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苦龍膽,」凌遲眼冒精光,伸出手就欲搶奪,卻被少年移開了,幾秒鐘之後,少年又攤開手心,再次把這圓球遞到我面前,
凌遲心動的很,一直催促我接住,可我卻遲遲無法伸出手去,
我從來沒問過薄澤辰的年紀,但他的容貌看起來就是30多歲的樣子,而面前的少年,看起來頂多剛20出頭,可是稚嫩的五官卻有着薄澤辰的影子,
可他低頭時,披肩長發遮擋住了兩邊的臉頰,令我無法進一步的看仔細,這令我的心裏冒出些蠢蠢欲動的念頭來,
我有些猶豫和糾結的伸出手去,林深知小聲的問我要做什麼,讓我小心少年手中發出亮光的刀,
我特意瞥了那刀一眼,刀刃沒有一點缺口,可按理來說刀子在連續砍下101口巨木懸棺後,總得有點缺損才是,至少刀刃也該有些遲鈍,
可少年手中的刀刃邊緣,卻越發鋒利,好似剛出爐的新刀一樣,
刀不是尋常刀,那用刀之人自然也是非比尋常的,
我的手,顫顫巍巍的扶上少年的頭髮,他原本低垂的眼睛突然抬起來瞪着我,但卻未有更近一步的阻止,我心一橫,一,作氣的扒開他兩邊的頭髮,
「果然是你,」當撩起他的頭髮,露出他清晰俊朗的五官時,我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他的身子很僵硬,而我卻喜極而泣,不把抱住了他,
林深知一直試圖拉開我,他讓我理智些,這個人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他不就是薄澤辰的少年版嗎,」我害怕他會推開我,把他抱得更緊了,
凌遲細細打量了一眼,也說很像,莫非這巨木懸棺把他烤得年輕了,
徐良山這時朝我們催促道,「既然苦龍膽和薄澤辰都找到了,那我們快點走吧,我總覺得這地方邪門得很,」
徐良山的話語,把我們拉回了現實的境況中,他們已經去探出去的路了,而我則緊緊的拉着薄澤辰,讓他跟我們一起走,
可他卻像不認識我似的,特別陰冷的看着我,還幾度欲推開我,同時還固執的伸着手,示意我接苦龍膽,
「你啞巴了,」我着急的皺眉看他,「還是聲帶受損,或者你忘記我了,」
他抬眉,面帶不悅,「我們認識,」
他的表情很認真,我了解他的性格,在這種時候他是不可能和我開這種玩笑的,但我還是寧可相信這只是他的惡作劇,
「薄澤辰,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開什麼玩笑,」我指指他手中的苦龍膽,「若你真忘記我了,怎麼又會給我這個東西,」
他也看了苦龍膽一眼,眉目依然皺在一起,「我對你們毫無印象,但我覺得你應該需要這東西,所以就當是舉手之勞了,」
他說着,強行扒開我的手,把苦龍膽塞進我手心後,快速甩開我轉身就要走,
他走得決絕而堅定,無情而冷漠,我急得失了理智,衝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腰,「薄澤辰,你別嚇我,你就這樣走了,你要讓我怎麼辦,」
我聲淚俱下,可他卻冷漠的再次扳開我的手指,我再合上,他再扳開,弄到最後,我整個人一點兒勁都沒了,
他似乎也受不了我的黏糊勁兒了,轉過身聲音十分冷清的說,「看你是個女人,我才沒揍你,別看我長得帥就對我死纏爛打,像你這麼多的女人我見多了,」
「見多了,所以對我膩了,」我往他的胸前狠湊了一拳,「那你當初就不該招惹我,何況一開始是你對我死纏爛打的,」
他的嘴角往兩邊輕輕一扯,一絲冷漠的笑容了出來,「我對你,是你夢裏的yy嗎,」
另一邊,林深知不停的催我快點跟上,我急得不行,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
「這下呢,想起我是誰了嗎,」
「你不是女巫,你的親吻不是催眠術,不可能你親一下我,我的腦海里就會多出很多和你有關的記憶,」他寬厚陰冷的手掌使勁兒甩開我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從牙縫裏無情的擠出話語來,「別再纏着我,否則我定讓你好看,」
