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凌環心中有些動搖,可是一想到司徒曄每次對着她的時候都是漫不經心,她又瞬間清醒了很多,知道小玉只是在安慰她,於是剛剛升起的那一抹希望又被摔的粉碎!
「罷了,小玉,你且先下去吧,我要再休息一下。」
小玉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什麼,可是見到凌環這副痛苦的表情,她就說不下去了,於是幫着凌環掖好被角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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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了,司徒曄的傷已經大好,可以下床走動了,只是還是不能太過用力,否則容易扯動到傷口,而且傷口有的時候也會痛上一痛,卻不是那般難忍了。
對於司徒曄來說,那點痛根本就不算什麼了,他這幾天看到的是嬋兒依然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就連每日的膳食都是她親自下廚準備的,菜也是她親自挑的,一點都不假手於人。
而白起只當她是男子,他羨慕的說:「葉公子,你到底前世是做了什麼好事,能得到司徒公子這般對待?司徒公子這麼嬌貴的人,竟然給你看病又做膳食的。不過司徒公子不愧是我們老百姓心中的榜樣,他會的真多!」
司徒曄坐在院子裏的小桌子旁,笑意盈盈的吃着嬋兒剛剛給他端來的花茶,嬋兒說這茶有利身心的健康,尤其是他這次的傷這麼…嗯,重,起碼是他受傷史上最重的一次。
「若她是女子,你當如何?」
司徒曄品着茶,就這茶盞還是賀一若讓人臨時置辦的,當然這小桌子也是,
「他?呵呵,葉公子,你真會說笑,他可是堂堂的王…額,呵呵,他可是身份尊貴的人呢!豈容你這麼比喻的?這也就是我聽着了。別人聽了可要扣你一頂大帽子了,哪怕你是司徒公子的朋友也是逃不過的。」
說完白起痴痴的笑了:「他若是女子,那必定是傾國傾城的,唉。聽說他的側…額,他最寵愛的人的長相可謂是史上絕無僅有的,依我看,如果他是女子,就定比他寵愛之人還美!」
司徒曄聽完低低的笑了。他的笑聲如清流一般,聽的人放佛置身與深林中,聽着周圍的溪水咚咚的聲,而且還伴着花香。這樣的意境讓人忍不住想要墮落,再墮落。
白飛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她聽到他低沉有磁性的聲音的時候,在心底暗自的決定,她一定要想辦法留在他的身邊!
她走到司徒曄的身邊,卻沒有出聲,她怕打斷這美好的感覺。而司徒曄早就感覺到了,於是當白飛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停下笑:「白姑娘來了?坐下吧,你哥哥是個極憨厚的人。」
白起並不知自己的妹妹其實都知道,眼前的人才是司徒曄,而被白起認為是司徒曄的人卻是嬋兒,政王賜國姓司徒,所以她當時才會稱司徒。
「讓公子見笑了,小女的哥哥就是這般實在的人,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性子,若他說了什麼不當的話,還請公子不要在意。」
司徒曄點點頭,他當然不會在意。這種事也着實沒有必要去在意的。況且如他們這般真性情的人,司徒曄是第一次見到,他只覺的滿心的歡喜,卻不會因此就生氣。
「白姑娘不必如此拘謹,在下還要謝謝姑娘和小哥的搭救之恩,否則在下如何能活到現在?恐怕早就被野狼什麼的吃掉了。」
白飛低頭。心中卻在盤算着,她看得出來,司徒曄很享受這種沒有任何心計的日子,看來她想要得到他的另眼相待,就要天真無邪一些!
「怎麼會呢?咱們這裏雖然偏僻了一些,卻不曾有過野狼出沒呢!」
果然司徒曄聽了白飛的話,只覺得她太過天真,他說的野狼可不是真的野狼,更何況這雖然是晉城外,但這周圍卻也是有村子的,而且離深山又遠的很,自然不會有野狼的。
司徒曄口中的野狼,是指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他們想要的是便是吃了司徒曄的肉,喝了他的血,稱呼他們是野狼,司徒曄還覺得這是抬舉了他們,玷污了野狼呢!
起碼野狼還是群居,大家還是和睦一團呢,可是…
想到這,司徒曄臉色愁容立現,這次的事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司徒軒!他那麼心思沉重之人,怎麼會在這件事上產生這麼大的疏忽?
先不說他決定要先去宜城一趟是他臨時的決定,就說先太子剛剛「隕了」,若再一個皇子出了問題,那誰是得利者誰就會在風口浪尖上,一個弄不好,就會背上個殘害手足的罪名!
