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走後,張凱看了看江河行,說道:「兄弟,你的打算能不能具體和我們說一下,到時候我們好做準備。」
江河行道:「好的,大哥,你看現在王莽已經號攝政皇帝了,大權獨攬。那些劉室宗親必然不會滿意,擔心王莽危害漢室天下。他們的造反已經有了充足的理由,現在就看誰會站出來了。
他們一旦站出來,發兵討伐王莽,不管如何,兵災四起,最大的受害者還是窮苦百姓。我們就是要讓百姓脫離苦海,當然這樣對我們也有好處。我們現在地盤之大,趕的上幾個州了,可主要缺人。如果能把那些戰亂地方的百姓拉到我們這裏,他們不再受苦,我們也有了越來越多的民眾,無論是農耕商貿,都會有一個新的大發展。」
張凱道:「到時候怎麼做呢?」
江河行道:「我擔心是一旦大亂,民眾應該會更相信朝廷,對我們未必信任。我們要考慮如何讓他們來,先讓他們相信,再考慮各種路線,路上各種補給,難度不亞於打仗。」
張凱眼前一亮,抓着江河行的手道:「兄弟,讓他們信容易啊,我們有鹽啊,就用鹽就能把他們吸引過來。」
江河行道:「大哥,現在明白我讓你存鹽是做什麼的吧?」
張凱興奮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從明天起,我就要準備更多的鹽,周邊的小島也都利用起來。到時候我用鹽山換回一個個難民,讓我平州之人越來越多。」
江河行道:「你們就開始着手準備吧,近期我也給鄭義下命令,讓他在鳳凰城設立一個點,通報各種信息,到時候你們對漢地的各種信息也不陌生,好做準備。」
江河行交代完畢,張猛領命回去繼續訓練。張凱則帶着江河行,乘着馬車,參觀整個鳳凰城。江河行重點看了看倉庫,各個都是那種圓形尖頂大房子,一周小木窗,通風還好,就是此地比較潮濕,鹽沒問題,冬天裏做為商家的儲運倉庫也沒什麼問題,就是夏天東西不能放的太久,軍械也容易生鏽。江河行想了想,給張凱交代,到時候在這裏設立一個專門的小型兵器廠,生產軍械,維護軍械。
轉完鳳凰城,天已經黑了。張凱全家宴請江河行全家,大排盛宴,張猛,趙清揚都來了。江河行看到大餐桌上面放的火鍋,一桌子的海鮮,哈哈大笑道:「大哥,這裏吃的還不錯吧?」
張凱面露不滿,直接沖江河行道:「兄弟啊,你有這火鍋這東西,怎麼不早做出來,我也是見那些商家這樣吃,才知道去年侄子生日你做出來的。要是早有這東西,我們在陽原冬天就可以天天吃火鍋了。不用吃着飯,到最後飯都冷了,還得吃。」
眾人大笑,江河行也是大笑,然後說道:「大哥啊,這個東西要有很多銅,當時也是沒見過這麼多銅,一時想不起來嗎?這樣我權當自罰,罰酒三杯如何?」
眾人鬨笑聲中,江河行喝了三杯酒,扭頭看了看趙清揚,趙清揚正用筷子給江安北夾着海鮮,餵着他吃。江河行道:「別給孩子吃太多海鮮,他還太小,吃多了可不好。」
趙清揚連忙道:「剛吃一點,還沒開始吃呢,你就別擔心寶貝兒子了,我聽漁民跟我說過,我自有分寸。再說這海鮮多好啊,剛來我還以為這裏是個荒島,沒吃的,沒玩的,缺衣少糧。那知道比顯武還要好,天天有米有肉,有魚有蝦。冬天也不冷,他們說冬天都不會凍傷手的。以後就常住這裏了,是不是啊,張猛?」
張猛嘴裏正咬着一隻大蝦,連連點頭道:「這裏是好,吃的好,天也不下雪,不結冰。」
可惜張猛嘴裏還含着蝦肉,話說的含混不清,眾人看張猛對趙清揚言聽計從,紛紛大樂。
趙清漪、樊嬌也是大快朵頤,張凱的夫人,熱情的招待她們,斟酒布菜,不時給他們講起剛認識江河行的趣事,兩人都聽的十分有趣。
江河行則把張原拉到身邊,一看這小子,好傢夥,長的真快,以前的小不點變成半大小伙子了。眉宇之間透出一股英氣,江河行問他現在讀什麼書,可有習武,練習騎馬射箭這些。
張原告訴江河行,現在他三叔教他騎馬練箭,不過因為年齡尚小,還不能從軍,還在鳳凰城的學校讀書,已經讀到5年級了,快要畢業了。
