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呈直線快速下墜,幾十秒鐘後,我都還沒落地。
我還真沒預料到,這懸棺離地面竟然這麼高,我當時就在想,就這樣摔下去我就算不死也會成植物人了。
而白子峰也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因為他比我重的緣故,所以先我一步掉了下去。「嘭」的一聲,震得我心又揪在一起,疼得無以復加。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幾秒鐘後我落入了某樣東西懷中,他有力的依託着我的腰部和頭部。一點都不疼。
我還沒來得及問話,黑暗中的地下森林突然亮了起來。:。是很多的水晶燈,這些燈不通電源也能發亮,更不可思議的是它們還飄懸在空中,有一個還直直的照在我頭頂。
我順着光一看,強光打射之下,抱着我的人有一半的臉陷入在陰暗的光線里,另一半則在強光下令我無法看清。
但我卻對他的五官和神態卻很熟悉,我正欲好生看仔細時,他卻頗為木訥機械的把我放在一旁,然後手握鋒利尖刀又飛到頭頂砍下一句巨木懸棺。
刀起,棺斷,裏面的東西迅速掉落,而揮刀的少年則淡定從容的落回原地,幾秒鐘後從棺材裏掉出來的東西。準確無誤的落入揮刀少年的懷中。
他再次把懷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拋,又飛旋上去砍斷一個棺材。
我和被少年拋在地上的東西面面相覷,這一看,我差點沒哭出來,被救出來的竟然是林深知。
「薄澤辰呢?你知道他被關在哪裏了麼?」我匆匆的問了一句,聲音已經哽咽住了。
「不清楚。」林深知一臉驚魂未定,「這棺材太可怕,我的龍玉佩竟然都抵制不住那股熱量,按照那熱度,我很快就會被練成屍油的。」
這時。躺在不遠處的男人抽搐起來,我走近一看,果然是白子峰。
他正面朝地摔下去,整個身下都是密集的血液,只有手指尖和嘴巴能慢慢的蠕動,看他的嘴型,應該是說救他。
「他是誰?也是被關進棺材裏的人?」林深知走到他身邊想扶起他。
「他活該!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他的樣子太可怕,我想起之前的行為又恨他恨得牙痒痒,我下意識的轉身,這時另一個人也被救了出來。
這次救出來的人是徐良山。
徐良山腿都撐不住,可一看到我就跪着朝我爬來,然後抱住我的腿又像哭又像笑的說,「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這時林深知走了過來,他搖頭嘆氣,用下巴往白子峰躺着的地方指了指,惋惜的來了句,「死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都說生命是神聖而高貴的,此刻確定他死後,我心裏也挺不舒服的。偏偏徐良山又一直抱着我的腿,幾次大力的差點讓我摔倒,我語帶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鬆手!」
「我松。我松!」他說着放開手,可那眼睛卻一直盯着我的臉,「真好,真好!」
「你是不是傻了?我有事沒事管你屁事!」我一想到薄澤辰還沒有被救出來就特別難受,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揮刀少年身上。
「別急。我試試能不能發動玉佩找到他。」林深知懂我在糾結什麼,他的話多少給了我些安慰,我緊盯着他,可他在連試了幾次後,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我……」
「你別說!你沒辦法不代表就沒辦法!」我攔住他的話頭,「一定有辦法的,他不會有事的!像我這種弱雞都能安全無虞,他肯定不會有事!」
我一直在說服自己,可是經歷過那巨木棺材的熔煉後,我知道我是心口不一了。嘴上說不會有事,其實就是因為心底的沒把握。
我正煩躁呢,徐良山緩過勁兒能站起來了,他又來到我身邊左右來回走動,眼睛如看剛出土的寶貝似的來回打量,嘴巴還嘖嘖稱奇。「真沒事,真沒事!」
我瞪他,林深知也用眼神攔他了,可他卻還像個黏皮糖似的黏在我身後,我本就心煩氣躁,受不了他黏糊糊的眼神,直接吼回去。
「媚娘不在我身體裏,請你別用你露骨的眼神折磨我!」
可徐良山卻還是一副痴纏的表情,「沒事,你沒事就好,不管她。」
