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雲霄的烏爾拉斯山位於普日蘇斯大陸的地理中心,它不但是整個大陸的核心區域,更是整個武林江湖的中心區域,它就是乾坤神龍教的總舵壇所在的地方,武林排行榜第一人申屠公與他的眾教徒就在此地,他在數十年之前的那場武林大會中,大敗四方成為統治整個江湖的武林盟主。
整座山被修建的富麗堂皇,高高的大殿依勢遍佈在整個烏爾拉斯山上,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從山頂到山底一片燈火通明,遠遠望去宛如一座撕破天幕的高塔,也有人形容它為矗立在天地的神劍。由於山頂上常年雲霧繚繞,更增加了世人心目中的神秘莫測感覺。
此刻在烏爾拉斯山頂峰的震天寶殿之上,一位身穿紫黑長袍的中年男子背負雙手踱來踱去,那長袍之上錦繡的火焰飛龍,張牙舞爪,甚是令人敬畏,此人正是申屠公,乾坤神龍教的總教頭。
申屠公用低沉但是非常有穿透力的聲音問道:「此人能讓你鳳鷹身負重傷的,畢竟不是等閒之輩,你可認識她是何人?」
「回教主......當晚無月......夜色漆黑......那人身着夜行衣......屬下並未看清其面目,屬下中計!」殿堂上一位身負重傷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沉重地喘着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她的招法與身形不能提供有關她身份的一些線索嗎?」
「從身形來猜測她是一名女子,她精通劍術,我身上的傷口都是劍上......那些劍招奇特,在武林之中不為多見!」那位中年男子平復了氣息緩緩說道。
「她夜襲上官雄風城所為何事?」
「那是數月之前風雨交加的夜晚,屬下奉命降服上官雄風城,怎奈那城主頑固不化,不肯效忠教主,當時屬下正要了斷其世俗的痴念,突然間不知從哪衝出一群佩劍的黑衣女子,她們不報姓名、不報門派一見面就拼死相搏,企圖要奪走上官俊義,她們雖然劍法奇特可寡不敵眾。屬下一幫手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們就地一併給了斷了。一方面為了震懾全城庸民,一方面為了查清那幫來歷不明女子的身份,既然她們要拯救上官俊義,屬下就令人把上官俊義和那些女子的屍骨掛在廣場上......咳咳......」
「繼續說,可曾發現那幫女子的身份?」
「正如所料幾天後的深夜,又有一幫佩劍女子趁着夜色衝上廣場試圖爭奪屍骨,屬下早有防備,設伏的手下一起殺出,如同瓮中捉鱉一舉拿下......咳咳......咳咳......她們明知陷阱也往裏沖,真是一群胸大無腦之徒......」
「那叫視死如歸,爾等不知會不會為了老夫也如此......」
「屬下為了教主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咳咳......咳咳......」受傷男子因為激動與傷痛渾身顫抖着,咬着牙堅持着。
「後來呢?怎麼會被黑衣女子所傷?」
「後來十餘天裏都沒有那些佩劍女子的訊息,屬下令人不間斷地在城中設崗搜查都一無所獲,屬下自以為她們害怕了躲藏起來,或者她們原本就是小門小派不足掛齒,慢慢地把心思都花費在召集苦力挖礦之上,漸漸地放鬆了對那幫女子的警惕......咳咳......」
「雖說你放鬆警惕,然而上官雄風城畢竟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她們是如何闖入防守森嚴的上官雄風城的?」
「三天之前的夜晚,屬下在醉仙樓與幾位手下飲酒慶祝,祝賀提前徵集了數萬壯年苦力,提前半月便完成教主您吩咐的任務,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不該飲酒誤事......咳咳......」
「繼續說下去!」申屠公陰沉着臉色呵斥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正當大家醉醺醺之地,突然哨位來報,說又有人企圖闖入城內,一名手下自告奮勇前去捉拿賊子,然而半個時辰過去了仍舊沒有消息。屬下自知不妙,立即率領左右人馬前去查探。是屬下的大意失誤......咳咳......」
「怎麼她們闖入城中了?」
「屬下料定那一行人必與之前的兩撥女子有所關聯,所以先去廣場上查探,廣場上原本設伏的眾位聖士,不幸歸天,上官俊義與眾女子的屍骨不知所去。屬下立刻與左右人馬,往城門方向追去,沿路各個關卡的人馬有的受傷,有的已經升天,還有的昏迷不醒。在城門口終於相遇。突然,一位首領模樣的女子攔住了屬下,直呼屬下的名字......咳咳......」
「這麼說她認識你?鳳鷹,你一點都不知道她是誰嗎?」
「屬下無能,屬下以為她認識我會乖乖投降或者知難而退,豈料她不由分說持劍襲來,寶劍泛着幽幽的青光,她的劍術竟那麼了得,如同漫天的星光一般密不透風地把我圍困在當中。激戰時,突然又有一撥黑衣女子從城牆外沖了出來,她們立刻佔據了上風,我們深陷其中。這時黑暗中抬着屍骨的那群女子從容地消失在黑夜之中......咳咳......」
「別咳了,繼續說!」
