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哥,此事因我而起這一拜你受得的。」李若惜扒在地上說道。
「萌萌,你這是存心讓哥難受不是。」張二牛伸手將人扶起來,心中滿滿是感動。
李若惜站起來,深深地說道:「二牛哥,希望通過這件事能解開我們之間的心結與誤會。」
「好,過去的都過去了,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很多,前天你來找我,其實我不是有意躲着你,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你能在郡守大人面前冒着險替春娘討公道哥真的……」張二牛不知道用什麼來詞語形容,拱手給李若惜行了個大禮。
「好了,以後我們一家人,齊心協力好好的過日子。」王氏笑道,將人扶起來,幫張二牛背上的荊條給解下。
李若惜沒想到她做的那些事,竟然會有回報,當時她並未想太多,就是覺得那樣判處對死去的人不公平,想幫死去的人討個公道罷了,真的,真的,沒想到……這或許就是因禍得福吧。
張二牛憨憨一笑,撓了把後腦勺,有意不好思起來,李若惜見拿着衣走來的兄妹兩,笑道:「大寶快把衣衫來給你爹穿上。」
張氏兄妹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歡歡喜喜的將衣衫給他爹穿好,又將人領進屋內。
通過這件事李若惜的形象在村民心中有所改觀,其實她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只要你敬他一分,他絕對敬你千百倍,張二牛的事就是個例子。
可笑的是周家人這次打了自己的臉。
如氏坐在大廳聽聞劉媒婆的講訴,「啪啦」數聲,茶几上的茶具頓時碎了一地,氣呼呼地道:「你不是說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麼?現在怎麼樣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麼!」
「這個……嫂子,我也不想啊。」劉媒婆戰戰兢兢地道:「我明明見張二牛我一提到張萌時他是很生氣的,哪知道……後來會變成那樣。」
「你不想?你一句不想什麼都完了。」如氏指着自己那一臉橫肉鐵青的臉,惡狠狠地道:「我們周家的臉,讓你一句『你不想』全給丟光了。」
劉媒婆被如氏指責的頭也抬不起來,如氏怒氣難消,冷聲道:「你最好給我想想怎麼把這臉面給我找回來,不然,你別想在樟樹里好過。」說完,手重重的拍在茶几上。
嚇的劉媒婆縮了縮脖子,忙道:「是是是,我這就去想辦法。」
劉媒婆是外地人,因為與人合夥騙了幾次婚,被人追打才搬到樟樹里,平時就靠與如氏稱姐道妹的拉點關係度日,若如氏不讓她好過,她家就真的過不下去。
「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快去想辦法,我告訴你要是今天姓張的那小子有走出樟樹里一步,你就可以自己去門前的水庫找個水深點的地淹死得了。」如氏說道,不再看她轉身進了房。
劉媒婆站了好一會,才漫無目的地移步,剛踏出周家的門,便看見下面陳氏一家拉拉扯扯的出門,如死灰的心頓時復燃,轉身便衝進了如氏的房間,樂道:「姐,下面那家又有動靜了。」
側臥在床上的如氏聞言,皺眉,起身坐好,「那是他們家的事,你最好給我想個另外的辦法。」她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劉媒婆只好自討沒趣的走了。
張家吃過早飯後。張二牛坐一旁,想了想,覺得劉媒婆找他的事有必要說一說,便道:「萌萌,今天一早劉媒婆有來找過我,聽那意思好像是讓我來找你報復。」
「報復?」李若惜笑了,「八層是周家人讓她那麼乾的,以為你好挑唆,又想讓我吃點苦頭。」這些人真會想,知道他一根筋,利用過一次還想利用第二次,真不要臉,若不是他想通了還真就讓給人當槍使。
張二牛雖有意識到這層,但還是不禁一陣後怕,頓時氣憤不已地道:「我去找他們算賬。」
「二牛哥別激動,武力有時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周家的目的既然沒達到一定會再生一計,與其打草蛇不如靜觀其變。」李若惜說道:「我倒想看看周家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那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張二牛自告奮勇地道。
李若惜看了他與大寶一眼,喚道:「大寶代我去亭部一趟,把趙求盜請來,就說我有事與他商量。」
