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城對面不遠的一座山上,夜影和秋璃正在眺望戰火的走勢,不過遺憾的是,大抵都塵埃落定了。
「看到了嗎?城牆上已經插上了我軍的旗幟。看來冷焱已經棄你不顧了。」夜影抬手指向伊澤的方向,表情帶有些微的喜悅。
「我從未想過讓他來救我,反倒是他走了我才會覺得安心。」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夜影一想到這幾日她侍候自己的情景,不禁好心情的笑了:「你覺得宮女一職可適合你?」
「不適合。」
「為什麼我覺得還行?」
「…」那是你腦子有毛病!讓我堂堂一個江湖兒女做這種事,看我不分分鐘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戳你幾個窟窿。
夜影見她半天不語,看了她一會兒。隨即,他又開口道:「伊澤城已經攻下,明日,你就和我一起回皇城。」
當顏湘領着一大一小去見儲莫御得時候,儲莫御一直撫着眉心說不出話來。前段時間帶回一個故人也就罷了,這回莫不是又拾回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失散多年的妹妹?
「皇上,她們都是我的朋友,因為暫時沒有去處,所以我想請你能讓她們住在我的府中。」
儲莫御忍得眉毛都快變形了,卻還在顏湘說完後,面色和善的微微點頭:「先讓宮人帶他們去看看吧。朕這裏還有一些政事,你留下來和朕一起商榷。」
待解青鳶和冷安被領走,儲莫御立即原形畢露,氣沖沖的起身踱下案台:「說,又是哪家的貓貓狗狗?這是皇宮,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來的。」
「她們是我在回來的路上救的。我看她們可憐就準備收容一下。」顏湘自知理虧,說得有些底氣不足。
「救回來的?」儲莫御顯然不相信顏湘的話,一直把她盯着;「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能救下她們?遇到土匪還是強盜?別告訴朕她們是遇上刺客了?」
「不是的,只是一群土匪而已。」顏湘確實是救了她們,可是遇到刺客的事千萬不能讓儲莫御知道,到時就更不容易讓她們留在這裏了。
「朕看她們並非普通人吧。那孩子小小年紀就尚有修為,難道還解決不了幾個土匪?」說罷,儲莫御見顏湘不說話算是默認了。他抬起手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日後再議。」
「哥哥,你真的好漂亮,我想要和你一起學習。」當冷安被帶進誓女府時,楚非卿正在案前邊看書邊等顏湘,不料首先入耳的便是這一聲誇讚。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楚非卿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一把抱起冷安,隨後還捏了捏他可愛的臉蛋。
「我叫冷安,是宮女姐姐命人帶我過來的。」冷安看到隨後進來的解青鳶,用手指着道:「這位是青鳶姐姐。」
楚非卿視線順着冷安指的方向移去,在看見解青鳶時,禮貌的含笑點頭:「青鳶姑娘請坐,我命人奉些茶來。」隨後他揮了揮手,伺候的宮女會意走了出去。
「剛剛安安說想要和哥哥一起學習?」
「嗯,我看見哥哥看書的樣子,覺得哥哥肯定懂得很多。」
「那安安想要學什麼?」楚非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將冷安放在腿上,滿臉帶着寵愛的神色看着他。
「安安要學好多好多,只要哥哥會的,安安都要學。」
「那就先學禮儀吧。」楚非卿見宮女端茶進來,摸了摸冷安的頭道:「去給你的青鳶姐姐奉茶可好?」
「好!」說罷,冷安從楚非卿的腿上跳下來,即刻向宮女走去,恰巧這時顏湘也進殿了。冷安端着茶送到解青鳶手上後,就立即跑過去抱住她,然後用他的小手指了指楚非卿道:「宮女姐姐,我以後要和哥哥一起學習。」
「幹嘛,你不會一來就和我搶人吧?」顏湘怒了,這個堅決不行。她一把跑到楚非卿面前捉住對方的手臂,一副別人休想的樣子。
「你不許賴皮,哥哥已經同意了。」冷安焦急的從顏湘手裏搶過楚非卿的衣袖,眼含希冀的看向解青鳶。解青鳶收到冷安的求救信號,立馬放下茶杯沖了上去。
「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竟然和一個小孩子搶?」
「怎麼,看不慣?看不慣你來咬我啊。「顏湘高昂着頭,和解青鳶互相死瞪。
「咬你?要你我還嫌髒呢。看劍!」說罷,解青鳶舉劍向顏湘刺去,顏湘抬腿一踢,使解青鳶手肘用力的方向偏了許多。趁着對方來不及反應的當兒,她立刻離開楚非卿和冷安,縱身躍到大堂中間開闊一點的地方。
