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惜鎮定下來,想起了一個人來,心生一計,淡淡地道:「我死了到無所謂,你死了那就可惜了,難道你捨得撇下你那如花似玉的相好?多漂亮,多賢惠的一位姑娘啊,嘖嘖,你一死她就跟人家走了,真替你感到可惜。」
「你給我閉嘴!」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他那相好就連周三都不知道,而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旋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見鈎子上鈎,李若惜鎮定地道:「無意間看到的可以麼?」張萌半個月前還在高山街私塾打雜,有一次無意間看到的,沒曾想還能派上用場。
聞言,鈎子向後退的步子頓了一下,正在此時趙信瞅准機會,腳下運氣輕點地面,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身利索的落在鈎子身後,劍架在了他脖子上,「趕緊把人放開,不然我一劍殺了你。」
鈎子自知堅持下去趙信一定會下手,想了想,便將李若惜鬆開,舉起雙手,趙信立刻,下令:「柱子把枷鎖給他帶上。」
柱子想了也未的將剛才帶在他頭上的枷鎖套在了鈎子身上,鈎子被制服,卻笑了起來,說道:「趙求盜我們可否淡一下條件?」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淡條件?」
「你們一定是在調查趙春娘的死吧?我想我可以給你們作證,但你們得保證我不死。」鈎子並不知道趙春娘是誰殺死的,但他猜想周三與周全都逃不了干係,只要能活命只能豁出去了。
「我憑什麼信你?」他不相信鈎子真的有那麼好心,純粹是想替自己開罪。
李若惜並不這麼識為,他們現在不正缺證人麼,如果他真的能出來作證,倒是件好事,隨即道:「你想談條件可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吧?」雖然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跟犯人自己認罪卻是不同意義的。
鈎子失笑,「是,劉癩子跟你們亭部那兄弟是我殺的……」
鈎子的話還未說完,右臉已經挨了柱子一拳,嘴角邊頓時溢出條血跡來,鈎子也不惱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你們以為我願意殺人麼?那都是周三逼我乾的。」
「若不是你心魔作祟,別人怎麼逼你都沒有用,真想活命那就老老實實的把你知道一切說出來,不然誰也幫不了你。」李若惜不急不徐地道:「是不是周三指使你乾的?」
只要確定這了點,鈎子出來作證,再查明那把短劍的出處,周三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鈎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跟他們推測的一樣,鈎子趁趙信趕往樟樹里,柱子關門的時候一石頭砸暈了柱子,換上他的衣服潛入亭部殺了亭部一名兄弟還有劉癩子,事後害怕周三滅口又怕被官府的人抓住便躲來了這裏,沒想到剛好撞在了他們槍口上。
樟樹里周三的據點,先回的來兄弟剛匯報出去,急急忙忙又進來一個人,附在周三耳邊說了一句,周三面色震驚,「你都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強子確定地道。
周三有些慌亂,剛得到趙信押着張萌等人去宜縣的消息,這麼快的速度又把鈎子抓到了手,眼下事情越來越棘手了,隨即道:「想個辦法把他幹掉!」
「大哥這恐怕不好吧,這剛死了個劉癩子要是鈎子再死,怕會引來弟兄們的猜忌,對大哥你可不利啊。」強子在周三眾多弟兄中,算是比較會謀劃的,對周三也忠心。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坐在這裏等着姓趙的來抓吧!」周三火氣「噌」地就涌了上來,急燥地道。
「其實殺鈎子不定就得我們動手,只要……」強子獻策,「若大哥還不放心,可以找周全公子,我們現在所做的事可都是為了他啊。」
周三皺眉,當然是為了周家,但大部份的利益都進了周全他家的口袋,而他們只得其中小小的一部份。
強子見周三動容,接着道:「這周全公子的老丈人是宜縣主簿,這個史縣令也是個愛錢的主,讓周全公子的老丈人幫着通融一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走我們找周全商量去。」周三心情好了一點,拍着強子的肩膀道:「要是這事成了你功勞最大,到時哥一定不會虧待你。」
「大哥說的這是哪的話,能幫上大哥的忙是做小弟的榮幸。」強子拍着馬屁,一拍便拍到了馬蹄子上。
「好了,你小子的好我會記在心裏的。」周三頗不耐煩地道,在事情沒有解決這前在好的話都不受用。
周三吩咐人去下店裏辦事才與強子去了齊嶺腳,到了周全家,剛好趕上周全一家子吃中飯。
周三可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下人也不敢怠慢,趕忙給添了副碗筷,周三見強子沒坐下,見旁邊還有一個位置,說道:「坐下來一起吃,怕什麼都是自己人。」
周全的小妾瞟了一眼窮酸的強子,厭惡的用絲巾捂着口鼻,往一旁挪了挪,這弄的強子特別尷尬,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只好站在那等着周全點頭。
周全瞪了那小妾一眼,道:「坐下來一起吃吧。」
強子這才萎萎縮縮的坐下,還往周三身邊挪了挪,就怕自己身上的汗餿味熏着了那小妾。
坐下後,周三喝了杯酒,感覺心裏痛快一些才道:「趙家那邊怎麼說?」
「饒氏沒答應但也沒說插手。」周全說道。
周三哼了一聲,夾了顆花生米放在嘴裏,嚼了幾下,悶了口酒道:「饒氏雖然不待見樓氏母子,但絕對不會在人前做有損門面的事的,她不插手就表示我怎麼做她都不管,所以你得去求一下你家老丈人,給史縣令透個氣看看能不能給趙信他們安個什麼罪,到時他們想翻身都難。」
可周全卻面有難色,他才把田圓圓趕回去,現在又讓他去求她爹,這不是欠抽麼?
