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不是喜歡王叔,其實,寡人是逗你噠。」
有那麼一刻,我很想往紀瑜那張笑嘻嘻的俊秀面龐揮上一拳。
「不過,寡人來看你是王叔特許的。還有,今天下午那個壞人,已經被王叔下令殺了,以儆效尤。就掛在城門上,城中沒人敢再趁亂作案了。」紀瑜又補充道,「你好好睡一覺,唔,寡人要回王叔那裏去干正事了。」
臨走前,我支吾着問:「那依皇上看,他對我好是不是..唔是不是把我當成他女兒了..」
紀瑜順口道:「這個寡人不知道啊,你得親自問王叔。不過寡人覺得,他確實老得可以當你爹了,你應該找像寡人這樣年輕又英俊的。」
我:「..」算了,你還是快滾吧。
紀瑜走後,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後來睡到半途,隱約間聞到了一股幽幽的冷然檀香,我揉了揉眼睛睜開,發現屋子裏的燭台不知什麼時候燃盡了漆黑一片。
床邊有一處凹陷,隱隱有平緩的呼吸聲。我屏氣凝神聽了一會兒,嚇得驚坐起來,往床頭貼去。
一從被窩裏鑽出來,就覺得特別的冷。但沒有什麼比一覺醒來感覺到床邊坐了一個人更覺得冷的了。
房間裏安靜了半晌,我努力平復下心緒,不確定地問:「塗欽折?是..你麼?」
他平靜地開口:「我嚇到你了?」
我渾身一松,又把被子往身上提了提,咕噥道:「你大半夜的不吭聲,嚇死我了。你怎麼這個時候來?」
「才忙完。」塗欽折道,「路過,順便就進來看看你。身體好些了?」
我抓着被子默然不語,他又抬了抬聲音,問:「哪裏不舒服?」
我搖搖頭,悶悶道:「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頓了一會兒,便道:「那你好好睡,我先出去了。」
說着便欲起身,我看不見他,本能性地夠着身子伸手就去抓。結果冷不防指端碰到了一片涼薄的軟意,生生僵住,手指間還有那一縷溫熱的呼吸,痒痒的,亂了我的心。
我緊着喉嚨,腦子裏一片紛亂複雜,想不明白我到底想要什麼,可是卻鼓起勇氣動了動手指,指尖偏移,輕輕碰上了他的臉頰..我撫過他的眉眼,他眼睛輕輕眨了兩下,撫過了他的鼻樑,和看起來一樣那麼輪廓分明弧度完美..我得不到答案,只有胡亂地問他:「塗欽折,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樣想的?」
塗欽折沉默,然後握住我的手從他臉上移開,微微嘆道:「宋聽閒,你是被水淹糊塗了麼?」
「啊?」我反應不過來,「你為什麼這麼說?」
塗欽折言簡意賅道:「這不像是你能問得出來的問題。」
我心直口快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對我好你說是你自己的原因,是因為把我當你女兒對待還是別的什麼?」
塗欽折絲毫沒抓住重點:「嗯?你說說看,別的還有什麼?」
「別的就是..」他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不是麼。除了把我當成他女兒,還能有別的什麼想法呢?我臉飛快地燙了一遭,然後又像是墮入了冰窖,那種感覺,簡直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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