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四百六十七章不好意思,手滑
刀鋒呼嘯,一往無前,然而聖光凝結成盾,擋住了勢在必得的一擊,然而亨利此刻怒火熾盛,絕望與瘋狂兼具——少主人已經被殺死,以紅衣艾薩克的脾『性』,船上的所有人都要受盡痛苦而死,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讓這個該死的聖騎士付出代價!
聖盾在前,海盜咬牙『抽』刀,全身鬥氣瘋狂運轉,灌注於雙臂之中,揮動彎刀,刀影如海『潮』般暴起,刀刀專攻一點,此刻他的心中唯有沸騰的殺意!
但對面的聖騎士仿佛『洞』悉人心的惡魔一般,面對瘋狂的攻擊,他微微一笑:「莫慌,剛剛爆炸的是海盜兄『腿』部的兩顆爆裂水晶,頂多將他的兩條『腿』炸斷,我若是乾脆利落地炸死了他,豈不是對不住他忍辱負重的用心算計?」
一往無前的刀勢頓時一滯,聖騎士後退一步,笑道:「下面起火了哦,再不去看看,海盜兄就會在絕望和翱中被燒成志志雄了。(hua』)訪問:。」
亨利那兇惡的氣焰和殺意再次一滯,心境不可抑制地再次受到動搖,艾薩克的『陰』影,內心的恐懼,求生的本能,還有僥倖的心理……一切的情緒在剎那間『交』織一處,令兇狠的海盜猶豫不決,驀然間,他咬了咬牙,大叫一聲,轉身向下層甲板的樓梯處跑去!
西格瑪微笑着看他的背影,嘆息道:「艾薩克真有本事,居然將兇狠的海盜們都養成了這樣順服的狗,你看看你……」
但他話音未落,亨利疾奔的身影頓時一轉,高高躍起,抓住一條纜繩,準備向海面『盪』去!
原來之前的動作只是虛晃一槍,他想跳船下海,直接逃命!
聖騎士點了點頭:「這還有點意思,不過……」
熾熱的紅光從側舷處暴起,火焰之『花』推動着爆裂飈『射』的碎木升騰,硬生生地擋住了亨利前進的方向,海盜的反應非常之快,立刻停住身形,往反方向一滾,避開了爆炸的範圍!
西格瑪的下半句話方才遙遙傳來:「在塵埃落定之際,才想起來要逃跑,是不是太晚了?我若是你,在聽到爆炸聲和海盜兄被綁票的時候,就應該不管不顧地逃,現在覺得,海盜兄死定了,我要殺死你們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沒指望了,你才想着要逃。你在想,就算逃了的話,艾薩克也有可能追殺你,但現在不逃的話,我就會『弄』死你——所以在以後死和現在死之間,你很怕死地選擇了前者,這才決定要逃了,但是……」
聖騎士看着海盜,高興地笑了出來:「現在才逃,是不是太晚了?」
底下已經因兩次響起的爆炸『亂』作一鍋粥,亨利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已經意識到了,他錯過了一次機會,但這一次,一定不能再度懈怠……他要冷靜下來,變成最冷血的殺戮機器,只有最兇狠的海盜,才能在廝殺中活下來,沒錯,他要殺掉這個聖騎士,否則……
「看你那熊樣,畏首畏尾,當斷不斷,猶豫不決,『色』厲內荏……」聖騎士的譏笑聲在一片嘈雜中顯得分外刺耳,「難怪你只能做二副。[hua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那眼神中徹入骨髓的蔑視和言語中的輕蔑徹底引爆了海盜那憤怒的心靈,亨利一聲咆哮,宛如野獸般撲了過來,但聖騎士哈哈一笑,轉過身去,向船頭的方向走去。
又是一聲轟然爆鳴!腳下的甲板驟然裂開,巨大的衝擊力險些將亨利整個人掀了起來,但海盜的嗜血殺意已經被徹底『激』發,他視爆裂的衝擊與火焰的灼燒於不顧,鬥氣護住全身,嘶吼着向西格瑪衝來——身為海盜,再九死一生的血戰他都經歷過,一顆爆裂水晶算什麼!
