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上柬後,皇上自會派人去。此去水涼,你也要多加保重。」楚非卿深深的看了顏湘一眼,然後就領着她去了後院。
園子裏的花草被呵護的很好,即使是夏天,也給人一種萬紫千紅的感覺。楚非卿走上前,端起一盆紫草遞給顏湘道:「水涼地處偏遠,土壤較為乾燥,紫草生命力頑強,在水涼也很易存活。你帶着它,遇到什麼煩心事就給它澆澆水,就當是我還能在你身邊。」
顏湘離開後,楚非卿並沒有進宮,唯一做的,只是伏案寫了一封書信讓暗哨快馬加鞭送到水涼王的手中。
秋璃被夜影帶回華宜皇城後,就一直困在露馨宮內。奇怪的是,諾大的宮殿,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最近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在這裏的任務就是扮好一個妃子的角色。夜影雙手環胸靠在窗前,眼睛盯着外面不看秋璃。
「就是上次你的妹妹?「秋璃聽罷,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他妹妹的寢宮。龍玥給他自由出入的權力,想必是極其重視他吧。
「前提是不能讓聖上知道你是假的。雖然聖上精明,一般人想要騙過他絕非易事,但以你絕高的易容術未嘗不可。」說話的時候,夜影眼中難得帶着認真的神色,他轉過身繼續道:「至於我妹妹的行為舉止,我會在這裏花三天時間來教你。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最好按照我說的做。」
果然,夜影這三天一直和秋璃呆在露馨宮。關於如何走路,如何吃飯,如何說話,他都一一示範。原本秋璃是不願意的,但看到夜影做這些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事,頓時來了興趣。
「走路,要慢慢地,一步一步。但也不要太大家閨秀,像個女子就行。」秋璃看完了所有的示範,正在進行演練。而她邊走邊說的點評,卻將其精準的描述了出來。夜影聽後,整個人一頓,但只一瞬,嘴角的笑容便微微漾開。
當演練到說話的時候,秋璃便按捺不住了,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發揮。
「你妹妹怎麼這樣和龍玥說話,不冷不淡,還敢挑釁他。我看龍玥真是把她寵上天了。不過看你妹妹所表現的樣子,不是想欲擒故縱就是對龍玥沒興趣。」
夜影斜着眼冷冷的撇過她,沉默了好幾秒才知道該怎麼接話:「最後一次機會,不行就立馬把你換下。我來演聖上,你就像我妹妹平日一樣和我對練。」
「皇上,御花園的花開得正艷,不介意陪我去看看吧。」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種要求她從來不提。」
「皇上,我長腦子了呀,不然怎麼知道園子裏的花開得正好。」
「重來!我現在是在指正你,不是在和你演。」
「皇上,你要和我演?」秋璃故意不知,隨即又一本正經道:「演什麼呢?演貴妃醉酒如何?」
「很好,既然你不配合,就等着被聖上發現吧。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騙他。」夜影真是要抓狂了。以前在軍營里,從來沒人敢忤逆他。現在倒好,想要發怒又發現自己是在求人。他大揮衣袖,轉身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秋璃看着他憋屈的身影,雙手置於腰間微微曲身道:「妹妹恭送哥哥,哥哥好走。」
夜影離開後去了正殿,伊澤已被攻下,他有必要讓龍玥儘快作出定奪,畢竟藍耀國的北司和東司大人還停留在華宜。
「皇上,伊澤已被黎副都統攻下,我想,找到水晶碎片只是時間問題。」
「伊澤那邊有黎垣就好了,你這段時間就暫且回宮中休息吧。」
「是。」
宰淵出宮的時候很低調,除了推辭掉青引國主落千蜃的送行外,只剩下一輛馬車和一個馬夫。而他所要去的第一站便是橋珞。
仍舊是白衣如雪,仍舊是青絲如瀑,一副氣質儒雅的樣子,在進入客棧訂房時便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掌柜站在櫃前看着宰淵,語氣里充滿善意:「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掌柜好耳力,我此次是來遊玩的。都言橋珞是一個繁華而美麗的城都,久居小鎮,不免想來湊湊熱鬧。」
