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淵坐在我對面雙目緊緊地盯着我,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等我解釋什麼?他終於也按捺不住,「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朕說的麼?」
「傾城,無話可說。」
「你心裏就那麼在乎他?為了一支簪子,你不惜讓月風鈴把你踩在腳下?他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佔據你的心,你為什麼還要念着他。」
我撕心裂肺地大聲哭喊:「你胡說,我不讓你說他死,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說道『死』字,他豈知道,這是我心底永遠的痛,我甚至都不敢承認鈺哥哥已經死了,我只想他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但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但他就如這簪子一般,永遠活在我的身邊,活在我的心裏。
「朕給了你那麼多時間來考慮,來忘掉他,你太讓朕失望了。」夏翎淵痛心疾首地說道,拂袖而去。
「怎麼了,這才一會,怎麼又吵起來啦?皇上怎那麼生氣?」
我摟着藍燕莎痛苦道:「姐姐,我知道,我又傷了他的心,可是我真的放不下鈺哥哥,我真的忘不了他…」我知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傷他了,這次夏翎淵肯定生氣極了吧!
果然,一會兒黎公公便來傾雲宮傳旨,封妃大典取消!這次他真的是氣極了。
「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呢?」眾人一片譁然不解,前一刻還把我捧在手心的皇上,在冊封的時候竟然又取消,帝王的心思可真不是尋常人多能猜忌的。
夜幕漸垂,晚風習習,滿宮的紅幔皆因皇上的一句話瞬間被拆了下來,據說此刻最開心的還是皇后月風鈴,聽說皇上取消封妃,此刻召集宮中的嬪妃正大肆慶賀。我聽後,心裏一陣冷笑,也倒不枉費她大鬧傾雲宮一場。
臉上的傷因藍燕莎給我敷了宮裏最好的膏藥玉膚露才慢慢好些,不在那麼火辣辣的痛,浮腫也消了不少。藍燕莎不此刻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靜靜的夜裏,和着檀香,倒也睡得安穩。
翌日清晨,太陽高升,一抹陽光溫和地灑了進來,朦朧間緩緩睜開眼睛,才知道已經是快接近午時了,定是昨天太累了,才會睡得如此熟。
瞧着進來為我梳洗的東兒,我輕聲地問道:「東兒,怎麼不叫醒我呢?你看這都什麼時辰了。」
「東兒見公主睡得很香,便不敢打擾公主。」東兒一臉不悅地回答道,今天這丫頭是怎麼了。怎麼對我這般冷淡?
「東兒,你怎麼了?如果對我有些什麼不高興的,只管說便是。」
「東兒不敢,東兒只是覺得公主你太狠心了。」狠心?我在心底打了個問號,只聽東兒接着說道:「皇上對你一片痴心,後宮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你卻一次次傷害皇上的心,你說這不是狠心是什麼?」
我在心底遲疑了一會,「東兒,你先前應該在御前伺候吧。」東兒是皇上讓黎公公留下來的,先前也一定在御前伺候過,夏翎淵才會讓她來服侍我。
「不錯,奴婢先前是在皇上身邊伺候,已經有好幾年了,直到你來了之後,皇上便讓我到傾雲宮來服侍你。這麼多年,奴婢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如此鍾情一個女子,你還是第一個,可是你太心狠了,傷害了皇上。」
我又何嘗不知道,從進傾雲宮開始,他便派了伺候他多年的宮女來服侍我,畢竟伺候他多年,他放心。我不禁問自己,真的是自己太狠心了麼?夏翎淵對我,永遠只看到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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