江河行心想,他的第一批學生,以他的教材教出的學生,馬上教材快教完了,也就是畢業了。他的教材也不難,識字、算術、幾何,還有一本他新編的自然,主要是對有些自然現象進行解釋。幾何不僅僅是認識圖形,他把幾何當做培訓思維方法的教材,裏面有反覆對思維的訓練。
跟張原聊過之後,江河行又找到張凱,商討以後這批孩子畢業之後怎麼辦。
後來二人商定,設立工校、農校與軍校。農校設置在長春,工校設置在顯武,軍校呢?想來想去,鳳凰城不錯,能練水兵,能練步兵,能練騎手,二人商定,將來由陳剛兼任軍校校長,並找些兵書,戰例,再找些好的教官,尤其是張猛的特戰營,有時候也可以來直接教導。
第二天,江河行帶着一家人,乘着馬車,遊玩鳳凰島。張凱要為了軍校的事,開始忙碌起來。就這樣過了幾天,鳳凰島上開始熱鬧起來,一艘艘帆船從顯武城等地過來,滿載着各種貨物,靠岸,卸貨,送到倉庫,等待漢地的商人,或者直接去漢地販賣。
不少商人知道江河行在此地,紛紛前來拜會,江河行轉了幾天,帶着家人看看海,看看鳳凰島中間的鳳凰山。也有點無所事事,有商人來拜會,也想了解下他們的生意情況,自然是來着不拒。
這一天紅臉杜邦來了,江河行在辦公署內接待他。寒暄過後,杜邦道:「和王,我有一事相求。」
江河行看着杜邦道:「杜先生所求何事?」
杜邦有些扭捏,但終於說道:「鹽,希望我們能販賣到漢地去,這樣很多貧苦百姓就能吃到鹽了。你不知道鹽對貧苦之人的重要,很多人根本吃不起鹽,甚至吃鹽鹼土。一年到頭都吃不敢吃幾頓放鹽的菜。我看平州鹽非常便宜,我真的不想賺這個錢,我只是想讓更多人吃到鹽而已。」
江河行搖搖頭道:「杜先生,這個不能答應你,你應該也聽說過我為什麼不准鹽往漢地賣,我也知道有些人吃不起鹽。你如果真想讓人吃的起鹽,其實我還有辦法,只是怕你不能做而已。」
杜邦臉色漲的更紅,看的出他有些氣憤,如果是別人,估計他的硬脾氣立刻發作了。
他立馬道:「請和王示下,如何使人吃的起鹽,有什麼辦法?」
江河行奇怪地看着杜邦道:「有錢不就行了,讓他們去賣鹽即可啊。」
杜邦有些無語,終究又說了句:「和王,杜邦只是一個小商人,身家不多啊,即使把我家產分了又能讓幾家人吃的起鹽的,無非多幾個中人之家罷了吧。」
江河行看着老杜略帶憤怒的樣子,感覺這人蠻有意思,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看來你之所以做這麼多年生意始終做不大,原因在此啊。不過江河行還是很欣賞他,那怕別人都覺的可笑。
江河行端了一碗水給杜邦,讓他先消消氣,然後看着杜邦道:「杜先生,如果我有辦法能讓更多的人吃上鹽,你可願意幫忙?只是這個忙比較大,甚至有性命之虞哦,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杜邦的紅臉漲的更紅,脖子裏的青筋都鼓起來道:「和王,我不用考慮了,能造福於民,我傾家蕩產又有何惜!」
江河行擺擺手,和顏悅色說道:「傾家蕩產是不用,只是一路上風險很大,路途甚遠,我原想召集勇武之士去辦。只是一直沒有時間,此事一直就沒辦。你可曾聽過黃支國?」
杜邦點點頭道:「聽說過,那年他們進攻犀牛,我還專門去看過。你說的可是要去黃支國辦事?」
江河行道:「沒那麼遠,他們路上有一個天竺國,天竺國產有棉花,此物和麻一樣能做布匹,我是希望有人能去天竺國一趟,取些種子回來。」
杜邦道:「天竺我也聽說過,只是種子少的話,要很多人運,若是多的話,恐怕沒法運啊?」
江河行道:「從海上去天竺,儘量多帶些種子回來。你可願意去做?」
杜邦猶豫了一下說道:「此物我沒見過,路線我也不知道,就是敢去,也是見了也不知道哪個是此物啊?」
江河行細細給他講述棉花的樣子,生長習性特點,還畫出一些圖畫,供他參考。杜邦心裏有了底,讓後和江河行約定,販賣此次糧食之後,回長安悄悄帶些人出來,和他一起參與尋找棉花的活動。江河行認可,約定明年春天直接到顯武城帶船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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