「後來就是她們毫不戀戰,且戰且退,屬下深知無法向教主交代,命令左右隨從守護好上官雄風城,以免再出什麼差錯,屬下一人一騎追了出去。在城外數十里的地方,終於追上了她們,然而依舊是那位首領出手與屬下激戰在一起,突然黑暗處有人灑出一把粉末,起初屬下並未當一回事,漸漸地佔據了上風,豈料不一會兒眼前有些恍惚,屬下心知不好,中了什麼毒蠱,然而一切都晚了,被那位首領偷襲,身負重傷,拼死相搏,總算撿了一條性命......咳咳.....」
「毒蠱?我剛才查探,你身體裏並沒有毒性!」
「屬下後來細想,那應該是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粉,才認定並非毒蠱......咳咳.....」
「上官俊義?女子?高明的劍術?迷神幻藥粉?」申屠公低頭陷入深深的沉思。
「教主......咳咳.....屬下......屬下......有罪!是屬下麻痹大意......咳咳.....是屬下的過失......咳咳.....」
「哼......你可曾想過,你這次疏忽令我教有何面目稱為武林第一!不但會讓整個江湖人恥笑!也會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遠古四大門派輕視我乾坤神龍教!更會讓我申屠公在火龍教主面前抬不起頭!」申屠公仰頭嘆道。
「教主......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此刻一名紫青長袍男子灰頭灰腦地跑進來,「噗通」一聲深深地伏在地上,喘着粗氣不知,身體急劇的顫慄。
「鵟鷹你不是在戾龍雪嶺原始森林嗎?」
「教主......大事不好......」
「大事不好?鳳鷹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不......是......火山......教主......火山......」
「火山?吞吞吐吐,慢點說!」
「火山......火山爆發了!!!!」
申屠公一甩衣袖,騰地掠飛出了大殿,身後八大舵主包括受傷的鳳鷹和伏地的鵟鷹也跟了出來,他們站立在烏爾拉斯山之巔,極目遠望着西方,只見遠處的天邊那黑壓壓的火山灰籠罩之下,火紅的山頂依稀可以看到那噴射而出的火山熔漿。
申屠公臉色鐵青,他氣的渾身都繃得緊緊的,雙手捏成拳頭狀,久久地凝重地望着那籠罩在遠方的黑色濃煙。身後八名舵主靜默地分立在左右兩側,他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敢動,連同呼吸似乎都異常小心,唯恐發出半點聲響。
許久之後紫黑長袍男子陰沉地問道:「損失多少?」
鵟鷹立即趴伏在地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損失殆盡......火山突然爆發......五千名聖士無一倖免......」
「你逃得還挺快的啊......」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偷生......屬下一心想着給教主您報信......教主英明......此乃天災......饒過屬下......」
「貪生怕死之徒......去陪你的手下的五千位聖士吧!」
「噗」一聲,剛還在說話的鵟鷹舵主,剎那間就攤死在地上,沒有一個人看到紫黑長袍教主是怎麼出手的,剩下七位舵主雀鷹、褐鷹、鳳鷹、赤鷹、松鷹、鷂鷹和蒼鷹舵主低頭不敢言語,久久地沉默,久久地站立在那裏。
「蒼鷹,此事你有何見解?」
「啟稟教主,屬下以為火山爆發很可能是天災無常,然則是否為陷阱不可得知......」
「什麼意思?你懷疑蛇影神教?」
「屬下只覺得此事頗為蹊蹺,蛇影神教為什麼不把火龍王禁錮地的信札直接給教主您以表誠意,而是把它獻給火龍教教主呢?」
「你認為南宮小兒要喧賓奪主,在火龍教主跟前取代我申屠公的地位?」
「他這一招可謂一箭雙鵰,既表明了他效忠火龍教主的決心,又趁機消弱我教!」
「豈有此理!南宮小兒居然敢欺我?哈哈......哈哈......無論是真是假,在老夫面前耍這喧賓奪主小小伎倆,就是自取滅亡!」
「教主要滅蛇影神教?」
「蛇影神教立教至今也有千百年的歷史,怎奈當今的南宮小兒野心不小,蒼鷹、鷂鷹和褐鷹爾等三人立刻啟程,聯繫普日蘇斯大陸各明暗部的聖士,務必搜尋一切關於蛇影神教藏身之地,其勢力雖弱但也星羅遍佈,趁其不備,全部殲之,不留一個活口!小心七星神鏢!」
「尊令!誅滅蛇影神教!」三人齊聲喊道。
「雀鷹、赤鷹你二人接替鳳鷹,去上官雄風城務必查明黑衣佩劍女子的身份,居然膽敢與我乾坤神龍教抗衡,雖遠必誅!」
「尊令!徹查黑衣佩劍女子!」
「松鷹你去查探戾龍雪嶺原始森林周邊,火山爆發前後幾個月內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此事太過於蹊蹺!」
「尊令!徹查可疑人物!」
「你們下去吧......」申屠公滿臉倦意和愁悶,內心深處也極其的疲憊,這一天出了兩件大事,事事矛頭都指向乾坤神龍教的武林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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