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農莊,本該有着農民幹活,然而這些天裏,沒有任何農民進出農莊,這顯然是游依燕刻意的安排。
蒼凡是蒼家的養子,在各種事情未確定的情況下,越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越是對蒼家有利。
游依燕身為蒼家的主母,自然有着許多事情要處理,因此每天早出晚歸,導致白晝里都是黎幻曲與蒼凡獨處。俗話說得好,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夜晚粘着游依燕,白晝纏着黎幻曲,蒼凡的生活過得很愜意。
黎幻曲雖然沒對蒼凡動情,但同在一張床上躺過五六次,彼此之間誠然也算是親密關係。
十天匆匆過去,蒼凡成長了許多,說話和做事變得有模有樣,對於男女的區別也有了新的認識——他了解一個事實:他是男人,游依燕和黎幻曲是女人。
此日他醒過來,沒有看到黎幻曲,他叫喊着跑出舊閣樓,聽到黎幻曲在閣樓後面呼應,他就跑到屋背,只見黎幻曲在菜地幹活,他高興地道:「姐姐,你拔草啊,我也幫忙。」
黎幻曲朝他看過來,俏臉飄紅,嗔道:「少爺,你怎麼不穿衣服就跑出來了?」
蒼凡低頭一看,嚷叫道:「姐姐,我的衣服呢?你脫了我的衣服嗎?」
黎幻曲羞怨地道:「少爺,衣服是你在睡夢中自己脫掉的啦。」
——當時她還以為他要對她做出什麼羞人的事,害怕得慌忙逃出來。
「原來我在睡夢中脫的啊,難怪我不知道。」
蒼凡走到黎幻曲身旁蹲下來,幫忙拔草。
「少爺,你回去穿上衣服再來拔草好嗎?」
「可是天氣好熱,我想光着身體。」
「少爺,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不和你玩了。」
「好吧,我聽姐姐的話。」
蒼凡順從地轉回閣樓,穿上一條中褲又跑了出來,卻看見一個巨型女郎。
他頓時傻了,仰首看着面前這個高達三百六十公分的奇特尤物,久久不能言語。
「你是誰?」女郎冷道。
「小凡。」蒼凡愣然回答。
「為何在這裏?」女郎又問。
「這裏是我家。」蒼凡據實回答。
女郎巨手探伸過來,抓住蒼凡的脖子,把他提抓起來,怒道:「無恥小偷!這不是你家,這是我們的農莊!」
蒼凡臉脖憋紅,雙手亂揮、雙腳亂踢,卻無法掙脫女人的抓提,也無法喊叫出聲。眼看他就要窒息而死,陡然從他喉嚨噴出一聲怒吼「活着」,蓬!瞬間爆發的強大力量,震開女郎的巨手。
女郎被震得蹬蹬後退的同時,蒼凡也跌落地面。她不知他的死活,於驚震之中,抽出背上的長槍,箭步而來,長槍戳落,一槍戳入他的胸膛,把他釘在地面——
「不!」黎幻曲的悲呼響起,撲射而來,跪在蒼凡的身旁,悲哭道:「少爺,醒醒啊,你不能夠死的!少爺,你醒醒!少爺……」
「少爺?」女郎驚震萬分,急忙趴跪下來,緊張地道:「幻曲,他是什麼人?你為何喊他做少爺?」
黎幻曲淚眼瞪望女郎,道:「師姐,他是師傅收養的兒子,是蒼家的繼承者啊!他是我們的主人,你卻把他殺了,我們如何向師傅交代?」
「蒼家的繼承者?」女郎惶恐地看向躺在地面的蒼凡,伸手探向他的鼻尖,又驚又喜地道:「幻曲,他還有呼吸!」她抱起他,盤坐在地,渾身勁氣散發,仿佛熊熊焰火,卻沒有燒傷任何人。「幻曲,我封住他的血脈,你把我的槍拔出來,我們渡入真氣護住他的心脈……」
「師姐,沒用的。你的是熾流鬥勁,我的是風元真氣。你我修煉的都不是護經續脈的武道,頂多能夠封住他的血流,無法拯救他的生命。」黎幻曲絕望地哭道。
女郎解釋道:「我的槍沒有刺穿他的心臟,只要能夠封住他的血流,應該可以救活他。」
「怎麼可能?你的槍明明刺入了他的心臟——」黎幻曲說話之時,往蒼凡的胸口看去,驚見那把長槍乃是斜刺而入……
「我的槍戳刺他的心臟的剎那,巨大的反震力量,把我的槍尖震得偏離他的心臟。你突然的喝喊,導致我不敢把槍抽離他的身體,因此我們只要封住他的血流,再進行搶救——」
「師姐,我拔槍,你封住他的血流。」黎幻曲斷然嬌喝,陡然站起,走到蒼凡身前,雙手握住槍桿,含淚嬌喊:「師姐,開始!」她閉起雙眼,毅然拔槍。
「啊!」一聲痛苦的嚎呼從蒼凡的口中吶喊出來,但見他的雙目爆睜,驚疑地瞪望持槍的黎幻曲,突然轉首回來,仰臉一看,怒吼一聲,奮力一撲,脫離女郎的懷抱,血液從他的胸口噴涌而出,他卻全然不顧,再度轉身,如同一匹野獸般嘶嚎着撲向女郎……
「少爺,不要!」
黎幻曲的悲喊沒能阻止蒼凡憤怒的攻襲,他撲到女郎身上,張嘴咬在女郎的頸脖……
「少爺,她是我的師姐,是你媽媽的徒弟。」黎幻曲趴跪過來,悲痛地哭求,「她不知道你是少爺,才不小心地傷害了你。請你安靜下來,讓我們替你療傷好嗎?」
「媽媽的…徒弟?」滿嘴是血的蒼凡擺首過來,茫然地望了黎幻曲一眼,頭一低,不動了。
「少爺,少爺。」黎幻曲驚呼兩聲,伸手探查了他的鼻息,稍微地放心下來,道:「師姐,少爺昏迷了,我們趕緊幫他療傷。」她看了看女郎的脖子上的咬傷,又想說話,陡然發現游依燕站在她的身旁,「師傅?!」
游依燕神情凝重地道:「羅賓,抱他回屋!」
女郎惶恐地道:「師傅——」
「我說抱他回屋,你沒有聽到嗎?」游依燕冷怒地道。
羅賓慌忙抱起蒼凡,在黎幻曲的帶領下,走進蒼凡原來的寢室。
游依燕命令羅賓把蒼凡放到床上,她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口,但見血液流滲的速度已是有所減緩。她道:「幻曲,你去拿紗布過來,幫小凡包紮傷口。羅賓,你把小凡的血液塗在你的傷口上。」
兩女不敢違抗游依燕的命令,黎幻曲急急忙忙地跑出去,羅賓也用手沾了蒼凡的血液塗抹她的傷口。
游依燕的臉色稍緩,問道:「羅賓,我讓你訓練新兵,你為何跑來農莊?」
羅賓敬畏地道:「師傅,對不起,我有點好奇,想過來看看,結果……」
游依燕凝視着畏怯的羅賓嘆道:「都過去了,小凡沒事了,你也別自責了。」
羅賓忐忑不安地道:「少爺他傷得這麼重,怎麼可能沒事?」
游依燕淡然而道:「他不是你們想像中那般脆弱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導致他的力量消失,他早已把你撕碎。你放心吧,我能夠收養他做我的兒子,總有他強悍的地方。」
羅賓愧然垂首,不敢作聲。
黎幻曲提着急救包沖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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