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張清拿出了一個奇怪的碗,上面扣着一個蓋子,而且寫滿了苗文,他將蓋子掀開,裏面鑽出了一條青蛇,張清用苗語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就讓那青蛇在前方帶路。
青蛇也是張清的毒蠱之一,能夠識辨方向,而這個地方一片漆黑光靠我們一個火把和一個手電顯然還是不夠的,張清道:「在出來的時候,我給方達下了一個蠱,本來我是以防萬一,但沒想到現在起作用了。」
「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我驚訝道。
「吃飯的時候。」張清說道,他看了我一眼,笑道:「放心,我是不會對增加兄弟下手的,正好這青蛇可以追蹤我的毒蠱,我們就讓它做嚮導吧。」
「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你輕便吧。」我無奈道,張清是一個下蠱高手,曾經好幾次行動中,都是他的蠱術立的功勞,而且苗疆的蠱術博大精深,張清又屬於苗疆蠱術之中最正宗的一個分支,所以會的蠱術非常之多。
袁依依微微皺眉:「曾經我爹和一群苗人一起打仗,那些苗人的蠱術非常了得,我也是道聽途說,但如今一看,苗蠱的確厲害。」
「都是蟲子你不怕啊。」我調戲道。
「討厭!」袁依依嬌嗔的拍了我一下,走在前面的張清不樂意了:「我說兩位,能不能等我們出去,你們在打情罵俏啊……」
「得,走嘞!」我將火槍捏在手裏,已經上了一發子彈了。
按照青蛇的指引我們來到了洞穴的另外一側,竟然是一個古樸的樓道,張清臉色一黯:「似乎我們又回到九龍屍塔了,這裏的氣味依然是那麼渾濁。」
「至少我們是安全的,這周圍沒有什麼鬼魂飄蕩。」我開啟了一下陰陽眼說到。
「可是現在出口已經被封死了,不過我相信既然那些邪道敢炸塌入口,定然還有另外一條出口,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張清雖然腳斷了,但是速度不慢。
走了一小會兒,我們來到了一條交錯的樓道口,這裏的樓道和我們剛進入的地方有點相似,但很多細節看來,兩者都不是同一個地方。
突然火把的火苗開始跳動,我大喜道:「有風!」
「有風未必是好事,可能在樓梯底部的某個地方,正有什麼危險等待着我們,聽張二姐的爺爺說,九龍屍塔一共有三層,我若是沒猜錯,我們現在應該在第二層中,而那群寫到說不定就在底層。」張清臉色凝重。
這條樓道沿着環形的牆壁筆直往下,我看到在牆壁上依舊鑲嵌着不少人骨,此地陰氣沉沉卻少了很多遊魂野鬼,實在詭異的很,張清問我討要了火把,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我們跟着他的足跡一路向下,看到樓梯上出現了血跡,那血跡斷斷續續,十分新鮮,看來是什麼人受傷了,而且離開的十分匆忙。
這個細節更加讓我們堅定了樓道盡頭有人的想法,不過在我們走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樓道就斷了,我撫摸了一下斷裂的樓道口,皺眉道:「有人故意炸斷的。」
「是用手雷炸斷的,恐怕方達等人還活着,他們炸斷樓道說不定是為了阻止某種東西。」張清道。
張清說完,就將拐杖咬在嘴上,他雙手插進了牆壁裏面的骨骸內,猶如一條壁虎攀爬了過去,等到他落到下一段樓道斷口的時候,已經喘着粗氣。
我和袁依依對視了一眼,我後退幾步,一個跑跳很輕鬆的跳了過來,畢竟樓梯斷口只有三米而已,袁依依也跳了過來,不過接下去的樓道石階卻開始斷裂了,我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我一邊走,一邊向後看去,發現身後的樓梯已經坍塌,看起來這裏的樓梯已經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越發脆弱了,我們馬不停蹄跑了很久,才來到了地面,因為張清腿傷的緣故,我是背着他跑過來的。
此時我的心臟劇烈跳動,背着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跑兩三百米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只是在樓底,我們卻發現這裏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地方,周圍的牆壁上雖然也鑲嵌着骨骸,但似乎被人刻意的擺了造型,似乎在朝拜什麼東西。
我順着這些骨骸看去,突然發現一個全身近乎全裸的女人正在盯着我笑。
我大推幾步才發現,這是一顆古怪的書,奇怪的是,這個樹已經乾枯,而裏面被塞了一個石像,這石像還是用大理石雕刻的,惟妙惟肖。
「是胡人的女王。」張清眯着眼睛,「在漢朝時期,胡人之中有很多部落都是母系社會,他們認為自己的首領都是天神下凡,所以當時很流行將女王的雕像放在家中祭拜,我想我們現在已經在九龍屍塔的最底層了,離那些邪道已經不遠了。」
