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在那擺着,許是那件事會被白起揪着不放的吧?可因為他們的身份尊貴,白起什麼話都沒有說,可白飛卻是難堪至極。
當時司徒曄可是看的分明的,對於嬋兒的這個做法,他實在不敢苟同,她怎麼可以這么小肚雞腸呢?
想了想,司徒曄說:「白姑娘,那日…我重傷在身,嬋…司徒她也是擔心我太過,做事失了分寸,還望姑娘不要見怪,也不要對她有什麼意見,其實她人很好的。」
白飛聽着司徒曄的話,心中冷笑連連,怪不得外面的人都在傳名郡王沉迷女色呢,果然,她竟然能把他迷成這樣了,這件事都已經過了三天了,他依然記着幫她開脫!
真不知道那個嬋兒到底哪裏好,既能得到政王親自下令賜姓司徒,還能得到名郡王如此對待!白飛在心底越想就越發的不服氣,只是司徒曄看着她一直低着頭,還以為她還在介意,其實司徒曄也能理解,任何一個姑娘都會介意這件事的吧?
雖然她不是大家閨秀,可到底也是姑娘家,「白姑娘,你是不是還在介意?其實她真的沒有惡意的,只是嬋兒的性子就是這般,他最擔心的就是我,她許是太過擔心,所以忽略了你還在的事實。」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為她開脫,為她辯解,難道在你的心裏,她就真的這般好嗎?
白起見妹妹也不說話,總覺得這樣太過不禮貌了,更何況人家又是王爺,真的那麼做了,你也是無話可說的,誰讓你沒有人家的權勢大呢!
他們平頭百姓,不就是這樣被壓榨的嗎?
白起的性子耿直,於是他替白飛說:「葉公子你也不用替司徒公子說話了,我們都知道的,原本他就是身份尊貴的人。根本不會在意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事,看來傳言到底只是傳言,不見得真實。」
司徒曄一聽,就明白了。白起一直誤會嬋兒是他,而他這是別人,只是「葉公子」而已。
「小哥,你這麼說就錯了,她人很好。她只是太重感情了。」
這話聽在白家兄妹的耳中,卻是不同的意思,白起這是認為司徒公子只是太重兄弟感情,看到兄弟受傷,還是這麼嚴重的傷,當然有些亂了分寸,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也就是他根本就沒考慮那麼多,並非有意而為。
可聽在白飛的耳中,她卻是明白司徒曄只是想要為嬋兒開脫而已。也許嬋兒對司徒曄真的如司徒曄所說那般重感情,可同樣身為女子,這起碼的禮儀她是不會不知道的。
況且嬋兒雖然是農家女,但畢竟在宮中這麼久了,而且從沒說聽過嬋兒出什麼大錯。這就說明她的禮儀是很好的,否則政王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
雖然他們是平頭百姓,可皇家裏有個什麼大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流言起於何處,卻是能聽到許多關於皇家的事,只不過把代名詞換掉了。
畢竟天家不是百姓可以隨隨便便議論的。可人家既然已經把名字給代換了,你還能說百姓說的是天家的事?
比如這個嬋兒,在他們百姓中就稱呼她是農家女,或者是土鳳凰。
白飛眼角掃到嬋兒正往這走。心中略一思量就說:「公子不必如此,其實我並沒有別的意思,當時那樣的情況,任是誰都會失了分寸的,更何況你還是她在乎的人,其實我真的很羨慕她。可以得你這般…這般相信她,為她解釋,我想她一定沒有別的意思。」
司徒曄身子一怔,他沒想過白飛竟然會那麼通情達理,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她不但天真善良,心思還單純,又這麼通情達理,真是一個好姑娘。
嬋兒耳力本來就好,而且她和幾人的距離也不是很遠,當然聽到了白飛的話,也看到了司徒曄的反應,眉心下沉,卻沒說什麼,同時也止住了腳步。
司徒曄說:「多謝白姑娘的理解,其實她真的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這句話他自己低低的重複了幾次,雖然白起並沒有聽見,可白飛坐的離的稍近一些,而且她也是一直仔細的打量着司徒曄的表情的,所以她是聽到了。
而嬋兒也聽到了,她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悄然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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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司徒曄剛剛起床,就見梁平端了托盤進來,托盤上擺放的是平日裏嬋兒給她準備的營養早膳,司徒曄心情很好,畢竟每天一起床就能吃到自己喜歡的人做的早膳,那是很幸福的事,他想,如果他和她就是這樣,是一對普通的夫妻,日子會不會比現在幸福的多。
現在糟心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要防範的人也多,就連那暗中潛在的人,也是一個隱患,這次他沒有得手,直接把他的命取走,可下一次呢?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哪!
