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帝家的核心辦公地點,帝臨淵竟然將百花樓設在這一干青樓中,晚上大門敞開,可前來尋花問柳的人竟無一人往百花樓中走,千瀾不得不稱奇,不愧是大陸首富兼大陸公敵。
外面的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和百花樓中此時的安靜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氣氛詭異的厲害。
之前打架的那兩個女子,此時勾肩搭背的指着金光閃閃的某女『小聲』的討論着。
「爺變口味了啊,這么小,爺怎麼下得去手。」紅花一臉憐惜的搖頭。
旁邊的羅蘭立馬接話,一臉的猥瑣之色,「這次好歹還是個女娃娃,上次我還看見爺和一個男的,那姿勢,你沒看到真是可惜了。」
「可憐這女娃了,唉,趁這女娃還能蹦達,咱們可要對她好點。」
紅花和羅蘭同時贊同的點頭,女人天生的母性開始泛濫,兩雙眼同時冒着紅光盯着千瀾,長得差了點,養養應該還是能看的,餵什麽好呢?千年靈芝還是千年雪蓮?
她們的交談聲在這寂靜的百花樓中。。真的算不得小聲,周圍的人都是垂頭忍着笑,肩頭不斷聳動。
千瀾滿頭黑線的看着那邊討論得越發起勁的兩個女人,當她耳聾嗎?
帝臨淵顯然是一副大爺模樣,坐在正堂中的一張能容小十個他的軟塌上,敲着二郎腿,笑吟吟的看着千瀾越來越黑的臉蛋。
「這是你們未來的女主子,羅蘭,紅花,你們可不要當着主子面說這些。」直到千瀾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帝臨淵才敲了敲軟塌上的矮桌。
羅蘭和紅花同時傻笑,然後隱藏到人群中.繼續討論.
帝臨淵也只能是聳肩,臉上擺出一片無奈之色,這些人就是這麼活潑,他這個當爺的也沒辦法。
平復下心底的不耐,千瀾總算是擠出一抹淺笑,眉眼微彎,走到帝臨淵旁邊,很隨意的坐下,趴在矮桌上,對上帝臨淵微垂的淺藍色眸子,「帝臨淵,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坐到大陸第一首富的?」
經商這種事,不但需要靈活的頭腦,還需要有嚴謹的性子,這裏的人怎麼看都是。。呆蠢的那種,這帝家是如何做到大陸第一首富的?
兩人視線相交,帝臨淵有心底微微有些抽動,那雙漆黑卻不失靈動的眸子,好似能吸引人的靈魂一般,狡黠之色參雜其中,將她整個人都添了幾分俏皮之色,卻讓人不敢小覷。
「爺的本事自然是多得很,未婚妻以後好好學着吧。」帝臨淵斂了斂心中的情緒,又伸出爪子在千瀾頭上揉了揉。
千瀾皺眉,頭頂傳來的溫度讓她很不爽,但也沒有拍開帝臨淵的手,而是拿起矮桌上隨意放着的書冊翻了起來。
千瀾翻了幾頁就放開了,這記賬的方式。。完全看不懂。。
「爺,嫣語小姐過來了。」驚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竄到帝臨淵身邊,小聲的道,同時還拿眼瞧了瞧神色有些不好的千瀾。
底下的人一聽驚風的話,立馬各乾的各的事,上樓的人上樓,去後院的人去後院,就連紅花和羅蘭也挪了個窩討論千瀾的養活大計。
百花樓外,有人影漸行漸近,身姿如柳,香風襲來,白皙的肌膚在這昏暗的光線下泛着光澤,一雙星眸中漣漪蕩漾,風情萬種,不笑自魅。
看到帝臨淵,眼中閃過一抹欣喜,蓮步加快,粉色的櫻桃小嘴微張。
千瀾無視那美人,脫掉鞋子,爬到軟塌上,端坐好,在那美人要開口之際,毫無徵兆的搶在她前面開口,「驚風,我餓了。」
那美人一愣,視線落在一身金袍,小臉瘦黃,端坐在帝臨淵旁邊的千瀾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深沉,不過很快便揚起了笑意,柔柔的開口,「妹妹餓了嗎?嫣語帶了點自己做的點心,妹妹不嫌棄就吃一點吧。」
嫣語身邊的婢女立馬上前,動作熟練的將幾盤點心放在矮桌上,然後恭敬的退下。
千瀾只掃了一眼,臉上沒什麽表情,固執的開口,「驚風,我餓了。」
驚風在一旁冷汗淋漓,這場面是怎麼回事,爺您倒是開口說句話啊!
「小驚,你還不去?」帝臨淵總算是在驚風快要崩潰的時候開了口,臉上依舊掛着淺笑,好似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一個嬌嫩的大美人。
迅速的閃身到後院,一邊腹誹,難怪剛才桃花那幾人閃得那麼快,是早就知道會出現這幅場面啊!失算,失算,別讓他看到那幾個混蛋。
嫣語的臉色有些發白,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這個小姑娘出現在帝臨淵身邊就夠詭異的了,如今她說一句話,帝臨淵就讓驚風親自去做,這小姑娘是什麽身份?