他說完,又對我揮了揮手中的大刀,「刀劍無情,好自為之,」
說完,他突然朝頭頂飛去,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我,猶如失去了一切支撐似的,如灘爛泥般癱坐在地,林深知過來抱我,我卻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嘴巴一直喃喃自語,
「薄澤辰不認識我了,他不要我了,他不愛我了,他說他見過很多女人,而我卻是最死纏爛打的一個……」
我一直重複着這些話,眼淚不停的流下,心臟就好像被誰割去了一大半似的,疼得我只能通過嘴巴來訴說,才能分擔些痛苦,
他們一直在找出路,可卻什麼都沒有,隨着薄澤辰的離開,那些水晶燈也漸漸暗了下去,
凌遲突然衝過來,對着我的嘴巴就抽了一記,「許可,你就這點出息啊,一個男人就把你弄得欲死欲活的,要是男人有用,老娘能打千年的光棍嗎,早告訴你了,我們被那棺材烤得功力盡失,現在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就算走出這山洞說不定連太陽光都不能見了,你倒好,哭哭啼啼的做什麼,你把眼睛哭瞎,薄澤辰就會回心轉意嗎,我看啊,他的所謂忘記你只是個藉口,說不定他早被林花那賤人迷得神魂顛倒了,這才上演這麼一出,」
「凌遲,你再胡說八道,我也抽你了,」林深知打斷喋喋不休的凌遲,
可凌遲卻不怕,反倒把臉往林深知湊,「你抽啊,許可在你眼中就是寶,我在你眼裏就是草,林深知,縱然過了千年,你對我還是這般無情,」
林深知被凌遲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徐良山也折回來,撓着腦袋有些不悅的說,「你們倆要吵,就留在這慢慢吵吧,我先帶許可出去,」
「不用,」林深知避開他的手,
「她身體裏可住着媚娘,我怎麼就不能帶她了,」
「媚娘很可能不在她身體裏了,」
「你說不在就不在了,」
……
他們兩個人也開始爭吵,我有種肝腸寸斷的絕望感,冷漠淡然的說,「我能走,放我下來,」
林深知不願放,徐良山和凌遲又討伐他,一個問他要媚娘,一個問他要時隔千年的說法,我真感覺這個世界太吵,煩躁的叫了一聲,掙扎着從林深知手中跳下來,
等我的叫聲剛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們立馬背靠背的圍成一個圈,定睛一看,原本被從中間砍斷的巨木棺材,竟然就像有生命一樣,慢慢的移動起來,
101個棺材,一共被砍為202截,它們好像有記憶一樣,竟然相繼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然後迅速合攏,豎立起來快速成長為巨木,
與此同時,那些巨木竟然迅速長出嫩枝,很快又長出嫩芽來,
我想到媚娘的話,心裏儘是疑問,莫非這樹,要結出苦龍膽了,
我剛這麼想着,那些嫩芽上又密集的長出很多花來,一陣迷人的香味立馬湧進鼻翼,再用力一嗅,那香味竟然深入肺腑,令我有種歡悅至極的感覺,
「這香味恐怕有毒,快走,」我說完,卻發現他們一臉沉醉的盯着那些花兒,表情呆傻,
「快走啊,」
「誰走誰是傻子,」凌遲露出一絲興奮到癲狂的笑容,「這些樹將同時結出苦龍膽,等它們長出來後我立即服下,不僅千年功力能回來,還能讓功力更勝一籌,」
而另外二人,同樣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在我不知所措時,媚娘的聲音從我身體裏傳出來,「這香味極具腐蝕性,再不走,你將會被融化在這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4.03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