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淳子和那對沒良心的合法夫妻已經飛赴西班牙度蜜月的情況下,我一個人痛苦的等待着相親的日子,活在一種有苦難言的水深火熱之中。
這幾天我都呆在不到十平米的小屋裏,把衣櫃書桌各個角落裏搜羅出來的關於余天的點點滴滴都重新整理到兩個巨大的牛皮紙箱裏。
那是他大二那年打籃球時候用過的護腕,黑色的,和流川楓的一樣,是我送的。
那是他大一那年用過的圓珠筆,我特崇拜能把圓珠筆的油墨用盡的人,所以我偷偷把這支寫不出字的筆收起來了。
還有他高三那年用過的全套的五三,上面的筆記特詳細,他畢業時好多女生都擠破了頭去搶,結果他送給了我。他是那麼說的,司喜腦子笨,希望能幫她順利畢業。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我一直以為余天很討厭我。
它們都是青春的符號,既腐朽,又金光閃閃。
出國的時候太匆忙了,這些東西根本來不及收拾。最後那兩個大箱子被我搬進了儲物間,準備擇一個黃道吉日送到居委會捐給希望工程。
到了相親的當天,我開始期待約定的時間能晚點兒來。
可結果,我還是被貌美如花的老太太給用心打扮了一番。
「乖寶貝,別丟了媽媽的臉啊。」
寶貝這兩個字真是讓我一陣惡寒,可我還是聽從我媽的吩咐提前半小時就到了見面的地方。一幢很高很高的寫字樓的地下一層的星巴克。
相親對象是個戴眼鏡的it男,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不便宜,一水兒的奢侈品牌特有逼格,但是我不喜歡。
我開始懷疑我媽的眼光,同時不斷攪拌着手邊的榛果咖啡,聽着it男無聊的長篇大論。
「司小姐?」
我回過神來笑的特尷尬,「呵呵,有點兒困。」
cbd里的星巴克一向比馬路邊上的小吃攤更擁擠,尤其是晚上八九點點鐘這個時段,聚集着各種準備加班或者剛剛加班結束的年輕人。
it男也是其中一員,他說工作太忙,特地約在晚上見面。
於是他又就加班這件事開始滔滔不絕,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報復社會。我繼續四處觀望,剛好我們隔壁桌的人離開,我歪着頭又看到兩個正在低頭談事的男人走過來。
那身形,真熟悉。
果然是冤家路窄,他們在隔壁桌坐下的時候我才看清其中一個人是余天。余天也看到了我,他只是隨意掃了那麼一眼,表情有點鄙夷,還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很明顯,it男無論外在內在都被余天秒殺成渣渣,而我們倆的交談方式幾乎就是被大黃紙貼上了相親的標籤。
余天對我們這桌根本不在意,反而是我一邊走神就順便去看看他專注工作的模樣。還是那個死樣子,抿着嘴,思考的時候就皺着眉轉筆。
他轉筆的樣子都該死的特帥。也不知道這幾年又謀殺了多少無辜少女心。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恩行。」我回答的特爽快,這簡直是我期待了一晚上的話。臨走時我還不忘看余天一眼,那混蛋連頭都沒抬。
我跟着it男到了地下停車場,越往裏面走越黑,為了節能燈管都是隔着幾個才亮一個。
「要不我在外面等你……」我話都沒說完竟然被抱住了。
「出來玩兒,有什麼好假矜持的?」
果然這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奇葩,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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