驚風是誰?那是帝臨淵的代表人,伺候的向來只有帝臨淵一人,別人想得到他的伺候?伺候他還差不多。
嫣語心底湧出一股危機感,對千瀾也看不順眼了,柔色的眸子裏多了一抹狠戾,帝臨淵身邊的女人只能是她,其他人休想。
「嫣兒怎麼有空過來?」帝臨淵沖嫣語做了個請坐的手勢,順手將臉色不太好的千瀾撈到了自己身邊。
嫣語臉色又白了幾分,咬了咬唇,才道:「剛才見桃花公子出入百花樓,嫣兒就想可能是爺回來了,這才過來瞧瞧。」
「嫣兒還是這麼善解人意。」帝臨淵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住了話頭,捏着桌上的點心專心的往千瀾嘴裏餵。
千瀾是着實了餓了,順着帝臨淵吃了起來,點心入口即化,還帶着淡淡的清新感,嗯,味道不做,點讚,不愧是美人做出來的東西。
吃醋?
開什麽玩笑,她跟一個陌生女人吃毛線的醋啊,她不過是餓着了,加上之前的事,她心情能好才怪,看到美人沒反應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帝臨淵這麼大的美男在身邊她都沒反應。
帝臨淵雖然是大陸公敵,許多女子對他是避之不及,可依舊有人覬覦他的容貌,比如此時坐在對面,哀切的看着餵千瀾吃點心的帝臨淵。
帝臨淵到帝京這麼多年,她是唯一一個能近身陪伴他的女子,可即便是如此,這麼多年,帝臨淵從來沒有和她做過如此親密的事,外人都道,天香樓的頭牌嫣語不斷才藝了得,更是福氣了得,得了帝臨淵的垂憐。
帝臨淵在帝京的時候雖然會時常來,可都是她撫琴,他沉默不說話,夜半時分離去,從不對她有任何逾矩的舉動。
她能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一直以為她是特別的,可是到現在才知道,她不是特別的,對面那個被帝臨淵呵護着的小姑娘才是特別的。
心底不知是什麽情緒在無限的擴大,讓她的臉色煞白如紙,本是嬌艷欲滴的粉唇變成了灰白色,不斷的顫抖,本就穿得單薄,此時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爺。。」嫣語欲言又止,心中對千瀾的嫉妒早就一發不可收拾,她都沒享受過爺這般待她,憑什麼這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丫頭能得到他這般對待。
「嫣兒沒事就回去吧。」帝臨淵頭也沒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千瀾身上,嘴角掛着淺笑,傾斜的睫毛遮擋了他眼中的情緒。
嫣語眼中透着震驚和不甘,帝臨淵的話不斷的在嫣語耳邊迴響,震得她耳中嗡鳴,爺竟然讓她回去.
「。。帝。。臨淵,咳。。咳咳,水。」就這麼詭異的氣氛下,千瀾突然被噎着了,小手抓着帝臨淵的手臂咳嗽起來,一張瘦黃的小臉脹得通紅。
帝臨淵一邊拍着千瀾的後背,一邊從桌子上拿過早就倒好茶水的被子遞到千瀾嘴邊,餵她喝下,嘴裏無奈的道:「又沒人跟你搶,吃這麼急做什麼。」
那寵溺的語氣讓嫣語身子發軟,手腳冰涼,心底越發的嫉妒起千瀾來,這一切本該是她的!
千瀾喝下水才覺得出氣順暢了一些,搶過帝臨淵手中的被子,直接將杯子裏的水喝了個精光,拍了拍胸口,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滿是嫉妒之色的瞳孔,千瀾手一頓。
前世經歷的過的一幕幕似乎和此時重合了起來,那些女人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現在想想,前世她欠下的情債其實挺多的,但是真的喜歡她的,怕是沒幾個,男人最禁不起的就是權利和財力的誘惑,就算她什麽也不說,那些男人也會以為攀附上她就能在事業的征途上所向披靡。
確實,她掌握着家族中不少的產業,但是事業和生活她向來分得清,什麽人有什麽樣的實力,能坐什麽樣的位置,她心底清楚的很。
搖了搖頭,千瀾才放下被子,杯底和桌面接觸放出清脆的響聲,在這百花樓中久久迴響。
「那個,我去看看驚風做好沒有。」千瀾抽身離開,她才不喜歡面對這莫名其妙的場面。
她與帝臨淵之前沒有任何的情,她跟着他走,第一是能離開雲家,第二是這大陸上她的力量太微弱,只有靠着帝臨淵一步一步的成長,商人求的什麽?當然是一本萬利,帝臨淵願意,她自然是不會拒絕,至於她會不會喜歡帝臨淵。。這種事情本就難說,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喜歡上帝臨淵,她自然是會霸道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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