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劉玉都認了。
其實自己看的很開了,連死都不怕,可是一想到自己明明知道那麼多的黑幕,卻要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她的胸口就有一口悶氣堵着那兒,難受。
誰讓我不舒服,我也要讓誰不舒服。
「你們沒有什麼想要問的麼?」
沉默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之後,劉玉不得不自己開口,雖然她沒有一直注視着他們,可是肖白激動反應,她卻是沒有錯過,本以為她會打斷自己,結果卻是一直忍到現在。
臨清沒有什麼表情的低下頭,看着緊緊靠在自己懷裏的肖白,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眉眼間的硬朗卻是柔化了,將肖白從懷裏抱起來,低聲道,「明天再說吧,今天你就在這兒休息。」說完,就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當劉玉站起來拉開門的時候,他們已經消失不見了,以為他們在這個地方還有一間房間,所以懷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睡下了。
本以為自己會激動,會愧疚的睡不着覺,可是,當自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久違的陽光。
溫暖,包容。
「擦卡。」
從空間裏出來的肖白和臨清,打開了門,一進來就看到正傻傻看着半空的劉玉。
「早安。」
劉玉從昨晚的嗜酒女郎,到現在的知性美女,轉換的一點都不突兀。
肖白並不想要在這個上面多浪費時間,她和臨清昨晚聊了很多,大多數都是關於劉玉所說的一切進行分析,雖然很荒謬,但是他們的理智在告訴他們,劉玉沒有撒謊。
「要研究解毒劑。」肖白徑直走到劉玉身前,站在床沿,整個人背對着陽光。
劉玉不得不半眯着眼睛才能夠看得清楚,說這句話的時候。肖白的表情。
遮住眼睛的劉海,小巧的鼻子,緊緊抿着的嘴唇,聳起的肩膀。微握拳的手。
她很激動,卻很克制。
「抱歉,我,」劉玉想要說自己不行。
「要,研究。解毒劑!」肖白上前一步,整個人就如同俯視着劉玉。
這時候才發現,肖白的眼睛裏滿是紅血絲,聽見她低沉的問道,「你哪裏聽不懂?」
臨清大皺着眉頭。
「我也想,可是我的研究成果在地下二層!我沒有助理,沒有研究所,沒有工具!」劉玉倒也不惱肖白的態度,反而是越發的高興。
不管結果如何,眼前這個女人只要有那麼一份拯救人類的心就好了。
如果肖白知道之後。肯定冷笑,拯救人類?
你以為我是奧特曼還是蜘蛛人?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們只要你的大腦。」肖白說這句話的時候,血氣十足,倒是把劉玉給嚇壞了,我的腦袋?
臨清上前,將肖白摟緊,往後退了幾步,開始接手肖白的工作。
「我們需要你。」
「嗯!只要需要我,我就會幫助你們。我...」
「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很多,工作室,助手,完整的裝備。哦,我還需要...」
「你的研究成果。」說這句話的時候,臨清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一個女人真的可以蠢成這樣麼,最年輕的醫學女博士?誰給的證書?
劉玉也是滿臉黑線,你多說幾句話不就好了麼。而且,作為一個男人竟然不等女人說完話就插嘴,你真紳士?
「在地下二層的實驗室,有一個大家放些生活用品的柜子,在他們要搜查我辦公室之前,我就放在了哪裏,他們應該還沒有拿到。」劉玉吐了口氣,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
肖白眼睛一亮,很好,但是想起那個很是隱蔽的電梯,肖白狠狠的皺了眉頭,「權限呢?」
本來信心滿滿的劉玉,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那些權限我都有,可是,你知道我不能進去的。」
的確,劉玉一進去,一定會被那些人生吞活剝了,何況他們還需要她。
肖白眼珠子轉了轉,笑着道,「沒事兒,電影看多了,總是有些好處的。」
說着,就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透明膠,對着劉玉笑了。
...