「這個世界上,沒有爆炸解決不了的問題……」西格瑪背對着他,面對着海盜那充滿殺意的嘶吼聲,聖騎士依然保持着不緊不慢地步伐向前走去,「如果有,那就再炸一次。」
轟轟的兩聲爆炸在亨利的腳邊再次響起,火光,煙霧,氣『浪』,木屑……然後就是連綿不斷的爆炸聲!天知道這一段不長不短的甲板下面,被聖騎士放了多少顆爆裂水晶!爆炸的地點和時間毫無規律可言,但卻擋住了亨利的步伐,因為這個歹毒的聖騎士不僅埋了爆裂水晶,還嵌了鐵箭頭和碎鐵片!這些鋒利的玩意借着爆炸的氣『浪』四下飈『射』,就連亨利也不敢硬接!
當火光消失,海盜已經再度成為了驚弓之鳥,西格瑪已經走上了船頭,站在稍高的地勢,眼神居高臨下,寒冷如冰,淡漠道:「過來啊。」
亨利咬着牙,死死地盯着西格瑪:「我一定要殺了你……」
「知道你和我之間的差距嗎?你只會空口嚷嚷,只知道放狠話,總是說着一些你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西格瑪冷聲道,「而我不一樣,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數,我說你們全都要死在這艘船上,那麼說到做到,誰都別想逃。」
仿佛在印證他所言非虛一樣,沉悶的爆炸聲從船底再度響起,猶如悶雷一般,一聲聲爆炸此起彼伏,夾雜着海盜們隱約的慘叫聲。
「你們這些蠢豬,只會殺人放火的弱智。」西格瑪漠然道,「三天的時間,任由我在這艘船上走來走去,覺得自己很安全嗎?聯想到大副們的死法和海盜兄那滿身的爆裂水晶,你們居然能睡得安穩?這一船艙的刀槍劍戟、硬弩炸彈,全都是給你們準備的。」
爆炸聲從內向外,這次是船的側腹,直接將船艙炸出大『洞』,傳出海盜們的慘叫聲,炸得飛翔的雄鷹號左右搖擺,西格瑪穩住身形,淡然道:「現在才想着跳船逃生的蠢材,早幹什麼去了,我在船上搗鼓琢磨了三天,整個船艙的設計圖和分佈位置全都記在心裏,船艙各處適合跳船逃生的位置,都給你們準備了各式陷阱,甚至就算你們能頂着火焰和爆炸跳出去,水位線以下的船底也被我『插』滿了鋒利的刀劍利刃……」
慘叫聲適時響了起來,增添着聖騎士的話語的說服力。
「我與那一艙的魔法物品和武器裝備打了三天的『交』道,你們居然這麼放心?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以前肯定沒少跟各式陷阱和魔導技藝打過『交』道,僅僅是撫『摸』着一顆小小的爆裂水晶,相關的記憶就像鐫刻在靈魂深處一樣,各種奇思妙想和猶如本能的技藝接二連三地浮現,讓我能輕易做出這些陷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西格瑪冷笑道,「有時候連我都害怕我自己,你們跟我在同一艘船上,居然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紛『亂』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一隊僥倖脫身的海盜蜂擁爬上了這層甲板,亨利壓下了驚恐,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色』,指着西格瑪大吼道:「他殺死了少主人!他也想殺死我們!今天如果不殺了他,我們誰都活不了!去拿弓弩!『射』死他『射』死他『射』死他『射』死他!」
但不等海盜們消化完亨利的急切命令、並有所行動,西格瑪的笑容已經變得冰冷,他伸出手來,聖光凝聚成刃,狠狠地斬斷了身邊的前桅杆,聖騎士提起腳來,狠狠一踹,徹底斷裂的前桅杆崩斷了纜繩,向着海盜們的方向呼嘯拍下!
