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 第八十八章永生之路

    活下來?四年,他的話讓她所有的猜測化為烏有,所有的僥倖瞬間成煙,「所以……你是……」

    「是,蕭半離,我既然允了你26年的壽命,現在你拿着地府的半生,就當是我對你的虧欠,剩下的四年,你去過你想過的日子,待26歲壽命盡了,我會來找你的。本文由。。首發」他打斷她的話,專注地說道。

    「四年後,你來拿走我的容器對嗎?那我的靈魂呢……」她冷不住一笑,心底一片冰涼,冰涼透骨。

    「你即已救了那隻孤魂野鬼,便留下來與他作伴吧。」他的眼眸里沒有半點溫度,神色淡然得如同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她猛地哈哈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兜兜轉轉,她把心落在了那個想取她身體的男人身上,而這個男人之前還假情假意地對她,什麼男女朋友,都是假的。

    他斂着眉頭看着她笑。

    她笑着笑着趴在沙發上,「楊簡,你是不是等着我這尊容器,將來讓你的妻子住進來啊?」

    她還記起來了,他有個婚配的妻子,她的身體是為了那個還沒有到來的女人養的。

    他依然斂着眉,並沒有應她。

    一尊容器而已,連魂魄都是條孤魂野鬼,不值得他費這個口舌去解釋。

    「楊簡,你他媽的夠狠,早知如此,你就該讓我當場死去,何必還讓我活呢!」她抓起茶几上的茶杯朝他扔了過去,眼眸里全是恨意,她恨他告訴了她真相,她恨他如此明目張胆地把他的想法告訴了她,她恨他毫不在意她……曾經的那點感情。

    那不是一點,那是她的全部。

    楊簡輕而易舉地拿到茶杯,修長的手青筋暴起,他把那抹青筋收了起來,冷眼看着這個滿眼恨意的女人,無動於衷。

    「楊簡,你夠狠,你他媽的夠狠!」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沙發套被她抓出了一個破洞,她的眼睛乾涸到沒有一點感覺,即使她的心口全是淚水,決提的淚水逆流到心臟,疼得她一抽一抽的。

    「楊簡!你……」不,不能問,問出來,她就毫無退路了。

    「蕭半離,好好珍惜你剩餘的四年。」說罷他反手把杯子壓回桌子上,神色淡漠,也不在乎她所想要問卻半路停下來的問題。

    她刷地一聲站起來,抹了下眼睛,咬着牙轉身朝門口走去。

    腳步突地停住,她猛地轉身,沖向楊簡,楊簡剛剛站起來,被一抹身子沖了過來,沒及時剎住,直接退後了好幾步,手下意識地想扶住那抹身軀最終卻只到了她腰間而垂下。

    蕭半離不管不顧地墊高腳,堵住那張菱角分明的薄唇。

    貼上薄唇的那一刻,蕭半離的理智消失了,她狠狠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張開嘴巴咬住他的嘴唇,楊簡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壓着她的肩膀想將她推開,然而她扣住他的脖子的手像打了死結似的,怎麼拉都拉不開,他微微低頭,看着她因用力而憋得滿臉通紅,脖子後方隱隱有些發燙,看來她連鬼火都使出來了,他的唇瓣有些刺痛。

    她在咬他。

    嘖。

    眼眸眯了一下,修長的手來到她的下巴,用力地掐住她的兩頰,她緊咬的小嘴一下子就被撐開了,她拼命地晃動頭,試圖脫離他的兩指,眼眶裏溢滿了淚水,他看到她眼眸里的不甘,動作一頓,她趁着這個時候,再次堵了上去,這次伴隨着血腥味將她堵了個嚴實。

    他不再躲閃,掐着她下巴的手來到她的腦後,扣着她的脖頸將她往前一壓,以雷霆之勢堵住她那不安分的嘴唇,以一種她無法承受的衝力探進她的唇舌里,舌尖頂開她的嘴巴,攪弄着她的舌頭。

    壓着她的手勁她無法掙脫,唇上的熱度要將她燒毀,舌尖的探索讓她喘不上氣來,唇角溢出她來不及往回咽的口水,極其霏迷。

    卻又萬般絕望。

    「蕭半離,這才是吻。」

    許久,他鬆開她。

    她渾身發軟地滑落在地板上,他裹在休閒褲下的長腿近在她眼前,可是卻離她十萬八千里,唇上一陣刺痛,還有血腥味,但那都不如他口腔里的熱度,那讓她着迷的滋味。

    她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

    楊簡併沒有在她跟前停留太久,走的時候她只看到那雙長腿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太陽悄然下山。

