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的江湖 第二章生意不好做

    看不出屬性，唯一可能的解釋是鑄劍師的水平遠超莫成的能力，他甚至無法探知，莫成心裏充滿撿漏的興奮。

    搜尋鑄劍耗費了相當長的時間，不過庫管在莫成塞了五十文後再無意見，完全不管不問。

    接下來莫成計劃挑選的是中級鑄劍兩把，行銷內部價三兩/柄，外部銷售價在十兩紋銀以上。

    這次莫成用了更長的時間探索中級鑄劍區，挑選到一柄『鋒利+5，寒冰傷害+1』雙屬性武器，另一柄又是一行問號完全不知什麼屬性。

    莫成有點後悔是否應該多在作坊待陣子，升級了自己的鑄劍技能再出去見識，不過一想到鑄劍數年不過中級學徒的水平，也算知道即使再做下去，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積累升級，產業化作坊需要的是穩定賺錢的熟練工匠，鑄造大師為了保持地位壟斷也不會無私傳授鑄造技藝。

    莫成算了下還有的銀兩，決定挑選一把高級鑄劍，做以後的『鎮店之寶』。

    對在外的行商，素女派有項優惠政策，可以十兩紋銀的價格購置高級鑄劍一把，當做類似鎮館之寶的樣品宣傳，也算體現素女派的鑄劍實力。而這級別的鑄劍，市面上起價都在五十兩紋銀。

    最終，莫成挑了個含『迅雷』屬性，和三行問號的高級鑄劍，之所以選此劍，是因為該劍足足有四行屬性，而其他的高級鑄劍，通常只有兩行屬性。

    莫成試着揮了揮這柄配劍，發現整個真力流轉比平時自己的鑄劍要流暢輕快許多，速度更快，他馬上喜歡這柄鑄劍，打算把這未來的『鎮館之寶』當成貼身配劍先用再看。

    算了下帳，扣掉十三柄鑄劍和小費，莫成還剩下六兩紋銀另150文。

    想做大生意總共要先投入麼，莫成心疼的安慰自己。

    最後利用派內鑄劍坊工的身份免費飽餐一頓，莫成隨身配上那把『迅雷』屬性的高級鑄劍，把剩下12把鑄劍仔細包裝好放到平板車上，一路下了天波峰。往烏雞鏢局趕去。

    烏雞鏢局的成立時間，和素女派天波峰相當，都有了近百年的歷史。

    這樣一個素女派自辦的鏢局，核心成員當然都是從天波峰直接下放過來的，鏢局的掌柜，就是天波峰一個前任堂主下放來管理。許多分堂主年紀漸大而晉級無望後，往往會為自身打算，經營些生意謀個好的歸宿。

    莫成推着小平板車來到鏢局的時候，烏雞鏢局正里外忙着拾掇貨物。

    鏢局老闆常虹也在不停的吩咐幾個精裝男人小心翼翼抬着箱子到車上，莫成站在旁邊，也就不急着踴躍報到，細細打量着。

    素女派的功法及劍法偏陰柔，雖然內功心法正統，但劍法陰柔，適合女性發揮，這造成素女劍派陰盛陽衰，高層也是女性居多。這位鏢局老闆虹，曾經也是天波峰一位高手，後來感到武藝沒什麼長進，靜極思動，就央求下山領一份產業，有背後山門撐腰，鏢局的生意做的倒是紅紅火火。

    這批貨物是天波峰自己的部分山中珍奇毛皮，恰巧也是準備運到江南經銷，貨值頗大。否則也不會驚動掌柜親自張羅。莫成摸清楚了貨物去處，忙像正在忙活的虹湊去要求拼鏢。

    搞清楚情況後，掌柜虹看看莫風平板車上包裝的幾柄劍，隨口和一側賬房說道：『既然是派內的行銷，便不要取十一鏢費了，就收一兩算了。』言罷臉色淡然，再不理莫風。

    對虹來說，莫風這種素女派的小蝦米多了去，鏢值又小，以後怕再不會見到。

    莫風也不以為忤，雖然千里路途一兩銀子運費着實不貴，不過跟印象中的順豐快遞比起，高的可謂心痛，再想想自己也會跟鏢過去，就算是把他自己也上了保險，也就不怎麼糾結了。

    和想像的風餐露宿不同，打着素女派的頭銜，雖然跟着走鏢不是遊山玩水，也還比較輕快，因為路過的都是老路線，住的也算固定客棧，只是在兩處山路入口繳了不菲的『過路費』，不到二十天，便順利進入江南，沒幾日到了吳郡，也是鏢局在江南道的唯一聯絡處。

    作為門派下屬產業，烏雞鏢局的聯絡處同時也是素女派的聯絡處，有什麼消息也便通過走鏢順帶傳遞，不過除了些許生意，素女派在江南道毫無存在感。

    素女派的勢力既然無法覆蓋，貨物若是運到江南道其他地方，就要委託本地鏢局代為轉運，生意便是如此，各方勢力都有自己的利益範圍，互不跨界都好說，若是侵害到了當地的利益，便是反目成仇血流成河都不過。

    這也是素女派高層不看好江南道鑄劍市場的原因，土特產還好，若是武器這種門派保護及其嚴密的生意，離開門派勢力的覆蓋寸步難行。

    莫成此時的流動現金，卻變成十兩紋銀。

    不是路上撿錢，而是跟着鏢局入住客棧期間碰到獨行的些許江湖客，抓住機會拼命捧吹自家鑄劍，再加上身後的鏢局實力，江湖客也都聽聞素女派的鑄劍聞名，推銷了十幾個江湖客後硬是抓住機會三兩每把賣了兩把，從這些日子開銷剩下的四兩銀子變成十兩。

    到了吳郡，莫成現將貨物寄在鏢局聯絡處，便住了客棧，四處轉悠，觀光考察幾天。

    吳郡的武器販賣，倒是真有集中所在，在城西的街道就有一片鐵匠聚集處，打些常用的刀劍武器防具，就在附近自發形成的市場售賣，便宜的幾十文也有，也有些類似專賣店性質，是吳郡周遭影響頗大的門派所開設，如金刀門刀系專售，唐門暗器專售，連雲堡的劍系專售。鐵壁幫的盔甲護具專售。

    形成直接競爭的，就是連雲堡的劍系專售，售價在3兩紋銀/普通鋼劍，性能賣相雖然比素女劍差些，但勝在本土勢力，覆蓋面大。

    除了專賣店外，周遭還有些不成名氣的店鋪，也是經營多年的世家武器鋪，價格居中。莫成泡了幾天店面到處閒聊，了解的情況雖然幾大門派控制市場，但並沒一味打壓，也還是容許中小鋪子生存，畢竟市場足夠大，一味打壓也會惹人牴觸反有負面影響。

    莫成旁敲側擊問了下素女劍在此是否有過店鋪的情況，其中一掛名穿用弓的商鋪王掌柜告知確是有過店鋪，不過價格定的頗高，大概5兩一把，且跟連雲堡的不對路，生意蕭條，漸漸就關閉了。開店的掌柜也莫名其妙失蹤。

    5兩銀子一把的價格，貌似高了，不過看素女疊紋劍的品質，再扣除運費、店鋪租金人力，真心不算高，看來跟連雲堡的關係也是商鋪倒閉的主要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