因為這些事兒,所以今天肖白等人來工作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肖白為人雖然有些反社會,但是好在只要她認為需要,對自己有利益,那麼就算她不喜歡,也絲毫看不出來不耐煩。
「喲,小肖啊,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上班啊?」看着電梯的而是一個年輕人,看到肖白和臨清疾步走過來,立馬就笑着調侃。
肖白臉色一紅,有些害羞,但是還是鎮靜的回覆道,「睡遲了睡遲了。」說着,眼裏帶着一些不好意思,明眸狠狠的瞪着臨清,意思就變得很明顯了。
那個少年立馬就笑了,也不多為難,立馬放行。
接着,不到下午,地下一層的非研究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肖白和臨清今天為什麼遲到了。
直到午飯,都沒有人來找肖白和臨清麻煩,這讓他們都鬆了一口氣,都沒有動作。
這些天,也許是因為劉玉的關係,這一棟樓排查的很嚴格,甚絲毫不在意外中的,肖白和臨清被人請來喝茶了。
是當日在電梯裏,被肖白攔住的那個男人。
「她人在哪裏,你們之後再哪裏分開了?」
臨清沉默不語,如非可能,他並不願意開口,這些一直都是肖白擅長的。
「我不清楚,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那天在門口走了一段路,我們就分開了。」肖白也說不清楚這是今天裏第幾次回答這樣的問題了,但是,顯然這個人並不願意就這樣放自己離開。
「那麼,你那天為什麼攔住我。」顯然,這個男人緊緊的抓住這一點不放。
程力很是煩躁。
自己和劉玉在很早前就認識了,作為她的朋友和她的上司,他當然是希望能夠將這麼有成就的人留下來。可是她卻是一個不穩定的炸彈,隨時會爆發,不顧敵我,所以。那天看着她進入電梯,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走上了自尋死亡的道路。
他只要將他攔下來,那麼後面的事情就再也不歸他管了。
可是哪裏知道竟然被人堵住了!
當他帶着人上出去追的時候,已經不見人影。
上面的人發話了,如果找不到人。他就自己找個地方把自己給埋了。
他能不緊張麼!
可是,不管他怎麼說,他們愣是沒有露出一抹破綻,甚至他把一向膽小的張玉叫來,結果是一樣,他們的回答一樣。
最後,這件事兒還是不了了之。
當然,自從那天之後,肖白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事情過去後的十五天。
肖白和臨清就再也等不下去了,萬一那個柜子被人打開了怎麼辦。要是東西丟了怎麼辦,可是,要是他們太激進,被人發現了那就更加麻煩了,甚至直接將自己和臨清暴露在危險之下。
最後,他們等到了這麼一天。
宴會。
從昨天,就有人下來說要好好搞衛生,有人回來這兒參觀,而且晚上有宴會,所以大部分的研究員都不會逗留在這兒。是個好事兒不是麼。
事實也是如此。
當晚,肖白和臨清去而復返,趁着守電梯的兩班人馬換人空隙,重新回到了地下一層。
他們目的明確。直接去了電梯所在的地方。
當電梯門開的時候,肖白小心的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半圓形的東西,套在大拇指上,小心的對準着指紋機,試了兩次之後,電梯才晃動了一下。緩慢往下降。
電梯的門打開,本應該緊張的兩個人,反而顯示出了強大的內心,就算見到門外的兩個大漢,也很是淡定的走了出來。
二樓的警衛反而比一樓要少的很多,只是看了下肖白和臨清兩個人,身上都穿着白色的大褂,掃了眼,就挪開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
首先,你要到二樓,必須經過很嚴謹的一樓,其次,二樓和一樓很大的區別,首先就是他們很多地方都施行瞳孔和指紋檢測。
進去之後,肖白和臨清低聲在說着些什麼,就像是本來就在這個地方工作一樣放鬆,在路上偶爾看到幾個沒有離開,仍然在工作的研究人員,他們沒有絲毫緊張,也不打招呼,直接擦肩而過。
互相不認識,打招呼反而更讓人懷疑。
臨清將劉玉說的路線都記下來了,一路上很輕鬆地找到了劉玉說的那個柜子。
因為是大家一起使用的,所以權限很低,連劉玉的指紋都沒有必要,直接進去。
「左手邊第二個,從上到下第二排,左手第五個。」肖白眼睛掃了下,徑直走了過去。
果然和劉玉說的那樣,都沒有鎖頭,心裏一松,就打開了門。
「沒有。」臨清打開柜子的門,認真的看了幾眼,甚至伸手進去翻了幾下,還是沒有。
「怎麼可能!」肖白上前將臨清拉開,毫不忌諱的直接將手深了進去翻。
真的沒有。
「剛剛門禁警報就是這附近想起來,是劉玉的指紋。」
正在他們兩個糾結東西不見的時候,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幾個男人的聲音,心裏一緊。
他們竟然把劉玉的指紋設置了警報?!
「卡擦。」
肖白聽見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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