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在靜心修煉中的鐘離蛟龍被火龍王突然的嘶吼驚醒,龍兒急切地大聲問道:「義父......義父......你怎麼了?」
「噑......啊.......是他......千百年了......我終於感應到了他的氣息......嗷......嗚......噓......叱。......嗬......」火龍王如同着魔一般瘋狂地在洞府中翻騰着、使勁地撞擊着洞府,他惡凶凶的口中火焰不斷噴發。
「義父......義父冷靜一些,他究竟是誰?」
「他是義父的仇人......現在也是你的仇人......他......他把我囚禁於此......」
「難道......還有......比義父您還厲害的?他是人,還是怪物?」
「嗚......呼......他......當年趁着四大宗主捨命一搏的一瞬間突襲於我......這才把義父逼困在該死的陣法中......吱呀......他中了我一掌......居然還沒死......啊......啊......」
火龍王越想越氣,當年的情景不斷地在眼前浮現,情緒變得更加暴怒,千年來積累的仇恨瞬間吞噬了它的理智,嘶鳴聲、咆哮聲、怒罵聲如同滾雷一般響徹天地,直衝雲霄,接着他渾身火焰翻騰,頓時使得整個洞府都充滿戾火,激烈的碰撞使得洞府劇烈顫抖着。
龍兒驚恐地蜷縮在洞府的一個小小的角落,煎熬一般承受着火龍王那如同熔岩一般狂烈的炙烤,龍兒的面色變得越來越慘澹,不知什麼時候驚嚇的昏睡了過去。
火龍王噴發着一股股熱浪洞府外面蒸騰,整個地下深層的熔岩岩漿都被他翻江倒海般地攪動起來。
......
突然,劇烈的地動山搖,震耳欲聾的轟隆聲,讓身臨其境的黑衣人、挖礦村民、蕭義、牛兒、戰士等一群人,一時傻傻地發愣在當場,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
接着,山頂上突然噴出黑色的煙雲,熾熱的火山灰石雨點般落下,有毒氣體湧入空氣中,泥土、岩石碎屑等形成的泥漿如同洪水猛獸,瞬間蔓延滾滾而來,「噗嗤.....噗嗤......」吞沒了那一大片的營地,「啊......啊.......」在驚恐中呼喊的人群也不斷地被熔漿所吞沒。
蕭義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急忙大聲呼喊:「快跑,快跑,火山爆發了!快跑......」一邊叫喊一邊急忙一把拉起牛兒的小手,往外面急速跑。
火山迸發的岩漿四濺,滾滾的炙熱洪流距離牛兒、蕭義和戰士們越來越近,轟隆隆的聲音也越來越刺耳,震動着每一人的內心深處。炙烤的熱浪不斷地從身後襲來,空氣中瀰漫着嗆鼻的濃煙,死亡的訊息侵襲的每一位侍衛驚恐的內心,在逃亡的慌亂中有人摔倒,也有人站在那裏腿腳仿佛千金之重,在死神的面前有人雙腿發軟顫慄不止,也有人被恐慌擾亂了心智胡亂地瞎跑亂撞。
「咯噔......噗嗵......」奔跑中的牛兒不小心被干樹枝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上,蕭義一把抱起牛兒拼命地往前奔跑着,被火山熱氣拋起的碎石不斷地砸在奔跑之中蕭義的周圍。強烈的濃煙中夾雜着硫磺刺激氣味,讓牛兒和蕭義兩人咳嗽不止,已經精疲力竭的他們艱難地喘着粗氣,大概跑出去有百米的距離,蕭義突然一個趔趄被絆倒在地,牛兒則被拋向前面十幾米遠處。
突然,火山氣流拋起的一塊紅彤彤的熔岩,「嘣......噗嗤......」一聲重重地砸在了蕭義的身上,蕭義痛苦地張大了嘴,臉也在疼痛之中扭曲着,然而終究沒有等他叫出聲來,牛兒翻過身看到了突如其來的慘烈一幕,那燒成灰架骨的蕭義,「啊.......」牛兒驚喊道,然後直接就昏了過去。
這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裏,震驚整個普日蘇斯大陸的事件發生了,沉寂數百年的火山此時爆發了,在戾龍雪嶺原始森林中東南西北四個營地挖礦數萬之眾,就那樣毫無防備地被無情的火山熔岩吞噬,遠方的數萬個家庭在這同一天失去了他們至愛的親人,這一場噩夢久久地籠罩在普日蘇斯大陸的上空,在此後的數十年裏,每當到了這一天,普天之下白幡蔽日,哭聲如濤,淚流成河。
火山效應又持續了三天三夜,天空中黑壓壓的火山灰和濃烈的火山氣體從戾龍雪嶺原始森林裏往四面蔓延擴散,如同世界末日一般視線昏暗,久久地籠罩在深林周圍村莊和城鎮的上空,刺鼻的硫磺氣味延綿幾千里,四方的人們處於極度的緊張和恐慌之中。
