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根本不等陳墨深有所反應,便緩緩地站起身,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陳墨深,有些歉意的開口,說:「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將腿放下來,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陸然就坐在不遠處,將唐時的一舉一動都收入了眼底,旁人可能真的以為唐時是不小心的,但是他和唐時認識這麼多年,瞬間就明白這哪裏是不小心,分明就是有意要砸場的!
「沒關係。」陳墨深禮貌的笑了笑,伸出手,去接唐時遞來的紙巾。
只是在陳墨深手指快要觸碰到紙巾的時候,唐時突然間手指一轉,將那兩張紙巾扔在了桌子上,語調淡淡的說:「我擦下桌子。」
陸然看到這一幕,抬起手掩住了勾起的唇角,這不是分明有意要砸場子,這是明白的就是在砸場子!
陳墨深的手指硬生生的頓在了辦公,總是他涵養和耐力再好,此時面色也微微露出了一絲尷尬,怔了足足一分鐘,才伸出手,自己去抽了紙巾,擦乾淨了手和袖口。
唐時親眼看到顧傾城的那個酒杯被陳墨深碰過,所以略帶着幾分嫌棄的推到了一旁,讓人拿了一個新酒杯:「傾城酒量不好,而且又感冒了,按理說應該少喝點酒,但是,既然這遊戲玩之前,就定下了規矩,那就得喝,要不然等會兒人人都說自己感冒,這遊戲也沒什麼意義了,不是?」
說着,唐時從一旁拎起了一瓶度數只有3的雞尾酒,然後倒了滿滿的一杯:「雞尾酒也是酒,就是度數低了點,這樣既不破壞了規矩,也顯得我們照顧病號……」
唐時將酒杯,遞給了顧傾城,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帶病都來參加同學聚會,還真是令人感動。」
顧傾城不過只是順嘴胡謅了一個藉口,來逃避和陳墨深的合唱,現在被唐時小題大做的一說,她原本應該喝的洋酒,不但變成了只有3度的雞尾酒,甚至還搞得她為了不破壞大家的興致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一樣。
顧傾城的面色,微微有些燒,看都不好意思看周圍的老同學,只是伸出手,接了唐時倒的只有3度的雞尾酒。
顧傾城正準備喝的時候,唐時的手卻突然間伸了過來:「傾城是我的未婚妻,我這個當未婚夫的,自然有義務替她喝了這杯酒。」
說着,唐時便徑自的從顧傾城手中抽走了那一杯只有3度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然後臉不紅心不跳,沒有絲毫害臊和慚愧的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3度的雞尾酒。
唐時放下空酒杯,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陳墨深:「傾城喝完了,現在該輪到陳先生吧。」
「為了表示剛剛不小心弄髒了陳先生的衣袖,陳先生要喝的這三杯酒,我來給陳先生倒吧。這一輪,陳先生和傾城是搭檔,傾城只喝了3度的雞尾酒,所以,陳先生,是不是應該紳士風度足點,喝個度數稍微高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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