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盜門那些年 第6章再次入山!

    再過兩天便是正月初五了,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幾天,而她卻仍穿着日本的傳統和服,腳下也是木屐、白襪子的標配。

    最重要的是這張臉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在我愣神的功夫,她已經在我面前擺好了一套茶具,然後跪在地上,將茶葉水澆在茶杯上。

    這是日本的茶道,我當時可不知道。

    「加藤左是我的父親。」她開口說話了,純正的中國話。

    忽然間我想到了加藤左照片上的小女孩兒,脫口而出,道:「加藤菜菜子!」

    被我叫出名字,她顯然也是一驚。

    就在她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帳篷外又走進一人,我倆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談論。

    這人五十多歲年紀,頭髮花白,鼻子上架着一個大大的眼鏡框,看起來像個飽讀詩書的儒士,只是雙眸顧盼間偶爾有流光閃爍,顯而易見是個心思深沉的老狐狸。

    「你好,鄙人宮崎一郎,請多關照。」

    剛一進門,他便向我鞠了一躬。

    我不懂場面上的寒暄,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知道加藤左在哪兒,也可以帶你們進入棺材嶺子,但有一點,你不能為難鄉親們。」

    宮崎一郎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們來到中國,只想建立大東亞共榮圈,只有我們團結起來,才不會淪為西方國家的殖民地。」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不讓我們成為西方國家的殖民地,卻要成為你們日本國的大本營嗎?我心中暗笑,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不敬之色。

    我們聊了很久,最終決定兩天後的正月初五出發。

    從帳篷中出來,我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

    被日本人一通搜查,那個原本就十分破舊的小院變得更加凌亂,那四具日本人的屍體已經被收走了,但屋子中的血腥氣還是很重。

    父親重病纏身,自我懂事開始,很少會見到父親出門,而他住的這間屋子也從沒人進來過,即使是我。

    屋中一片狼藉,濃重的血腥氣中竟夾雜着一股惡臭。這股味道我十分熟悉,正是來自棺材嶺子的盜洞之中。

    盜洞中的味道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臭味是從土炕上傳來的,我捂着鼻子,掀開炕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個漆黑幽深的盜洞。

    兩拃長,一拃寬,洞口的形狀與棺材嶺子中的盜洞一模一樣。

    山中的盜洞彼此交錯,錯綜複雜,想要挖成絕非一日之功。加藤左也說過,挖洞之人必定是盜墓高手。

    一模一樣卻出現在兩個地方的盜洞、山中詭潭中的身影、死狀相同的日本兵、神秘失蹤的父親……

    將所有的一切聯繫在一起,一個大膽的假設在我腦海中形成。

    「怎麼可能?我的父親怎麼會是盜墓賊?」我試圖將這想法甩出腦海,可一切卻更加清晰。

    就在這時候,後背被人輕拍了一下。

    是誰?是我父親還是從盜洞中鑽出的小狐狸?

    無論是誰,我都不想回頭。

    靜,死一般的安靜,我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了一陣嬌笑。我回頭一看,小花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裏。

    我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果此時站在我身後的人是我父親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

    「石頭哥,你很熱嗎,怎麼出了一身汗。」

    汗?

    我的確已經汗流浹背,那是被自己嚇出的冷汗。

    我呆呆的望着小花,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活潑可愛,但在我眼中卻變得那麼陌生,因為我知道,從今以後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我是盜墓賊的兒子,我配不上她!

    時至今日,這件事已經過去八十餘年,我早已經忘記當初對小花說了些什麼,但始終記得她離去的背影以及她轉身時流下的那一眼淚。

    小花走了,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小子,但加藤左的到來卻改變了這一切。

    父親到底是不是盜墓賊?


    我試圖尋找答案,幾乎翻遍了院子中的每一個角落,卻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只剩下炕席下面那條漆黑的盜洞。

    盜洞的另一端肯定連着棺材嶺子!

