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兵處理完了現場,他們的頭頭走到澤少身邊,蹲下身子,拍了拍澤少的肩膀,語重心長得說道:「剛從保安那聽說了你家的事情,我很同情你,希望你能看開些。同時也有兩句話想忠告你,那就是千萬別再自殺了,你還年輕,人生的路長着呢。」
現在的澤少依舊很暈,沒想多,立刻點頭應下了。等人全都走了,他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大聲得辯駁着:「誰他媽想自殺了?我那是不小心好不好?」
陸小七噗嗤一下樂了,這傢伙總算活過來了。
人漸漸得散盡了,徒留陸小七和臉黑如包公的澤少,另有一棟黑漆漆的房子。陸小七用手一點澤少的腦門,開始責罵起來,「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如何放得火?」
澤少非常沮喪得嘆了一聲,重新躺回地上,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後說:「我按照你說的方式轉了開關,卻沒有火苗噴出,我以為是沒有燃氣了,便多等了一小會,見依舊沒有火,於是便用打火機助燃了一下。誰料,轟一下就爆了。幸虧我跑得快……」
幸虧他等了一小會,若是一大會,他這小命就被轟沒了。
陸小七道:「跑得快怎麼還被燒成這樣?」
澤少道:「我見鍋里着火了,便接了盆水,潑了回去。」
shit!陸小七被他蠢得都想笑了,但看他落拓成這樣,也沒了嘲笑他的心情。無論如何,人沒事已經是萬幸了。不過這一折騰,澤少的阿曼尼卻遭殃了,褲腿上被燒了好幾個洞。他立刻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連西裝上衣都不要了。
真是苦逼成這樣了,都不忘耍他的少爺作風!陸小七沒說什麼,默默得將他的上衣撿了出來,塞進了包里。
澤少和小七去了別墅三層,澤少的臥室。他今天來這裏就是來拿衣服的,現在的他,能支配的財產也就這麼點了。還好,他有幾套價格昂貴的西裝尚未開封,可以退回店裏,收回點現金。
陸小七在別墅里胡亂看了下,發現值錢的東西全沒了,問:「你不是說家裏的東西要拍賣嗎?怎麼都沒了?」
澤少摸着依舊劇痛的胸口,苦着臉說:「被人拉去頂賬了。這裏還算好的呢,起碼我的房間沒被動。我們另外幾棟房子裏,幾乎全空了。」
陸小七摸着澤少房間的隱形門笑着說:「那得謝謝這個門,是它助你躲過了這一劫。」
澤少自嘲的搖頭道:「我這房間的門和窗是專門為孫微微躲狗仔隊設計的,花了不少錢呢。」
孫微微是澤少包養的眾多女星中的其中一位,倆人在一起轟轟烈烈得愛過兩個月,後來不知道為啥分了手。具體原因陸小七跟本沒興趣去打聽,因為澤少這人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情人多得如過江之鯽,情場裏名聲很爛的渣男。
陸小七冷笑着罵道:「賤骨頭。」
澤少撓了撓頭髮,無奈的嘆了口氣,「唉!」
澤少的房間挺大,是個套中套,外面影音室兼活動圖,裏面是臥室。陸小七提着個膠袋,撿寶一樣四處搜尋着澤少僅存的家當。他從前用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多少可以換點錢,幫他抵擋一陣子。
搜索到他的臥室,見他的床頭牆壁上有個紅紅的按鈕,她好奇輕輕一點,牆壁突然裂開,從裏面掉出來一堆東西,避孕#套,手#銬,皮#鞭,女人的情#趣內衣,還有一些標着英文說明的助性藥品和性#具……
澤少被響聲驚動回頭,臉色剎那間變得通紅,火箭一般飛撲了過去。
陸小七用手指輕輕撓了撓鼻翼,她好像觸碰到了不該觸動的東西……原來澤少內心深處隱藏的潘多拉音樂盒竟然是……真看不出來啊,這狗#日的在背後竟然是這副德行。
空氣異常得尷尬和安靜,只有澤少慌忙着往袋子裏塞東西的聲音。收拾利索後,他用顫抖的聲音解釋道:「……不是你想得那樣啊……」
那應該是那樣?
