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冬雷臉色突然一變,想要收回古劍,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陳天穹怪笑一聲,那插在棺槨上的古劍,立時散發出了血光,就如同植被般,枯萎了起來,其上的劍意也渙散開來。
「噗」冬雷一口逆血吐出,卻不顧傷勢,腳踏虛空,來到了棺槨上空,伸手便抓向了古劍。
「鋥」的一聲,冬雷猛的一用力,古劍拔了出來,卻已經殘破不堪,其上殘留的血煞,正侵蝕着古劍。
「受死,」陳天穹一聲爆喝,棺槨中血光一閃,無數道血線發出,纏繞向了握着古劍的冬雷。
冬雷抬手,無數陣紋浮現在他的周身,將他包裹了起來,那血線如利劍一般,扎在了以陣紋上,可怕的血煞直接將陣紋腐蝕。
不過,這卻給了冬雷時間,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遠處,無數的血線破開陣紋,卻撲了個空。
「下次再見,便是將你煉成血魔之日,」陳天穹威脅了一聲,棺槨上的洞卻瞬間癒合,緊跟着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了遠處。
冬雷卻沒有去追,而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望着手中的古劍,臉上全是痛心之意,至於陳天穹的那句威脅,他卻沒有放在心上。
他很清楚這一劍的威力,即便沒有殺掉陳天穹,卻也把他重創:「下次再見時,就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跑掉了。」
說完,冬雷將古劍收起,轉過身去,望向了之前望過的那個方向,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處。
山洞內,正在養息恢復秦墨突然睜開了眼睛,毫不停留的跑出了山洞,隨即催動蓑衣與神獄斂息決,往遠處遁走。
在他離開片刻,一名老者便來到了山洞上方,掃了山洞一眼,便朝秦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該死,」秦墨不知是什麼追了過來,但他感覺到了可怕的危機感,多年闖蕩的經驗告訴他,除了跑,沒有別的選擇。
但是,他越跑,那危機感反而越來越強烈,直到他看到了身後的那名老者,面色立時難看至極。
這老者正是冬雷,上一次見他時,就被這老傢伙關進了牢裏,若不是有死魔蟲,估計就被餓死在牢裏了。
卻沒想到,冬雷竟陰魂不散,尋到了他的所在。
「嗯,」冬雷卻是越追越心驚,因為他明明感受到了秦墨的存在,卻看不到他的人,更別說是氣息了。
若非是合了青古,可以掌控這裏的一切,他還的會把秦墨給追丟了。
半刻後,冬雷失去了耐心,抬手間無數的陣紋閃現,十絕困仙陣布下,方圓數萬丈都被籠罩在其中。
「還不出來嗎。」冬雷盯着大陣,平靜的問道。
秦墨感受到了可怕的殺機,卻沒有選擇再逃竄,而是停在了原地,似乎在猶豫着什麼,冬雷的可怕,他是深有感觸,即便如今的修為,他發現面對冬雷,也是毫無反抗之力,更別說他的元氣還未恢復。
對方揮手間便佈下了大陣後,秦墨更是絕望,心想着難道這次又得被關進牢裏。
「老夫耐心有限,既然你不出來,就只能順手把你抹殺掉了。」冬雷面無表情,抬手間十絕困仙陣涌動了起來。
秦墨立時感覺周身所有氣息都被鎖死,一股可怕的碾壓之力從四面八方而來,便毫不猶豫的收了蓑衣,顯出了身形,道:「別,我出來就是。」
見到秦墨的剎那,冬雷微微怔了一下,仔細打量了許久,才確定了什麼,冷道:「你竟然從牢裏出來了。」
「托您的福。」 秦墨苦笑道,「我記得前輩之前說過,能不能逃出來,便看晚輩的造化,如今晚輩已經逃出來了,之前的恩怨,是不是該一筆勾銷。」
「嗯。」冬雷思忖了一下,卻搖了搖頭,扳着臉道,「老夫怎麼不記得當初說過這句話。」
「你……」秦墨一臉憋屈,沒想到堂堂的第五代解石大師,居然這麼不講信用,竟然跟他這個晚輩耍起了無賴。
「老夫確實不記得說過這句話。」冬雷耍無賴時,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即便老夫真的說過又如何。說過的話,可以改,老夫現在很好奇,你是怎麼破開牢籠逃出來的。」
「你下來,下來我就告訴你。」秦墨伸了伸手道。
冬雷沒有猶豫,閃身便出現在他面前,卻透出一股山海般的壓迫感,驚的秦墨一身的冷汗。
「現在可以說了嗎。」冬雷盯着他道。
「自然,晚輩說話算話。」秦墨譏諷的說完,突然張開了口,口中出現了一個旋窩,無數的死魔蟲自口中飛出,立時撲向了冬雷。
這麼近的距離,即便是聖王怕都難以招架,死魔蟲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只是瞬間便將冬雷包裹了起來。
秦墨立即退後數百丈,這才鬆了一口氣,盯着冬雷道:「這就是晚輩逃出來的原因。」
