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陸小七,坐上公交趕去了花鳥市場,買了三條蚯蚓回來。她太需要錢了,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執行。
兩天後,陸小七高興得邀請程敬和澤少去吃日式料理。澤少和程敬非常詫異,這女人怎麼突然有錢了?莫不是行了大運,買彩票中獎了?瞧她那一臉衰樣,也不像啊!
澤少點了自己愛吃的帝王蟹還有刺身,程敬點了份烏冬面還有烤鰻魚,陸小七點了變態酸檸檬蝦子和一碟壽司。許久沒有下過像樣的館子了,三人各個埋頭苦吃,飯下了一半後才開始交談。澤少懷疑地問:「你帶的錢可夠?不會吃完把我們倆壓這裏刷盤子吧?」
程敬道:「說說吧,我們也很好奇,為什麼請我們吃這麼貴的一頓飯。」
陸小七嘚瑟道:「突然得了一大筆錢,怕遭報應,所以帶你們來刺激下咱們國家的經濟。」
澤少仿佛想到了什麼,猛然撂下筷子,緊張兮兮地問:「……從哪裏得來的錢?你不會真給那個王思泰表演了活吞蚯蚓吧?」
陸小七笑着點了點頭,將兜里提出的現金展現給他們看,說道:「整整十萬塊!」
程敬的臉色暗了下來,撂下了筷子。
澤少反應更是強烈,他盯着陸小七的嘴巴看啊看,只覺得胃裏翻騰如海,從椅子上跳起來就跑去了衛生間。怪不得他今早起來眼皮亂跳,原來那就是兆頭。那臭丫頭太沒下限了,……他真想掐死她。
他們的反應實在是太激烈了,陸小七有點點難過,說道:「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們至於這樣嗎?」
「……小七,我知道你是為了咱們的工作組,但……你不能……唉!」程敬說了一半,選擇將話憋在心裏,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工作組,他不應該說一些讓她難堪的話。
陸小七道:「程敬!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的世俗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你。」從前的他,可是把酒詠唱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的烏衣少年。
程敬道:「我沒有怪你啊?我只是覺得這樣太委屈你了。」
陸小七笑着說:「若吞條蚯蚓就算委屈了,那人家孫臏那種名仕豈不是在被處以臏刑的時候就自殺了?」
程敬笑笑,為了說服人,真是難為她引經據典了。澤少吐完回來了,俊臉虛白,他端着自己的碗筷坐去了程敬身邊,誓要遠離陸小七。他這麼一動,讓陸小七心中的黑暗小宇宙再次爆發,她挑起一根烏冬面,在澤少面前晃了晃,道:「澤少,我給你表演一下我當時是如何生吞蚯蚓吧?」
澤少的雙目陡然睜大,臉色漲的通紅,罵道:「陸小七,你個大變態,你敢?」
她真敢!陸小七捏着烏冬面,高高舉起,然後張開口,將它一點點吞噬下去,還說:「剛吞下去時候,我都能感到蚯蚓在我的脖子裏亂動,我老害怕它咬破我的氣嗓爬出去呢。」
經過她這麼細細的一形容,程敬也感到不舒服了,覺得嗓子裏痒痒的,怪怪的。
澤少忍啊忍又沒忍住,雙手用力蹂!躪了下陸小七的頭,跑去衛生間開始了第二輪嘔吐。
陸小七樂的哈哈大笑。
程敬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唇,他的胃口也沒了。
陸小七得來的那十萬紅包,澤少和程敬只允許她放進組內五萬塊,其餘的五萬讓她自己留着。省的下次沒錢了,她想到更變態的主意,比方吞蟑螂啊,咬老鼠這種。陸小七也同意了,留着備用也是不錯的。
三人又開始了頭腦風暴,程敬坐一側的配椅上,澤少擁着小被子窩在小毛毯上。有了錢的陸小七心情非常舒暢,仰臥在沙發上,腰間墊着小靠墊,懶洋洋得說道:「咱們現在有錢了,搜索麵應該更寬些,娛樂層面也應該更深入些才好,你們覺得呢?」
程敬道:「再深的話可得需要準確的內部消息了,咱們該如何突破在個口呢?」
陸小七道:「我認識的多數都是模特,只能算是邊緣區,估計找不到什麼實質性的新聞。你們編輯圈可有?」
程敬攤手,「我們的圈子更閉塞,不是知名編劇連明星都見不到,還不如你們呢!」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倆人對視一番後,不約而同得看向了蹲在小毛毯上玩鬥地主的澤少。澤少剛翻打出雙王炸了造反的農民得了雙倍的積分,高興得臉上的長酒窩都出現了。陸小七伸出食指,點點他的後腦勺,問道:「澤少,你從前勾搭的那些女星現在還有人跟你聯繫嗎?」
