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行回到顯武城,安排軍隊進了軍營,開始新的編練。他寫個計劃,由張捷去實施。
他找來張凱、鄭三、何鳴、趙光、李孝文、楊弘等,商量下一步的發展。
頭一件事,先是何鳴講述分地事情,先是顯武周邊,然後顯武到彰武之間先用作分地,先按軍功,軍階等分配,軍人最低每人20頃地,班長,排長,連長等依次遞加,平民每人無論大小均分10頃地,全部為永業田,永不納稅。烏桓俘虜與夫余俘虜暫不分地,他們再此勞作兩年,以為贖罪,贖罪期後,通過考核後可為平民,有平民之權利。考核要求會說漢語,小孩子在讀書等,有一技之長者可酌情減免。另外,其餘顯武城若有人開荒種地者,經審核後,三年內免稅,三年後按三十份之一繳納糧食。
眾人大驚,這麼多地,怎麼耕種的完,那還會有人開荒了。何鳴笑了,解釋道,江先生覺得我們人太少,地多的一定會儘量找人的。大家一聽有道理,紛紛贊同,再加上現在在座的都是分的最多的,他們當然沒意見,只是自己也要頭疼怎麼找人了。
第二件事,趙光講學校的事情。學校早就建好了,只是盧信盧義搬來才開始教書,趙光負責學校管理。趙光介紹現在學生還不多,很多學生還沒有進學校,教材還不齊全,現在正在大量抄寫江河行的教材,準備先對老師培訓,過完年就可以大量辦學了。
江河行點點頭,認可趙光之工作,教育是根本,可卻是要下長工夫的。
後來楊弘介紹了商會的工作,李孝文介紹了承武的情況,重點是跟漢朝護烏桓校尉的聯繫,我們已經派人去了幽州,護烏桓校尉他們對烏桓內部事情不怎麼在意,只要不跟匈奴聯繫在一起,漢朝睜隻眼閉隻眼,只要把握好分寸就好。李孝文估計沒少使錢,他在這裏沒說,江河行也不多問。總之,這個結果也還不錯。
這些講完之後,李孝文站了起來,衝着江河行施禮道:「江先生,我們在座大多數受你大恩,這幾個城池之人也是你得救,現在我們實力雖不能與大漢相比,但至少周邊,我們也算一方勢力。我請先生帶我等自立,請先生自立為王,以安大家之心。」
眾人聽得李孝文之說,嘩地一聲,全都站立起來,躬身施禮道:「請江先生自立為王。」
江河行推辭一番,眾人苦請,江河行只得同意。大家商量同意為『和王』,取「和為貴」之意,江河行暗笑道:把別人打得都抬不起頭來,還叫以和為貴,好個「和為貴」。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在這個時代,就按這個時代的規矩辦。
一旦稱王,很多事情要忙,第一還是要得到漢朝認可,江河行至少不想因此打仗,他將此事全權委託給李孝文。
其次,內部的工作調整,以前很多臨時性的,現在要固定化,常態化。第三,最關鍵的還是要增加實力,讓民眾富裕,在此地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江河行將很多工作交給張凱,鄭三他們,自己學校教材,一連忙了好多天,終於這一天寫完了。看着外面飄落的大雪,江河行派人將教材送到學校,自己踩着雪回家了。
一路之上,行人稀少,都是低着頭趕路的,很多將腦袋遮掩個結實,連跟江河行打招呼的都沒有,江河行深感愜意。
到了家門口,聽到裏面傳出爽朗的笑聲,一聽就知道自己的小姨子來了,好像聲音中還有那丈母娘也在。江河行直接進了屋,裏面剛好娘三個,他們也許沒想到江河行會回來,一下子愣了下。趙清揚直接道:「哎呀,姐夫回來了。姐夫你真有本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裏很冷,要準備厚的布料。」
江河行倒是一愣,我那有那個本事。看到了三人正在做衣服,仔細一看,正是上次要趙清漪做的帆布料。他也沒跟趙清漪講做什麼的,她們倒也聰明,一下子想到了衣服,可不嘛,布料不做衣服,還能做什麼呢?