陸小七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道:「不用解釋,咱們只是哥們。」
澤少的俏臉憋得通紅,內心極度紊亂,心裏很是不安。他從幼兒園起,就一直把陸小七當哥們看,男人發現男人的這點性私隱,沒什麼丟臉的吧?再說,這麼玩的可不是他一個人,圈裏其他幾個哥們玩的比他的花樣多了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總有一種被妻子捉姦在床的羞愧和內疚。總想跟她解釋清楚,這些東西都是孫微微要求他買的啊。
澤少一直搜索着該如何跟她解釋,陸小七卻一轉身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仿佛剛才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切。這讓澤少的感覺更是不舒服,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她應該狠狠得嘲笑自己或者臭罵自己一頓的啊?
哦!對了,她剛說了,他們是哥們,澤少的小心思瞬間被她的這句話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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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少這裏能帶走用的東西並不是很多,除了一些衣服和床單外,其餘的都是電視、音響啊這類東西,拆走也折價太多,頂不了多大的用處。陸小七依舊在尋找着,連床底和門縫都不肯放過,如此敬業下,還真讓她發現了件值錢的東西,那就是在床下有一隻卡地亞女士手鐲,上面鑽石閃爍。
她笑容滿面得撿起,衝着澤少晃了晃,說:「這可是個好東西,限量款哦。」
澤少看着陸小七眼中充滿得艷羨的眼神,傷心得問道:「你不會不記得它吧?」
嗯?跟她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記得它?」陸小七也覺得納悶。
澤少冷嘲道:「這個鐲子我最開始送的可是你,你說咱們是哥們,你不帶哥們送的東西就退給了我。連看都沒看,害的我老沒面子了。」想到此,澤少心中依舊充滿着對她的怨恨。
在澤少的提醒下,陸小七想起來什麼,好像是有那麼回事?那段時間她有點抽風,過得很不開心。
陸小七道:「那怎麼會在床底?」
澤少臉一紅,解釋道:「……我那天喝得有點多,轉手送給孫微微了,還實情相告了鐲子的來歷。她說不要其他女人不要的東西,隨手就扔了……我那天還找了呢,沒找到,原來掉床底了。」
「看來你真得感謝下這個孫微微,謝謝她沒收這個禮物。」陸小七笑着將鐲子揣進兜里,道:「這個東西好,可以賣錢。就是沒了包裝和□□,若是有的話,起碼能折回來幾萬塊。」
澤少沒有說話,臉色又變得有點白,算了,隨她怎麼處理吧。
陸小七地毯式得將房子又搜查了一番,直到再有沒有可用的物品才離開了房子。走時已經夜裏一點多了,倆人折騰得又累又餓,陸小七便領着澤少去街邊吃麻辣燙裹腹。
澤少嫌棄髒,不肯吃,陸小七沖他一瞪眼,威逼了兩句狠話,他才乖乖得吃了點蔬菜。一嘗,味道還不錯,便認真吃起來。
陸小七的電話響了,她撂下筷子找電話,誰啊大半夜的?
手機屏幕上小卡通人物在揮手,是程敬。這個點打電話,估計又是想到某個激動的梗睡不着,想找人傾訴吧?陸小七劃開電話,裏面卻出奇般的安靜,這不像是程敬半夜傾訴的風格啊?
