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成的房子位於海市的新區,說是新區其實是對西區這個詞的一種掩飾。
大概是海市的傳統,一般人死了才會說歸西。
新區是海市政府花了十年時間開闢的,所以人也比較少,平日裏十分安靜,樓盤也是海市性價比最高的,不少開發商就看中了這裏的商機,最富盛名的樓盤莫過於碧海朝天,一幢幢的全都是別墅。
而高天成就住在其中一棟。
高天成家的二樓的枱球室里,高天成穿着一身休閒裝,眯着眼,身子挨着長長的枱球杆,「碰——」
一顆黑球毫無懸念的進洞了。
「我又輸了。」穿着西服的年輕客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高天成放下球杆,似乎並沒有再來一局的意思。
「你這樣猶豫怎麼會贏?」他親自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客人,客人無奈的笑了笑,只覺得眼前的這位高大哥有些太過認真,不過是打個桌球而已。
客人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高天成拿着杯子在眼前晃了晃,眼底蘊含着一道微光。
「知道為什麼我願意投資你嗎?」
客人搖了搖頭,依然沒有做聲,他怕一做聲這五百萬的投資就沒有了。
「你為什麼離開慕容家?」
高天就這麼突兀的轉移了話題,客人面不改色的依然沒有說話,場面依然清冷着。
客人在等一紙合同。
高天成朝着門外喊了一聲,「大熊,把合同拿來。」
客人抿着嘴僵硬的笑了一下,這位高大哥似乎很隨性,一邊打打球一邊和自己簽合同,只是為什麼他會問起自己在慕容家的事情。
說起來,這位客人和高天成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還有另外一層關係——
情敵。
氣氛是如此的不尋常,情敵客人和自己的情敵只見相處起來來時很融洽的。
這個男人不是應該恨自己才對嗎,為什麼現在的他卻如此的泰然處之,好像都沒有發生所一樣,居然和自己做起了生意。
高天成落筆時看了一眼客人臉上的神情,那份不安似乎正向他預示着什麼。
「你放心,我高天成做事情從來都是一碼歸一碼,況且——」
高天成頓了頓,又把枱球一顆一顆的放回了三角攔裏面。
「那個女人只不過是個替代品。」
什麼,客人的眼底閃出一絲驚色,他以為婚姻從來都是不可兒戲的,而高天成卻說的如此輕巧。
高天成把合同遞給客人,客人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其實這份合同客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擬定的時候,他就在辦公室里看過了很多次,生怕中間會出什麼紕漏,他的公司已經經不住任何風吹雨打了。
果然,這份合同和當初擬定的一樣,自己沒有吃虧。
客人終於安心的簽了字,嘴角舒展開一絲微微的笑容。
「恭喜您,高先生成為我們星耀娛樂的大股東。」客人伸出一隻手來準備和高天成握手,「楚先生這種繁文縟節我想我們之間就不必了。」
楚懷生「嗯」了一聲有些尷尬的把手縮了回來。
高天成伸出酒杯朝着楚懷生碰了過去,「合作愉快!」
楚懷生微微一笑,他只是求得一時的生存,又怎麼在乎這個人是誰呢,只要有錢,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高天成眼睛一眯,又盯上了楚懷生,「剛才我問楚先生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分明是一句普通的問話,到了高天成的嘴邊卻顯得有幾分緊迫感。
楚懷生故意裝了個糊塗,「不知高先生想問的是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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