「這是陰沉木,價值連城啊。」我拍了拍那乾枯的樹木道。
所謂的陰沉木就是烏木,陰沉木由於其一般渾身烏黑,所以四川那邊一般就形象稱為「烏木」,後來就流傳開了變成了對「陰沉木」的俗稱,它是兩千年至四萬年前,古四川地域天體發生自然變異,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將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處。一些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樹木,在缺氧、高壓狀態下,細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經過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炭化過程而形成,故又稱「碳化木」。
陰沉木自古就被譽為「因乘天地靈氣,集日月之精華,乃萬木之靈,靈木之尊」。
後來陰沉木在國外展出,一經展出就被外國人驚嘆為「東方神木」。
而且陰沉木在我們這一個職業中也是相當重要的器物,它是天地靈氣所形成,所以製作的法器威力相當的厲害,若是我有一把陰沉木做的陰陽尺,在之前的綠毛殭屍戰鬥中,恐怕分分鐘就能取得勝利。
「別看了,這麼大個的東西,搬不走的。」我看着張清抱着陰沉木,好似報了一個如花美女一樣,不肯撒手,便提醒他道。
張清擦了擦口水:「這麼大個的,起碼值三四百萬,回頭我們用吊車把它拿出來,你覺得如何?」
「得了吧,吊車開進來?別忘了這裏是自然風景保護區,禁制一切機械進入,而且這麼大號的陰沉木在這裏,必然是鎮住了某個超級邪物,我想我們還是別動的好。」我撫摸了下陰沉木,果然出手溫暖,乃是木中的極品。
雖然烏木價值連城,但相對於紫檀木就相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紫檀木是萬木之王,因為成樹時間長,加上產量短缺,故為稀世之珍,通常一套清明時期的紫檀家具,在現代能賣上幾百萬元乃至幾千萬元,前不久故宮舉行了拍賣會,一套乾隆用過的紫檀家具,拍到了三億元人民幣,當然這都是外話了。
對於修道人而言,紫檀的作用遠不如陰沉木。
我們在空地上徘徊了一會兒,然而沒找到什麼出口,恰恰張清的青蛇,就停在了陰沉木的石像周圍,我感到了蹊蹺,走了過去,發現陰沉木內的石像,手上竟然拖着一個石珠子,很顯然這個石珠子和石像不是一個材質,我好奇的將石珠子拿起來,但異狀就發生了。
那陰沉木竟然奇蹟般的挪移開來,陰沉木的背後,竟然是一條漆黑的密道!
而在石珠子的下側也有一根金屬連接着想必是一個開關,當密道一出現,那青蛇就發了瘋一樣的朝着洞穴游去,我們也緊隨其後,終於在出口的地方,看到了光亮,走進去一看,我發現裏面竟然點着很多火把,而且在周圍還有非常多的石棺。
石棺密密麻麻,大約上百個,排成了陰陽八卦之中的坎字卦,而在洞頂竟然懸着十幾個鐵籠子,我看到了鬼帥等人都被關在鐵籠之中,下方則是一群邪道,似乎正在進行什麼奇怪的儀式。
「終於找到了。」我小聲說道,「原來九龍屍樓竟然是一個古墓……」
「對方十三個人,我們若是貿然出擊必然自尋死路。」張清提醒道。
在洞頂除了方達,鬼帥,張二姐,其他就都是陌生面孔了,其中還有兩具乾屍,顯然已經有些年約了,在籠子的正下方,也就是那群邪道的中間,是一個大血池,裏面有一個人正在打坐,但那個人人不人鬼不鬼,一張臉十分恐怖,腐爛的只剩下骨頭和眼珠子,但身體卻正常的很,一個正常的中年男性體格。
很顯然,其他的特種兵已經死光了,就剩下方達一人,但是我卻沒有找到君顏的身影,然而張清卻道:「君顏在那!」
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君顏被倒吊在空中,一根鐵鏈條繫着她的一隻腿,她此時仿佛已經昏迷了,被扒光了衣服,吊着。
張清咬着牙,便要衝出去,可是被我壓制住了:「你出去,那我們和鬼帥等人都得死,看得出他們在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我們必須找到辦法,殲滅他們!」
「但我們就三個人,怎麼殲滅?」張清心急如焚。
此時,那骷髏臉的男人站了起來,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了一條牛仔褲,手中握着一把尖刀正朝着君顏逼近,恰恰君顏這時候醒來,發現自己被倒吊着還被扒·光·衣服,嚇得哇哇大叫,哭得極其悽慘,但那尖刀正逼近她的喉嚨。
我咬牙切齒,心道此時不救,君顏就會死在這裏,於是我心下一橫,與張清互相叫喚眼神,沖了出去,張清躲在一個石棺的後面,開始用槍掃射,而我將三個手雷都丟了出去,手雷將血池炸開,巨大的衝擊波將不少邪道紛紛震倒,而我舉起火槍在電光火石間,瞄準了那個骷髏臉的男人開了一槍,恰恰這一槍就暴露了我的行蹤,而在一旁潛伏的張清及時開槍掩護我,但我清晰的看到,我的那一發子彈根本沒有傷到那個骷髏臉男人!