    一室的安靜。

    她被留下了,她也明白了,她在楊簡眼裏……什麼都不是。

    一室的寂靜就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喜歡誰不好,喜歡楊簡。

    她慢慢地爬起來,走向門口,她低着頭關上木門,隔絕了她跟客廳之間的距離,再關上防盜門,像是上了第二道鎖,隔絕了兩個世界,按下電梯,她盯着腳上才發現她忘記換回自己的高跟鞋了。

    漆黑的屋子沒有開燈,夕陽躲了起來,烏雲遍佈。

    一欣長男子站在大窗戶邊,摸着薄唇上的傷口,那雙眼眸里閃出紫色的光芒,光芒里的視線傳過木門防盜門來到電梯裏,狹小的電梯廂里站着一名絕美的女人,她的腳上穿走了他家的拖鞋。

    的士來到家門口,她摸了半天才發現她身上沒有半毛錢,她笑着跟師傅說,「師傅,不好意思,我身上沒有帶錢,我進家裏去給你拿可以嗎?」

    師傅點頭道,「行啊,我在這裏等你,你快去快回。」

    她感激地一笑,便下了車,看到腳上的拖鞋她頓了頓,才呼口氣進了家裏,從母親手上要了錢,還給了司機。

    母親看到她腳上的拖鞋,問道,「怎麼回事?這是誰的鞋子?」

    她掐了掐手心,讓神智恢復了些,至少從今天起,她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沒有渾濁沒有秦瀧沒有任何孤魂野鬼,更沒有死亡,也沒有地府,他們都跟她不再有關係了,她有四年正常的壽命,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再談個戀愛……

    想到這裏她有些泄氣,不過還是緊抱住母親道,「媽,不小心把朋友的鞋子穿回來了,你們吃飯了嗎?」

    母親拍拍她的手,「沒吃呢,一直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

    她急忙低頭掏出手機,手機上有十個未接來電,她笑着蹭上去,「媽,我剛剛沒聽到,吃飯了,快餓死了,爸呢?」

    「來了來了。」父親拎着一瓶小白酒從廚房出來,她幫母親舀了湯,又幫父親夾了小菜,桌子上是她喜歡的芹菜炒臘肉,還有蒸蛋,另外還有白灼蝦,母親一直給她夾菜,她低頭一直笑,一直吃。

    健康,不是她一直求來的嗎。

    既然能再活個四年,健康地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吧。

    吃完飯,她查了下□□,卡里還有四百多萬,可以在郊區買套商品房。

    重新生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套房子換了,換套舒服點的,遠離地府之門的,遠離閣樓的,遠離山體旁,遠離那些聽起來就跟做了一場夢似的過去。

    這天晚上她膩在父母的身邊,陪着他們看電視,看各種綜藝節目,卻在每次看到楊簡的臉時撇開了臉,或者裝作不在意的轉開了台,母親還說着,「楊簡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很多呢……」

    她掐着手心,乾笑,心口如被挖了個洞似的,空落落的。

    屋外陰風一陣陣,吹得屋裏的窗簾不停地翻飛,她即使不轉過頭,也可以感受到外頭的那些孤魂野鬼,它們都貼在她家的窗上,無論她怎麼想當個正常人,這能見鬼的眼睛以及手心稍微一動就是發燙的鬼火時刻都在提醒她,她曾經經歷了什麼,提醒她,她現在的臉只是一張面具。

    九點多,父母都去睡了。

    她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一會,電視上還播放着外國的恐怖片,那些恐怖的蝗蟲鑽入了人體裏,不到十幾秒鐘,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堆白骨,沒有啃掉的碎肉沾在白骨上,看起來格外核人。

    她靜靜地看着十幾個人瞬間成了白骨,以前她不敢看這類型的恐怖片,想起來就覺得噁心,現在看卻覺得這些人為的電視劇多麼和藹可親,她是親手摸到自己的那張碎肉的臉的。

    那種感覺更加恐怖。

    又坐了一會,屋外的陰氣已經在衝撞着她家的門了,聽起來就像是門被風吹響,只有她知道,是那群鬼在呼喚她。

    她把遙控器放下,拉起椅背上的薄外套披在身上,走出客廳,來到門口,拉開門,長舌鬼帶着一群孤魂野鬼飄在她家門口半空中,有些盤在對面那棟樓的牆壁上,看到她出來,長舌鬼朝她一笑。

