

    管氏與楚氏對視了一眼,哀嘆一聲,說道:「你祖母年紀大了,有些病痛,那都是常有的事,霓兒不用太過擔心。」

    霓裳微微有些驚訝,莫非哥哥在離開之前用了什麼手段,好讓老太太一病不起,沒空來找大嫂的麻煩?不過,她還是從善如流的跟着她們附和道:「沒事就好…這府里若是太過嘈雜,城西的莊子裏倒是清靜,適合靜養。」

    管氏聽她這麼一說,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嗯,你哥哥的確是有這個打算。」

    「大嫂日後若是得了空,就去王府多走動走動。這兩個小傢伙,愈發的調皮了,我一個人啊,還真的帶不過來了。」霓裳的意思,一來可以緩解大嫂的相思之苦,找點兒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二來也是為了自己有個說話的伴兒。她們關係一向不錯,也能說到一塊兒去,多走動走動,也不至於以後生疏了。

    楚氏很喜歡這兩個外甥,自然是極為願意的。「那日後多有叨擾,表妹可不許煩我!」

    「嫂嫂說什麼話呢,你能去王府看我,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你們說是吧?」霓裳拉着兩個孩子的手,逗着。

    皇甫妙顏聽到母親的問話,抬起頭來,咯咯的笑着。皇甫博彥也難得配合一下,朝着霓裳眨了眨眼。霓裳激動地不得了,在兩個孩子臉上一頓猛親。

    管氏和楚氏見兩個孩子這般靈動,都羨慕的不得了。很快的,三個女人就圍繞着兩個小傢伙,聊得不亦樂乎。

    在回王府的路上,皇甫玄月忽然低下頭,在霓裳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霓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就這麼死了?」

    「嗯。她受不了那樣的折磨,最終吞下整個饅頭,噎死了。」皇甫玄月一本正經的答道,可是那話語卻讓人哭笑不得。

    霓裳想過三公主的很多種死法:撞牆而死,吞金而死,活活的餓死,被虐待而死,失血過多而死,就是沒想到這種死法。從皇甫玄月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還真是愣了許久。這也太可笑了吧?堂堂一國公主,卻是被饅頭給噎死的,這還真是天下奇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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