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被扔到了房間外面,林悅的動作一點兒都不留情,我的肩膀被捏的很疼,再之後,是沉重的關門聲。
也許是氣氛太靜謐了,我幾乎能停在自己混亂的心跳,那種感覺很複雜,說不清是委屈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我實在不懂為什麼林悅這人怎麼可以這麼陰晴不定。
我只是撞翻了他的東西。
理智回歸的時候,我已經從家裏跑出來了,一個人坐在台階上,心情特淒涼的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撥了淳子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我就開始哭,哭的特大聲。淳子被我嚇壞了一直在電話里問我怎麼了,我支支吾吾的完全說不清。然後我把電話掛了,發了條短訊給她之後走到路邊打車去了loft17,我們經常聚頭的一小酒吧。
淳子和趕到的時候我已經灌了自己兩瓶啤酒,特頹廢的掛在角落的卡座里,看見他們之後,我就把酒瓶放下,抱着腳繼續哭。一邊哭一邊添油加醋的控訴着林悅的罪行。
最後,我把手伸出來,上面真有特明顯的淤青。
是和我一樣情緒化的人,他聽了之後就急了,站起來就說要給我報仇去。
這句話我特贊同,也跟着喊了一句報仇。
我的理智大概只剩下了0.001,被他們兩個扶着往外走的時候心裏想的都是林悅給我道歉的樣子,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察覺事情不對,和淳子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被我發現了。
我推開他們飛快的轉身往回走,我才不回家呢,除非林悅親自來請我。
正想着,我又發現了一新大陸,離我最近的一個卡座里坐着一群人,一看就知道是群小混混,為首的紋着花臂的禿頭正按着一學生模樣的小姑娘灌酒。
我用自以為挺小的聲音罵了句人渣,結果那一桌子的人就轉過頭來看着我。
「看什麼看啊,醜八怪!」我大聲喊了。
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和禿頭那群人已經是劍拔弩張的狀態了,我這人只要一喝酒就沒分寸,再加上練過幾年泰拳,以前也不是沒跟人打起來過。
「走吧司喜。」淳子勸我。
「不走!」我指着那個被灌酒的小姑娘,「除非他們把她放了。」
「放了?你來替她啊?」他們中的一個人那種一酒瓶子朝我走過來。
這倒是啟發了我,我上前一步,從桌子上抄起一個酒瓶子,用力朝着桌子邊緣砸下去,然後用只剩半截的酒瓶指着禿頭的腦袋。
「你給我……放人……」酒勁兒上來了,我連話都說不清。
後面的情況特慘烈,我就看到他們也砸爛了幾個酒瓶。然後擋在了我前面,酒吧里人亂成了一團,滿地都是玻璃碴子。
被他們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我又撿起來那半截酒瓶子想過去,被一人很用力的拉住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余天。
當時我就蒙了,我看見余天也衝進那群人里,看見從縫隙里露出來的一隻手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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