「公子用過午飯了嗎?不若就在這兒用吧。」掌柜不等宰淵答應就立馬喚來了店小二。宰淵回了一個微笑,慢步跟着他的指引。
而正當宰淵走近桌旁準備坐下的時候,門口突然進來了一個女子,只見她倏地一下竄到宰淵所在的地方,將佩劍至於桌上:「這個地方是我先看上的,請你們閒雜人等自動走開。」
店小二看着來人囂張跋扈的氣勢,想開口卻又不敢,當下只得無奈的將視線一向宰淵。宰淵此時心中已有所會悟,他微微一笑,溫聲對店小二說道:「小二哥你先去忙吧,我過些時間再喚你過來。」
店小二見來人躲都來不及,更何況是與人起爭執。聽了宰淵的話後,便立馬點頭感激的走了。
「姑娘請坐。」宰淵不為所動,徑直坐下給對方斟了一杯茶。葉菱見對方還算客氣,決定先坐下來。
「客棧人多,一樓大概也只有這個空座了。只是在下身子孱弱,不方便去二樓。若是姑娘不嫌棄,可否同桌而食?」
葉菱一進來的想法便是想霸佔這個地方,可如今見對方謙遜有禮,於是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脾氣。她伸手接過起宰淵遞過來的茶,點了點頭。宰淵見葉菱同意,心想華宜誓女也並非如傳聞中的那樣,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待店小二在次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時候,此時和平的氛圍讓他有些不敢置信。宰淵看着店小二的反應,嘴角暗自上揚。隨後,他兩眼溫和的看向葉菱道:「姑娘喜歡吃什麼隨意點,這頓全當是在下請姑娘的。」
「怎麼,怕本姑娘沒銀子?不行,算是我請你的。」葉菱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一向自大優越感倍增的她,怎能容忍別人小瞧她。雖然別人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姑娘盛情,在下卻之不恭了。」
水涼王府內,一個身形俊秀,面覆金色面具的男子正伏在案上,看着剛剛從連玦送來的書信。
「近日尹相會親臨水涼,皇上口諭讓他即刻返城。若你見到,代為傳諭便是。另有風府與雪府的大公子和二千金,我命你賜他們兩人一紙婚書。大婚之日,在我國誓女大人抵達水涼次日舉行。」
看完後,儲瀾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他將書信疊好放入袖口,起身往外喚來了管家:「即刻通知風雪兩大族長,讓風不老與雪無憂擇日完婚,請他們早日做好準備。」
「君然哥哥,你家誓女還在生你的氣。」自上次姬如令出使回來至今已有半月之久,整日呆在宮中讓他悶得慌。現在,怕是又想找些事來玩玩。
「那倒沒有,好幾次她都來和我商議過政事,看上去並無不妥。」君然坐在小紅身邊,愛憐地撫摸着它的長羽。
「那我們今天去西郊的狩獵場打獵吧,好久沒有出去玩了。」
「就知道你在這皇宮裏呆不住。先下去換身衣服吧,我即刻讓丁芊安排。」
「你要告訴她?她那個凶女人一見到我就罵,她分明就是看我不順眼。「姬如令一想到丁芊那副模樣就後怕,此時正在碎碎嘴個不停。
「你要是不主動去招惹她,她又怎麼會這樣對你。這這種脾性,就是被你哥哥寵壞了。」君然笑了笑,說出的話中雖帶有責怪的味道,但他此刻的眼中卻盛滿溫柔。
「不,是被君然哥哥寵壞的。」姬如令得意地蹭到君然身邊,開心地做了一個鬼臉便跑地無影無蹤。
丁芊收到消息的時候沒有什麼表情,她只是以一個下屬的身份立刻去準備馬匹和打獵所需的東西。讓君然滿意的是,安排一同前去的人並不多,而這也讓姬如令對她不那麼討厭。
雖說姬如令基本上不務正業,但關於玩的幾乎是每樣都會。於是,獵場上精湛的馬術和精準的箭術也讓丁芊對他刮目相看。
就這樣,涉獵過程大約持續了兩個時辰,跟着的士兵全無用武之地,不是沒有射中就是沒有搶到,有的還淪落為了悲催的勞工。突然,林子裏躥出一隻鹿,彎曲的鹿角合成一個奇特的心形。這讓君然、姬如令和丁芊都對它緊追不捨。
「你們就地留守,朕和他們去去就來。」隨着君然的一聲吩咐,三匹馬像一陣風般疾馳而過。
不知跑了多久,天也漸漸暗了下來。而讓三人沒有察覺的是,他們已經離西郊狩獵場很遠很遠了。
「皇上,天色已晚,我們回宮吧。」
「不行,馬上就要抓到了,再等一會兒。」姬如令不顧丁芊的提醒,加速向前奔去。君然無奈也只好一同前行。忽然,眼前的景象大變,剛剛還綠意盎然的草木,卻在遠方的村莊屋舍處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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