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將軍肯定的回答,夏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你還來對我說這些做什麼。我生還是死,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想讓我活,就來動手好了,把我叫來說這些話,是想讓你死前多添點堵嗎?」
「元家有很多政敵,隨時想要對我們不利。」老將軍都老得快死了,但是說話的調還是那樣的高高在上。
夏一晃了晃頭拉伸一下脖子的韌性,顯得有些不耐煩,「我又不是你們元家的人,有政敵關我什麼事。我可是姓夏,就算有政敵也沒我的事。」
「我們不想承認,但是有人想要我們承認。」老將軍冷冷的講道,和伊迪的氣場幾乎一模一樣。
夏一早就分神去看伊迪了,爺爺和孫子能像到這份,也算是難得。只是老將軍太老,已經看不出來年青時候的長像,不過肯定也不會太差。因為沒有好好聽他講話,伊迪用眼角看了她一眼,警告她認真點。
「我真的對你們家沒興趣,雖然掛個名也無所謂,但是那樣的話,我會被公眾的口水淹死的。我覺得走到哪就被人用口水噴到哪,那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我要是真被人教唆,去法院要求你們認同我的身份,那我才是傻了。」夏一縮了縮肩膀,這裏面還真是有夠冷的。
猛然發現伊迪兩兄弟怒目看着自己,她便解釋道:「我沒有貶低元家的意思,薩洛米上將可是納達的軍中戰神,一生戰功無數,最少有47個殖民星都當過他的戰場。還算好當初上軍事法庭時民眾不知道,不然我怎麼可能活到現在,早就被公民的石頭砸死了。」
夏一幾乎要冷笑了,當初已經是將軍在軍中如日中天的薩洛米·元,被6歲的私生女給告到了軍事法庭。因為有政敵強硬的參與,想大事化小都不可能,硬是交出了一部份的軍權,還從將軍給降到了上將,這麼多年沒什麼大戰,想立戰功升上去都難。
不過,就算是發生戰爭,可是有不少人也不會讓他上戰場,最多就是在軍中參謀一下了。51歲的上將不算老,但是整天忙着對付政敵就夠忙的了,家族的榮譽現在也就是由伊迪他們來繼承了吧。
說起來,哄着自己去軍事法庭的人都是誰呢?完全想不起來了,反正又不關我的事。夏一不停的東張西望,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還搓搓手表示自己很冷想走了。
「只是零下16度,你就這副樣子,根本不是個合格的軍人。」對於她的這副不爭氣的樣子,再看旁邊站得筆直,一點也沒覺得冷的兩個孫子。老將軍眉頭皺了皺,果然像那人一樣的軟弱,空有元家的身體素質,卻沒有元家的血性。
夏一似乎不氣死老將軍不罷休,她依然笑眯眯的搓着手,很隨和的說道:「是的,我當時來參軍主要是我的學習太差了,免費的課程我都混完了。後來看了一下,發現做列兵每個月也有2000納達幣拿,只要混成士官就可以一直住在軍中。現在又不打戰,我報的本來是後勤兵,就算是打起來也不用上前線,可惜讓人破壞了。」
「滾!」老將軍終於被她這混日子的話惹怒了,撐起上半身對着她就罵道。
「我可沒說什麼話,如果氣死了可不能算到我的頭上。」夏一看着伊迪辯解道。
伊迪冷掃了她一眼,轉頭對凱基說:「你先帶她出去。」
眯笑着跟在凱基後面,夏一樂呵呵的隨着他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怒目看着自己的老將軍。突然,她伸手用大拇指在脖子上劃了一下,對着老將軍比了個去死的手勢,臉上還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就是1秒的時間,還沒等老將軍發怒,她立馬就收了手,又重新恢復了笑眯眯很沒有志氣,悠閒的樣子。老將軍犀利的盯着她,但是她已經跑了。
兩人走出病房,又出了那道厚厚的大門,站在了外面長長的過道。
夏一和凱基根本沒有什麼話說,她站在一旁使勁的搓着手,在裏面站了這麼久都快凍僵了。老將軍在這種低溫下還能坐起來罵人,完全看不出要死啊。難道就是因為快死了,才放到這樣的低溫下面,讓身體的細胞活動降低,好讓他能多活幾天。
人真是貪心,都活到110歲了還捨不得死。夏時憐才活到31就死了,走得乾淨利落的,哪裏像這老頭一直拖着想不開。夏一甩了甩手,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
「這條過道上沒有監視器。」突然,凱基站在她的背後講道。
夏一頭皮一緊,手飛快的扯住衣服里的腰帶,猛的拉出來就往後面抽了過去。
「哐!」