    她坐在台階上,仰頭看着長舌鬼,「你回來了?有沒有找到你的後代?」

    長舌鬼感激地一笑,「找到了,看到他們活得很好,我很開心。」

    「那就好。」人總要有個念想的。

    白面鬼上前,「那個……最近沒有百鬼的氣息,也沒有那隻老東西的氣息,是不是……」

    「是,它被消滅了。」

    蕭半離話音一落,利爪鬼歡喜地吱吱叫,不停地摳着地上的泥土,白骨爪尖尖地刺入泥土裏,以此來表達它的歡喜,她歪着頭看着它如此興奮,長舌鬼笑道,「它是在開心,它的同伴死太多了,都死在那隻老東西的手上,這下好了,它們以後再也不會被利用了。」

    她頓了頓,笑道,「是啊,都好了。」


    長舌鬼道,「你的任務是不是就完成了?」

    她拉衣服的手一緊,完成了嗎?好像是完成了,從那晚魂魄差點歸西,認識了渾濁,絲毫沒有懷疑它的話就認為它可以給她永生開始,她就一直在渾濁跟閻王的局裏被當成了利器。

    「那個老頭怎麼沒看到?」長舌鬼感到這次見蕭半離,她的變化蠻大的,眉眼間都是愁容,也不似之前那般神色帶着戲謔。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長舌鬼說的老頭是歲間,她笑道,「回到他該去的地方。」

    長舌鬼哦了一聲道,「其實我看得出他並不是正常人類,他身上帶着我們都看不透的迷霧。」

    她也看不透,她一直以為歲間只是個普通人,最多就是有個地府的師傅罷了,可從歲間句句喊爺那場景來說,歲間在地府的位置恐怕不小,但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一想到楊簡所說的話,一想到楊簡的真實身份,她就沒力氣再繼續往下想了,她怕想多了她會恢復不了正常的生活。

    跟長舌鬼動嘮西啃講了些雜七雜八的話,她便起身回房裏睡,沒想到,最後,能陪她說話的卻只剩下一群孤魂野鬼,這群曾經都佔用過她身體的孤魂野鬼。

    睡在床上的時候,她睜着眼睛。

    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手機來不及看名字就接到耳邊,是厲東的電話,喊她去公司一趟。

    她翻身坐起,要不是這通電話,她差點忘記她還有個公司要處理。

    匆匆吃了些早餐,公司的車已經來到門口了,司機換了一個年輕點的,原先的李叔沒來,她問新來的劉司機,劉司機打着方向盤說道,「不知道,我是厲總從人才市場裏招的,昨天下午就急急忙忙要我上班。」

    原先的李叔是齊元朗帶來的。

    齊元朗,應該是死了吧。

    情況至今不明,到了公司,她跳下車,進了公司坐上電梯直達三樓,她推開厲東辦公室門,厲東背着手一臉焦急地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一聽到開門聲,厲東猛地轉過身子,看到她時,神情都快哭了。

    她咯噔了一下,走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

    她不知道齊元朗的死在人間是怎麼樣的形式。

    厲東指着沙發,「坐。」

    她只能拐個腳走向沙發,跟厲東面對面坐着,厲東喝了一口水,拿杯子的手一直在抖。

    厲東狠狠咽了下口水,「元朗死了,死在家裏,屍體被硫酸潑得幾乎腐爛,目前警方還在秘密調查兇手。」

    她咬緊牙根,想了幾百種可能,沒想到是這樣的死法,她暈倒後,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齊元朗的,不對,她醒來之後,也沒有看到齊元朗,齊元朗的靈魂估計是被黑白無常毀了。

    那麼屍身肯定得做處理。

    卻沒想到是潑了硫酸。

    「那……」對於知情而又不能說的話,她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神色悲切,這對她來說不是問題。

    「問題是……初茗跟元思思也死了,她們……她們是在家裏自殺而死的。」厲東越說神色越慌,他本來想好好地把公司再開起來,好好地大幹一場,把娛樂圈再次帶上巔峰。

    可是現在……現在公司的門口還沒有捂熱,就死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還是他的合伙人,這難免讓他有種是他害了他們的感覺,一種深深的自責埋在他心裏,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命帶煞星。

    「你別慌。」蕭半離能看出厲東的慌亂。

    「我怎麼能不慌,半離,你說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知道嗎,元朗的死一旦被媒體知道了,整個社會都會引起恐慌的,他在社會上擁有那麼高的地位,我們齊悅……恐怕也難逃輿論。」

