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便又感慨道:「寡人覺得,這場雪災應該是要過去了啊。河裏的冰都已經碎成一塊一塊的了,你看院子裏的雪也慢慢在融化了,看來寡人真是福星,走到哪裏哪裏就會否極泰來。」
「皇上是真龍天子,當然會是這樣了。」
「你這話寡人愛聽。聽閒,你別掏了,寡人看你這雙鞋已經很舊了,你再掏也掏不出朵花兒來呀。」
我道:「我不掏,走路會摔跤啊,今天上午已經摔了兩次了。出門就只帶了這一雙鞋。」
紀瑜大方道:「回頭寡人就給你買一雙新的,扔了扔了。」
我一喜:「真的?」
「寡人一會兒就讓管家買去。」
「奴才謝過皇上,那奴才不掏了。」說着我欣喜洋溢地隨手就把鞋往外扔了,既然很快就要有新的了我還要這舊的幹嘛?
可哪知,突然「啪」地一聲響,驚得我和紀瑜雙雙抬頭看向我剛剛扔鞋的地方。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塗欽折從外面回來了。他剛剛走進院子,我的那隻鞋就迎面拍在了他的臉上。他把鞋拎起來,看着我和紀瑜,眉宇間的怒意蓄勢待發,黑臉問:「誰的?」
最近攝政王也有些暴躁啊..
紀瑜順溜地爬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人,道:「聽閒,寡人這就給你買鞋去!」
餵你給我回來!明明是你叫我扔的!
我一抽一抽地從廊上爬起來,眼睜睜看着塗欽折拎着我的鞋一步步向我走來。他臉上,有一個清晰無比的鞋印。
我乾乾笑道:「攝政王今、今今天回來得挺早啊..那個、那個這鞋我不要了,攝政王還撿回來幹啥..」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心中警鈴大作,再也顧不得和他周旋了,當即單着一隻腳就轉身往房間裏跑。還沒跑兩步,就被塗欽折站在迴廊外面,長臂勾住了我的腰把我扛起,閒庭信步一般地拾階而上,往他的房間走去。
我頭朝下,腦子充血,揮着雙腿捶他的肩膀,叫道:「不是我扔的是小公子扔的!他說要給我買新鞋隨手就扔了!你放我下來!..嚶嚶嚶我錯了~~~」
隨後他腳尖輕輕一挑便推開了門,他的屋子裏外都泛着一股冷意,絲毫不比我和紀瑜的房間,四個角落都安放着暖爐。這倒很符合塗欽折的性子。
「是誰教你隨地亂扔鞋的?」塗欽折問,說着他就要把我放下來。
我清楚得很,接下來他就要準備對付我了。這種情況下,我能讓他得逞嗎?於是他鬆手時我便死死抱着他的脖子,死活就是不肯撒手。
「放手。」他道。
「不放!放了你就要打我!」我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誰說我要打你了?」塗欽折放輕了語氣,問。
我愣了一下,他橫在我後腰的手臂很有力,能夠托住我身體的大部分重量,他已經沒有扛着我的了,卻是我緊緊摟着他。
我不想鬆手..好想,可以肆無忌憚地抱着他,就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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