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沖天 第四十章:法教作祟

    我到此時終於猜到了,算計我的人,有可能是一個素未謀面的老婆子。在進山之前,我必須把這一切都弄明白。

    我沒有帶上小蕭和代欞,自己一個人坐上汽車來到到劉女士夫家所在的小鎮,然後轉了一趟摩的,再次來到了那個小山村。

    這個小山村,不但小,而且破敗得不成樣子。有的泥磚房坍塌了都沒有修理,連屋頂都長出半米高的雜草。除了少數幾戶人家,還有留守在故土的老人和孩子外,幾乎已經遷移得七七八八了。

    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劉女士那兩層小樓居然打開着大門,門口外面還坐着一老頭,正在拿着竹篾編織籮筐。

    我開聲問道:"大爺,你好啊。"

    老頭抬頭看了我一眼,嘴上應了聲:"哎。"手上夥計卻沒有停下來。

    我又問道:"您是劉女士的家人嗎?"

    老頭停下手活,看着我,問道:"你是?"

    我連忙說道:"我是劉女士的下屬,她派我回來看看屋子怎麼樣,有沒有漏雨。"

    那老頭生氣地悶哼了一聲,沒好臉色地說道:"哼,有錢人的心眼就是多,交給我老漢看着還不放心咧。"

    我一聽,心裏明白了七八分,連忙說道:"大爺您就甭提我老闆了,那八婆摳門得要命,就這車費還只給剛剛好的,我跑得這麼遠連滴油水都撈不着呢。"

    那老頭得到共鳴了一般,也說道:"可不是,要說她如今也有錢了,這村里修橋修路的可沒湊過一分錢呢。"

    我見時機成熟,趕快遞上一根香煙,套近乎道:"大爺,您也是本村的啊?"

    老頭接過香煙,道:"怎不是?彪子那娃按輩分還要叫我叔呢。"

    我裝作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您是彪爺阿叔,我以前和彪爺玩得老好了,可惜啊..."

    我這謊話說得不眨眼的,五年前我還多嫩啊,有什麼可能會和彪爺玩得老好?不過那老頭哪裏會想到這麼多的。

    只聽見他嘆了一口氣,道:"彪子那娃,沒那個命啊。都是那老棺材害的。"

    我氣憤填膺地搭腔道:"對。都怪那老棺材。"

    "哦?"老頭愕然地盯着我,問道:"你也知道?"

    我一拍腦袋,這裝的也太過了,只好說道:"我們老闆現在還時時說起,說一次就哭一次,所以我最記得了。"

    老頭這才欣慰地說道:"難得她還有一點情義。"

    我連忙轉移話題,道:"彪爺他娘......"說到這裏我便沒有說下去,我自己不知道什麼內情,只好放下誘餌,引他來說。

    老頭果然上鈎了,他吐了口煙,怒道:"那老棺材,娘希匹的。"

    我咯噔一下,說實話我並不十分確定那老棺材就是他娘,畢竟虎毒不食子,做老娘的怎麼會害自己兒子?——這次我乾脆掏出那包煙,整包遞上。

    老頭歡喜地接過去,吐了口唾沫,說道:"小伙子,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要和別人說。"

    我連忙點頭答應,拍着胸口說道:"大爺你放心,我嘴巴可嚴了,您看,這大中華要七十塊一包咧。"

    "娘希匹的,"老頭瞪大眼睛,伸出手上的煙,罵完了粗口再吃驚地說道:"好傢夥,要七十塊?"

    我嗯的一聲。

    老頭一把捏熄了手上的半根煙,小心翼翼地裝回袋子裏,這才低聲說道:"彪子他娘啊,真不是東西,信法教的,法教你知道不?"

    我愕了一下。那法教我聽過,有幾年鬧得挺歡的,害了不少人,後來被機構一手搗毀了。

    老頭又說道:"那老棺材自己害自己就算了,還把兒子拖下水,那彪子啊也跟着信,所以有一天就把自己燒死了。"

    我大嚇一驚,問道:"彪爺不是車禍死的嗎?"

    老頭得意地道:"好傢夥,你老闆告訴你的吧。不過,這種事哪個敢說出來!"


    我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於是也壓低聲音問道:"那彪爺他娘呢?"

