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堯點了點頭:「還能動。」
懷忠沉聲說道:「閣下的橫練功夫,我是見識到了,看來接下來我不得不下手重一點了。」
「你下手重,我也會。別怪我下手重。」說着話,張伯堯左手握了握,感覺有些酸疼,不過明顯已經沒有了大礙。
他自己也在暗暗驚異,那紅色九竅石頭帶來的能力果然是超乎常人想像,上一次方遠應該是擊破他內臟,也是片刻之間就完全恢復了正常,這次手臂也差不多是同樣。
這能力的確很強,強的超乎所有人想像……
張伯堯心道:既然那個「大力」的能力用功夫掩飾,這個「恢復」的能力用「橫練功夫」掩飾也是順理成章了。
懷忠喝了一聲,腳下猛然發力向前一跳,到了張伯堯面前。拳頭化作手掌,五指齊張,朝着張伯堯的胸口抓了過來。
張伯堯將他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手臂猛然向上一抬,抓住了他的手臂。
方遠見此情況,頓時大吃一驚:「大師兄,小心!他力氣大——」
他這句話尚未叫完,就看到的情勢已然變了,懷忠不由自主地使出了自己平日裏功夫的那一套:他抓你手臂,你就另一隻手攻他要害,讓他猝不及防,至少也是不得不鬆手全力防禦……
因此,懷忠一邊發力想要掙開被張伯堯握住的左手,同時右手霍然握緊,化作十成十的結實拳頭,當着自己辛苦練來的勁力猛然朝着張伯堯打去!
張伯堯見此情況,半點也不慌亂,手上驟然發力,沒等懷忠的拳頭打到,就以難以想像的巨力將懷忠整個人甩飛了出去!
方遠,白若雲等人都張大了嘴,驚呼一聲:「不好!」
藍曉曉和郝芳芳兩人見此情形,一起叫了一聲:「好!」
「嘭」地一聲,懷忠究竟是自小習武之人,整個人這樣打着旋飛出去竟還能做出一點反應,腳步猛然一踢,竟踢在一面牆上,然後整個人打着滾摔落下來。
方遠和白若雲兩人連忙跑了過去:「大師兄,你沒事吧?」「大哥,你沒事吧?」
懷忠搖了搖頭:「打不成了,腿腳倒是沒事,手臂肯定是脫臼了。」
方遠頓時怒目看向了張伯堯:「張伯堯,你好大膽!居然又傷了我大師兄!」
張伯堯冷笑一聲:「我手下留沒留情,你最應該知道,我如果剛才想要傷你大師兄,完全可以伸手把他手臂掰斷,然後再一拳下去,保准他死得不能再死,你信不信?」
「他說得對,他剛才的確手下留情了,我懷忠承你這個人情。」方遠還要再說什麼,懷忠慢慢坐了起來,出言說道。
他看的出來,剛才的情況的確如同張伯堯所說,一點也不假,的確是張伯堯手下留情了。以張伯堯這樣將人甩飛出去的龐然巨力,真要掰斷他的胳膊然後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他頭上或者胸口,他肯定絕不可能活着。
張伯堯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剩下還有一個,今天一起解決了吧。」
馬周見他這樣威猛,心中也有點不願交手:懷忠那一擊在張伯堯手臂上究竟有多大的傷害他也是知道的,但是這個叫張伯堯的傢伙居然就這麼若無其事地承受下來,橫練功夫實在是強的有點駭人聽聞。
再加上這個張伯堯的力氣奇大無比,一時之間上去動手,只要被他抓住,那就肯定是敗了。
這麼皮糙肉厚耐打偏偏力氣又極大的傢伙,他估計着自己上去也不可能穩操勝券。
沉吟了片刻之後,馬周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趁人之危,你剛和懷忠大哥打過,現在我就不和你打了。等過了周日,若雲的演唱會完了之後,我再找時間和你切磋。」
他嘴上這麼說着,心內想的倒是趁這個機會將張伯堯橫練功夫的罩門找出來。
凡是橫練功夫,總有修煉不到的罩門,眼睛,下*陰之類是眾所周知的弱點,不計算在內,罩門卻是一旦擊中能讓對方瞬間散去大半橫練功底的所在。馬周也不想當着許多人的面干出那樣掏人鳥蛋,插人眼睛這樣跟小孩無賴一樣的招式。
不過他這中對白若雲的稱呼,卻是讓白若雲不由地皺起眉頭來,懷忠和方遠兩人也察覺到了什麼,不過這種事情有些不太好當面不好說出來……
「沒事,我讓你趁人之危。」張伯堯說道。
