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信息有點出乎意料,葉揚飛卻只是淡淡玩味一笑,並未對此過多浪費腦細胞,淡然調侃:「見就見唄,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還沒金貴到見一個人還必須申請預約的份上,什麼時候見,說一聲就是。首發哦親」
「那就現在吧!」
眼睛一亮,唐冰立馬從沙發上竄起,脫口而出。
……
葉揚飛鬱悶了。
用不用這麼急切?感覺如同晚上一秒,莫惜雨就會翹辮子一般。
不過答應下來的事,就從來不會推三阻四。
外衣一披。
平靜跟隨唐冰四人離開房間。
並未問目的地,實際上也不需要問,十幾分鐘後抵達一幢建築下,葉揚飛已然明白這裏是哪兒了。
大賽中受傷嚴重的異變者,集體治療的固定地點。
莫惜雨受傷了?
走至三層一個房間推門而入後,一眼,葉揚飛就得到了確定答案。
沒錯,莫惜雨受傷了,而且傷勢相當嚴重,恐怕這一世都沒有全愈可能。
露在被子外的右胳膊,整條胳膊似乎只剩下一層皮覆蓋着骨頭。
胳膊上一道深深爪痕已經收口。
完全可以輕鬆得到結論,這條胳膊上的所有精華,全部被一隻怪物活生生強行食用乾淨,甚至於萎縮都已然擴展至了軀幹部位。
廢了!
葉揚飛深深看了一眼,靜靜躺着,俏麗臉龐上沒有半分光澤甚至透露出濃濃死灰色絕望,眼神沒有半點生機的莫惜雨,在心中感慨作出這兩個字結論。
右臂如果不出現天大意外,絕對是徹底廢了。
至少,他還從未聽說過有人某一部分被骷髏怪物吸收干精華後,還有重新恢復原狀的可能,他所聽到的是,只要精華被徹底吸收,其吸收部位基本上就沒什麼用了,就算活着,那一部位可以發出的力量,恐怕比嬰兒還微弱。
如果被吸收了其它部位還好說,可一旦是四肢,尤其是重要的右臂或右腿,哪怕等級再高實力也會暴減,終其一生,也不可能再獲得太強實力。
莫惜雨當看見葉揚飛後,眼睛猛然一亮,接着慘然一笑虛弱輕語:「多謝你還願意來看看我,我廢了。」
無比平靜,葉揚飛淡漠安慰:「不要緊,右臂不行還有左臂可用,至少在運城內依舊還能靠剩下實力獲得不錯待遇。」
「不,受傷的不止是右臂。」莫惜雨悽然一笑,眼淚瞬間從乾涸眼眶裏湧出:「我的左腿,有大半部分也是同樣傷勢,若不是我果斷放棄比賽提前請求救援,恐怕現在的我,早就是死無全屍的殘渣。」
……
葉揚飛只能無奈苦笑。
可惜,他並未從唐冰嘴裏提前得知,莫惜雨失去的不止是一隻手,還有一條腿,要知道,這樣的傷勢恐怕根本不可能保留任何戰鬥力,甚至於在大部分時刻,恐怕還不如一名普通壯年勞力有用。
沉默。
只能沉默。
莫惜雨並未理會這種沉默,陡然,臉龐突兀變得扭曲,濃濃瘋狂與怨恨浮現,一字一頓自顧自虛弱尖叫:「葛深,都是葛深這個小人,我從不知道,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比賽的最初階段,他還隱藏得相當完美,表現得與一名盡職盡責的隊長一般無二,可當骷髏騎士這種怪物出現後,他終是露出一直隱藏完美的獠牙,原來,所有團隊裏的同伴包括我,都不過是他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而已,為了按亮簽到器,他將所有人當作誘餌,一批批逼迫他們提前跳入戰場,吸引骷髏騎士的注意,在它們食用這些同伴時,他再趁機迫使另一部分人去按亮簽到器,為了獲取積分,他從來不與強大骷髏怪物正面相對,總是趁其他同伴與怪物拼得兩敗俱傷時,才悄然靠近怪物身後,一擊,將其腦袋打碎,將積分收入自個囊中,為了維護自身安全,甚至將一開賽後從成員手裏搜颳了來的所有資源,全部扣下,哪怕在真正危險關頭,有人快要死了,也不肯將一點物資拿出來為其治療,我,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是因為在按亮最後一個簽到器時,他趁我不備,將我一把推向快速逼近的骷髏士官,用我,為他擋去了致命危機,成功按亮簽到器後,他立刻逃跑,甚至看都沒有多看一眼被骷髏士官完全鎖定的我!」
一動不動。
葉揚飛靜靜聆聽,當她停下片刻後,微笑安慰:「事情已經發生,再去追究這些也無濟於事,安心養傷吧,返回運城,以你以往曾經執行任務積累下來的貢獻點和特殊金屬,足夠比普通人活得更加舒服安逸,再加上你其實很漂亮,就算有這些傷,找到一個溫和且愛你的男人並不困難,以後未必就是一片黑暗。」
愕然。
莫惜雨看向他的眼神寫上濃濃愕然。
顯然,似乎這一回答並不她預料中期待的回應。
又待了幾分鐘,看着陷入沉默中的莫惜雨,葉揚飛平靜站起,溫聲告辭:「如果沒有什麼還要說的,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不打擾你休息,畢竟,現在你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轉身,平靜向病房外走去。
「報仇,我求你幫我報仇!」莫惜雨瞬間臉色大變,急促將最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是,我錯了,我在緊要關頭背叛過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葛深他就是一個人渣,垃圾與卑鄙小人,他早就將你視為眼中釘,徹底毀掉他,不僅僅是在幫我,是在替於大賽中無辜死去的那麼多同伴討回公道,也可以提前為你自己除去未來恐怕無法躲掉的一個潛在威脅,幫幫我!」
「抱歉,如果以後你的生活難以為繼時可以找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儘量幫上一把,但這一要求,我肯定無法做到。」轉身,葉揚飛微微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平靜而堅定地拒絕:「無法做到是因為,你錯了,你的想法確實出現了極大錯誤,在這場大賽中,葛深不管做出在你眼裏有多麼人神共憤的壞事,處罰他,也應該是由組織這次大賽的大人們出頭,他們保持沉默,就代表葛深並未錯到需要付出什麼太大代價,我,也不是什麼審判者,可以用個人喜好去毀掉一個人的未來,就算未來他真的要害我,那麼也得等他真正對我動手時,才有正當理由回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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