    老頭左右看了一眼,湊過頭來,低聲說道:"這村子哪裏還容得了她,上頭也抓她啊,所以她就跑了。"

    聽到這個和劉女士完全不一樣的說法,我終於摸到了點頭緒。再聽下去也不過是八卦故事而已,於是我站起來說道:"嗯,好吧,大爺,那我去看看屋子了。"

    大爺嘆了口氣,說道:"去吧,還是去看看吧,有錢人喲,哪裏會信得過我們這些窮人。"說完又開始忙弄起手裏的籮筐了。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這間樓房,因為請了人看住,屋子裏倒也沒有什麼不妥,不像那些許久沒住人的屋子,會有一股陰冷的霉味。

    不過我還是打了一個寒顫。大廳的牆上有一副相片,還是黑白的,看來有些年頭了。幸好過了塑,所以也還算完整。

    照片中間是一對年輕人,一男一女都穿着八十年代流星的那種"的確良",正對着鏡頭髮笑。看那女的模樣,和劉女士有幾分相似,細看之下,果然就是劉女士。那麼不用說了,旁邊那位就是她死鬼老公彪子了。

    兩人旁邊還站着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中年男人,都笑得合不攏嘴,顯得異常開心。而背景一座破舊的磚屋。

    旁邊這兩人我不認識。只好拿出去,對老頭問道:"大爺,旁邊這兩位是誰啊?很開心的樣子。"

    老頭瞥了一眼,嘀咕了幾下,滿臉晦氣地說道:"那就是彪子的爹和娘了,他爹死得早,你看這個干什?"

    我連忙說道:"看見彪爺,一下百感交集了。"

    回到廳子裏,除了這張照片,再也找不到別的照片了。我不由得細細打量起那個中年女人。雖然那年代的黑白相機不像現在的相機,照出來的圖像不是很清晰。但是仍然可出那女人樣子蠻敦厚的,平凡得很。只是她有一個明顯的特徵,就是胸前的衣服撐得鼓起,都要向着胳膊兩邊槍鏡頭了,真是比大白兔還要洶湧。

    我再四處看了一遍,也沒有什麼值得可看的線索了。只好和大爺告別趕回省會。

    回到又已經天黑,蕭端陽和代欞兩個人板起臉,坐在廳子裏各做各的。直到看見我,氣氛才開始活躍起來。

    蕭端陽問道:"你去哪裏了?東西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我苦笑一下,說道:"今天見着了一位老朋友,對了,小蕭,你雖然年輕,不過畢竟是在機構做的——你對法教了解嗎?"

    蕭端陽吃驚地說道:"資料顯示,那個組織早就灰飛煙滅了。怎麼了?難道事情與它有關?。"

    我想了想,還是說道:"引我入局的人,就是它的教徒。"

    蕭端陽沉默了一下,說道:"說不定還有殘餘勢力。"

    我這才說道:"所以我們這一行的敵人,有可能就是他們。"

    "如果是他們,我一定會將他們抓捕歸案。"蕭端陽握着拳頭,眼裏充滿了堅決。

    ——開仗之前,首先要做到知己知彼、心裏有數,才能多一份勝利的把握。這也是我今天為什麼會急着趕去那個小山村里查探的原因。

    幸好讓我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說實話,當我知道可能是法教餘孽在作祟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從至少心理上來說,人作怪總比那些看不見的作怪,要好得多。——只是我沒想到,我錯了,而且會錯得那麼離譜。

    這時我伸了個懶腰,對小蕭說道:"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進山吧。畢竟我已經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如果讓他們準備好了,我們會更加麻煩的。"

    上面的洞口被我砸開了,兩扇門的看守被我們殺死了,還有角蛇,獨眼龍,還有那些臼蟲......這動靜不可謂不大!

    他們會不會有所防備呢?——想到這裏我有點頭疼。

    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代欞,卻在此時突然問道:"阿哥,可以帶上我嗎?"

    我愣了一下,因為我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看着她眼中一副乞求的神色,我終於點了點頭。

    沒有從機構借到大部隊,就表示我這一邊的力量依然很微弱,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氣,人自然越多越好。但是說真的,我原本並不想帶上代欞。

    因為當遇到我和小蕭都沒有辦法應對的事情,多她一個不多,說不定就是多搭上一條性命而已。

    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魅的一夥,也許才是她真正的殺父仇人、幕後兇手!如果有機會,我還要讓她手刃仇人,才算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人背着重重的裝備,又來到了那座大山。——我現在知道了它的名字,它叫龍山。

    PS:

    誰家鄉有龍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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