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心裏面鬱悶之極,對面這個老者對他很好,自己不能發脾氣,而且對方說的話,看似匪夷所思,可稍一思索,卻都極有道理,孟衛東的酒量卻不是那麼好,幾杯酒下肚臉色有些泛紅,話跟着多起來:
「小夥計,你運氣不好,剛入社會就得罪了隱湖隱湖,隱湖是什麼,說是操控千年天下興衰,江湖成敗。」
這個話委實太誇張了,自從入席幾杯酒下肚之後,說的事情都太過沉重,可是操控千年天下興衰,這個話委實有些喜劇效果,華夏國是世界上排名前三的大國,可以說幾千年的歷史下面,也始終沒有掉下這個位次。這樣的超級大國,如何能是一個民間的財團所操縱的,這孟老哥還真是在講故事啊!
看到對方的臉上露出不信的表情,微醺的孟衛東繼續說道:
「當然,吹牛是免不了的,我師父說隱湖集團幾百年前不過是些女人組成的幫派,號稱是四兩撥千斤,學習蘇秦張儀的縱橫策略,在各大政治勢力裏面遊說策劃,一到亂世就做什麼選明主的勾當,可以說是一路下注,只要是賭對了,那就是門派的富貴榮華,押錯了,無非就是轉在暗處。」
孟衛東的杯中酒,轉眼間又是喝光,李錚連忙站起來倒滿,這種尊敬的態度孟衛東顯然是見得多了,不過一直是和他平輩論交的李錚這麼做,卻讓他很是舒服。如果說平時的孟衛東是高高在上地環海集團老總,青田市的梟雄,人人都是仰望的大人物,這時候,坐在李錚對面的。更像是一個喝多了酒的老人:
「咱們華夏國立國前幾十年,這隱湖消停了下來,本以為是沒了,誰想到突然間冒出一個隱湖集團,行事也不低調了,什麼生意都做,這些娘們人頭熟,路子廣,很快就竄起來。到現在二百多年,已經成了咱們華夏數得着地大集團,有錢有勢之後,又把從前那些壞毛病撿起來了,又開始圍着執政的位置搞風搞雨。」
南樂縣是縣城,青田市不過是地級市,孟衛東方才這些話,可是都是國家這一級的,聽起來很像是忽悠。可李錚心裏面卻覺得不是。也只有這種巨無霸。才能讓幾十條人命悄無聲息,才能說出讓自己無處藏身的霸道話語。
不過。李錚為自己得罪了如此的怪物害怕的同時。隱約間也是有些興奮,聽野史傳聞的時候。大家都是有這樣的感受。
「難道就是隱湖一家獨大了嗎?」
「當然不是,要光是他一家,華夏國或者是他隱湖的產業,或者早就把隱湖滅掉了,當然還有許多世家,許多財團,這些實體大大小小,互相平衡,隱湖集團雖然財雄勢大,可也又伸不到地地方。」
說到這裏,孟衛東顯然是頗為得意,把杯子裏面的酒仰頭喝了下去,豪氣的說道:
「在青田這一片地方,我孟衛東最大!」
話的聲音大了些,周圍的人都是回頭偷偷看了眼,然後又是回頭繼續吃飯喝酒,這話雖然是狂妄,可是大家卻也知道這是事實,沒有什麼驚訝的地方,孟衛東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用手一遮,示意李錚不用繼續倒酒,沉聲說道:
「小夥計,那二十幾條人命無聲無息的沒了,那晚上槍擊你的馬七也是無聲無息地沒了,隱湖要讓你無聲無息地消失也是輕鬆之極,之所以讓你太平到現在,就是看我孟衛東地面子,我不說暗話,小夥計,給我孟衛東做事,你說怎麼樣!「
此時的孟衛東眼神精光四射,那有什麼醉酒地模樣,徐徐地敘述,到最後闡明利害,加上此前所做的許多示好之舉,就是想要招攬李錚,到最後乾脆利索地提出要求,確實是上位者的手段。
自然,以李錚此時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他不知道孟衛東所說的話裏面,有些很關鍵的地方被隱瞞不說,
瞬時間,李錚的腦中已經是千迴百轉,身後的盯梢,湖心公園的槍擊,這一段時間,雖然沒有人主動的挑釁,卻能感覺到確實是有人無時無刻都在盯着他,儘管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沒有動手,可那種壓力卻讓人窒息。