江河行笑道:「這個布料我原本用在船上的,沒想到你們做起衣服了,倒是我沒想到,這裏天冷,做衣服這個正合適。」
「賢婿啊,我們青州我見過不少的船,沒見還穿衣服的船啊?」趙李氏怎麼也想不明白,船上用布做什麼用。
江河行答道:「這個布叫做帆布,主要用在船上,這個以後你見到就知道了。這樣船跑的比馬還要快,可真能日行千里了,夜行八百了。」
三個人停下了活計,再次抓過布料,翻來覆去的看,似乎要找到某種秘密似的。
趙清漪道:「夫君,你不知道啊,我們青州人家做的衣帽,漢朝各地的人都來買呢。聽人家說,鹽賣到哪兒,衣帽就能賣到哪兒。我和妹妹看你這個衣料不錯,就想着開個成衣店,賣衣服好給清揚攢嫁妝呢。」
趙清揚滿臉緋紅,低下頭去。
趙李氏道:「賢婿啊,你不知道,我以前家裏也是做衣服的,你看清漪做衣服的水平,就是跟我學的呢。可惜啊,嫁給你岳父之後,天天做飯,青州冬天也很冷啊,手就凍傷了,一到冬天啊,又疼又腫,還裂口子,做不得衣服了。現在可好了,現在這房子怎麼想的呢,一點都很冷啊,清漪可算有福氣了。」
清漪也滿臉的笑意,看着江河行。
趙李氏接着說道:「可清揚還沒着落,我和你岳父就着急啊,你看以前的家業都沒了,清漪出嫁的時候什麼像樣的嫁妝都沒有,那時候困難不說了。可現在咱們不一樣了,不能讓人家小看了咱們,你說是吧?小里小氣的讓人家笑話咱們,我出嫁的時候,嫁妝都好幾車呢,哎呀,四里八鄉可都來看呢……」
趙李氏習慣性地開啟了講話大媽模式,江河行不敢說什麼,只能靜靜的聽着,趙清漪也是看着母親,不急不躁。趙清揚越聽越皺眉,後來開口道:「母親,你說的這些,別說我了,姐夫都快會背了,什麼以前大戶人家,家裏多少房子,多少傭人,舅舅又如何要做個讀書人,不做低下的商人等等。」
趙清漪瞪了眼妹妹:「怎麼如此對母親說話呢?」
趙清揚不理睬姐姐和母親,直直的看着江河行道:「姐夫啊,你知不知道,這個布是怎麼織出來的?」
「那你說說,我真的不知道。」
「哎呀,上次你走後,我姐姐就天天拿着那幾塊布,天天看,天天去找人家織布的,問人家能不能織出來,人家看後都說織不出來。後來姐姐又找到幾個會做織布機的木匠,給人家看,人家也是不會。後來有個木匠,叫王柯的,他會織布,他說他要把布拿回去看。過了幾天,我和姐姐去看布織好沒有,布不光沒織好,還把布撕成一條條的。姐姐氣的很,說他做不出就算了,幹嘛還把布撕爛。姐姐回來之後,在屋裏大哭,誰知道那王柯又來了,大夏天的,背着木條,跪在院子裏。說他對不起江先生的大恩大德,說他一定在一個月內織出這個布,不過還要更大的一塊布。我和姐姐,那個氣啊,狠不得拿石頭把他砸跑,誰知道他在院子裏,不斷的磕頭,砰砰響的,光頭都磕出血來。還是姐姐心軟,後來又從你黑色的背包上剪下一大塊,讓他趕緊走。他走時還說若做不出來,他自殺謝罪。我跟他說,誰管你自殺不自殺,你以後離開張家莊就是了。誰知道,20天後他就做了新的織布機,幾天後就真的織出這個布來。」
江河行沒想到這個做布料這麼曲折,看了看妻子道:「真是為難你了。」趙清漪看看江河行,微微一笑,似乎他理解江河行的心意了,江河行也明白了她的心意。
江河行接着說道:「這個王柯還是個讀書人啊,真是沒想到。」
趙清揚兩個大眼睛變的明亮異常,沖江河行道:「姐夫,還說你不是神仙。王柯可說從沒福氣見到你呢,你怎麼知道他是讀書人?他啊,說是讀書人好像也不怎麼像,說是木匠吧,做東西經常和別人不一樣,別人眼裏他就是笨笨的,上次當兵也鄭三也沒讓他來,呵呵。」
江河行一笑道:「不見他也知道他是讀書人,你回去問問岳父大人就明白了。對了,你們要開店還不如織布呢,從王柯那裏買織布機,讓他多做一些,先做個10台,岳母和清揚一起開個布廠。把做的衣服樣子交給衣帽店,讓他們去做這生意好了,你們只管織布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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