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欽折回過頭來,還是一副沒太睡醒的樣子,昨晚肯定都去當強盜採姑娘了。他眼風上下掃了掃我,視線落在我手裏的蛋上,牛頭不對馬嘴道:「你還沒用早膳?」
我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
他道:「因為我也沒吃。」
就在這時身體裏的奴性又在作怪了,我幾乎是本能地遞了一隻蛋過去,道:「攝政王不嫌棄的話,請用這個吧,還熱乎着呢。」說完以後就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塗欽折居然毫不客氣地接過了一隻,順手往牆上輕輕磕了一下,纖細白皙的手指便開始剝蛋殼,那白嫩的蛋白跟他的手指真是有的一拼,連撥蛋殼隨手扔一地的動作..都他媽這麼好看,我還能說什麼。
我也只好習着他的動作把雞蛋往牆上一磕,沒想到力道沒把握好磕得重了些,當場碎掉了半隻。
一路上我都沒想明白一件事,終於慢吞吞地走到宮門口時,我忍不住問:「奴才沒有用早膳,跟攝政王也沒用早膳,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攝政王沒用早膳就知道奴才沒用早膳呢?」
塗欽折停了下來,側身低眉看着我,然後輕抬眉梢,道:「你遲到了。」
我一嚇,一驚,然後哀嚎着拔腿飛跑。
一口氣跑到了紀瑜的聖清宮外,差點去掉了我半條老命。當我大汗淋漓地站在紀瑜的膳廳外,里里外外的太監亂成了一鍋粥,見我來立刻如見救星,擁上來道:「哎喲喂宋總管總算是來了,皇上早上起來不見宋總管,到現在都不肯用早膳勒!馬上早朝就要開始了,皇上要是不吃,早朝定要餓得沒精神的。」
我扶了扶太監帽子,理了理拂塵道:「都莫急,我進去看看。」
我一進去,江景正好黑着眼圈出來,幽怨地瞅了我一眼,神情憔悴默不作聲地走開了。
我不屑地嗤了一聲,這算什麼,才一晚上就受不住了?想當初我給小皇帝守夜的時候,一晚伺候小皇帝三五次上茅廁實屬平常,而且自從紀瑜的愛妃進宮了以後我還要服侍他的愛妃..
「聽閒不許動!」
將將這樣一想時,冷不防紀瑜一聲軟糯糯的呼喊傳來。我抬着的腳愣是不敢放下去,低頭一看,好傢夥,一團白毛的愛妃正在地上肆意地爬行,啃地毯!
我立刻慫着肩膀撲了下去,把這噁心的老鼠很溫柔地捧起來,哄道:「我的小祖宗誒,你怎麼能趁皇上不注意時就亂跑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皇上會傷心的!」
你個死耗子,那地毯很貴啊..
紀瑜臉色稍霽,沖我招手:「聽閒你怎麼才來,寡人醒來見不到你,吃飯都沒有胃口。」
我把愛妃還給他,道:「皇上還是快用膳吧,一會兒該早朝了。」見紀瑜還是慢吞吞的,我又提醒了一句,「攝政王已經入宮了。」
果然,他一聽,立刻狼吞虎咽起來,三兩下吃飽了抹一抹嘴,頗有氣勢地走出去,道:「寡人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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