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寫到詩詞真的很難,難在抄,可抄也要抄的有水平。
光是研究這些詩詞的意境,就把腦力消耗的成了負值。一看時間,超時了。
這一章節是五月二十號的,明天兩章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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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來,讓他們看看,不服氣的站起來!」王長禾一開口,就是挑戰這樓內所有人。
三首詩,從秦淮河上,寫到這樓內風光,再寫到樓內意境。可以說一首連着一首,三首詩合一,道出了秦淮河燕歸樓。盡顯秦淮風光,詩情雅趣。
確實是好詩,只是這人嘛,太狂了。
如果此時王長禾謙虛一些的話,或許會贏得一個滿堂彩。
「還站着作什麼,為本公子準備雅間。本公子剛才說了,就算有人也要給騰出來,既然比的是文采,就拿文采來說話。要是比銀子,先去自己砸了門外的招牌,想來無數富商有興趣來這裏聽着小曲!」
聽小曲,當真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
別說是這些丫環們,就是客人臉上都掛不住了,這裏可是有着南京第一樓之稱的燕歸樓。
「不如小女子向公子討一副墨寶!」樓上有人說話了。
燕歸樓的主人出現,花名就叫歸燕。
王長禾抬頭,如果說有一見鍾情的話,那麼這麼肯定不是。要說這女子長的還算行,也勉強算是漂亮吧。但那妝容在王長禾眼中就是二了,完全接受不了的那種二。
十指如玉,可十個指甲紅的嚇人。
面如嬌月,可那臉上卻打着很深的腮紅,最讓人震驚的是,竟然還有小銀片。再仔細看,這那裏是銀片,是魚鱗。王長禾記得曾經在書中讀到過,明代的姑娘臉上如果有麻子,或者是青春痘之類,會用長江里的一種名為鰣魚的魚鱗貼在臉上。
王長禾有些無語,心說這要是親近一下,吻到一嘴魚腥味,算什麼。
不僅僅是妝容,就是這衣服,大紅大綠的,也不符合王長禾的審美標準。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王長禾在盯着歸燕看,而歸燕也在盯着王長禾看。要說王長禾卻是長的俊秀,而且一身打扮是楊俊士親自安排的,這可是大明最流行的公子打扮了。
「準備雅間!」歸燕開口了。
「不必!」王長禾也開口了。
這時,所有包廂的窗戶,雅間的窗戶全部打開,可以說燕歸樓里無論是客人,還是丫環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王長禾一個人身上。
歸燕淺然一笑,這一笑卻是迷倒了無數人,唯獨王長禾沒反應。
畢竟王長禾才到大明朝幾天呀,一個時代一個審美觀點,他還沒有適應呢。
「名為歸燕,一來帶着故事歸來,二來是自比昭君。昭君落燕之名源自琴技,有興趣聽你一曲,再考慮入不入雅間!」
好!幾十人心中都大叫一聲好呀,這燕歸樓擋住了無數的客人,高傲的很呀。縱然極度愛慕這歸燕,可也有人願意看到敢於挑占燕歸樓規矩的人。
而年長者,則不敢輕易開口。
或是貴,名是名士。貴人不敢開口,自然是身在官場,名士不敢開口。身為名士與一小兒斗,無論勝負都不合算。
歸燕當真是被王長禾將了一軍,可心中卻是開心的,這是一年多以來,頭一個敢挑戰自己的人,而且長像俊秀,才華橫溢。
一架古琴擺在面前。
王長禾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扇子就放在膝蓋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古曲《出塞曲》傳聞就是當年昭君出塞時所彈,一曲引得天上飛燕忘記扇動翅膀而落在地上,這才有落燕昭君之名。
可歸燕這一曲,卻讓王長禾聽的心緒不寧。
無數負面情緒湧上心頭,有對秦家的恨,有對前世不甘之怨,甚至還有對前世的無盡留戀。特別是回憶起當初一紙調令,把自己扔到了一個月都可能見不到一個外人的文史館去之時,心中那種不甘與無助。
再想到這一世,這個身體的主人,被秦家迫害,有病不給醫,有飯不給吃。
這種恨,更是湧上心頭。
王長禾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僅僅是他,有幾位名士也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歸燕的琴技是一流的,但心性還差的遠呢。
琴聲止!王長禾站了起來,輕聲說道:「不過如此!」
一句不過如此,驚了滿堂。
雅間之內,一位老者輕撫白須,給身邊的低聲說道:「打聽一下,此子何人?」
不過如此,一句話驚的歸燕臉色蒼白,這可是自己得意之作,就這樣一句不過如此嗎?