與此同時,袁依依攀上了洞頂,用鋒利的軟劍撬開了洞頂的螺絲,那幾個鐵籠子頓時墜落在地上,鬼帥等人也盡數逃脫。
「傑明,危險!」張二姐朝我大漢,我向後一看,那個藍衣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我身後,他舉起了一把長劍,直刺我的背心,我抽了口涼氣,向下一滾,從他的褲襠下溜了過去,乘機奪了他的長劍,一拳將他打飛,然而撕扯開帽子才發現,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皮膚白皙的漂亮女人。
但我可不管她有多漂亮,一劍就插進了她的頭頂,那劍透過她的頭顱從下巴穿了過去,當我以為我已經殺了她的時候,意外的,那倒地的美女變成了一群鬼蝶,四下飛散。
鬼蝶很快瞄準了我,我也看到那詭異美女出現在骷髏男身邊,我不得不將口袋裏的炸藥捏了一大把,灑向空中,然後用打火機點燃,轟隆一聲,巨大的火球在我不遠處燃燒,雖然鬼蝶都被燒死了,但我一隻手也被燒傷了血肉模糊。
不少邪道朝着張清攻去,他們用各種手段讓人目不暇接,但鬼帥恢復自由後,就取來了伏魔劍,他咬破手指,在伏魔劍上畫下一道符號,緊接着伏魔劍綻放出了奪目的光輝,一斬之下,三個邪道身首分離!
袁依依也乘機殺入,朝着骷髏臉男人發動了兇猛的攻擊,不曾想,那骷髏臉男人踢翻了一口石棺,裏面飛出了一隻綠毛粽子,袁依依一個側身閃躲,才沒有被綠毛粽子給傷到。
那骷髏臉男人不是一般人,我暗道,我迅速裝好子彈,匍匐到綠毛殭屍的身後,猛地一個空翻,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精血在綠毛殭屍的臉色話下一道鎮屍符,由於沒有黃紙,我只能這麼做,而綠毛殭屍停頓了一下我就將火藥槍塞進了它的嘴巴里,扣動了扳機,踢到了一邊。
那骷髏臉男人看着我猙獰的笑了起來,他連續踢翻了好幾個石棺,大量的粽子從棺材裏出來,這些粽子都穿着清一色的破爛裝甲,看得出是胡人的裝束,但此時已經都變成了一具具乾屍,只是空被人利用而已。
鬼帥救下了君顏,用外套將君顏給包裹起來,他朝着我喊到:「讓開!」
只見鬼帥一躍而起,撲向了骷髏臉男,他雙手拇指扣住了骷髏臉男的研究內,隨即兩條臂膀爆出了根根青筋,隨即還出現了金色的符文,在片刻之後,鬼帥的伏魔劍從空中出現,一舉刺穿了鬼帥的胸膛,同時又貫穿了骷髏臉男的面門!
骷髏臉男暴斃而亡,周圍的綠毛殭屍也失去控制,紛紛倒在地上,而那邪道美女意識到不妙剛要逃跑,但已經被我們給團團圍住,正當我們準備五花大綁的時候,那邪道美女泛出了詭異的笑容。
「屍爆!」我暗道不妙,立刻將她踢飛,豈料還沒有踢飛的時候,她就爆炸了,內臟肉塊撒的到處都是,而邪道也終於被我們殲滅乾淨。
我喘着氣,朝着鬼帥跑去,但鬼帥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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