林深知見勢不對,一把推開他擋在我身前,「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林深知似乎也憋着一股子氣兒,他的聲音低沉得如五月天空的悶雷,悶得人心悸。徐良山這才打起精神來。目光有些閃爍的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
他左右說不清,我們也懶得理他,而是圍上剛被救下來的人。本以為會是薄澤辰,可遠遠的看見那身黑色道袍我就知道是凌遲了。
凌遲翻了個滾,姿勢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我擦他麼的!」
凌遲說着就拔出後背的刀對着周圍一陣胡砍,在我們以為她中邪時,她又神色如常的說,「剛才在棺材裏,我的刀根本拔不出來!那棺材裏的燈,把我身體裏金貴的脂肪都烤化了!林花那個小妖精,讓我找到她我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薄澤辰,你看到他了麼?」我嘴巴問着凌遲,可眼神卻是看向繼續砍棺材的少年。
「沒……」凌遲可能理解我的心情,也不敢繼續瞎鬧了,難得老實的回答了一句。
「你們怎麼不上去幫忙?」在看到少年連續n次揮刀,砍斷n個棺材都沒有薄澤辰掉下來時,我的心早就冷成了冰原,急成了沙漠。我扭頭看向林深知和凌遲,「大家是一起進來的,總得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吧,而不是像你們這樣人人自危!」
林深知低下頭,語帶內疚,「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我們被那棺材一烤,千年修行都沒了,現在我們功力盡失,還不如你。」
凌遲被林深知這麼一說,整個人又陷入憤怒里,「等我功力再生,我定打得林花那賤人滿地找牙!」
我見那少年不停的如竄天猴一般砍棺材,尋思着讓他先找有人有鬼的棺材劈,便趁他落地時立馬衝上去攔住他。
我是從後面衝上去的。然後經由他的側邊轉身擋到他面前,我跑得太急太快,停在他面前時在慣性的作用下差點摔倒。
我的整個身體往右前方斜下去,然後靠在了刀上。
我順着刀柄的方向一看,原來是他對我拔刀相向。林深知他們也沖了上來。功力盡失的他們只能不停說好話。
那少年始終一言不發,在我們以為他是聾子的時候,他卻把刀收了回去,然後又繼續飛上去砍棺材。
他就好像是不會累似的,刀起刀落完全快捷有力。我們也不敢造次了,只能期許他快點把薄澤辰救下來。聽說百渡一下抓急書無,裏面可以看後面的章節!
那少年是披肩長發,衣服是一身純白漢服,看那款式應該是純正的漢服,非現代改良版。
他的頭頂,總是有幾盞燈跟着移動,令人無法看清他的容顏。我很確定是第一次見他,可他的身姿總讓我有些熟悉。
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可林深知也突然說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我快速的在腦海里檢索了一遍認識的男人,卻毫無頭緒。
「那個林花……」凌遲又提到她,不過這次她說得很猶豫。
我和林深知看向她,她吞吞吐吐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林花選中了薄澤辰做老公,薄澤辰該不會被她帶到別處去了吧。
凌遲見我心情不好。安慰我說,「薄澤辰看起來不是那麼好忽悠的男人!他的心在你這,就一定能頂住林花的誘惑,雖然林花那賤人還算美艷,但薄澤辰選定了你這款。說明他走的是樸實路線,別擔心!」
她這話說得令我想湊人,不過我已經沒這閒情逸緻了,我的眼睛繼續追隨着揮刀少年,當最後一個巨木棺材被砍斷時。我的胸和下腹的中間地帶,突然劇烈的抽動着,疼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彎腰,那揮刀少年突然來到我面前,他的左掌心。是一顆透明的一元硬幣大小的圓球。
我不解,抬起眼時對上他的視線,他的臉,怎麼那麼像薄澤辰?
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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