她飛快的回過頭,就看到皮帶在凱基的手腕上纏了2道,皮帶頭正好撞在了一把刀上面。那是原離合金激光戰刀,已經是上校的凱基可以在校級戰刀裏面任意挑一把,他的這把長20厘米,算是把短劍。劍身兩邊都有原離礦石,又可以捅又能砍很適合暗算人。
「在這裏就要殺我,你不怕政敵利用這個整你們?」夏一不明白,凱基對自己的恨有這麼的深嗎?15歲對6歲,自己當年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對他干出過份的事。
凱基反手一割,皮帶就和麵條一樣的斷掉,然後他陰沉的講道:「你有很大的嫌疑要對將軍動手,我只是在保護將軍。」
看着皮帶頭掉在地上,彈跳了一下落在兩人中間,夏一不解的問道:「凱基,我到底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你有必要這樣死咬不放?當年如果不是你弄壞我的布娃娃,我也不可能咬你。你當時是少年,而我只是幼兒,就算咬了你,你也不能小氣到這個地步,要我用命償吧。」
「你讓麗賈娜夫人傷心了,所以要你死。」凱基講道。
夏一無語的看着他,「這關我什麼事,要是麗賈娜夫人能管好自己老公的褲腰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的態度就是這樣?當年的事除了他們倆人誰知道,你敢說不是將軍不忍心,才說是自己乾的。一個小小的戰地護士,面對全民英雄的將軍,又是自己仰慕的對象,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凱基漂亮的把劍在手中轉了圈,眼中夏一已經如同死人一般。
「所以我不止一次對她說過,你當時就應該拿起手術刀一刀扎在將軍的眼睛上,省得知情的人都說這是你的錯。不過,她從來沒聽我的,一次也沒有聽過,連死前都要記着讓我參軍。瘋狂的崇拜個人英雄,才讓她死在將軍的拳頭下,麗賈娜夫人傷心了,那就讓她更加的傷心吧。」
夏一平靜的說完這些話,突然身形一動,對着地上的皮帶頭就踢了上去。皮帶頭唰的飛起,直接向凱基的鼻子打去。那個地方只要受了重擊,任何人都會覺暫時失去反應能力,只要給她3秒就能搶下凱基的劍割斷他的脖子。
見皮帶頭沖了過來,凱基身體反射的就向旁邊讓了過去。皮帶頭沒有打到鼻子上,而是順着他的臉擦了過去,重重的打在金屬牆壁上彈開,他那張漂亮的臉上也頓時血花飛濺。
吃了暗虧,凱基手中的戰魂軍刀就刺了過來,夏一也沖了上來,正想趁機踢他的襠部,軍刀對準的地方卻是她胸口,又快又狠!
夏一隻得趕快蹲下身讓過,準備的踢馬上換成了拳頭,繼續往凱基的襠部打去。凱基怒了,一腳就向前踢了過來,夏一收手擋住他的猛踢,向後一空翻跳了出去。
而凱基沒有停頓,拿着軍刀直撲過來,這回夏一沒有躲開,肩膀被戰魂軍刀扎了一下。鋒利的刀鋒切麵包似的穿透皮肉就扎了肩胛骨中,她一拳就打在凱基的手腕上,想打斷他的手搶到軍刀。
但是凱基手腕斷裂都沒有放開軍刀,軍刀隨勢從肩膀上抽離開,馬上被他換到了左手上,臉上一點痛苦之色也沒有,跳起來飛身踢過來。
別看凱基皮膚白白的好像力量不大,其實力量非常的大,他一踢就把夏一踢得撞到牆上,就像當初夏一踢其它的人一樣。夏一爬起來麻利的抽下外衣腰上的皮帶,卷了一圈在手上,提着就抽向凱基,攻擊的地方全是他的頭部。
兩人招招狠毒,下手致命,嚮往對方的要害處打去,一點情面也不留。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夏一被捅了三刀,肩膀上一刀,大腿一刀,還一刀是直接穿透了掌心。骨頭沒斷也裂了不少,雖然傷得重,但是她的眼神已經不對,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凱基頭上則被腰帶扣子打中兩回,一頭的鮮血。右手腕斷裂,左手死死的抓着戰魂軍刀。他拿着軍刀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放在嘴邊舔了舔,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
「有意思,讓我看看你能再活多久。」他眯起眼睛,獰笑起來。
夏一使勁捏緊拳頭,被扎穿的掌心鮮血直流,同樣獰笑起來,「你是第一個讓我興奮的對手,讓我痛快的送你去死吧!」
兩人同時吼叫一聲,向對方撲了過去,如同兩頭猛虎,不咬死對方不罷休。
「都給我住手。」突然,伊迪的聲音傳了過來,只看到啪啪兩道黑影,夏一和凱基就被抽出去,直接摔在地上。
而伊迪手中拿着根教鞭站在他倆的中間,看着打得狼狽不堪的兩人,拿起手中的教鞭,對着他倆不客氣的就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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