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狂妃：邪王狠狠追 第20章 初識雲歌

    大廳里擠滿了或站或坐的公子爺們，或富或貴，包括那肥頭胖耳的右相府公子錢貴，他不住地對台上表演的姑娘吆喝起鬨，甚至讓手下的奴才朝台上撒着銀票，那副嘴臉實在叫玉凌洛反感，觀賞的心情都叫他給攪沒了，不由把目光抬到別處去。

    二樓西面的包房，坐着一位白色錦袍的年輕公子，眉目清秀，唇紅齒白，臉色白淨如姑娘，遺世獨立，竟比暗香樓里多數姑娘都美。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西面的廂房裏，目光投向玉凌洛，無所顧忌地與玉凌洛對視，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淺淺笑容。

    玉凌洛舉起酒杯，隔空朝絕代美男敬一杯酒，沒想到他站起來，朝玉凌洛所在的包房走來。

    白衣穿在那美人如玉的公子身上，如同神仙一般穿雲破霧而來。

    「公子若方便，能否一起拼桌作伴？」他看向玉凌洛道，聲音清潤似泉水。

    玉凌洛沒有起身，手中的扇子往對面的座椅一指，「請坐。」

    「在下雲歌，敢問公子姓名？」

    「我姓玉。」玉凌洛細細打量雲歌，發現細看之下他肌膚如冰雪一般白淨透亮，似乎天生如此，手指又細又長又白，她自己的男裝扮相倒比他多一分英氣。

    雲歌坐下後，抬起漂亮的桃花眼問道：「玉公子，你可有看中的姑娘？」

    玉凌洛聳聳眉頭，舒展笑臉，「本公子看到現在，姑娘沒看中哪個，不過有雲歌兄這樣媲美花魁的美男子作陪，今日暗香樓不算枉來，大大值得。」

    雲歌輕笑，對別人誇獎他的美貌似乎早已無動於衷，只是看玉凌洛舉手投足不同尋常，五官又如此秀氣靈動，一雙平靜的眼眸下如靜流般的冷靜，實在與大廳里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們不太一樣，他突然便有些欣賞起玉凌洛。

    「玉公子難道不知，按照暗香樓的傳統，今日所有包房的客人，才藝大賽後香姨會選優秀的姑娘送進來？玉公子若不提前挑一個喜歡的姑娘，等人送來不喜歡的豈不掃興。」雲歌道。

    玉凌洛不知道雲歌是什麼身份，看樣子也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只是這暗香樓與他看起來是在格格不入，他不像是會來這裏找姑娘的公子，當即試探性地問：「那麼雲歌兄看中哪個姑娘？不管哪個姑娘，能被雲歌兄看上是幸事。」

    「凝煙姑娘。」雲歌直接道，漂亮的眼睛盯着玉凌洛。令玉凌洛稍顯意料。

    兩人正談着話，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陣淡淡的茉莉花香已經飄入。

    柳凝煙在後，南宮赫先夸一步進來道：「左相府的雲歌公子今日好興致，又來看凝煙姑娘？」他說着已經坐到雲歌和玉凌洛中間的一張椅子上。

    雲歌站起來打招呼，「九王爺大駕，您不也是來看凝煙姑娘？」

    玉凌洛心道：原來是左相府的公子。

    玄武國設立左右輔國丞相，右相府沒有什麼朝權，逐漸往米糧業上發展，如今也是富甲一方肥的流油；左相府的權利還在，手中也掌握着一小部分兵權，老相爺年事已高，退出朝政多年，獨子云歌生性不愛政事愛禮樂，手握兵權卻交由將軍府的連雲煥管理，被南宮軒另聘為樂府大師傅，掌管宮中禮樂之事。他與連雲煥自是一派。

    都城之中，柳凝煙和將軍府的三小姐連楚夢並為美人二絕，雲歌公子和七王爺南宮夜並為美男二絕，至於南宮赫，雖容貌俊偉秀逸，卻因為作風不正經被排除在外。

    玉凌洛被領去二樓包房時，南宮赫暗暗吩咐下要香姨找人注意她的動靜，不久前已有人來通知他，雲歌進了包房裏與玉凌洛相談甚歡，不由略感疑惑。

    他知雲歌與連雲煥是皇上那一派，擔心雲歌之前是否認識玉凌洛，想知道他們談什麼，便藉口上來看看，見雲歌不過是初次見玉凌洛，也不知道她女兒身的身份，便略略放下心來。

    柳凝煙的雙眼一直落在玉凌洛身上，她知道玉凌洛是誰，南宮赫的王妃，被送入將軍府的玉姑娘，如今是第一次認真端詳她，美貌雖不及自己，卻有一股難以言狀的風情。她一向不輕易表露心思，沒想到玉凌洛更是讓人難以捉摸心思，這點與南宮赫多少有些相似。

    四個人坐一處，氣氛稍顯僵硬，香姨適時候立在門外笑道：「凝煙姑娘，該開場表演了。」

    一樓大廳中的人們已迫不及待，望眼欲穿，聲聲朝樓上呼喚，「凝煙姑娘，凝煙，凝煙最美……」

    柳凝煙聽着樓下的呼聲，看雲歌一眼，「雲公子，今日有勞你給我的舞配樂。」

    「凝煙姑娘客氣了，能為你撫琴是人生一大樂事。」

    她換上一件粉紫色的水袖煙紗散花裙，三千青絲在身後直直垂落到半膝，如同瀑布一般，頭上只用一支紅寶石步搖綰個簡單的環形髮髻，煙紗裙上的花朵經半透明的處理，映着她雪白的肌膚，在紗裙下若隱若現，出現在舞台上時不知撩動多少公子的心，加上一個風姿卓越的為她撫琴的雲歌，呼喝聲水漲船高，人人的眼睛都被定在舞台上。

    柳凝煙擺弄好舞姿，眼睛卻往二樓包房的方向看過來，玉凌洛正與她對視。她眼神里有微微挑釁之意，似在告訴玉凌洛，世間千萬男子皆臣服與她的紗裙下，南宮赫也不例外。

    玉凌洛領會柳凝煙的眼神，她心想這柳姑娘對九王爺南宮赫可謂一往情深，跳着勾魂攝魄的舞蹈，眼睛始終落在二樓包房中的南宮赫身上。

    南宮赫坐在對面，靜坐着時散發凜人氣勢，沉靜的面孔觀賞舞台上柳凝煙的表演，似笑非笑，眼神撲朔迷離。

    開場表演落幕，台下爆發一陣一陣掌聲和歡呼聲，接着便是暗香樓各個美人的才藝表演時間。

    柳凝煙一曲結束，雲歌自又回到包房中，與玉凌洛邊喝酒聊天邊看着台上姑娘表演才藝，玉凌洛大讚雲歌琴藝超然。南宮赫完全被晾在一邊，臉色越來越沉。

    突然聽到走廊里傳來香姨罵人的聲音，以及一位姑娘哭泣的聲音。南宮赫便讓香姨來問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