「好,那我現在就去。」張大寶說完已經向外走去。
張二牛見自家兒子有活幹了,心裏焦急,問道:「那我去做什麼。」
「二牛哥,好鋼要用在好刃上,你的責任就是保護我和全家人的安全。」李若惜說道,張二牛一根筋讓他出去辦事,只怕會誤事,倒不如留下來保護他們來的更實在。
「好,那我就留下來好好保護你們。」張二牛撓着後腦勺,憨笑道。
張二牛的憨笑聲未落,門外又鬧起來,出去一看竟然是周財一家。
陳氏一見李若惜便張牙舞爪的撲過來,張二牛往李若惜面前一站,陳氏便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陳氏抬頭,不悅地喝道:「張二牛你給我讓開!」
「想欺負咱弟先過我這關。」張二牛胸膛一挺,立在陳氏面前,頗有為主擋駕的氣勢。
特麼的讓李若惜想起前世張曉萌給她介紹的一款QQ遊戲《英雄殺》裏頭秦瓊那個門神技能。
「你……」陳氏打住想說的話,上下打量起張二牛,譏笑道:「看不出來啊,跑來這裏當狗來了,別忘了他可是害死趙春娘真正的兇手!」
「這個不用你管,我張二牛雖然笨了點,但還是分的清是非黑白的,陳氏我勸你還是好好回去反省一下,別被豬油給蒙了心。」張二牛好心提醒道。
陳氏後退一步,細瞧了一翻,仿佛不了認識一般,震驚地道:「行啊,張二牛,看不出來這幾天反省的夠可以的,都認賊作父了。」
「我說,陳氏,這幾天是不是吃的虧還不夠多,怎麼一點記性也沒見長。」李若惜走上前止住欲爆發的張二牛,笑道:「不管你們家今天想來做什麼,我都告訴你,這都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誰。」
「你……」陳氏指着站在張二牛旁邊面帶笑容的李若惜,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見狀,李若惜笑意漸漸擴大,諷刺道:「做人能做到你這樣,也是種境界。」
「張萌你別高興的太早,總有一天老天爺會收拾你的。」陳氏實在是不知道拿什麼來反駁她,便「請」出了老天爺。
「那你就等着老天爺來收拾我好了。」李若惜轉過身,揮了揮手,說道:「門就在那,請自便。」
她的話剛落,陳氏還沒來得急反駁,院外面有人衝進來,喘着氣道:「張里長,不好了,不好了,冉貴秀與周恆媳婦打起來。」
聞言,李若惜皺眉,真沒想到那一家子辦事效率如此之高,一波剛平一波又起,不得不佩服他們在這方面的腦容量。
陳氏卻因此笑了,她雖恨如氏,但比起對李若惜的傾家之恨,如氏的恨就跟斗家常似的無傷大雅。
「她們人現在哪?」轉過身子去的李若惜又轉了回來,淡淡地問道。
「在,平南坡那片田裏。」來人伸出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回道。
平南坡?李若惜想了一下那個地方,不虧是滋事老手,那一片田是每年大小事爭執發生最多的地方,這個時候那片田會因什麼事起事端?她也懶得猜,說道:「走帶我去看看。」
說完,一群人跟着她走向平南坡。
平南坡離村里並不遠,李若惜一行人遠遠的就看見,稻田裏兩個婦女從田邊直掐到田中央,一路而過的稻子倒了一地,冉貴秀突然大喝,向周恆媳婦猛地一撲,將人按在了稀爛的稻田裏,叫道:「不要臉的賤婦,我讓你吃稀泥。」
周恆媳婦不示弱,一翻身便將冉貴秀壓在身下,從田裏抓起把稀泥糊在冉貴秀臉上,罵道:「不要臉的爛貨,看誰讓誰吃稀泥。」
冉貴秀不斷的呸個不停,手上也沒閒着,兩隻手一手抓一把稀泥向周恆媳婦砸了去,一把恰好砸在周恆媳婦正要說話的嘴上,另一把砸在她右眼上。
周恆媳婦伸手將稀泥刮下,冉貴秀趁她刮稀泥放鬆警惕,身子一側,將人從身上撂了下來,直接扒了顆帶着一大團泥巴的稻子往周恆媳婦臉上一蹬。
站在田梗上看熱鬧的人,見此幕,頓時,發出一聲驚呼,都望向李若惜,不明白這當里長的怎麼不阻止反倒比他們還看的津津有味,正當大家猜測之際……
「真是太精彩了,好就這麼打!」李若惜突然拍手叫好,很不合適地問道:「誰能告訴我最後誰能贏。」
眾人被問的有點懵,誰也不想回答這種問題,這不是拉仇恨麼?
「我個人認為冉貴秀會贏。」李若惜自言自語地道,此女看她柔柔弱弱,下手真心的狠。
話落,局勢便扭轉過來,周怛媳婦把臉上那團泥巴一掃,緊接將那團泥巴狠狠的砸在了冉貴秀身上。
冉貴秀似乎是被打疲了,倒在田上沒起來,周怛媳婦剛才那一下爆發,也累的起不來了,躺在田上大口喘着粗氣。
李若惜看這架已經打完,看了看一片狼籍的稻田,才正色道:「打完了?那就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9s 3.91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