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件的重要源頭就是他家。」趙信又拿起了桌上的玉佩,「或許這個很有可能就是在他們家出來的,所以我們有必要去樟樹里一線天看看。」
是啊,她怎麼就沒往這方面想,趙信看着她疑惑的神情,笑了笑,「不過,你說的計策還是不錯的,也可以一試,雙管齊下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好了,你就別取笑我了。」李若惜並不認為去一線天還能查到什麼,於是說道:「去一線天查看還不如抓個周三的手下問問,事情過去那久了,還留下什麼?」
趙信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腫的跟包子似的臉,說道:「嗯,你好好休息一會我讓人送些藥過來。」
趙信剛走出去關押房一會,亭部外就有人找他,來的人不別人正是趙家的劉管家,「二公子你說你回來了也不回去看看,夫人都急壞了。」
「你回去告訴夫人,就說我忙完就回去。」比起家事,人命關天的事更大。
劉管家舔着臉笑了笑,「這不好吧,你不回去我沒法交代啊。」
「怎麼交代是你的事,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趙信有些不耐煩了,這饒氏還有完沒完。
劉管家遲疑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不會是張家的事吧?」
趙信扭過頭瞟了他一眼,「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也傳的太快了點吧,他一早才將人帶回來,消息這麼快就傳到趙家村了?
「這……」劉管家抬眼看了看他的神情,即刻把張秀娘給搬了出來:「四少夫人可是張家人,當然知道的也快了。」
趙信眼神一緊,望着劉管家有些閃躲的眼神,也不點明,張秀娘與張家的關係他又不是不清楚,這是把他當傻子呢,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要走,劉管家趕忙追過去,小聲道:「夫人讓你回去商量的就是張家的事。」
「商量,她是阻止吧,你回去告訴她這件事沒得商量。」趙信說完便忙自己的去了。
留下呆愣的劉管家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姍姍來遲的趙大昌見劉管家站在那,上前『好心』地問道:「我說劉叔你站在這做什麼啊?」
「大昌你可得幫夫人勸勸二公子。」劉管家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般,請求道。
「好回頭我跟他說,你先回去吧。」趙大昌一笑,進了亭部,勸?要是趙信能聽進去他就不姓趙。
等趙大昌這個亭長到達亭部的時候,趙信的任務也安排下去了,亭部總共就八個人,死了一個,柱子不算,加他還有亭長才六個,兵分三路,再去查殺死劉癩子案件真兇的下落,一個人去監視周全的動向,還有一個去監視周三的動向,還有一個先去高山街放風,這人手怎麼算都不夠用。
趙大昌跨進亭部,笑嘻嘻地道:「哇,今天可真夠熱鬧的。」
「亭長你來了。」部下們喚道。
「好了你們去幫吧。」趙大昌沖屬下點了點頭,往趙信面前一坐,笑道:「好小子不錯啊,剛上任來就幹勁十足啊。」
趙信笑了笑,「哪能跟你比啊,溫柔廂里剛出來。」
「得,又取笑你哥了不是。」趙大昌坐直身子,「我跟你說正事,你猜我一早起來看到了什麼?」
「你能看到的不就是女人麼?」趙信可不認為他這個唐哥能看到什麼好事。
「你就這么小瞧你哥?今天一早我看到周家管家去了你家,進去好陣才出來,沒一會就看到劉管家出來了,剛才你也看到了吧,估計你那『母親』是想讓你別插手這事,這很明顯周家在搗鬼。」
「雖然知道他們家在搗鬼可惜沒有證據啊。」趙信坐下道,臉上浮起一陣愁雲。
趙大昌望着他,手一推,做出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道:「這個哥也幫不了你,但哥可以告訴你,周全的老丈人可是宜縣的主簿,他可不會等着你去查他的,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死要錢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趙大昌做了個要錢的手勢,接着道:「所以啊這件事難啊,你慢慢忙我去查看官道治安了。」
「等等,既然哥這件事上幫不了忙,那就把我查一查這把短劍的來厲總可以吧?」趙信把短劍遞了過去。
趙大昌接過短劍,深思了一會,說道:「那我盡力。」
趙信點頭,趙大昌願意幫忙已經是夠意思,現在網已經灑出去了,就看魚上不上鈎了,當然也更希望那把劍能查出些眉目來。
放風的人到了高山街,便去了茶樓,一進茶樓便聽見有人竊竊私語的聊亭部昨晚發生的那點事,找了個挨近的位置坐下,要了壺茶便開始搭話,高山街就那麼點大很多人都認識亭部的人,在座的人見是亭部的人,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沒一會,他便被人圍了起來,達到所要的效果,便開始白唬。
坐在窗口周三前來打探消息的手下,聞言,扔下幾個銅板,立刻去官道上探聽虛實,放風的人頓時打住,不顧他人追問,起身跟了上去。