「死魔蟲。原來如此。」冬雷的聲音卻自蟲群中傳了出來,緊跟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無物不噬的死魔蟲,竟然沒能吞噬掉冬雷,反而是全部定在了原處,動彈不得。
「啪啪啪……」一陣爆竹般的炸響傳出,無數死魔蟲炸裂開來,化作漆黑的濃霧,瞬間便死了大半。
秦墨目瞪口呆,卻是轉身就跑,但就在此時,冬雷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敢跑出老夫千丈之內,老夫便直接將你抹殺,」
秦墨定住了身形,毫不懷疑冬雷的話,苦着臉轉過身來,道:「前輩想要如何。」
蟲群中的冬雷,卻沒有理會,而是看着那些不斷炸裂的死魔蟲,厭惡道:「這些東西,危險的很,老夫做點善事,替你解決了吧。」
「嗡」的一聲,冬雷渾身一陣,蟲雲全部炸裂開來,一隻不剩,都死光了。
秦墨握緊了拳頭,真想把冬雷一刀砍成兩半,這些死魔蟲可是他最強大殺招之一,卻沒冬雷一招,全部弄死了,心底如何不恨。
「死魔蟲需要神魔之體來蘊養,你能夠控制它們,就證明你身具神魔之體,老夫說的可對。」冬雷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古怪的看着他。
「沒錯,晚輩確實身具神魔之體。」秦墨臉上全是怨氣,道,「身為第五代解石大師,前輩卻毫無信用,毫無風度……」
「誰說身為解石大師,就一定要有信用,一定要有風度了。」冬雷平靜的打斷道。
秦墨頓時無話可說,不要臉的他見過,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繃着臉一言不發,但他顯然不準備就此束手待斃。
見他不說話,冬雷卻不由的笑道:「你放心,老夫並沒有抹殺你的打算,不過,老夫很想看看,你那把用龍族之血打造的武器。」
秦墨臉色一沉,眼中全是驚訝:「前輩如何知道我有龍血打造的武器。」
「我當然知道。」冬雷理所當然的回道,真讓秦墨懷疑,這傢伙修的是不是霸道控石術,不然怎麼會這麼不講道理。
但是,至尊龍刃事關重大,可不比死魔蟲,秦墨絕對不可能拿出來,更別說給冬雷看了。
他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卻讓冬雷皺起了眉頭:「看來你是想要老夫親自動手了。」
秦墨怒火中燒,卻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打算,不過,他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由笑道:「大師可還記得一個人。」
「老夫記得的事情很多,忘記的事情也很多。」冬雷淡然的回道。
「一塵子,大師可還記得。」秦墨說話時,盯着他的臉。
卻沒想到冬雷聽到這個名字時,立時臉色大變。
「當然記得,他應該已經死了。」冬雷很快恢復平靜,一副虛懷若谷的樣子。
「大師記得就好,可晚輩要說的是,他沒死。」雖然那表情只有一瞬,但秦墨卻捕捉到了。
不管冬雷與一塵子到底有什麼恩怨,但依照他的表情來看,顯然冬雷很是忌憚這個一塵子的。
「他死了,早就已經死了!」冬雷面色變幻,怒瞪着秦墨,「沒有人能夠在牢裏活這麼久,一塵子也不例外,」
秦墨沒有說話,而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張符籙,這是葫中仙留給他的。
而符籙出現後,冬雷卻是一陣疑惑,正要開口詢問,一道聲音突然從符籙中傳出:「老畜生,你就這麼期望我死嗎。」
一直淡定的冬雷聽到這聲音,卻是臉色大變,身形一閃,便退到了數百丈之外,死死的盯着那張符籙,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怎麼還活着,你怎麼能夠活到現在。」
「你想我死,我偏偏要活着,我只要活着一天,你便永遠也無法安寧,我便是你的夢魘,」一塵子的聲音從符籙中傳出,冬雷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儘管秦墨已經想到了他們之間的因果,卻沒有想到冬雷竟然會如此畏懼一塵子,兩人之間似乎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直處於下風的秦墨,終於鬆了一口氣,冬雷的表情越來難看,他現在便越安全。
「把符籙給我,老夫放你走,日後也絕不尋你,」冬雷突然盯着秦墨說道。
秦墨卻立即將符籙收到了儲物戒中,笑着說道:「大師可不要逼我,晚輩膽子很小,萬一手一抖,把他放出來了,對誰都不好,所以,還請大師打開大陣,讓晚輩離去,晚輩定不會藉此要挾大師。」
冬雷面色陰沉,抬手間便將大陣撤去,說道:「你到是學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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