陸小七問:「你怎麼了?說話啊!」
陸小七聽到程敬喑啞的聲音,他說:「……小七,我的稿子被人騙走了!」
不會吧?程敬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他說被騙定是被騙了。
「怎麼回事?誰騙的?」陸小七放下手中的串,冷冷得問。
程敬說道:「就是那個風雲電影公司的編劇華雨,前幾天她告訴我,別再去其他地方投稿了,這個稿子她們公司可以簽,就是需要改,得等等。可我今天上網發現這個稿子已經開始投拍了,她一個月前就已經去廣電備案了。電影的名字還有主角的名字和背景都改了,可那內容和人設關係的處理,我一眼就看出來是我的作品……」
陸小七越聽越氣,臉色變得雪白,握電話的手不停得在顫抖。
澤少已經很少見陸小七發怒的樣子,她氣成這樣,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他悄悄得握住了她的手,希望她冷靜下來。
陸小七的腦子一路狂轉着,好你個華雨,不要欺人太甚。
編劇圈騙稿子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因為這些個東西跟抄襲還不一樣。抄襲的那些文或者電影都有個參照物比照,文字可做調色盤,影視可做個剪輯。這種劇本呢?沒有專門的網站供你帖劇本,少了第三方的監管,就會給一些人有機可乘。被別人改改名字,冠上自己的署名,太容易了。連那些知名作者都被坑過,更何況他一個弱勢小透明呢?就算去打官司,也很難界定,是誰抄的誰的。無非就是在網絡上造成一些輿論,但那又怎樣呢?既然她能做得出騙人稿子這種事,她的臉皮就是厚的。小小輿論她是不會上心。人家該掙錢的掙錢,該做採訪的做採訪。
程敬最後說的是:「對不起!小七,我以為這次能成功,可以向他們劇組推薦你去演戲……」
聽到最後,陸小七已經聽不進去程敬說的任何一個字。那種屈辱猶如烈火一樣焚燒着她的心,程敬這樣的老實人被騙,比她自己被騙還讓她窩火,那些人實在欺人太甚了。
澤少小聲的問:「七哥,怎麼了?」
陸小七咬了咬牙,狠狠得說:「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澤少小心翼翼得攬過她的肩膀,說着:「誰那麼大膽啊?敢惹我七哥,跟我說,我找人廢了他去。你說,要胳膊還是要大腿?」
陸小七冷冷笑道:「只胳膊和大腿是不是太便宜她啊?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澤少見她笑了,才問起她究竟是何事。陸小七便將程敬的事情說給了澤少聽。澤少聽後,一臉肅寧,顯然也是氣氛異常。程敬跟他是高中同學,陸小七又跟程敬是大學同學,他們三個是打到骨頭傷到筋的關係,程敬人脾氣好,又有才華,澤少一直挺欣賞他的。
澤少道:「告訴程敬,別讓他難過,等我找了人,教訓那個人一頓。」
陸小七道:「省省吧!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想替別人出氣?別沒教訓了別人,反而將自己給搭進去。」
澤少咬牙道:「進去也得辦!」
陸小七掏出錢包,付了麻辣燙的錢,說道:「辦必須辦,但得辦得漂亮,傷人一千,自傷八百,這種事太窩囊,不能幹。」
澤少說:「現在的咱們一無權,二無錢,怎麼跟她們斗啊?」
陸小七想了想,招呼澤少過來,她在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一頓。聽得澤少抽了一口氣,忍不住對陸小七贊道:「都說最毒婦人心,我從前還不信,現在看,我是信了,女人果真是最沒良心的。」
陸小七罵道:「滾!你以為人人都跟你的孫微微一樣?」
被戳了心窩,澤少一下子噎住了,心裏對陸小七憤恨不已。
陸小七依舊在想着辦法,許久後,她猛然間眼睛一亮,手裏打了個響指,笑着道:「有了!」
澤少好奇,問道:「說來聽聽?」
陸小七神秘的說道:「不如咱們自己做狗仔隊,這樣既省了僱傭費,又可復仇,如何?」
澤少腦子轉得極快,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說道:「主意不錯,但你能吃得了苦嗎?」
陸小七道:「吃不了也得吃。」
澤少正愁無路可走呢,這下思路開闊了,做什麼幹得好了都有出路。他同意了,說:「做狗仔隊也算是創業的一種吧?」
陸小七鼓掌稱讚,「當然了!真不愧是明升集團的公子,聰明伶俐,一點就透。」
澤少哀怨不已,「求別夸,若是被從前的哥們知道我做這個,他們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
陸小七道,「別灰心,現在的你需要蟄伏和養精蓄銳,等待來年春天的到來,屆時再東山再起。」
「行!就這麼着吧。還有,一起叫上程敬吧,我覺得他應該很願意加入。」澤少提議。
陸小七琢磨了一下,肯定得說:「他一定會加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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