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本質上來說向來都是一種群居生物。
這一聲輕嘆讓大部分年青異變者的眼睛,在同一時刻徹底恢復清明。
恭敬看向高台。
眼睛裏浮現上濃濃愧疚與懺悔。
他們中或多或少有人在這一次比賽中,失去了本心,犯下過錯誤,但這不要緊,高台上老者的字字句句最終讓他們徹底醒悟,還活着,就仍有救贖與改正的機會。
接下來的一切都那麼風平浪靜。
長須老者首先宣佈了三個排名前三的團隊,並將團隊活着成員的名字一一念出。
葉揚飛所在團隊赫然排於第一,只不過出人預料的是,原本獲得積分第一,並遠遠超過第三名很長一段距離的馬子恆團隊,只是勉強獲得了第三的排名。
除去葉揚飛所在團隊佔滿了百人名額外,其他兩個團隊人數都不足百人,第二團隊佔據了九十二個名額,至於馬子恆團隊卻驚人的只佔據了七十九個名額,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馬子恆團隊人員的死亡率,就如積分總數一般高得驚人。
不難推測,有一些團隊確實在這一場比賽中,永遠失去了某種東西。
不過很快,隨着單人積分排名的開始宣佈,上萬年青異變者再度興奮了起來。
三個團隊佔據的名額比預料中要少,自然,個人通過單獨積分排名進入千人名額的機率就大大提升了一些。
唐冰,金剛,柳可等另外兩個團隊中,足足有十五人名字,在老者嘴裏被念了出來,這一點,令葉揚飛相當驚喜。
數量超出原本預料。
不過,被念出者的名字中,居然有葛深,這一點倒是令他微微詫異了一下。
但很快,便對這一結果完全釋然了。
從某一方面來說,葛深最初表現得那麼囂張,自然有某些方面的原因,實力肯定也是其中一點。
擁有一定程度的實力,只要活着,進入千人大名單也就沒什麼奇怪。
千人大名單最後一個名字被念出。
大廳內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興奮得手舞足蹈的自然是榜上有名者,而垂頭喪氣滿臉發白的人,自然是付出了極重代價,卻顆粒無收的落榜者,更有甚者,甚至於直接在大庭廣眾下頗為失態,咒罵,哽咽,精彩紛呈。
不管怎麼優秀,匯集在這一大廳內的異變者,終歸還是年青。
年青就代表有一大部分人還無法真正做到喜怒不言於表。
沒有莫惜雨的名字。
這一點其實令葉揚飛有點意外,沒想到,葛深居然對於自個的女人也毫不維護。
沒有怎麼觀看大廳內越演越烈的鬧劇,轉身,帶着一群同伴安靜地悄然離開。
走到廣場上,深吸了一口氣,抬頭,黑眸被刺眼陽光刺激得眯成一條縫。
「那個白衣男是誰啊?真叼!」
「沒錯,居然就那麼中途退場了,而且貌似組織這一場大賽的大人們,也沒有絲毫處罰他的意思。」
「我不喜歡他!」
「切,在場的有幾個人會喜歡他。」
「這樣的人肯定傲沒朋友。」
「真想沖他那白得離譜的衣衫上,潑上一大盆墨汁。」
身後一群同伴走出大廳,立馬七嘴八舌將議論焦點集中向馬子恆,言語之間,貌似對其的不滿都快溢了出來。
朱雀輕輕扯了扯葉揚飛衣袖,接着眨眼似笑非笑地問道:「揚飛?那個白衣男你怎麼看?」
「不怎麼看,既不憤怒,也不欣賞,在我眼裏他只是路人一名。」一怔,葉揚飛露齒一笑淡淡回應:「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不管是為善,還是為惡都一樣,白衣男質疑且中途強勢退場,不被責難其實也很正常,要麼他有自信不被責難,要麼是敢於承擔倘若責難降臨後的後果,有底氣與有實力去囂張,就這麼簡單,所以背後議論得再怎麼熱烈,別人都不會因此少一根寒毛,你們啊,可真是閒得蛋痛才會這般群情激昂。」
……
一群小夥伴臉色頓時集體綠了。
想反駁。
嘴角蠕動了半晌,卻最終一個字都沒能吐出。
返回暫住地,葉揚飛立馬將他們驅散,理由是閒得蛋痛,就滾回自個房間慢慢閒去,三天後再齊聚。
三天後,第二輪比賽才會正式開始。
第一輪比賽結束後,顯然,一群同伴中即便沒有獲得參與第二輪資格的人,也不想立馬離開金烏星,而是準備好好漲漲見識。
畢竟,長須老者最後申明,所有沒有獲得參與第二輪比賽資格的優秀年青異變者,可以留下,並全程旁觀獲得資格者進行下一**賽的整個過程。
下一輪比試什麼依舊是個謎。
但這並不影響沒有獲得資格的年青異戰者踴躍參與強勢圍觀的熱情,是不甘,還是好奇,沒人可以看穿他們的心態,總之幾乎沒幾人選擇立刻離開卻是現實。
咚咚咚!
入夜,敲門聲響起。
葉揚飛滿臉好奇地打開房門,到底是誰?居然在他宣佈了謝客令的前提下,還能厚着臉皮當晚就找上門來。
唐冰,柳可,金靈,關悅四女,有一點訕訕地站於門外。
「沒有令我滿意的理由,就算是美女,我也一樣會發飆的。」
抱臂斜靠在門框上,並未跟隨自來熟的四女進入客廳,而是滿臉微笑淡淡威脅,笑歸笑,聲音中可沒半分笑意。
唐冰小臉一僵。
兇巴巴瞪了他一眼,接着眼神發虛,左瞟右瞟後底氣不足地嘀咕:「她想見你。」
金靈三女同時臉色一變,眼神不太自然的游離。
顯然,她們並不想參合入這件事中,只不過因種種原因,被唐冰這丫頭強行拉過來壯聲勢而已。
……
葉揚飛無語翻了個白眼,忍了又忍,半晌後還是忍不住帶着一絲火氣的嚴肅反問:「她?誰啊,當我是神嗎,連名字都不說,我就能直接猜出她是誰。」
「呵呵。」尷尬一笑,唐冰俏臉發紅,如很熱般用小手扇了扇,接着表情一變,有幾分艱難地晦澀輕語:「莫惜雨想見你,事先申明,我可不是為了幫她說話或求情,只是因為現在她的情況太可憐了,而且只是想要見見你,沒有其它任何多餘想法,所以我才幫她來傳句話,不過,如果哥你有時間,就去見見她吧,反正她現在真的挺可憐。」
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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