王長禾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用來切水果的小刀,幾步走到旁邊紗帳前,揮刀就斬了一段沙帳。又飛快的幾刀,將沙帳切成自己想要的大小。這才轉身遞給了兩個一直捧着筆墨站在一旁的丫環手上。
提筆在那紗上畫了一支蘭花,然後拉過那發呆的青樓丫環,三兩下就把這紗給包在丫環身上了,幾條事先用刀割好的帶子一系,一條簡約的外衫裙就出現了。特別是那正好從腳面到腰上的那支蘭花,完美的點綴了這條素色裙衫。
明朝這個時代沒有連衣裙,就是女子的裙子都是一層套一層的。
所以王長禾這條外裙,內在無論是顏色多艷麗,也壓不住那素雅的蘭花。
「你的琴聲中充滿着怨,充滿着恨。你認為昭君出塞,心中有恨嗎?心不靜,人自然也高貴不起來,濃妝艷抹之下,你戴着什麼樣的面具。遺憾呀……,秦淮河上自稱第二,無人敢為花魁的歸燕不過如此!」
這是王長禾第二次說出不過如此了。
一提筆,就在雪白的牆上寫道: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過,山枕檀痕涴。憶來何事最銷魂……
寫到這裏王長禾停下了,他已經成功的成為了主角,吸引了這裏所有人的視線,還有心。
「既然入樓來,連茶錢也沒有花上一文,這裙送給你。那麼這最後一句:第一折技花樣畫羅裙。」
看了這詩,王長禾自己都醉了。
清代詞人納蘭性德果真是高才呀,不知道這一首會牽動多少女兒心。
「也罷,再為我自己留一首!」
王長禾再次提筆,寫道:秀水明山抱復回,風流文采勝蓬萊。綠裁歌扇迷芳草,紅襯湘裙舞落梅。珠玉自應傳盛世,神仙何幸下瑤台。名園一自邀游賞,未許凡人到此來。
寫罷,王長禾拿起桌上的酒壺一口喝下,然後將筆重重的放在桌上。
「二哥,我們走。秦淮河也不過如此,我們南下楊州,再游蘇杭。看看是否有我值得細細品味的雅間,留我墨香於世!」
說完,王長禾大步往外走,根本就沒有半點留戀。
樓上歸燕銀牙緊咬,出道一年多以來,這是她見過最狂的,也是最有才氣的人,也是在她心中狠狠留下一筆的人。
歸燕也是才華出眾的女子,否則怎麼在這秦淮河上獨佔魁首。
她如何不明白,王長禾送給自己那最後一句的意思,那是說:一位蘭心惠質的女子,不屑用外面的庸脂俗粉。
可再想前面幾句,歸燕心中的感覺是,王長禾在說身世,在說自己的怨恨。那份淒涼,或許還有王長禾自己,不僅僅是在說她。要麼,這樣才華驚艷之人,怎麼可能默默無名呢。
有才的才子明白,對於王長禾這樣的人,這樣的詞,已經沒有必要去用語言來稱讚了。
這一首,必是傳世名作。
而另一首,太狂,狂到無法形容。
前面說的是秦淮,說的是燕歸樓,可最後兩句,那意思就是,燕歸樓經貴人游賞,但增價百倍。猶如仙境一樣,非凡人可以輕入。
而這位貴人,說的就是他自己了,實在太狂,狂到無法形容。
遠比他那三次不過如此,更加的刺激人心。
但!
這詩詞確實驚艷,這樓上樓下,無人敢說自己可以超越這詩詞。
入樓三詩,三句不過如此,一畫、一詞、一詩!留下的只有一個影子。或許正如那狂詩最後一句所說,這燕歸樓牆上的詩詞,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想來一觀呀。
整個燕歸樓靜默的可怕,連一點絲竹之聲也沒有。
樓外人的,根本就不知道這樓內發生了什麼,只見到兩位公子一前一後走出,上了船。而船也離開了,只留下靜默無聲的燕歸樓。
燕歸樓內,雅間。一個長隨打扮的人在一老者面前低聲說道:「老爺,那兩位公子年輕人無人知道。但年長的卻與老爺有舊,是楊尚書家二公子伯程。確實無誤!」
那長隨特別加了一句,確實無誤。
「原來是……」老者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吩咐道:「安排一下,回鄉之前老夫探友。」
另一邊,依然秦淮河上,楊俊士坐在船倉內一言不發,他已經很高看王長禾了,可誰想自己還小看了,何止是天縱奇才呀,這是百年不遇的一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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