「怎麼不想去?」周三抬眼看着略帶遲疑地周全,放下筷子,坐直身子,沉聲道:「不去也沒關係,那我們就等着一起玩完好了。」
強子見周三放下筷子趕忙也放了下來,周全的幾個妾室一聽,頓時叫了起來,「相公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們去死麼?」
一個大着肚子的妾室,捂着肚子,嬌嗔道:「相公你不為妾身着想,也要為我肚子裏周家的那快肉着想啊。」
「好了,好了,你們還有完沒完,通通給我滾出去。」周全喝道,一個個吵的都頭大了,關鍵時刻還真比不上田圓圓一半聰明,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心鬥角。
受驚嚇的妾室趕忙跑回了後院,周三看了他一眼,「你真不想去?」
「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子剛死的那會我把田圓圓給趕回去了,你現在讓我去求田得財那不是去找罵麼?」周全一想到田圓圓那豬頭似的臉,水缸般的腰,剛吃下去的都想吐出來,剛想到的好全成了惡寒。
「那你是想大家一起死好,還是拉下這張臉去求一下好?你可要想清楚。」周三說完端起桌面上的酒一飲而盡,強子很狗腿的幫他加滿。
周全悶口酒,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桌上,做出一個決定,「我去求便是,但結果如何這個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別那麼悲觀,周田兩家曾一起患難過,田得財絕對會念在以往的情意上幫你一把的。」周三笑道,田得財是怎麼做到主簿的,沒有周家他就沒有今天,他們兩家乾的那些「好事」他不會不記得的。
「話雖如此就怕那老東西早就忘了。」周全悶了口酒道。
「好了,你們兩家的事田得財心裏有數。」周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在說: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失敗你我都得玩完。
「我讓周管家去可成?」周全真有些不想去。
「好了,這事沒得商量,你快點吃這事要越快越好,我去安排一下其它的事。」說完,周三與強子離開了周家。
待周三二人走後,周全將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罵道:「什麼東西,敢指揮起本公子來了,周管家過來。」
「公子什麼事?」周管家走了進來。
周全望了他一眼,沒頭沒尾地問道:「現在人在哪?」
「跟蹤的弟兄回來報告說,現在人在杏林鄉。」周管家躬腰說道。
「杏林?」周全深思了一會,「帶上幾個弟兄把人給作了,還有去幫我準備一匹馬,我要去趟宜縣。」
「公子真要去宜縣?」這句自然不是關心,是確定他是否真的要去,他好另有打算。
「那不去,你有什麼好辦法?」周全上下瞟了周志高一眼,很期待他能說出什麼好辦法,說實話他真不想去。
「沒有。」周管家道,即便有辦法也不可能告訴你,不然晚上他怎麼與他的小妾私會,一想到他那小妾軟綿綿的身體,心裏軟酥酥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抱懷裏,好好疼一翻。
「沒有你說什麼屁話,好好把那件事處理好。」說完,進了後院打點。
周管家也下去了,幫周全備了馬,將周全安排的事交代了一下,等周全一出門,就去了他的小妾那。
跟蹤周三的人與跟蹤周全的人打了個手勢便回了亭部匯報,跟蹤周全的見他騎馬出來,知道這是要出遠門了,剛想回去通報,周全家側門處另走出來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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