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廝殺依舊,不,是屠殺。夫餘人被剛才的雲雷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是否得罪了天神,關鍵人物的離去,戰場上再也組織不起來。李孝全白盔白甲,手舉三尖兩刃刀,胯下白龍馬,一馬當先,四蹄翻飛。他身後的騎兵們一樣白盔白甲,各個平舉馬刀,各個弓着腰,站在馬鐙上,眼睛平視前面。這一隊人馬猶如離弦之箭般,衝進夫餘人的隊伍。
夫餘人已經沒了隊伍,要麼孤單單的站在那裏,猶如傻了般,不知是打還是逃,還有一堆堆的集在一起,手裏的弓箭已經拉不開,刀槍似乎萬般沉重,難以舉起般,目光呆滯地看着騎兵馬刀殺將過來。
不知道誰高喊一聲:「逃啊!」仿佛得到了最高指示一樣,夫餘人刀槍開始丟在地上,扭過頭去,再也不願看到對面的騎兵馬刀般,雙腳飛奔起來,真正是恨自己少生兩雙腿。畢竟還是馬比人快多了,李孝全先刺一個,然後右砍一個,接着向左又劈了一個。李孝全發現這個真正是寶刀,夫餘人的盔甲在寶刀面前猶如豆腐般,根本經不起他大刀的劈砍,也許他不明白,他是在高速衝鋒中的動作,很多是刀借馬勢,衝擊力非凡。他手下的騎兵們,也是猛虎下山般,催動戰馬緊緊跟隨李孝全,平舉的馬刀刺進一個個夫餘人的盔甲。他的隊形前面箭頭般向前沖,後面跟隨的一隊隊騎兵們,將西面城牆邊的敵人幾乎清掃一空。
馬彪站在城樓看到李孝全的威風凜凜,他立馬將城頭的弓箭,標槍停下,再不停,就要射到自己人了。看到夫餘人的兵敗如山倒般的潰敗,他既是高興,又是擔心,高興的是又打一個勝仗,擔心的是看來李孝全又要來搶自己的頭功了。
馬彪一聲令下,全軍出城,這個時候才發現就一個城門,真是麻煩。過了好長一陣,馬彪的隊伍才集合在城門下,這個時候才是他們的本色,長槍隊,守城之際有所調整而已。各個手舉長槍,高聲叫嚷。城門咯吱吱的打開了,一排排長槍隊,邁着整齊的步伐,咵咵的聲音,長槍隊已經全部出了南門——唯一的城門。
馬彪師長給手下三個團長命令,能投降者不殺,減少抵抗,儘快結束戰鬥。看那長槍隊三個團,在各自的團長帶領下,團長都是騎着馬,手舉長槍,在前面高喊着「投降者免死」,後面的隊伍一排排手舉長槍,同樣高呼道:「投降者免死。」
剛開始沒有夫餘人知道他們的敵人說些什麼,一個一個在長槍刺進了胸膛,倒地不起,好在還有明白人,有一個高舉雙手,跪在路邊,長槍再也不刺他。失敗的情緒,一旦傳染,猶如勁風吹過戰場。
長槍隊一排排手舉長槍向前而去,路兩邊跪了滿滿的夫餘人,雙手高舉,低頭沉默。長槍隊開始慢跑起來,咵咵的腳步聲,向前而去,長槍如林,路兩邊的一直不敢看什麼時候長槍隊過完。城牆南邊已經全部降服,長槍隊在團長的帶領下,繞向東北城牆,這裏更是沒有什麼抵抗,有一團的長槍隊,飛奔北城方向,到了一看,地上一地的夫餘人屍體,其餘人早已跑的沒了蹤影。剛好李孝全也正往東城而去,合兵一處,打掃戰場。
夫餘人死傷的有5000多人,所有戰鬥中攻城最是傷人,一座座城池都是屍體累積出來的。這其中李孝全在西城也殺的有一半左右,馬彪出城後殺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俘虜。
兩人相見之後,哈哈一笑,心中甚感暢快,挽手去見江河行。兩人剛到江河行的營帳,發現吳奎跪在營帳的門口,伏地大哭。兩人甚感奇怪,突然想起來,剛才戰場上,居然吳奎缺席了,原本李孝全就是想着要壓着吳奎一頭的,這次吳奎被選到江河行身邊,準備關鍵時刻用的。看來吳奎好像沒上戰場,兩人看的一頭霧水,這不對啊,吳奎什麼時候客氣過了。