    「如果能把兇手找到就好了,這樣……」

    她苦笑了一下,兇手?兇手恐怕是找不到了,現在的情況,要想保住齊悅,只能頂住社會的輿論,並且把後事給妥善安排了。

    如果關門或者逃避,只會讓輿論變得不可收拾。

    她把心裏的想法跟厲東說了,厲東好一會才應道,「也……也只能這樣了,如果,如果逃不過,就算了,就當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她想安慰厲東,卻感覺到說什麼都是空白的。

    她知道得太多,而知道的這些又不是厲東可以理解的,所以她什麼都不能說。

    又跟厲東聊了一會,消除他心裏的恐慌,尤其是他心裏的自責,以及他那有些偏斜的迷信。

    這種以為自己是命帶煞星的想法。

    等從厲東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厲東召開了個會議是在下午,她去看了她帶的那三個新人,尤其是初茗死了以後,這三個人都有種被死亡包圍的感覺。

    畢竟,他們曾經一塊暢想着未來。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發生了死亡事件,這種死亡雖然跟上次瑞星的完全不一樣,但依然能讓人恐慌。

    從他們的嘴裏她能得知,他們想休息一段時間。

    她也沒去問厲東,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你們回家好好休息,要去玩的可以去玩,陪父母的陪父母,半個月以後回來,劇的事項我幫你們頂住,但是記住了,心態要調整好,要是沒調整好,半個月以後我不會等人,會直接換人。」

    他們急忙點頭,曉池這丫頭抱着手機,看着手機里初茗的相片,淚水一滴滴地順着臉頰滑落,滴在屏幕上,「蕭姐,你說初茗為什麼要自殺呢?她明明……明明那麼開朗的。」

    蕭半離摸了摸她的頭,低低地說道,「也許,每個人心裏都有一些不想說的秘密,承受不過來了,就想自我了結,我想,初茗肯定後悔了,後悔了曾經做的一些選擇。」

    她想起在停屍間裏的初茗說的話。

    那話,不知道是初茗說的,還是那一抹不知是孤魂野鬼或者是渾濁的生氣說的。

    曉池哭得鼻子紅通通的,這是一個剛剛要新生的藝人吶。

    蕭半離說道,「你們都要好好活着,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知道嗎?」

    凱朗急忙點頭,攬過曉池的肩膀,「好了,別哭了,別想太多,我們帶着初茗的那一份希望好好活着。」

    陳惠點頭,「是啊,好好活着。」

    隨後他們跟蕭半離打了招呼,就出了辦公室,蕭半離喊了新來的劉司機帶他們去玩,去國貿買些衣服順帶他們去吃東西。

    看着他們上了保姆車,她坐回椅子上,盯着打開的電腦發呆。

    過了一會,她才上網,查找這附近的商品房,這幾年四水市的房價直線飆升,四百多萬在以前可以買到好幾套了,現在最多也就只能買一套帶紅本的,她翻看了一會,發現在茂業那邊有一個新的樓盤剛開沒多久,精裝修,三房兩廳算下來大概三百二十萬左右。

    如果是在茂業附近,離齊悅就近了。

    她上班也方便。

    不過……她的手指頓了頓,如果是這個樓盤的話,離楊簡就很近,兩個樓盤對着臉。

    一想到離他那麼近,她的心情就極為複雜。

    但也不能受他影響。

    沒有他,她還是得好好活着。

    她給售樓處打了電話,約好明天早上九點去看房,隨後她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齊悅的資料,中午的飯是跟厲東出去吃的,看得出厲東的心情還不太穩定,吃飯期間一直帶着愁容。

    她很怕他一時想不開,或者把身體搞垮了。

    她手上已經沒有生死本了,也不能看厲東的壽命,只能不停地安撫他,希望他能撐過這段時間。

    厲東苦笑了一下道,「半離,謝謝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我會撐住的,這幾天我還要去處理元朗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你暫時幫忙看着,有什麼臨時事情你可以直接做決定,不用問我,啊對了,有一部戲輝映工作室蠻感興趣的,你明天下午帶文件去找一下他們的負責人,嗯,他也是你的老朋友。」

    蕭半離接過那份文件,揚起頭,「老朋友?」

    「是啊,楊簡啊,他工作室就叫輝映,你不知道?」厲東放下筷子,碗裏的飯他只塞了兩口就不吃不下了。

    「……」

    她的手下意識地捏緊,楊簡是輝映工作室的?自從瑞星出事以後,她知道他有自己的工作室,但從來沒了解過他工作室叫什麼,在哪裏,他也從來不跟她談論這個,算起來,她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怪我宿舍沒有網絡,所以更新才像過山車一樣,時早時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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