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打開一個無人的包廂,豬大佬側了側身,伸手向前:「小兄弟,請進。」
張伯堯也微微側身伸手:「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包廂,豬大佬的手下也跟進來了幾個,然後關上了包廂門,將外面的吵鬧隔絕開來。
豬大佬跟張伯堯客氣一番之後,兩人分別坐下,豬大佬這才又迫不及待地提起了正事:「小兄弟高姓大名?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依依的事情?」
張伯堯平靜地說道:「我叫張伯堯,你有沒有聽說過?」
豬大佬仔細想了想之後,面上帶着乾笑:「是我孤陋寡聞了,小兄弟的本名我是沒有聽說過,或許有什麼威風點的綽號?」
「那也沒有。」張伯堯說道。
豬大佬心內不免有些輕視:這無名小卒,莫非只是碰巧知道了依依的事情?
面上帶着微笑,豬大佬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一個手絹,擦了擦自己滿頭滿臉的汗:「小兄弟是怎麼知道依依的事情的?」
張伯堯沒有跟他繞圈子:「小七,小五來的時候大概沒跟你說清楚。我現在問問你,依依是不是你手下,她做的那些事情,你知不知道?」
「啊?」
豬大佬一下子站了起來:「您是說七姐和五哥吧?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您是?」
張伯堯說道:「我不是你們道上的人,上次的依依的事情,也是正好碰上了,托你們大小姐辦的。」
「哦,那真是怪不得,真是怪不得。我混這個圈子多了,認識的混蛋和條子多,其他圈子的人認識的少。請張兄弟千萬別見怪!」
豬大佬連忙點頭,又對旁邊的人叫道:「哎!這麼沒眼力勁兒?快點把我珍藏的那瓶紅酒拿來!」
那人頓時急匆匆地去了。
張伯堯微微搖頭:「豬大佬,你這就不必了。我問你,依依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她的前因後果。」
豬大佬擦了擦汗:「這……我也不知道啊……七姐和五哥來的時候我也就是跟着查了一下,依依的原名叫王艷花,她又不是我們ktv里的人,其實跟『花頭』『鬍子』他們差不多,都是這附近的小**。」
「我是隱約聽說過,依依跟一群不太地道的傢伙有些往來,似乎還沾上了毒癮,也聽說過他們似乎做了一些不上道的事情,但是千真萬確,他們不是我的手下。」
「就跟剛才一樣,我要找『花頭』辦點事,他們一群人怕我,肯定聽我的,但是我不是整天管着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情。要不是七姐和五哥來,親自點名要找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們做下這麼多案子……」
張伯堯見他這樣說,也感覺事情應該就是這樣,又問道:「算起來你算是誰的手下?」
豬大佬笑道:「張兄弟,我算起來算是雲哥手下,以前是雲哥手下,現在算是被派出來管些生意……」
見張伯堯明顯沒有聽說過雲哥的名號,便又加了一句:「雲哥也是顧老大左膀右臂,以前沒有老狼的時候,雲哥就是二把手,後來……」
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說多了,乾笑了一下,豬大佬把話題扯到了一邊,指着捧着紅酒進來的服務生說道:「來來來,張兄弟,好好嘗嘗,這是我珍藏的……」
張伯堯站起身來:「不必了,我這就回包廂去。對了,那個嚴小蛇,是你的手下?」
豬大佬連忙點點頭:「對,他是我手下,這個傢伙,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情?您儘管跟我說,我一定狠狠教訓他!」
張伯堯說道:「教訓他?讓他對着鏡子說『他媽*的』,說到天明……」
豬大佬一聽,倒也感覺頗有意思。而且他也不傻,知道嚴小蛇這傢伙肯定是罵罵咧咧的把這個不知道什麼來歷的高深人物給得罪了。
比較一定要打斷手腳又或者割了舌頭的道上狠辣辦法,這方法頂多算是教訓,甚至豬大佬自己都感覺有趣,也不感覺有什麼丟人的,因此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豬大佬帶着微笑將張伯堯送出包廂之外,嚴小蛇正在外面等着,眼看張伯堯越走越遠,不由地有些心焦:「老大,就這麼放過他?」
豬大佬回過頭來,指了指他:「對着鏡子,說『他媽*的』,說到天亮!」
嚴小蛇頓時驚叫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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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伯堯回到包廂的時候包廂裏面已經沒有幾個人了,藍曉曉,郝芳芳在等着他,隔壁包廂的齊步凡倒也過來了,李默也還坐在沙發上,等着鬍子等四人回來。
那「花頭」總算是恢復過來,面前坐起身來,小聲痛叫着,一見張伯堯進來,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張伯堯,你回來了?」齊步凡笑着說道,「同學們感覺到不太安全,差不多都走了,我從隔壁過來的時候,隔壁也都走光了,就剩下我們幾個了。」
張伯堯對他點了點頭,對藍曉曉和郝芳芳說道:「沒什麼事了,我們回去吧。」
藍曉曉和郝芳芳兩人起身,張伯堯又對齊步凡招呼一聲,三人離開了包廂。
齊步凡看了看跟落湯雞一樣狼狽、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李默,微笑道:「我也回去了,李默。這個人你最好送醫院治療一下,張伯堯的力量太大,要是有了內傷,摔壞了內臟,不一定不會出人命。」
李默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齊步凡,你感覺張伯堯,究竟是不是……」
齊步凡搖了搖頭:「這個麼……可不好說,我也沒把握。」淡然一笑,「你可能還要忙,我先回宿舍了。」
說完,也走出了包廂門。
李默靜靜地坐在黑暗中,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一滴滴的水滴順着發梢滴在了他的身上,還有那濃郁的飲料味道……只感覺那音樂聲音刺耳又吵鬧,一股火氣升騰不休。
「我艹你媽了個比!」
他叫了一聲,就連自己罵的是誰也不知道。
回到住處,藍曉曉的興致居然還挺高,非要拉着郝芳芳玩遊戲,郝芳芳以前一向是夜貓子,聽了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來來來,今日不將你戰敗,我又有何面目自稱為十里坡劍神?」
張伯堯不禁有些好奇:「藍曉曉,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精神?」
藍曉曉哈哈笑道:「是嗎?我也不知道啊……」
郝芳芳立刻無情地戳穿了她的掩飾:「這小丫頭正高興呢,剛才在包廂,她可是享受了一把人人套近乎的感覺。」
藍曉曉也不否認,嘿嘿直笑:「來吧,讓我來殺死你!」
兩人噼里啪啦地玩起了格鬥遊戲,張伯堯看了一會兒,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張伯堯做了早飯,然後和藍曉曉一起坐了郝芳芳的車去上學。
趙東來和梁歡歡兩人都沒有來上課,估計都沒有回雲海大學,李默倒是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來上課了,不過班內同學經歷了昨晚上的事情之後,對他的態度明顯走了兩個極端,膽小怕事的對他進而言之,感覺他是個有錢人,想要撈點好處的,明顯積極和熱情許多。
到了下午的時候,新任的輔導員教主班內的同學開了一個小班會:「由於一些原因,趙東來和梁歡歡同學都將離開我們雲海大學,所以今天下午我們要把班裏的班長選舉出來,有沒有人願意主動站出來要當班長的?」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張伯堯轉頭看向了李默,見李默臉上竟也是一片吃驚,不由地心內一震:趙東來果然和以前大不一樣了,這一次如此決絕,直接不來上學了,似乎不像是他的風格。
不過,李默這樣的世家子弟肯輕易放過他嗎?那還真是一個未知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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