    兩天後便是正月初五,一切謎團都將在那天解開,但我已經等不及了。

    這天傍晚,我將宮崎一郎請到了家中,與他一起來的除了六名日本兵外,加藤菜菜子竟然也在其中。

    這六名日本兵身材瘦小,長相平平,扔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但不知為何,我總是從他們身上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加藤菜菜子仍是穿着和服,臉上畫着濃妝,從始至終都低着頭跟在宮崎一郎的後邊。

    「想必她為了尋找父親,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心中這麼想着,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

    加藤菜菜子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身處何方,是生是死,但起碼他們都彼此關心着對方。

    我呢?

    我和父親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十九年,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甚至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跟我比起來,她還是幸福的。

    「石一君不要嘆氣,只要聽我的,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看到我嘆氣,宮崎一郎過來摟住了我的肩膀。

    不知道他多久沒刷牙了,一股臭氣撲面而來,比起盜洞中的味道來也不遑多讓。

    我不留痕跡的掙脫掉他的手,道:「這條隧道是我事先挖好的,可以直通棺材嶺子,現在你考慮一下讓誰跟我同去吧。」

    聽到棺材嶺子四個字,宮崎一郎的神色立馬鄭重了起來。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向盜洞看一眼,又向我打量片刻,好半天才說道:

    「石一君你不是開玩笑吧?要知道,不是所有大日本皇軍都像我這麼仁慈的,對我們撒謊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說這話時,他一對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目光之中殺意凜然。

    我不知道哪裏出了漏洞,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接口。

    宮崎一郎又道:「棺材嶺子距離這裏起碼三十里地,且不說你如何在地底辨別方向,光是這條盜洞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挖的。」

    說着,他從盜洞中捧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接着道:

    「土腥氣已經沒了,這條盜洞起碼已經有二十年,別告訴我你從在娘胎里就開始打洞了。」

    我萬萬想不到宮崎一郎如此厲害,光憑一把沙土就能辨別盜洞挖成的時間。看他的樣子,如果我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說不定立馬就會橫屍於此。

    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坐在炕上,大腦快速的思索着說辭。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這盜洞是我父親挖的,如果讓他們知道村中隱藏着一位盜墓高手的話,說不定這一村的百姓都免不了要受牽連。

    也是我命不該絕,就在這時候,盜洞中突然伸出了一條毛茸茸的手臂,一把將一名日本兵拖了進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大家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那日本兵還在痛苦的呼喊,只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終於聽不到了。

    我眼睛一轉,說道:

    「這洞確實不是我挖的。那天我打掃房間,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洞,因為好奇就鑽了進去,可誰知道這洞這麼深,我走了好久都沒走到頭,後來碰到了一隻毛茸茸的怪物,嚇得我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今天上午,幾個皇軍死在這屋子裏,我猜想着多半也是這怪物搗的鬼,那怪物我在棺材嶺子見過,一定錯不了。」

    都說急中生智,這話一點都不錯,我平日很少撒謊,此時情急之下編的謊話倒也合情合理。

    另一方面,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突然,宮崎一郎還沒徹底回過神來,也就沒有再追究我。

    宮崎一郎與其他幾人商議了一會兒,隨即刺刀上槍,子彈上膛,便要與我一起進洞。

    這盜洞比棺材嶺子中的要窄很多,只能一個一個的匍匐前進,甚至連回頭的空間都沒有。如果在這裏遇到危險的話,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我早已經把一切都置之度外,自然沒什麼好在乎的,可宮崎一郎等人親眼目睹了剛才那一幕後,竟然也沒有絲毫猶豫,想必裏邊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一定非常重要。

    三十里路,步行的話要走一天,如果爬行,恐怕等我們餓死也走不出去。

    「父親想要進入棺材嶺子,只要去山上打洞就好了,為什麼要費盡苦心的挖這麼長一條盜洞?難道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這麼簡單嗎?」我心中想着,盜洞一下子寬闊了起來。

    我們也趁此機會休息片刻。

    這節盜洞十分潮濕,不時還會有水從頭頂落。宮崎一郎拿出地圖比劃了一下,說道:「這裏應該已經靠近拒馬河了。」

    儘管我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聽到拒馬河三個字還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旦盜洞被河水沖毀,我們在這狹窄的墓道中只能坐以待斃了。

    戰戰兢兢的走完這段路,前方的通道竟被一口棺材堵住了。



第6章再次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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