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懷忠、方遠等人紛紛震驚地看過去,只見張伯堯行走如常,半點無礙,這才恍然:原來是張伯堯使了詐,叫馬周以為自己已經得手,他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反攻。
整個戰鬥的情況果然正是這樣,張伯堯一下子抓住了機會反攻,將馬周整個人打飛出去。
而馬周則是因為一時的大意,到現在剛撞在一面牆上滾落下來,正摔得七葷八素,昏頭轉向……
「他這一下傷得比我重,手臂必定脫臼了,身體上震出來的傷肯定要一段時間調理。」
懷忠說着,嘆了一口氣:「我可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都敗給了這個傢伙,惡虎和紅花雙棍都鎩羽而歸,哪怕是張伯堯再不願意惹麻煩,這梁子也是越架越大了。」
白若雲好奇地看了張伯堯一眼:「大哥,這個叫張伯堯的真有這麼厲害?」
方遠在一旁不屑地說道:「厲害個屁!他根本不是厲害,只是皮糙肉厚力氣大。你打他十下都沒事,但是你只要和他推手過招,一旦被他抓住,那立刻就是輸,實在賴皮得很,要有人和他比試武器,早把他身上捅出十七八個血窟窿來了!」
白若雲似懂非懂,看向了懷忠:「大哥?是這樣嗎?」
懷忠點了點頭:「要是這麼說也沒錯,其實我和馬周兩個都是操之過急,若是慢慢的游斗,或許能夠……」
他又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實在沒有多少信心能夠靠着游斗把張伯堯這個怪物耗到沒有戰鬥力,他可真是個怪物,放到古代,肯定是一個千軍辟易的絕世猛將!」
白若雲點了點頭,笑道:「還好,大家都沒有受太多傷,這就是件好事……」
懷忠看了一眼剛剛站起來的馬周的動作,嘆了一口氣:「方遠,去攔下馬周,他有點輸不起了。」
方遠抬起頭來,看見馬周正急沖沖地朝着眾人換衣服的地方走去,頓時有些明白了懷忠的話里意思。
他們換衣服的地方有手槍。
馬周這是去拿槍去了。
「這傢伙當上了紅花雙棍,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方遠喃喃說了一句,也跟着馬周朝着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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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幹什麼?」張伯堯攔住了身體搖搖晃晃的馬周問道。
馬周抬起頭來,冷笑一聲:「你猜猜。」
「反正沒好事,我不用猜了。你剛才說的要踢斷我雙腳,踩斷我雙手,我這就原樣還給你。」張伯堯說道。
馬周聞言大怒:「你敢!你知不知道三合六義……」
「哼!三合六義,三合六義!唧唧歪歪三合六義!這時候你們知道三合六義了?原來你們的組織就是讓你們說出來嚇唬人,順便背黑鍋的?」
張伯堯冷笑一聲,抬起腳來對着馬周就是一腳,馬周才想躲閃,身體卻不太靈便,竟真的被他題中倒在了地上。
一股劇痛從腿上傳來,疼的深入骨髓一般,馬周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怔住了。
跑着趕過來的方遠見此情形,也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你斷了他一條腿……他至少有三年時間不能由明勁轉暗勁,而且,紅花雙棍這個稱號也要離他而去了……」
一陣沉默之後,張伯堯平靜地說道:「他要這麼對我,我就這麼對他,沒什麼意外的。」
「那我大師兄說過要打斷你手腳,你豈不是……」方遠沉聲說道。
「你們是懷素英的親人,我和懷素英是朋友,所以我不會計較。」張伯堯說到這裏微笑起來,「你也說過要我的命,不如,你現在再對我說一次試試?」
方遠翻了個白眼,心道:「我試你妹啊,你個撲街仔……真當我傻的?你現在這麼兇殘,我沒事非要和你對着幹,不是找死嗎?」
「我吊你老母啊張伯堯!」在他們說話之時,馬周終於反應過來,「你敢踢斷我的腿,我……我……艹……」
張伯堯抬起腳來,冷冷地看着他:「想要另一隻腳也斷?我可是比你好的多了,還沒想真的把你打成四肢殘廢。」
「我艹……」
馬周的話尚未說完,張伯堯的眼中就閃過一抹冷光,那抬起來的腳重重地踏了下去。