離亭部不遠的官道上,一行三人,人高馬大的柱子腳套鐵鏈,頭帶着枷鎖,氣憤不已地罵道:「趙信你不是人!說好了要為我們鳴不平,現在倒好你連查都未查就把我們交由縣衙,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是啊,趙求盜能把這事給我們解釋一下麼?」李若惜畢竟知道內情說起話來沒什麼底氣,加上腮幫子扯的疼有些不想說話。
「別跟他那麼客氣,還稱什麼鐵面求盜,我看江水亭的百姓一定是瞎了眼!」柱子不滿的罵道。
「張萌,趙春蘭死在你們的房間你還有什麼好抵賴,柱子當晚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做到那些事,短劍為證你還想抵賴不成?」趙信也不惱慢慢道來。
「我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人了,我看你就是徒有虛名!」其實她並不想罵的,可不罵顯得不夠真實,在心裏醞釀了一翻罵了出來。
「何止徒有虛名,簡直是昏庸無能。」
「誰你們怎麼罵,你們兩殺了人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你們就是罵破了喉嚨也不可能有人相信,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力氣,留着給縣令大人解釋吧!」趙信心平氣和地道,他已經察覺到有人出現在附近的樹林裏了,向李若惜使了個眼色。
李若惜會意,哪還管疼,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跟史耀錢就是一丘之貉,把我們送往縣衙焉有命在!」
聞言,趙信不由皺眉,一腳便朝李若惜的屁股踢去,「你在罵一句試試!」
這一腳實實在在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真心的疼,「我罵了你能把我怎麼着,你個有娘生沒娘養,活該從小被你娘送走。」
這話罵的着實有些重了,趙信的心狠狠的被抽了一下,雖然知道這是在演戲,但這也是他最忌諱的事情,不禁寒聲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誰說不是,你敢說你有娘生有娘養麼?」柱子是豁出去了。
話落,柱子很快便挨了一拳。
李若惜意識到他的變化,「我怕死我才不說呢,要是你把我半路殺了怎麼辦?」
「你們兩個最好給我識趣一點,再這樣罵下去我可不保會不會殺了你們。」趙信警告。
躲在樹木里的人,聞言,即刻回樟樹里稟報,等那人走了一會後,亭部的兄弟用了根樹枝掛着塊布沖他們晃了晃表示人已經走了,為了保證四周的安全又潛了回去。
李若惜這才鬆了口氣,馬上道歉:「對不起,剛才情急之下才那樣說的,希望趙求盜別怪罪。」
「不礙事。」趙信嘴上說不礙事,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
柱子一時沒明白過來,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李若惜一笑,解釋道:「對不起柱子大哥,剛才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戲演不真,其實這是做給躲在樹林裏周三的人看的。」
柱子當下會意看着趙信,說道:「那我剛才……」
「不礙事,眼下最重要的是,給你們找個藏身之所。」說實剛才趙信確實有些生氣,但心裏明白如果不這麼做很難騙過隱藏在林子裏的人,所以也不好計較。
「這附近有個山洞極少人知道,到是個不錯的藏身地。」柱子說道,他家離這裏不遠,自然很清楚這裏的每一個山洞。
「那還等什麼,頭前帶路。」
三個人拐了個彎進了山,來到柱子說的那處山洞,挺隱蔽,若大的洞口被綠色的藤蔓擋住,不注意很難發現,趙信幫李若惜與柱子把鎖解下,柱子便拿手挑藤蔓。
李若惜眼尖的察覺到了什麼,出聲阻止,「等等!」
柱子舉着手轉過身,以為李若惜在質疑,不悅地道:「你們不相信我?」
李若惜上前,看了看藤蔓上被掛斷的葉子,說道:「趙信你過來看,被折斷地方還很新鮮顯然有什麼東西進去過,是人也說不準。」
趙信上前,望着那被掛斷的葉子,說道:「這個高度應該不是野獸,很有可能……」忙打住,與李若惜互相了一個眼神,李若惜會意的向退去。
柱子不知他們打的什麼啞謎,反正跟着後退就對了,趙信拔出劍挑開藤蔓,突然,從洞口矮身滾出來一個人,恰好滾到李若腳下,那人迅速站起身,還未等李若惜反應過來,便被那人從身後扣住了一脖子,威脅道:「誰敢上前我掐死他。」
「你可別亂來有事我們好商量。」趙信安撫,一步步逼上向前。
那人被逼的一步步後退,扣在李若惜脖子處的手越來越緊,李若惜輕咳一聲,說道:「鈎子你以為要挾我就能逃的掉麼?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你給我閉嘴,就算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鈎子咬牙切齒地道,他以為藏的夠隱蔽的了,沒想到確實他們撞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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