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說完話之後,班級內陷入了沉默。
有沒有人自願當班長?
只要不是瞎子或者聾子,都應該見到或者聽說了李默拍下一百萬的銀行金卡要收拾前任班長趙東來的事情。
誰能做出來這件事情?反正班裏的同學只要還不是傻到家,都不會跟那個殺氣騰騰的大土豪對着幹。他能拍下一百萬就為了爭口氣,能夠把兩個同學嚇得再也不敢來上學,你跟他對着幹,沒瘋吧?
輔導員看了一圈同學,見到低頭的低頭,轉臉的轉臉,頓時有些不滿意了,倒背着雙手開口說道:「有沒有同學自己願意站出來當班長的?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班級責任感和班級榮譽感?」
李默站了起來:「老師,我願意當班長。」
輔導員的臉上這才好看了一點:「嗯,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默。」
輔導員點點頭,翻了翻講座上的學生名冊:「李默……我記住了……還有沒有其他同學要當班長?」
沒有人再出聲了。
輔導員又問了幾遍之後,終於死了心:「大家對李默同學當班長都沒有什麼意見吧?」
「沒有!」幾個正打算討好李默的學生叫了起來,竟也頗有聲勢。
輔導員見此,還道李默真是眾望所歸,也就不說什麼了,直接宣佈了任命:「那李默以後就是我們班級的班長了,李默,站起來和同學們說說你的想法。」
這輔導員也是一個小領導兼任的,因此說話做事都有些官僚的意味,讓人頗不習慣……不過,對於半個學期不到,已經換了四個輔導員的中文系二班來說,實在是沒有多少心情來吐槽這種事情了。
難道還有老師是殺人魔這件事情更值得讓人驚奇嗎?
李默站起來說了一番官面文章,竟也有點小官僚的模樣:一定會鞠躬盡瘁,殫精竭慮云云,聽上去這班長一職似乎比蜀國丞相還要忙得多了。
班會結束,張伯堯和藍曉曉上完晚自習,又回了郝芳芳的住處。
今晚倒是沒有什麼事情,臨睡覺之前,張伯堯又撥通了劉小波的電話問了問,林家奇這兩天倒是沒有去那個秀麗山鄉小區。
掛了電話之後,張伯堯又想起來自己還沒問柳宗偉的事情,便換了聲音,又用新手機號給任青打了一個電話。
一問之下,任青也正在奇怪,柳宗偉原本說的很快就到雲海來找她,沒想到現在也沒有和她聯繫,實在不知道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麼藥。
她不知道,張伯堯更加不知道了,也只能掛了電話。
才想睡覺,新手機上又來了一條短訊。
張伯堯有些奇怪,打開一看,卻不由地微微一笑:這陶小貝也是有心了。
「報個平安,你的錢現在已經安全了。離岸公司也只差幾步,需要你的一些具體資料,想你大約不願用身份證,所以我已經托人幫你辦好了,公司依舊在你名下。另外,這次服務算是優惠。——陶小貝。」
「最後,請把中英文姓名發過來。」
他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張伯堯也算是放心了,將自己對任青說過的中文名字「仲禹」寫在了短訊裏面,把拼音算作英文名字,發給了陶小貝。
隨即,他就收到了回復的短訊:「已收到——陶小貝。」
看得出來,他似乎有喜歡署名的習慣,短訊後面必然帶着署名。
打了個呵欠,正要睡覺,那諾基亞手機上忽然響了一下。
張伯堯驚異地拿起了手機:怎麼回事?都集中在了一塊了?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是個陌生的號碼。
張伯堯有些奇怪,感覺這號碼似乎是有些眼熟,便翻了一下短訊記錄,裏面正好就有這個陌生號碼發的一條短訊。
「張伯堯,你這個混蛋!怎麼不去死!」
哦,想起來了,是昨天看演唱會之前收到的……真是奇怪,什麼人恨我恨得這樣厲害,過了一天之後又說錯怪我了?
張伯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周圍交際圈子可真不大,忽然莫名其妙發這條短訊來的,會是誰呢……
張伯堯忽然想了起來:自己從顧英倩那裏聽到了老狼郎雲和的消息,然後就把他殺了,這會不會是她發過來的?
又說錯怪我了,意思就是她看了監控錄像,看到兇手是個小孩子,所以感覺錯怪我了?
這倒也解釋的過去……張伯堯想了想,乾脆撥通了顧英倩的電話。
「餵?顧英倩?我是張伯堯。」
顧英倩的聲音頓時低了下來,壓抑着說道:「張伯堯?那個小孩是不是你請的殺手?你還真是夠快夠狠的……」
張伯堯也是吃了一驚:「咦?不是你?」
顧英倩頓時愕然:「什麼意思?什麼不是我?那小孩不是你請的?你真不知道?」
張伯堯的本意是說自己手機上的那陌生號碼的短訊不是顧英倩,沒想到她居然誤會成郎雲和不是自己殺的了,乾脆也就不再詳細辯解:「這件事情等有空再說給你聽,大約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英倩見他說話有些含糊不定,也就不問了。
張伯堯倒是來了精神,問起了他們北園大街的一些事情,顧英倩跟他說了一點算不上機密的,隨後有人叫她,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張伯堯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那個陌生號碼,真的感覺自己無法可想了。
「莫非是雲菲姐發來的?哪也不太可能啊,雲菲姐一向溫柔的很,發短訊怎麼會用這樣的話來說自己?」
左思右想有些無奈,乾脆發過了一條短訊去:「你是誰?」
對方很快回復了:「你猜猜看。」
張伯堯心道我要猜得中才怪,想了一圈還是感覺自己應該不認識這樣一個人,便發了一條短訊:「我猜不到,困了,睡覺了。」
對方發回來一個笑臉字符:「笨死了,你這頭豬。」
這口氣……藍曉曉?郝芳芳?不對吧?她們兩個沒有這樣說過自己,也沒有這樣發過短訊。
這究竟是什麼人?張伯堯帶着疑惑,不再管那陌生號碼的短訊,閉上眼睛,很快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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