而且現在李錚並不是孤身一人,琴錚倉庫的那些小伙子和江佩琴都是他的責任,自己既然已經是這個世界之中的人,有些規則也是要去遵從,畢業到現在不過幾個
月的時間,李錚感覺自己已經是成熟許多。
孟衛東長篇大論的說完,反倒是不着急了,給自己又是倒上一杯酒,悠然自得的等待着李錚的回答,李錚沒有遲疑太久,點頭慎重的說道:
「不知道我可以為孟老哥做些什麼!?」
這句反問擺明是答應了,孟衛東顯得非常高興,哈哈一笑,很是豪氣的說道:
「不着急,不着急,先做個顧問就好,別那麼嚴肅,環海集團的顧問,大都是閒在那裏什麼都不干,就是拿份閒錢。」
接下來的酒倒是喝的很盡興,李錚喝高度的酒就好像是喝水一樣,孟衛東也是一杯杯的灌下去,李錚沒有問,槍擊和死人的事情對方怎麼知道。孟衛東也不再說什麼江湖的秘辛,只是最後互相道別的時候,李錚有些好奇的問道:
「孟老哥,您的師傅是誰呢?」
今晚興致頗高的孟衛東先是一怔,接着臉色變得有些黯然,聲音低沉的說道:
「一個種地的老農,我十五歲的時候,得病死掉了。」
謝絕了孟衛東繼續喝酒的邀請,李錚自己準備坐公車去湖心公園練拳,羅小亮追上來遞給他一個圓形的徽章,就是個金屬的圓形貼牌,上面寫着環海兩個字,下面還有數字號碼「821」,羅小亮笑着說道:
「這是環海的員工證明,孟總讓我給你的。」
既然已經是答應了對方效力,那也沒有什麼客氣的,李錚收下了徽章,這徽章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入手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說起來,今晚知道了很多事情,也發生了很多事情,李錚應該很激動才是,不過站在靶石前面的他卻心態很平靜,也許李錚自從在倉庫見到那些屍體之後,就早晚會接觸到這些,那些事情同樣早晚會發生。
幾次喝酒內視之後,身體通往四肢的內在通道,李錚自認已經是牢牢的記住了,在圍着樹擺放的那些靶石,內在那種那些粗線的方向和軌跡運動,一拳打出,面前的石頭頓時是應聲碎裂。
李錚深吸一口氣,圍繞着樹,運動者一拳拳的打下去,每一拳落下,都有一塊石頭應聲碎裂。
因為李錚從各處搬來的靶石是圍着樹幹堆放,所以一拳拳的打下,堆放的石堆也是逐漸的變矮,李錚也是身體越來越傾斜,最後一塊石頭打完,時間只是過去了很短,李錚收拳而立,從前練崩木時候的經驗,能夠這麼輕易的擊碎靶子的時候,想必這一階段的功法也已經是完成。
不過李錚直覺的認為,自己的崩石還沒有到達突破的時候,因為目前的一切成果,好像只是力量正常的增大,而崩木到崩石的變化,是從本質上的突破,李錚不清楚是不是每個關卡的突破都是如此,也只能怪那「罡」絹冊上面寫的太籠統了,對各個階段的出現的狀況和應對壓根沒有提及。
第二天李錚起床的時候,想起自己已經是環海集團的成員,說起來也算是進入這個所謂武俠的江湖世界了,但是生活並沒有突然變的如何豐富多彩,還是按照從前的規律在正常運行,看看窗外,房頂上也沒有高來高走的人,還是老樣子。
上了江佩琴的車一起來到倉庫,看着街上的人不多,李錚這才想起來,今天已經是周六,這麼早出門當然不會看到什麼行人,但是物流企業一般沒有什麼休息的時候,特別剛剛開業。
按照安排,陳大河和孫鑫他們是要早到倉庫半小時的,所以李錚和江佩琴到達琴錚倉庫,就看到那些小伙子在院子裏面一板一眼的練習軍體拳,不過這些年輕人的臉色卻不是太好,各個愁眉苦臉的。
看到江佩琴詢問的目光,李錚呵呵笑着解釋說道:
「給他們找些事情做,免得閒出毛病來。」
陳大河和孫鑫那些人看到有車進門還以為是客戶要來拉貨,各個臉上露出喜色,因為那樣就要去照應貨主而不用練拳,一看是江佩琴的車,頓時是臉色又跨了下來,只能是繼續的練拳。
完全是放鬆心情的李錚在車內禁不住又是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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