馬彪偷偷叫過人打聽,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雲雷爆炸的時候,第一聲響過,準備衝鋒的吳奎的長槍脫手,後來連響巨雷響過,吳奎就摔落馬下,人事不醒,手下人嚇壞了,趕忙稟報江河行。江河行也發現不對,立馬叫人叫過醫匠,趕快搶救。
也沒什麼大問題,很快搶救過來,醫匠診斷為驚嚇過度,江河行哭笑不得,命醫匠好生照料,自己去前線去看看。
吳奎醒來之後,別人跟他說了經過,悔恨交加,連忙來請罪。趕來的馬彪和李孝全要攙起他,吳奎不依,非要等江河行,他在此請罪。
不大時間,江河行安頓好俘虜就回來了。看到吳奎請罪,心裏大安,看來他基本痊癒了。連忙過來攙起吳奎,拉着他進了營帳,馬彪和李孝全也一起進了營帳。將其他人差遣出去,裏面就剩幾個人,江河行才問吳奎緣由。
吳奎這才斷斷續續的講了出來,他特別怕打雷,不過還好,基本就是心驚肉跳一陣就過了,就是這一次,沒想到這個雲雷又響又密,心裏一點準備都沒有,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
吳奎後來講起他的身世,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剛剛會說話的時候父母就被掠奪到烏桓。當時是他的父母被安排放羊,可沒多久就生病離去了,才三四歲的孩子也沒人管,天天在草原上跟羊混在一起,吃過牛羊奶,勉強留一命在。一個人在草原上,野蠻成長,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但是就是害怕雷電,他童年最多的恐怖記憶就是雷電,一批批牛羊死去,一片片山林起火,他就特別恐懼雷電,一有雷電,童年的他只得呆在一個山洞裏,戰戰兢兢等着雷電過去。
後來長到七八歲左右,因為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年齡,有個姓吳的漢奴在野地里發現了他,將他帶回去,繼續放羊,給他起名吳奎。
前兩年因為大旱災,牛羊死的厲害,他的養父不知是擔心,還是生病也過世了,他也長大成人了,繼續一個人放羊,天天跟牛羊一起,還要經常跟群狼斗,也許是天生神力,也許跟狼群斗教會了他。練就一些本領,這才在戰場上有所展現。
最後,吳奎再次跪地請求,立功贖罪,他要帶他的獨立旅去打夫余。江河行好言安慰他一番,也說道自己考慮不周,因為戰事緊急,雲雷的使用,沒有提早準備,害的了敵人,也害了自己。最後江河行考慮一會,答應吳奎,讓他們備齊10天乾糧草料,備齊就開始出征。
吳奎領命而去,李孝全坐立不安,江河行笑道:「仗有你打的時候,現在天氣快冷了,你們全軍開始休整。夫餘地盤大,一下子打不下來,本來我們也是只想給他們個教訓而已。」
吳奎的獨立旅,一人雙馬,在第二天天將拂曉之際開始向北進發。獨立旅和吳奎一樣,心裏憋了一口氣,這次戰場上獨立旅臉丟的太大了,不找回這口氣,簡直過不下去般。半天時間不到,他們已經進入夫餘地界,夫余沒有那麼大的草原,到處是農田,吳奎可不會愛惜農田,一路上就食於敵。夫餘人的村莊,也有不少人集結起來,對抗這幫長槍兵,結果只是多餘的反抗罷了。連着幾天,基本沒有什麼像樣的反抗,吳奎一路只是向前沖,這一日,來到一條大河邊,天空下起了細雨,吳奎安營紮寨,等待雨停,雨到晚上就停了,卻開始紛紛灑灑的下起雪來。
吳奎知道不能在往前去了,在此立下營帳,作為標誌,然後趁着小雪,全軍回師。
等到吳奎回到城堡,才知道此地現在只有一連人馬,在此警戒之用,大軍已經回師顯武了。連長拿出江河行的命令,命他先在此休整,等到徹底大雪封山,夫餘人不可能進軍之際,調回顯武,接受新的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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