伴隨着熔岩的還有火山碎屑流和泥石流,在它們的共同作用下毀壞了大片的戾龍雪嶺原始森林。後來的一個多月里,空氣中的二氧化硫和其它有害物質與水汽混合形成火山酸雨,降落到地面對大範圍的植物造成了嚴重的危害,只見大片的農作物和植物枯黃枯死,給即將來臨的秋造成大幅減產,未來的漫長歲月中,普日蘇斯大陸上戾龍雪嶺原始森林周邊的普通民眾備受飢餓之苦和患病之痛。
戾龍雪嶺原始森林中的鳥獸蟲魚都驚慌逃竄,它們有些衝出了賴以生存的家園,來到人類的領地四處躲藏,有些兇惡的猛獸被毒氣擾亂了神經,它們發狂地攻擊人類,肆無忌憚地踐踏着人類的家園。
一位灰衣老頭用濕呼呼的衣襟包着鼻孔,騎在一匹雄壯的馬背上飛馳着,那匹馬威風凜凜,它就是雪炎神馬!在灰衣老頭的懷裏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鼻子上纏着灰色的浸濕布襪,額頭上、衣服上全是灰塵撲撲。
「什麼破玩意火山,你早不爆發,晚不爆發,偏偏要在這時候爆發,奶奶的......和我過意不去......什麼乾坤神龍教,他娘娘的......搞什麼鬼......我還沒看出端倪來......真不知道那幫孫子挖礦有什麼用......」灰衣老頭騎在馬上氣洶洶地嘟囔着,時不時地爆起粗口咒罵着。
「呸......呸......呸......沒想到我的尿也這麼難聞......我每天好吃好喝......怎麼尿成了這種騷腥味......」一邊說着,一邊嫌棄地從鼻子上扯下了濕乎乎的衣襟。
「咳咳......咳咳......咳咳......」刺鼻的硫磺嗆人的氣味,讓灰衣老頭又無奈地把濕濕衣襟拉了上去,深深地吸了口氣,頓時一副舒暢的表情。
「尿騷腥味,就尿騷腥味,奶奶的......比那硫磺味好多了......哈哈......我還是挺聰明的......活着總比嗆死好多了......奶奶的......」
「那幫黑衣孫子這下全都被埋在岩漿里......哈哈......真是痛快......一下乾淨利索......省去了我一個個去擰斷他們的脖子......呸......弄髒我的手......奶奶的......」
不一會兒,灰衣老頭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喃喃地自語道:「嗚嗚......嗚嗚......那幫孫子死了不足惜......可憐那些無辜的人......他們被騙挖礦......如今屍骨未存......他們的一家老小以後又怎麼生計......」
「可憐啊......可憐啊......唉......奶奶的......蒼天無眼......啊......」灰衣老者又嘆息又搖頭,一副十分痛惜的神情,情緒顯得萬分的失落。
不一會兒灰衣老頭情緒又高漲起來,開心地自言自語道:「哈哈......這次竟讓老夫撿到了寶馬......乖乖......真是雪炎神馬啊......哈哈......雖然狼狽了一些,總歸收穫不小......值得......不虛此行......」
「哈哈......乖乖......真是名不虛傳......如此寶馬馳騁真是快哉......那紅眉小兒見了必將兩眼冒火......哈哈......他那表情想想都好笑......羨慕死他......」灰衣老頭輕輕地拍着雪炎神馬得意地自言自語。
「臭小子還昏睡不醒......陪老夫說說話話多好......回頭和老夫一起找個地方喝酒慶祝一下也好......唉......還不醒......沒死啊......有呼吸呢......」
灰衣老頭在懷裏抱着一位小小的少年,一會兒捏捏少年的臉蛋,一會兒拍拍少年的頭,一會兒而摸摸少年的身子,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夫又撿到一塊寶......筋骨不錯......嘿......挺結實的嘛......經脈有序平穩......體內還有隱隱的氣流......哈哈......練武奇才......老夫終於撿到一個徒弟了......」
「奶奶的......紅眉小兒......這次老夫讓你目瞪口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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