到時候只要罪證確鑿,哪怕政王真的不稀罕其他的皇子,卻也不會對司徒軒心慈手軟,更何況其他皇子現在已經有下一代了,政王現在也是身強力壯的時候,他大可以從孫子輩挑出一個繼承大統,雖然這是沒有過的先例,可政王卻是不會在乎這些的人。
在有就是現在司徒曄是要去戰場的,他若真的想要除了他,大可以讓他打勝了仗,國家太平了,在讓人刺殺他,那樣他就算被刺殺了,也會有人覺得是外族人報復!
所以不論是從哪一個方面考慮,司徒軒都不會策劃這次的刺殺事件,可若說是栽贓嫁禍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這幕後之人,到底會是誰呢?
白飛看到司徒曄在沉思,而且面色略帶了憂愁,她知道司徒曄應該是在考慮這追殺他的人是誰,白飛雖然不知道他們宮中的那些事,可是皇家的事猜也能猜出個大概。
以前的先太子倒了之後,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太子的人就是軒郡王司徒軒和名郡王司徒曄,而其他皇子,雖然不在最有望的範圍內,卻也應該不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吧?
所以這次派人來刺殺司徒曄的幕後之人,可有的猜呢!
不過白飛可不會瞎說,先不說這事現在跟她沒有關係,她不能貿然的去說這事,就說她現在正在走這天真無邪的路線呢,若突然跟他說起了這些事,豈不是自砸腳面?
「公子你在想什麼?小女子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我去喊…司徒公子來給你瞧瞧去!」
說完白飛起身欲去喚嬋兒,司徒曄下意識的就拉住了她:「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不是傷口痛了,你坐下吧,不用忙了,再說跟她說了,沒的讓她白擔心一場。」
司徒曄卻是真的怕嬋兒擔心,因為他知道嬋兒對他一直都是很好,很重視的,所以他想要相信她,只是有些話在心中一直揮不去,他才想選擇躲避一段時間。
可因為這樣一分散心思,竟忘了自己還拉着白飛呢!
「哦?真的嗎?公子你可不要騙我的?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們可是擔不起的!」
「我能出什麼事?」
白飛心直口快的說:「瞧你傷的那麼重,萬一…」突然她噤了聲,然後臉色訕訕:「沒事,沒事,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上天是不會如此薄待善良之人的。」
說完白飛借雙手合十的機會,抽出手,將頭高高昂起,做祈求狀。
看的司徒曄有些尷尬,卻又覺得一陣好笑。
在他們宮中,誰會真的把希望寄托在這莫須有的東西上?雖然他們經常口中會念叨,甚至還有人會信仰佛祖,可是他們卻不會,他們相信的是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並且是自己去創造的。
他就是最真實的一個例子。
當初他雖然也有這樣的心,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卻是因為覺得大哥不適合當太子,並且也沒想過真的能走到今天這樣,扳倒了司徒章的地步。
而且當初的他和嬋兒,也不是現在這樣,他相信她,她也相信他,他們如神仙眷侶一般,他們無話不談,他們沒有任何的嫌隙,可再看如今呢?
他身邊除了嬋兒,還多了一個凌環,雖然凌環一直都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她的名分在那裏,因為有她的存在,嬋兒就只能攤上這麼一個「側」字,雖然說的好聽,同樣也是妃,可到底是妾。
嬋兒是一個清傲之人,她能容忍到如今已經很好了,司徒曄曾經想過,他娶了嬋兒之後,十年二十年之後肯定是會有妾的,可妾只是玩物,是用來開枝散葉用的,而嬋兒到底是他唯一的妻子,是他唯一的最愛。
嬋兒這樣的人,一定不會跟妾計較,可如今…她是計較了,可是她是跟凌環計較,凌環是正妻,她卻不是!
想到這,司徒曄又覺得嬋兒這樣的計較似乎有些道理,可…她如果計較的真是這個名分的話,那麼嬋兒曾經說的話那不就是形同虛設嗎?
嬋兒曾經說過,她不在乎在他身邊是什麼樣的身份,她可以無名無份的跟着他,這是嬋兒說過的!
司徒曄深吸一口氣,總覺得現在的他對嬋兒,越來越看不懂了。
就像前幾日他重傷時,嬋兒竟然一把把他的被子掀開,她根本就沒顧忌當時還在場的白姑娘,雖然白姑娘是一個農家女,可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況且白姑娘也是要嫁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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