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床上的人兒悠悠轉醒,睜開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宮久幽的身影。可惜,身邊餘溫還在,人卻走了。月神鳶莫名的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昨晚那麼激烈的戰況,她的臉就不自主的發燙。
倘若一睜眼就面對的是他那張妖孽般的臉,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景王府廚房
暗呈雙手抱劍遠遠行來,他本來只是路過,不曾想今日這麼熱鬧,一大群下人站在廚房門外靜悄悄的。
「喂,裏面怎麼了。」暗呈伸手拍上一人肩頭,好奇的問道。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嘴中間示意他噤聲,隨後使了個「自己看」的眼神。
暗呈走近,站在僅開一道縫隙的窗口處。
入眼,一襲銀白衣袍,高大的背影,偉岸的身材,赫然就是他家霸道狂妄不可一世的主子——宮久幽。就在他鬱悶他家主子在廚房幹什麼的時候,宮久幽一手抓魚,一手拿刀,看那架勢就知道他家主子正在下廚。至於對象,不用想就知道是鳳鳶居那位他們未來的王妃,也只有未來王妃能讓主子心甘情願為她做牛做馬毫無怨言。
察覺到視線,宮久幽轉頭往這邊望來,暗呈吃了一驚隨即強忍着笑意。
宮久幽眼神陰翳,看得暗呈頭皮發麻。立馬轉身離去,口中不停的念着。「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待到走遠,暗呈立馬仰天大笑。他剛才看見了什麼,他居然看見了自家主子因為下廚而搞得臉上這裏黑一塊那裏黑一塊,像極了長滿鬍鬚的花貓。
而站在廚房裏的宮久幽十分鬱悶,他剛剛就看見暗呈在窗邊,本想請教請教他怎麼煮魚湯的,結果那混蛋見到他看他還轉頭就跑,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了。
轉身,繼續和他的魚混戰,鳶鳶昨晚累了一夜,是該好好補補。
待到全部弄好之時,宮久幽雙手背在背後走出廚房,吩咐下人端到他房裏。
眾人抬頭,在看見自家王爺臉上的戰績的時候又立馬低着頭,強忍着笑意。
宮久幽莫名其妙,一步三回頭注視着他們,弄得他們忍笑忍得臉都快抽筋了。
回到房裏,宮久幽真的覺得今天王府的人都不正常。
剛起身的月神鳶一見宮久幽立馬低頭輕笑,宮久幽見她笑,更加覺得莫名其妙。「鳶鳶,你笑什麼?」
伸手拿過旁邊的銅鏡放在他面前,宮久幽嘴角抽搐,他居然把鍋底灰抹到了自己臉上,怪不得暗呈見到自己就跑,準是跑到哪個地方去嘲笑他了。
「王爺,膳食到了。」敲了敲門,詢問。
「進來。」
下人端着菜魚貫而入,佈置好一切之後,躬身退出。
宮久幽坐在月神鳶對面,看見月神鳶拿筷子夾菜往嘴裏送,一臉的期待。
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裏,看見他期待的眼神,還有他臉上的戰績,就知道這傢伙一大早不見人就是為了親手給她下廚。心裏不禁暖暖的,這種感覺真好。
「好吃嗎?」
月神鳶點了點頭,又繼續和食物奮戰,就這一點頭讓宮久幽樂了大半個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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