早膳是五穀雜糧粥,因為白起他們這沒有那麼多好的補品,而且若是往這裏運送又太顯眼,雖然那暗中之人應該知道司徒曄在這,可到底是不好太過張揚的。
這裏有的只是五穀雜糧,所以嬋兒將它們做成了五穀雜糧粥,裏面用的蓮子核桃仁等調味,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比較好帶的,所以自然會有。
司徒曄第一次喝五穀雜糧粥的時候,是皺着眉頭喝的,可是喝過之後就發現其實很好喝,就連白起和白飛都說好喝,當然白起和白飛喝到的是司徒曄讓人給他們送去的,雖然只有那麼一小碗,可司徒曄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畢竟以今時今日嬋兒的身份,他們能喝到嬋兒親手做的粥,他們已經算是萬幸的了。
司徒曄低頭喝粥,卻突然停下了動作,他疑惑的看着這粥,這味道跟前幾天的不同,前幾天的粥帶着淡淡的香氣,喝到嘴裏只覺唇齒留香,可今日的粥卻不是。
微微帶了一點苦澀的味道,是的,只苦不甜。
就好像是那蓮子一般,都說蓮子心苦,所以在做蓮子的時候,都會將蓮子心帶出去,難道今日嬋兒忘了嗎?
「梁平,嬋兒怎麼了?怎麼今天的粥味道不同,有些苦呢!」
司徒曄抬頭看着梁平,此時才發現,梁平的臉上是強忍的悲傷,可他為何要悲傷?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梁平四下看了看,保證無人然後才說:「王爺,嬋妃她回宮了。她讓奴才告訴您,讓您傷好了,回宮去跟陛下和齊美人報個平安,然後就去…就回戰場吧,她說軍情緊急。」
其實軍情緊急是早就緊急了,畢竟戰士病倒的很多,而沙漠外族又利用着先天的優勢,現在大有一邊倒的形勢,而前晉國如今的邊界將領也只好守城,閉門不出,為的就是等司徒曄等人的到來,給將士們一些鼓勵,畢竟沒有鬥志怎麼打仗?
可司徒曄卻看出了不同,若只是軍情緊急,嬋兒何必自己先回宮呢?她更應該留下來,將他的傷早日救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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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太極宮勤政殿,嬋兒跪在地上,以頭扣地,今日有些不同,兩側站的是皇后和齊美人,朝臣只有聞相國和左相凌浩,因右相一職政王打算授給大將軍,可大將軍卻多次委婉的謝絕了,他的藉口是,他無甚功績在身,如何升的右相?
更何況,右相也不是他適合做的職位。
前晉國雖然並沒有右文左武的說法,可也都差不多,右側的官員確實偏文的多,偏武的只那麼一兩個,而職責也是文職多,左側則是偏武的多,文很少,職位也是想當然的武職多。
因此右相一職就被擱置了下來,所以現在就只有相國和左相在,原本后妃是不能來的,畢竟這就相當於後宮干政了,可今天卻是有些特殊的。
因為嬋兒之前私自出宮,雖然她確實是情有可原,可到底是藐視了宮規的,原本這些事由皇后處理也就可以了,但偏偏嬋兒自請離宮,是離宮而不是出宮。
這意思就大不同了,離宮則是永遠不回來了,可出宮卻是出宮一陣子然後還要回來的。
皇后當然不會同意了,她的理由是嬋兒已經是名郡王的側妃,側妃沒有離宮的先例。
而嬋兒理由卻是,她與司徒曄從來沒有夫妻之實,她在司徒曄的身邊,名義上是司徒曄的側妃,可實際上就相當與只是司徒曄的宮女,嬋兒說,司徒曄以後有正妃照顧,還有那麼多宮女可供使用,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皇后看出嬋兒的態度堅決,雖然她是挺高興,可同時也不高興,高興的是司徒曄身邊這個智囊終於要離開他了,不高興的是,他們的計劃要落空了。
可皇后轉念一想,若司徒曄當真非常喜歡嬋兒的話,嬋兒若走了,司徒曄會不會也離宮去尋找她?到時候他就是個只愛美人而不愛江山的王爺,政王會讓他做太子嗎?
如此一想,到也覺得她離開是很好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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