這一根桅杆拍下來的沉重威勢,就算是黃金強者都不願意硬抗,海盜們紛紛向兩側避讓,但與此同時,西格瑪那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去拿弓弩?那多麻煩,我借給你們。」
桅杆上的巨大帆布罩了下來,亨利快刀揮舞,破開白『色』的帆布,防備着聖騎士的偷襲,但聽了西格瑪的話之後,一股巨大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他眼神一掃,剎那間,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潛台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嘶聲道:「小心弩炮!」
船上的弩炮!船頭兩『門』,三天前被抬出來,用以轟擊擱淺的銀『色』月光號,然後西格瑪上船,先綁票,後製造爆炸,船上的秩序變得『混』『亂』,海盜們人心惶惶,更兼上層甲板幾乎成了西格瑪的活動領地,沒有人願意上來檢查和回收弩炮——所以不知道何時起,弩炮面朝的方向,已經指向了他們這邊!
弓弦震『盪』,藉助機械力和附魔強化的扭力裝置將巨大的弩矢彈『射』而出,那因要躲避桅杆、向旁邊閃避的海盜們無意中連成了一排,正好被當成了活靶子!重弩穿過脆弱的人體,將血『肉』之軀連成一串,一路釘向後方的船樓,更要命的是,這弩箭的箭頭,是特製的爆裂重弩!
熾熱的紅光再次閃耀,恐怖的爆炸將後船樓掀開醜陋的大『洞』,連帶着裏面擁擠慌張的人又被炸了一次,斷肢橫飛,血『肉』模糊,四分五裂的部件簌簌而落,在這片血雨之中,西格瑪抬起左腳,踏在了一架弩炮上,居高臨下,俯瞰着亨利,漠然道:「過來啊。」
亨利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恐懼與殺意在眼中此消彼長,片刻之間,他在行動的兩端猶豫數度,最終脫口而出的,不是必殺的宣言,而是『色』厲內荏地恐嚇。
「艾薩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說。
回應他的,是西格瑪那譏諷的笑容:「你以為我去黑暗皇后島,是為了找他吃飯嗎?」
亨利遲疑了片刻,咬牙道:「你需要嚮導!光憑從他人口中收集到的情報是不行的,黑暗皇后島是艾薩克的老巢,裏面盤踞着的,全都是海盜,你這個氣質不對的外來人,一上島就會『露』餡,你需要有人幫你遮掩和掩護!我可以幫你!你需要嚮導!」
「謝謝,不用。」聖騎士笑了笑:「我說過了,你們都得死在這艘船上。」
在亨利絕望的咆哮聲中,主桅轟然爆裂,碎成數段,劈頭蓋臉地砸作一堆,將又一批逃出來的人砸在下面,爆炸聲更加肆無忌憚地響了起來,伴隨着海盜們絕望的翱聲,逃不掉,走不脫,龍骨正在斷裂,各部分承重結構都在垮塌,而惶『惑』絕望的人們,正在火光和刀鋒中來回奔逃,尋找着生存的希望。
西格瑪聽着這絕望的慘叫聲,這熟悉的爆炸聲,懲罰罪惡,獵殺海盜,令兇殘的惡棍品味到他們帶給別人的痛苦和絕望,這些都沒有令他的心靈有所平靜……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在第一次見到爆裂水晶時,聖騎士那失憶的靈魂就產生了劇烈的漣漪,心靈的『波』動令西格瑪意識到,這玩意跟他恢復記憶、壓制靈魂中的黑暗力量有着很大的關聯,意識到這一點後,他開始着手,起初的順利令他覺得希望很大,畢竟只是觸『摸』着爆裂水晶,各種宛如本能般的奇思妙想就接踵而來,令他一度覺得自己找對了方向,但今天他以連綿不斷地爆炸毀滅着這艘船,摧毀着海盜們的心靈和希望,為什麼心中感受不到一點的滿足?
「大概是做得不夠好吧……僅僅是一船海盜而已,領導他們、給予他們勇氣和底氣的、帶領他們掠奪和殺戮的罪魁禍首,紅衣艾薩克,還沒有受到懲罰。」西格瑪將目光望向遠方,眼神閃爍,「黑暗皇后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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