澤少隨口回答:「被爺甩得都不理爺了,說爺無情,提上褲子不認人,還罵爺是男婊……操!出的這是什麼牌?會不會鬥地主啊?」
陸小七也不知道他罵的是誰,癟了癟嘴,又問:「那你親愛的孫微微呢?她也不理你了?」
澤少抬起頭來,咬牙切齒的回:「……罵爺男婊的就是這個娘們……」
程敬捂着嘴笑了笑,翻開手中的雜誌看了起來。陸小七忍着心中的笑意,安慰受傷頗深的澤少,說:「我記得聽你說,好像是她甩得你,現在怎麼又成了你甩她了?」
澤少突然停止了鬥地主,回頭斜視起陸小七,眼神很是淫!盪的問:「七哥,你什麼時候開始注重起我的感情生活了?你莫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陸小七確實對他有「企圖」,但卻不是他那蛋黃腦子想像中的企圖,而是……
陸小七端正的坐好,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說道:「少轉移話題,說說看,你跟孫微微到底有什麼恩怨?」
澤少激盪起來的心情再次落了下來,煩躁得說:「一言難盡。」
「聽你的口氣,你和她並沒有徹底了斷?」陸小七覺察出來,他們二人之間並不是純粹的炮!友關係,而是真有那麼一絲絲的曖昧。
澤少臉上出現了極度厭煩的表情,仿佛想起來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臉色死一般的難堪,他道:「……這女人就是個死變態,不僅喜歡性!虐,嘴巴還不饒人,又尖酸又刻薄……我和她早就在床上分手了。」
「床上分手?」
澤少道:「是啊!我把她從床上踹下去了。」
陸小七:「……」
這麼說,她喜歡的是虐待別人,而不是別人虐待她。陸小七和程敬對望了一眼,大笑了起來。陸小七笑得從沙發上掉了下去,她捂着肚子對程敬道:「我覺得這則新聞一定會賣個好價錢,程敬你要不要發揮一下想像力,寫一篇試試?」
澤少急了,紅着臉警告他們,「你們是在是太喪心病狂了,竟敢打我的注意?」
程敬連連搖手,說道:「我們不會寫你,但我們需要你打開眼前的局限,所以還是要打你的注意。」
澤少不解,問:「什麼意思?」
陸小七道:「講真的,那個孫微微可知道你家破產的事情?」
澤少道:「我已經好久沒跟她聯繫了,應該不知道吧?」
陸小七道:「那你還能聯繫到孫微微嗎?我們想從她那裏打聽點圈子裏的內!幕,然後好去挖掘新聞。」
澤少的心一下子沉靜了下來,不再那麼驚恐了,擦一擦腦門上的虛汗,坐到陸小七身邊,說:「搜搜她的微博不就得了,這女人虛榮心強,除了不發床照外,恨不得每天來個現場直播。」澤少很快找到孫微微的微博,把手機遞給陸小七,道:「你自己看吧!」
陸小七翻了幾條後,對程敬道:「她不在北京,在z省影視城拍戲呢,咱們要去嗎?」
程敬問:「拍得什麼戲?合作的都是什麼人?」
陸小七看着她曝出的劇照,說:「清宮劇,主演是唐美美和吳雲開,她是女二號。」
程敬道:「要不試試吧?聽說這個吳雲開私生活不很檢點,說不定能發現苗頭。」
澤少道:「你們要去z省?這麼拼?」
陸小七道:「在北京你還有什麼門路可走?若是能拍,咱們就不去。」
澤少其實是有門路,但礙於面子實在不想被從前的哥們知道他幹了狗仔隊,畢竟幹這行並不是很體面。他只得同意了他們的提議去z省,因為他跟那個孫微微……熟,好下手。
程敬掏出手機,說道:「好!那就這麼定了。我給4s店打電話,問問車什麼時候能接回來。」
陸小七站起來,去自己的房間拿出記賬的本本來,說道:「我估計這次得去很長時間,咱們得多準備點東西,省的人生地不熟得抓瞎。對了,z省應該還很暖和的吧?那我們只帶一套隨身穿的棉衣就夠了,多拿點春秋穿的衣服……」
倆人分頭幹活,澤少被晾在了一旁,他不甘寂寞的問:「那我幹什麼啊?」
陸小七抬頭沖他一笑,說:「你聯繫孫微微啊!我們限你兩天之內把她搞定。」
現在的澤少可不是從前的他,從前的他有錢罩着,可以隨心所欲,幾件小禮物送過去,定保證孫微微乖乖重回他的麾下。沒錢還能有什麼好辦法?那女人可是最討厭聽甜言蜜語的,難道讓他脫光……?澤少想到這裏不幹了,吼道:「操!你們竟然讓爺犧牲色!相?太混蛋了。」
陸小七道:「你傻啊!不會想點欲蓋彌彰的法子?」
澤少一愣,隨後惱羞成怒,問道:「……什麼叫欲蓋彌彰?」
陸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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