馬周的臉皮微微跳了下,陰沉的臉上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你就是讓我動手,我也不會動手……我說了,我不喜歡趁人之危,這種沒道德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
張伯堯看了看,終於察覺出來一點不對:「你怕了?」
馬周冷哼一聲:「笑話!我會怕你?」
「那就來打一場。」張伯堯說道。
「我說過,我不會趁人之危。」
張伯堯平靜地看着他:「你要再不打,我可就趁你之危,強逼你動手了?」
馬周心知自己這時候也抽不了身了,對方都這樣說了,自己還不打,的確是有些丟人了。
深吸一口氣,馬周緊了緊身上練功服,說道:「你說打,那我就奉陪,只不過今天你要是輸了,也別埋怨多說什麼,這是你自己求來的,不是我勝之不武!」
張伯堯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多說什麼。」
「那就好!」馬周緊走幾步,站在了剛才懷義站立的位置,張伯堯也到了那裏,依舊和他對面而立。
抱了抱拳,馬周沉聲喝道:「百里豫章老先生門下馬周,百里鞭腿!」
張伯堯微微一怔,心道那位百里老先生的名字還真是頗有武俠古風,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要是有人叫張豫章、王豫章,這名字卻也顯不出來什麼,配上百里這個複姓,倒是叫什麼都有點古韻武俠之感。
同樣拱了拱手,張伯堯說道:「張伯堯,一些粗淺亂練的功夫,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馬周聞言之後,心頭怒起:這小子果然沒半點禮數,我都這般說了,你的師承都不報出來,豈不是故意藐視我!
帶着怒氣喝了一聲:「請了!」
也不等張伯堯反應過來,馬周腳步連移,眨眼之間就到了張伯堯身前一米處,拳頭朝着張伯堯打去的同時,右腳也帶着凌厲的風聲朝着張伯堯的小腿踢去。
一見他出手,懷忠和方遠兩人頓時就齊齊搖頭起來:他們也是習武之人,這種雙管齊下的方法怎麼看不出來?關鍵不在於能不能雙管齊下,而在於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個叫張伯堯的怪物碰到你任何一點東西,無論是手還是腳。
這馬周自以為百里鞭腿厲害,這一回只怕也要大大吃虧。
張伯堯一見馬周的拳頭的打來,立刻伸手去抓,卻不料馬周的手掌輕輕一翻,猛然叼住了他的手腕。
與此同時,「喀嚓」一聲響,張伯堯的身體猛然一晃,小腿已經被馬周這一下硬生生踢折了!
懷忠見此,不由地嘆道:「還以為他也犯了錯,沒想要倒是比我們兩個都高明,怪不得這樣年紀就已經是紅花雙棍。」
方遠皺了皺眉,扶着懷忠坐好,低聲道:「他功夫確實不錯,差不多已經將明勁走到盡頭,就是心思太不成,貪花好色也是出了名的。」
白若雲聞言不由地微微一笑,心知方遠這話是專門說給剛知道三合六義的自己聽的,是怕自己上了當。不過她也好笑:自己除非瞎了眼,否則怎麼會找這樣一個面貌平庸,一看就陰狠可怕的人?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馬周也看着張伯堯冷笑起來:「我還以為你真是金剛不壞之身,原來只是上半身有功夫,腿上卻練的不到家,一下子就被我踢斷了……哈哈,接下來,我要踢斷你雙腿再踩斷你雙手,倒要看看,你這個橫練高手到底是什麼……」
「不……不要!」藍曉曉尖叫起來,看着張伯堯那歪歪斜斜的模樣,不由地心如刀絞一般的痛,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眼淚一下子就流了滿面。
郝芳芳也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鼻子發酸:「不要啊……張伯堯……你這麼厲害……」
「是什麼!」張伯堯猛然冷喝一聲,被馬周叼着那隻手猛地向着旁邊一甩,一股沛然巨力不可思議地傳來,馬周瞪大了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如同懷忠一樣,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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