幾個回合下來,楚非卿的神情稍顯驚訝。從她們對戰的招式來看,解青鳶所使的正是玉虛派的驚鴻劍法。意識到對方的身份,楚非卿適時止住她們的嬉鬧出聲道:「無妨,兩個人我一起教。」
然而,這句話剛說出口,解青鳶就怔住了,隨即,她回過神大笑起來:「女人,好好照顧你的同窗,我先出去溜達溜達。」
「如何,屍體腐爛成這樣還能發現什麼線索?」尹景冷焱看着地下室的屍體,輕聲問夕錦。
「是『落花』無疑,但從他們目前殘存的體態特徵可以判斷,他們應該是南夷人。」夕錦托着手臂,另一隻手隨意地搭上下巴,語氣認真但態度懶散。
「南夷與水涼接壤,也許在水涼可以查出些什麼。」尹景感激的看了夕錦一眼,隨即便要離開,去向刑堪辭行前往水涼州。
「哎,等會兒,我想問你借一個人。」
「何人?」尹景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夕錦似笑非笑的樣子。
「姓元是吧。」夕錦上次聽到尹景對元卓的稱呼,多少是有些印象。其實他是想同尹景一起取水涼,可囿於尹景處理的是國事不便插手。雖說對方沒有明顯的疑心,可想要取信於人也是很困難的。所以,主動要求他們的人跟在自己身邊,好讓尹景放心。
「元侍衛?」尹景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他現在在牢中受罰,你去領來便是。「
當尹景在準備去水涼州的一切事宜時,夕錦就經過允許去了牢中。此時,元卓和其他五位損友正一言不發,相互乾瞪眼,仿佛一場無聲的舌戰用眼睛說話。
夕錦沒有靠近他們,打算先在角落裏觀察一番。經過仔細揣摩,他將其整理成了有台詞的畫面。
元卓:「活該,當初把我關了這麼久,這下也不好過了吧。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五位悶騷男:「得瑟個什麼勁,你自己不還又進來了。」
元卓:「呸,我是被陷害的,欲加之罪,何懼蹲獄。」
五位悶騷男:「管你是黑的還是白的,是圓的還是扁的,好好坐你的牢吧。」
『咳咳』過來一會兒,夕錦有限的踱步進來了,他裝模作樣地經過每個人被關押的牢房道:「由於我的求情,尹相決定釋放你們其中一個人去將功折罪,而這個人是誰取決於我的選擇。」
話落,元卓立刻按捺不住了,他雙手抓住鐵柱,臉看着外面不停的往夕錦的方向湊:「就我,就我吧。」
「你?」夕錦一臉興味地走近元卓,問道:「選你總有一個理由吧。」
「我什麼事都能幹,你說一個條件。」
「那好,我要你當我一個月的侍從。」夕錦繃着臉,不苟言笑,吧心中奸計得逞的得意完好的隱藏了起來。
「一個月?」元卓聽後,顯然有些難以接受,臉上的失落一覽無餘。
「尹相說,你們六人的罪行影響甚大,念在你們之前忠心的份上,至少也要關一個月。」夕錦挪了步子繼續往前走,那身影仿佛在告訴元卓,這件事也並非非他不可。
「行,我答應,快把牢門打開放我出去。」
出發之前,尹景用簫聲給儲莫御傳訊號,待接到消息後,儲莫御先後召了楚非卿和顏湘商量。在獲知消息後,楚非卿和顏湘腦中浮出了同一個想法。
「先生,你還記得風公子與雪姑娘嗎?」顏湘一談完話就去了楚非卿的住處。她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與楚非卿商議一下,畢竟當初留下他們兩個人是自己與他的主意。
「記得,怎麼了?」楚非卿進宮與儲莫御商談一事不宜讓顏湘知道,此刻,他正表現地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尹相要去水涼查一個案子,我覺的是時候讓他們回去了。而我準備去接替尹景的工作,讓他回來。」
「那你該如何向皇上請旨?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處境,除了在水涼暗中提供有限的線索,絲毫不能利用他們家族勢力幫忙。」
「所以說,必須儘快讓他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若他們族中再無反對的聲音,恢復他們家中的地位便指日可待。」
「這件事由我去向皇上說吧,你只管通知風公子與雪姑娘。若能儘快啟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那尹相那邊怎麼辦?想必他現在不知情正往水涼去吧。」顏湘在見證伊澤被攻佔一事後,就一直覺得最近連玦有大事要發生。尹景總歸是謀略過人,這些政事得由他在儲莫御身旁輔助比較好。所以現在,他迫切地想要尹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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