「啊——啊——!我干你……」那條腿被直接踩斷,血肉都變了形狀,塌成一塊,馬周痛聲大叫起來。
張伯堯邁開步子,抬着腿,到了他手臂之上:「最後一個機會,安靜些。」
方遠張大了嘴,看着張伯堯真的踏斷了馬周的腿,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又見張伯堯要去踩斷馬周的手臂,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光看着了。
「張伯堯,你必須要住手了。馬周是我們三合六義的兄弟,你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張伯堯輕輕的踢了踢馬周的手臂:「這要看他是不是自覺了,你說是不是?」
馬周閉着嘴,也閉上了眼睛,根本不發一言。
張伯堯冷笑一聲:「很好,算你合格了。」落下了腳,朝着懷忠看去:「怎麼樣?今天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吧?」
懷忠平靜地點點頭:「今天的日子是過去了,不過以後的日子還長久得很,希望閣下能夠小心再小心。下一次,還是我通知你吧。」
不用他多說,張伯堯也知道這下自己和三合六義的事情不僅沒消去,反而越結越大了。
懷素英的事情本就沒有消去,這一次自己又把一個貌似很厲害的百里豫章的弟子給廢了,三合六義再接下來,肯定不是要廢了自己手腳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還要自己的命。
點了點頭,張伯堯沉聲道:「挑戰的事情,我什麼時候都能答應。我只說一次,眼看事情越來越大,無論怎樣,你們所要對付的都是我一個人,我的朋友,家人若是有一個因為你們受了傷害,誰動手,誰下命令,我肯定都殺,絕不會放過。」
懷忠心道:這個張伯堯畢竟還是太嫩了,贏了我們幾個小輩就敢這麼狂妄。不說那些功夫精深的老前輩動手,就是我自己動用在雲海的關係,把你這個無依無靠之人編排一下投入監獄也不算太難。
之所以不那麼做,是因為沒那個必要。堂堂三合六義,本就是以打出名,若是不能打過這區區小輩,還要靠陰謀詭計,也未免也太過好笑。
張伯堯點點頭,對驚喜莫名的藍曉曉和心有餘悸的郝芳芳兩人說道:「好了,這事情暫且算是解決了,我們回去吧。」
「張伯堯,還有一件事……」懷忠想起了什麼,對張伯堯說道。
張伯堯有些奇怪的回過頭來:「還有什麼事?」
「前幾天你跟我打電話,那個殺人魔的事情,在你們學校,和你有點相關?」懷忠問道。
張伯堯沒想到他要說的竟是這件事情,不由更加奇怪:「為什麼會這麼問?你怎麼會關心這件事情?」
「天樂的人也來了,為的是莫藏劍的事情,我們查了查才知道,這個莫藏劍原來和天樂有些關係。後來莫藏劍說你是真正的殺人魔,不過楊德才似乎也說了,是你抓住了殺人魔,他才會這樣仇恨你……」
懷忠的話,讓張伯堯頓時怔了起來:「怎麼這麼巧?莫藏劍是天樂的人?我該不會又莫名其妙地惹上了麻煩吧?」
懷忠笑了起來:「那倒是不會,不過,天樂也不會感激就對了,那裏面多得是心狠手辣的人,可就是沒有一個知恩圖報的。」
張伯堯訝然:「聽起來,我似乎是幫了他們一個忙?」
「不錯,他們抓捕莫藏劍可有一段時間了,你的確幫了他們一個忙。不過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想着他們會感激你,幫助你。」
懷忠笑着說道:「我們三合六義,情義到了,就是赴湯蹈火也是可以的。聖賢祠的那幫傢伙迂腐的很,恩義必償,有點偽君子。普天間雖然喜歡用名利還恩情,但還不是最薄情的,最薄情就屬天樂,別說知恩圖報了,就是忘恩負義,反殺恩人,都很常見。」
張伯堯聽了,微微點頭:「記住你的廣告了,下次給你好評。」
懷忠被他這句話氣的險些岔了氣:「你趕緊滾蛋,等我們三合六義的高手來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張伯堯點點頭,向外走去,卻冷不防的又被懷忠叫住:「在你死之前,有空去醫院看看素英……」
「我會的。」張伯堯說道。
方遠頓時大怒:「你不許去!」
張伯堯笑了一聲,感覺這懷素英一家包括師兄弟倒還都挺有意思,也沒應答,帶着藍曉曉和郝芳芳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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